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面板暴涨60%!巨头突发停产,行业供应链供不应求,新一波涨价潮又来了?这些概念股或将受益(附股)) 日本玻璃基板大厂因事故停产,预期玻璃基板缺口将扩大,而且影响延续到明年第一季,将进一步推动面板价格的上涨。日本玻璃基板大厂意外事故导致停工据日本媒体报道,全球玻璃基板大厂日本电气硝子(NEG)位于日本高槻市(Takatsuki)的玻璃工厂于12月11日晚间因意外停电5小时,造成生产设备受损,目前工厂已停工。根据日本电气硝子的预计,将会在1月份赶工修复2座供料槽,在2月、3月会陆续修复剩下3座供料槽。受损的3座玻璃熔炉也预计会在明年第一季陆续修复、恢复生产。整体影响时间恐将长达4个月。目前全球TFT-LCD玻璃基板主要供应商包括美商康宁、以及日本的旭硝子(AsahiGlass)、日本电气硝子和板硝子(NHT)等等。其中日本电气硝子在玻璃基板供应链当中素有"最佳配角"的称号,即使供货量不及康宁、旭硝子,但是却也有供应给所有面板厂,是最重要的第二供应商。产能减少10-15万片/月,玻璃基板供给缺口扩大Omdia显示器研究总监谢勤益表示,高槻玻璃工厂供应8.5代、7.5代、6代、5代等各世代玻璃基板,占日本电气硝子的产能比率约15%,该厂停工估计一个月将减少400万~500万平方米的产能,以8.5代玻璃基板面积计算,相当于一个月减少10万~15万片的玻璃基板产能,等于是少了一座8.5代厂的产能。日本电气硝子已经在上周末紧急通知各大面板厂,接下来玻璃基板供货会受到影响。今年下半年玻璃基板供应相当紧俏,特别是10.5代玻璃,因为位于武汉的玻璃基板厂延后投产,使得供货不足。如今日本电气硝子生产线又出问题,影响更是遍及8.5代、7.5代、6代、5代等主流生产线,预期玻璃基板缺口将扩大,而且影响延续到明年第一季。这将进一步推动面板价格的上涨。电视面板下半年来涨价近60%随着三星等国外厂商退出面板行业,中国大陆在面板行业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国内以京东方A、TCL科技为代表的的国内厂商的市场地位在快速提升,面板产业链价格于2019年12月开始反弹,但是今年由于受到疫情的影响,大尺寸面板价格上涨的态势年初只是维持到3月份,今年6月份,伴随着下游需求的恢复,大尺寸面板重新开启上涨,并一直持续到当下。根据WitsView提供的数据显示,55英寸LCD电视面板价格从今年年中105美金一路上涨至164美金,涨幅高达56.19%,创下历史新高纪录;14寸的笔记本面板11月价格已来到29.6美金,环比上月28.6美金上涨3.5%,而从年初的25.1美金已累计涨幅为17.93%。据群智咨询,12月上旬大尺寸面板价格仍然持续上涨,第四季度面板需求旺盛,海外终端销售强劲,供给无实际增长,下游库存水位较低,12月价格有望继续上涨。兴业证券继续看好面板涨价大周期,面板行业今明两年供需全面吃紧,国内各厂商整合完毕后,京东方和TCL科技市占率将超过50%,对于行业有充分定价能力,行业经历了长期的价格下跌以后,已经具备充分的涨价基础。面板行业迎来价值回归兴业证券表示,京东方和TCL科技将迎来盈利持续改善,目前和行业相比也是历史少有的估值折价,面板行业将迎来持续的价值回归。京东方A是面板行业绝对龙头,伴面板涨价,公司盈利能力显著改善。2020年第三季度公司营收规模创单季历史新高,净利润水平创阶段性历史新高。信达证券认为,考虑第三季度面板价格尚处底部上涨期,而进入第四季度面板涨价持续超预期,公司毛利率和净利率水平有望在第四季度继续显著改善,后续业绩释放可期。TCL科技半导体显示业务规模已实现全球领先,TCL华星t1、t2、t6产线满销满产,电视面板市占率上升至全球前二,公司55吋电视面板市占率全球第一,65吋电视面板市占率居全球第二位。中信建投认为,TCL华星将进入规模高速增长叠加行业周期改善的双驱动发展阶段。深天马A深耕中小尺寸显示面板行业三十余年,面板供货主要集中在手机显示和车载显示两大领域。智能手机LTPS LCD出货量位居全球市场份额第一,车载显示全球第二、国内第一。11月深天马接受机构调研时表示,目前,公司生产经营正常,产线运营饱满。(数据宝 林丽峰)
