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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夫: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 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2021-06-12 编辑:网站编辑 有748人参与 手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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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尾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向来备受市场瞩目。因为它既是对当年经济工作成绩的总结与国际国内经济形势的研判,又是定调第二年宏观经济政策最权威的风向标。

  前不久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决策层特别强调:“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要紧紧扭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注重需求侧管理”——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中央首次提及“需求侧管理”。

  个中深意,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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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需求侧管理,必然绕不开供给侧改革。

  自2015年以来,面对产能过剩、高端优质供给不足、供需错配等现实问题,我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经过不懈努力,取得了斐然的成就:多个指标均超预期完成,“三去一降一补”成效明显,工业产能利用率不断提高(见图1),我国产业体系的发展韧性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强化。这也部分解释了为什么在遭受新冠疫情冲击之后,伴随着疫情防控形势的稳定向好,复工复产能够得以顺利推进,国民经济运行能够快速回归正轨。

  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然而从另一个层面看,我国需求侧尚且存在一定的结构性问题,最典型的便是近些年地产、基建等领域的投资需求持续强势,但居民消费需求却相对偏弱,特别是经历了新冠疫情冲击之后,我国需求侧的结构性问题被进一步放大,不仅需求端的整体回暖进程要明显慢于生产端,而且居民消费需求的复苏进度也要明显滞后于房地产投资和基建投资需求;从数据上看,房地产投资与基建投资分别于6月份和7月份实现了累计同比的由负转正,但社零累计同比直到11月份还没能回到疫情之前的常态化水平(见图2)。

  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回顾历史不难发现,刺激房地产和基建的投资需求一直都是我国提振经济的重要手段,例如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爆发以后,我国开展了“四万亿”刺激举措以对冲国内基本面的下行压力,同时推出了降低房贷利率等政策以激活楼市。必须承认,在特定的时期和环境之下,这些政策组合在带动国内经济快速复苏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包括钢铁、煤炭等行业的产能过剩与库存积压,居民和企业债务压力逐渐加大等等,进而对国内需求的进一步释放造成了制约。

  眼下,在“国内大循环”的新发展基调下,我们迫切需要扩大内需、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这也客观上要求不能再将注意力都放在供给侧,需求侧的变革同样要引起重视——而这,恰恰是很多人长期忽视的地方。

  于是,此次中央经济会议首提“注重需求侧管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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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求侧管理和供给侧改革有何区别?经过梳理,我总结出以下两点。

  一方面,要素组合不同。

  从经济学角度看,需求侧是指代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包括消费、投资和出口,在扩大内需、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过程中,消费和投资的作用正变得越来越重要;至于供给侧,主要涉及到四大生产要素——资本、劳动力、土地和创新,其中资本、劳动力和土地侧重于生产要素投入“量的增加”,而创新则侧重于生产效率“质的提升”,关乎到技术进步、人力资本提升、生产组织方式改善等等(见图3)。

  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另一方面,内在逻辑有所不同。

  需求侧管理的理论基础源自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既然经济总量由消费、投资和出口三部分组成,那么当经济运行出现波动时,便可寄希望于相应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来对这“三驾马车”加以调控,继而达到扩大总需求与最大限度消除周期性波动的目标。从这个角度看,需求侧管理更加关注改善总量问题,侧重于短期经济效益,见效也更快,这也应了凯恩斯那句名言:“从长远看,我们都已死去。”

  反观供给侧改革,它是从生产端入手,通过采取优化要素资源配置、鼓励企业创新、促进淘汰落后产能、化解制度障碍等方式来激发经济活力,提质增效,进而推动产业转型升级与国民经济的健康可持续发展。不同于需求侧管理,供给侧改革着眼于长期调控与结构优化,更突出产业的转型升级和市场活力再造,旨在提高供给体系质量的同时,提升经济潜在增长率,但见效相对较慢。

  需要提醒的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供给和需求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任何国家经济发展面临的问题,也绝不是供给侧或需求侧单方面的,二者就像经济的一体两面,相伴相生,缺一不可。正因如此,单方面强调供给侧改革或者需求侧管理,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道理其实很简单,没有需求的供给,定会导致生产设备闲置或者产品库存积压的产能过剩,而没有供给的需求,势必也难以被很好地满足。与之相应的,是在宏观经济调控过程中,若是长期采取单一的需求侧管理政策,在造成政策边际效益递减的同时,无法解决产能过剩等问题;而若是片面追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则可能产生紧缩性风险、加剧下行压力、导致硬着陆。