据悉,日本政府考虑承担东京奥运会防疫费用。外媒称,据知情消息人士9日说,日本政府正考虑为在延期至明年夏天的东京奥运会和残奥会期间接待海外运动员的城市承担防疫措施和病毒检测的大部分费用。 据共同社东京12月9日报道,消息人士说,日本体育厅正着手在截至明年3月的本财年第三次补充预算案,拨款约130亿日元(100日元约合人民币6.3元——本网注)用于支持参加政府“东道主城市”计划的城市。 报道称,这是为奥运会和残奥会制订的首个此类计划,旨在鼓励日本各城市欢迎海外运动员参加训练营和文化交流。据政府说,有约500个城市已经登记加入该计划,将接待来自约180个国家和地区的运动员。 报道指出,日本上周宣布,奥运会延期一年所产生的额外费用估计为1980亿日元,而防疫措施将产生960亿日元的额外费用。不过,这一金额并不包括东道主城市的防疫措施费用。 日本奥运大臣桥本圣子曾表示,承担东道主城市的防疫措施费用是政府的“责任”。 报道称,日本政府敦促各城市采取严格的防疫措施,以保护来访运动员和官员的健康。 消息人士说,政府正在考虑承担运动员以及可能接触他们的当地人的病毒检测费用。温馨提示:财经最新动态随时看,请关注金投网APP。
图片来源:微摄 1月8日北京讯 2021年1月8日,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会见了来访的新任日本驻华大使垂秀夫,双方就中日经济形势、中日金融合作等议题交换了意见。
“你完全是一个乡下人”。 社会学家弗洛伦斯·克拉克洪(Florence Kluckhohn)对身边一位年轻的研究助理如是说,理由是他从来没在另一种文化中生活过。这样的话如何理解美国社会?她对他的建议是在谋求教职之前,应该去海外,在另一种文化中生活一番。 这是五十年代的美国,这名助理叫“埃兹拉”(Ezra Vogel),刚刚获得哈佛社会学博士。正是弗洛伦斯这些话,启发他的日本之行,一呆就是两年。 随后他还去了中国,在美国和东亚之间穿梭,写了不少关于这个地区的著作。对了,他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傅高义”,在其爆得大名的《日本第一》之前,他还写过不少著作,其中一本从人类学视角聚焦日本中产阶级。 — 1— 这就是傅高义如何来到日本的故事,也是《日本新中产阶级》一书诞生过程。由于弗洛伦斯的建议,傅高义决定去了解其他文化。在奖学金的帮助下,他和妻子苏珊娜选择了日本。 虽然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研究并无背景,但逻辑出发点很简单,日本和美国虽然都被认为是工业化国家,文化却完全不同,过去如此,今天似乎也如此。 1958年到达日本,是傅高义和当时的妻子苏珊娜第一次出国。他们第一年时间主要在学习日语,精神病学家土居健郎博士和其太太八千代提供了不少帮助,不仅安排傅高义夫妇住在隔壁,而且充当了导师角色,乐于给傅高义夫妇解释关于日本与日本人的一切。 学了一年日语之后,傅高义夫妇开始进行田野调查。他们找到了一处理想的社区,开始自己的工作,选择了六个家庭,每周进行访谈,为时一年。 这个社区最开始在书中为了隐私舍弃真实名字,以M町代替之,很多日本人看到书都询问是不是写他们,后来才透露是位于千叶县——这些细节既表示傅高义作品本身的生动,也无意间揭示了日本社会的同质性。 千叶靠近东京,依靠便捷的地铁,迄今仍旧聚集了很多在东京上班的工薪族。 — 2— 日本中产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小商人,另一类是大公司的雇员,所谓新中产阶级主要是指后者。 