  为此,只有通过供需双侧的双管齐下、相互配合,才能达到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效果,需求侧管理可以为供给侧改革创造更有利的条件,而供给侧改革又可以为需求侧管理提供动力,从而兼顾经济增长稳定与转型升级。

  诚如诺奖得主迈克尔·斯宾塞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6”年会上所说的:

  “消费、需求和供给是密不可分的;在供给侧进行改革的同时,需求侧的改革也不容忽视,必须要同时来进行改革,要不然的话,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和成果。”

  事实上,供需双侧共同发力一直都是决策层的初衷。早在2015年11月,中央就指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此后,领导人又在不同场合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宗旨是“实现由低水平供需平衡向高水平供需平衡的转变,为长远发展筑牢根基”;在“十三五”规划里,也提到了“使供给侧和需求侧协同发力共促经济发展”的字样。

  需要提醒的是,虽然我国在“三去一降一补”方面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效,但这并不意味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任务的结束。当前,我国供给侧除了优质商品和服务相对欠缺、无法充分满足国人消费升级诉求之外,在民生建设、科技创新、信息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营商环境、市场秩序、生态环保、人才队伍等多个层面依旧存在短板,这些是需要继续发力加以完善的,绝非朝夕之功。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突出“注重需求侧管理”的同时,还要强调“紧紧扭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二者本就不该有所偏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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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未来供需两侧还有哪些地方需要进一步改善呢?我们不妨分别做个讨论,先说需求侧。

  或许是因为需求侧管理的理论基础源自于凯恩斯主义,一些人会心生疑问,是不是要采取凯恩斯主义的强刺激。不过在我看来,我们应当从“国内大循环”的角度来理解这一提法。

  归根结底,在国内外形势发生深刻变化、海外需求疲软不振的大背景下,不管是出于经济考虑还是安全考虑,我们都应该着眼于对国内市场的进一步挖掘,更加依靠自身的力量来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着力于修炼内功以提升经济对外部环境变化的免疫力,而其中的关键便是稳步有序地扩大内需,这当中又包括消费和投资两个维度。

  消费,既是一切生产活动的最终目的,又是支撑经济增长的首要力量,还是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直接体现。我国拥有14亿人口,是世界上最庞大的内需市场,2019年人均国民总收入(GNI)首次突破1万美元大关,近些年的消费升级浪潮更是奔涌不休,各种新型消费业态也在不断涌现。不过,现阶段国内消费市场整体上的供需还不能完全匹配,低线城市和地区的消费需求尚未得到很好的满足,这便意味着国人的消费还有极大潜力可挖掘。

  投资,作为内需中的快变量,对于经济的拉动作用是即时显效的,而且高质量的投资能助力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尤其是在扩内需的过程中,居民消费向中高端商品消费过渡、服务消费升级的趋势明显,通过投资来强化消费领域的基础设施建设,增进中高端消费供给,显然会有助于释放居民的消费潜力。不过,随着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对于加强补短板、强弱项投资都提出了新需求,特别是支撑5G、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高新技术发展的新基建,被时代赋予了重要使命,这也意味着我们不能继续走传统基建投资和房地产投资的老路,而是要更加注重投资质量的提升。

  尽管我国内需市场潜力巨大,但在具体实践过程中还需要克服一系列障碍和挑战:

  第一,居民收入差距较大。

  从基尼系数上看,自2000年首次超过警戒线0.4开始,几乎没有停下升高的步伐, 2018年达到0.468(见图4),反映出我国居民收入差距日益拉大,而绝大多数人的收入水平仍属于偏低状况,总理所说的“6亿人月收入只有1000元”就是佐证。按照经济学理论,收入是消费的前提和基础,并且高收入者的边际消费倾向低于中低收入者,收入差距扩大将不可避免地制约消费扩张与升级。

  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第二,居民杠杆率居高不下。

  根据国家资产负债表研究中心的测算,我国居民部门杠杆率(居民债务占GDP比重)从2011年Q1的27.8%快速上升到2020年Q3的61.4%。这当中,个人购房贷款成为居民部门债务增长的主要力量,特别是一二线城市的高房价给居民其他消费带来的“挤出效应”依然显著,而子女教育、医疗、养老等现实问题,还无法让人们真正甩开思想包袱去放手消费,这也将成为我国居民消费潜力释放的重要掣肘。

  第三,社会民生领域投资短板明显。

  除了传统投资较为粗放、效益不高之外,我国还在不少领域存在投资短板,主要集中于基础设施与社会民生领域:一则,人均基础设施的存量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差距,尤其是在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任务还很重;二则,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体育、养老、婴幼儿托育等领域的相关设施还存在不小的短板,进一步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任重道远,同时,脱贫攻坚(脱贫住房、棚户改造、公租房等)以及农业、水利等领域也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上述种种,也为未来如何落实需求侧管理、进一步扩大国内需求指明了方向。

  当然,需求侧改革和“国内大循环”的宗旨一样,并不是“闭关锁国”或者“逆全球化”,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发展同样不能少了中国。而放眼全球,几乎所有国家的实践都一再证明了,只有矢志不渝地扩大对外开放,经济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因此,我们依然要在外贸方面多下功夫。

  目前,国际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一定程度上对我国外贸增长带来了不小的挑战。此时,我们应该在防治疫情蔓延的前提下,从自身做起,在推动出口产品结构的优化、鼓励企业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大力扶持外贸新型业态、改善外贸自由化和便利化等方面进一步发力,同时要主动开展多元化贸易投资合作,比如按照国际高标准市场开放模式深化自贸区改革,赋予自贸区更大改革自主权,推动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等对外开放平台的建设等等,特别是要继续挖掘“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与我国有自贸协定的伙伴国家市场以及疫情不太严重的国家市场,拓展新的增长点,以此来稳定我国外贸的基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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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供给侧。

  如前文所述,近些年我国供给侧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但仍在多个领域存在短板。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在于如何提升科技创新能力。

  科技创新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它不仅可以直接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还能通过科技的渗透作用放大各类生产要素的生产力,显著提高生产效率和社会整体生产力水平,降低资源能耗并改善生态环境。此外,以科技创新推动新兴主导产业的形成,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与资源的进一步优化配置,进而将经济真正引入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轨道上来——这些均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涵高度契合。

  站在全球的角度,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实力差距,本质上正是科技创新能力的差距,率先在科技创新领域有所突破的国家,往往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一个国家的科技创新能力越强,就越能在世界产业分工链条中处于高端位置,进而能够激发更多的新兴产业,掌握国际社会话语权,引领全球经济社会发展。

  于我国而言,尽管近些年科技实力的进步有目共睹,但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我国依然被限制在加工、组装等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这恰恰是位于微笑曲线最底部、利润率最低的地方(见图5);而西方发达国家凭借着对高精尖技术的掌控,牢牢地把握住研发设计、品牌营销等位于微笑曲线两端附加值较高的环节,往往能在掌握话语权的同时,获取高昂的利润。此外,在芯片、半导体、工业软件、航空发动机等核心技术领域,我国依然面临着被“卡脖子”的情况,这便容易让我们在关键时刻处于被动局面。

  国家定调“需求侧管理”背后:扩大内需,有哪些拦路虎在掣肘?

  考虑到当前复杂的国际环境,以及我国劳动力低成本优势逐渐淡化的现实,要想真正参与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重塑,并掌握国际竞争的话语权,我们必须要进一步提升核心技术的研发创新能力,突破硬核技术壁垒,在关键产业环节加速国产化替代,如此才能反客为主,实现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和竞争力的目标,进一步扩大我国工业门类齐全的体系化、规模化优势。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特别强调,要“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

  具体应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加强自主创新能力和研发投入,加快攻克具有关键性影响与贡献强的核心技术,逐步提升我国掌握核心技术的能力与国际科技的话语权。

  第二,推动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逐步实现知识密集型产业对劳动密集型产业生产环节的替代,并更加注重对技术与知识密集型行业中优势领域以及重点领域的开发与培育,最终实现我国制造业由出口产品低质量、低附加值水平向高质量、高附加值水平转变。

  第三,以积极培育国际一流的跨国公司和自主品牌作为切入点,不断提高我国经营企业的实力,巩固并强化核心竞争优势,重组业务管理流程,创新商业模式,实现国际接轨,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和“微笑曲线”的两个高端环节,成为全球价值链的主导者和治理者,真正将“中国制造”升级为“中国智造”与“中国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