工薪族尤其是大公司的工薪族是日本社会的主流或者说中产阶级中坚力量,日语中 sarariiman来自生造的英文单词“ salary man”(工薪族)。 虽然这一词汇或者这类人在战前已经出现,却是在战后真正得到重视,他们无论经济实力还是地位都得到社会最多认可,直到今天,年轻人渴望加入大公司不仅是寻求经济上的可靠,更是寻求一种社会认同的生活方式。 五十年代时,随着日本公司的壮大,上班族也在扩大,他们的妻子也可以在家作全职主妇。这一典型日本家庭制度模式在今天已经是常识,但在傅高义夫妇观察的年代,这种模式还算是新秩序。傅高义夫妇敏锐地注意到这点,也目睹这一模式从M町扩散到全国。 《新中产阶级》主题所描述的是五十年代末的日本中产阶级生活,从家庭内部以及家庭外部等因素揭示了日本中产阶级生活的横断面。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记录和今天日本中产阶级可能已经有了很大不同,无论观念还是生活方式。有意思的是,傅高义夫妇和这几个日本家庭保持了友谊。 此后三十年内,虽然傅高义夫妇已经分道扬镳,但是他们始终不断重返日本或者在美国与这些日本家庭聚会,这些持续接触更新了他们的研究。 五十年代日本中产阶级处于转变的十字路口,其生活水准正在追赶西方。按照傅高义当时观察,M町这些家庭或许刚刚开始买他们的第一台电视机,却还买不起一辆汽车。此刻,他们对于美国生活方式仍旧是仰视和学习态度。 再晚一些,六十年代之后,M町可以负担自己的汽车以及出国旅行,或许仍旧赞许美国模式,但是已经决定选择日本生活方式,其民族自豪感提升很快。 等到八十年代,日美力量的对比改善更为明显,M町居民相当富足,生活水准已经追赶欧美水平;以此同时,对工作压力的抱怨开始出现,个人主义广泛兴起。 一个典型案例是食品,苏珊娜记得五十年代M町的冰淇淋冰多奶少,但日后M町冰淇淋种类和质量提升到媲美世界,有成员抱怨哈佛附近冰淇淋店没有一家赶得上M町水准。 日本中产阶级从五十年到到八十年代的变迁,其背后最大驱动力是日本经济的崛起,在这些记录中不仅可以看到日本中产阶级兴衰,也为中国中产阶级的路线提供参考。 随后的故事发展,大概大家也清楚,从“日本第一”的年代再到泡沫的幻灭,日本迎来“失去的二十年”。 — 3— 至于傅高义本人,则从此与亚洲结下缘分。 他六十年代完成这一课题回到哈佛,在1963年发表《日本新中产阶级》,备受关注之下,他的研究一直没有离开亚洲。日本之外,傅高义也关注中国,并在1973年访问中国。70年代末,他重返日本,写出了《日本第一》。 有的书名气太大,属于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太会去读之列,《日本第一》大概也在此列,《日本第一》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开始,也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 这本书成名多少在于其主题,甚至名字:80年代日本经济崛起,日本成为世界关注要点,这本书在世界尤其日本风靡一时。但是随后日本经济陷入低迷,世界对于日本兴趣兴趣降低,对这本书的关注降低,甚至出现了不少批评。 对于外界批判,傅高义表现比较坦然,甚至2000年再度出版一本新书《日本还是第一吗?》(Is Japan StiII Number one?),在重新审视日本模式之余,他重申自己当年是为了美国民众而写《日本第一》。 《日本新中产阶级》某种程度有点类似《日本第一》的前传或者序曲,呈现方式则更为学术更为微观。 如果没有五十年代的田野调查,傅高义对于日本的理解不会那么深入。这些接触不仅让傅高义夫妇理解日本中产阶级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关键是让他们走进普通日本人的世界。这使得即使傅高义日后写作主题扩大到企业、国家与外交等宏大主题,主角变为政治伟人,但是他的关注角度始终包含普通人的想法。 我对于日本经济深感兴趣,在2017年东京访学主题就是中日经济对比。在日本,《日本第一》仍旧是人人皆知的著作,但和当地朋友聊起,他们或多或少有一些面露尴尬辞色,或许是当下的悲观让他们对于当年的辉煌有些不堪回首。 当我重新读完再版的《日本第一》之后,感觉虽然成书几十年了,结论不谈,其背后的方法论还是颇有可观之处。整体上,感觉傅高义是典型哈佛学者,研究重大受关注课题,人也很有能量。 值得一提的是,傅高义对于日本当时优势背后隐藏的劣势也看的清楚,尤其制度变革与社会结构方面,一窥到日本体制诸多弊端。 傅高义始终强调,这本书重点在于,日本经验对美国的意义,自己是一个爱国主义者,虽然这曾被外界认为是对于预言落空的托词。 不过,站在四十年前情况来看,可以更容易理解傅高义的用心。 对比日本对美国全盘跟踪与保持学习的态度,美国对日本态度往往是俯瞰与输入,二者之间的不对称性导致了美国对于日本成就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充满恐惧。傅高义此刻的写作,大概有着唤醒美国人的作用。 多年后看,虽然部分判断有误,尤其经济方面对我启发不大,但有不少富有洞察力的观察,脱离了文化比较似是而非的窠臼。 — 4— 追溯日本离不开历史视角。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开始其现代化之旅,其炫目成功之下,仍旧无法掩饰一个特点,其从传统社会和到现代社会时间极其短暂短,类似改革三十年中的的中国。 虽然日本人学习海外素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期间各种剧烈变化,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等在时空转型中压缩在短短时间之内,遗留了不少问题。 这些问题在日后不断发酵,无论是大正时期的暗杀成风,还是昭和上半截的军国主义,抑或日后经济中的集体主义。 回看日本现代转型历史,转型前和转型后不应该割裂,但是过多强调文化尤其传统文化可能并不那么正确,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体现了思维上的僵化。 如果认为一个国家始终由其文化决定其走向,罔顾其在现代化过程中民主主义、经济发展的诸多努力与巨大变化,这显然有问题。 譬如《菊与刀》是人类学分析典范,也是日本研究的必读之作,直到今天读来仍旧很多启发,但是这本书是战争时期产物,过分强调了日本文化的特殊性,低估了特殊性背后的一般性。 如果到现在对日本或者日本人的想象仍旧停留在诸多“既……又”之类,只能说是我们观察力不足的失败。 中国人说起日本,知识精英总是惭愧地表示我们对日本了解远远不如日本对中国的了解,这话说得漂亮似乎成为知日或者知中的惯常认识起点甚至政治正确。不过反过来说,这话只说对了一小半,尚未触及更大的真实。 日本对于中国的了解,有历史与学术传统,日本国内的中国研究在专注度与数量上,对中国的日本研究是压倒性的;当然其水准也参差不齐,日本传统上对于中国误判也不止一次。 更值得思考的是,国人不了解的国家恐怕不只限于日本,其原因看似中国国民性,其实和中国当代学术发展有关,这话远了,这里不谈。 外国人对于日本的了解,可以分为三个层次。一类是立足本国(无论中国还是美国)看日本,这往往是国内日本传播者的最大弊端,其结果往往是粗糙的比较与草率的结论;再高一点是努力做到立足日本看日本;而更高层次,其实应该做到跳出本国和日本看日本,以新鲜的第三方眼光看日本。 傅高义的两本写日本的书,《日本第一》虽然是立足美国看日本,导致其观察与结论存在偏差,但是因为有跳出美国和日本看日本的《新中产阶级》作为底本,傅高义的思考和写作始终高于同侪,在直接对比和超越对比之中做到了平衡。 — 5— 近年来,我和不少美国、中国朋友交流中发现,随着中国崛起,不少人似乎觉得世界中心除了美国就是中国,伦敦已经不是中心,日本更是往事。 我们过去有不少批判美国普通人对于世界不关心,以美国为中心的思维狭隘,但是时代一换,即使受过良好教育的一些朋友也难免陷入同样的思维惯性,“中国中心”和“美国中心”比起来似乎是五十步一百步,似乎接受了美式教育的同时也接受了美式的狭隘。 毕竟,仅仅了解一两个国家其实很难真正了解世界,文明的可贵就是多元与复杂。 傅高义之所以去日本,既有弗洛伦斯的一语点破,也和他一贯的训练有关。他深信人类学的价值,“理论和方法来来往往,但优秀的民族志却亘古长存,因为它会作为身处某一特定历史时期中的某一地方的画卷保留下来”。 这个意义上,《新中产阶级》作为一本优秀民族志,无论时代更迭,热点起落,在日本研究中始终不可忽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弗罗伦斯的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人类学家克莱德·克拉克洪。弗罗伦斯的话让我想到诺贝尔奖得主V.S.奈保尔的思考,“这个作家的看法是以什么为基础?他了解哪些别的世界,他把哪些其他经历带进他的观察方式之中?一个作家要是只了解这个世界,他怎么去写这个世界?” 从这个意义上,具备日本、中国甚至东亚与美国比较视野的傅高义作品,本身比起只了解一个国家的书籍具备历史的穿透力。这,或许也正是我们今天还在阅读他的原因。 本文原发于微信公众号“徐瑾经济人”。
“你完全是一个乡下人”。 社会学家弗洛伦斯·克拉克洪(Florence Kluckhohn)对身边一位年轻的研究助理如是说,理由是他从来没在另一种文化中生活过。这样的话如何理解美国社会?她对他的建议是在谋求教职之前,应该去海外,在另一种文化中生活一番。 这是五十年代的美国,这名助理叫“埃兹拉”(Ezra Vogel),刚刚获得哈佛社会学博士。正是弗洛伦斯这些话,启发他的日本之行,一呆就是两年。 随后他还去了中国,在美国和东亚之间穿梭,写了不少关于这个地区的著作。对了,他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傅高义”,在其爆得大名的《日本第一》之前,他还写过不少著作,其中一本从人类学视角聚焦日本中产阶级。 — 1— 这就是傅高义如何来到日本的故事,也是《日本新中产阶级》一书诞生过程。由于弗洛伦斯的建议,傅高义决定去了解其他文化。在奖学金的帮助下,他和妻子苏珊娜选择了日本。 虽然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研究并无背景,但逻辑出发点很简单,日本和美国虽然都被认为是工业化国家,文化却完全不同,过去如此,今天似乎也如此。 1958年到达日本,是傅高义和当时的妻子苏珊娜第一次出国。他们第一年时间主要在学习日语,精神病学家土居健郎博士和其太太八千代提供了不少帮助,不仅安排傅高义夫妇住在隔壁,而且充当了导师角色,乐于给傅高义夫妇解释关于日本与日本人的一切。 学了一年日语之后,傅高义夫妇开始进行田野调查。他们找到了一处理想的社区,开始自己的工作,选择了六个家庭,每周进行访谈,为时一年。 这个社区最开始在书中为了隐私舍弃真实名字,以M町代替之,很多日本人看到书都询问是不是写他们,后来才透露是位于千叶县——这些细节既表示傅高义作品本身的生动,也无意间揭示了日本社会的同质性。 千叶靠近东京,依靠便捷的地铁,迄今仍旧聚集了很多在东京上班的工薪族。 — 2— 日本中产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小商人,另一类是大公司的雇员,所谓新中产阶级主要是指后者。 工薪族尤其是大公司的工薪族是日本社会的主流或者说中产阶级中坚力量,日语中 sarariiman来自生造的英文单词“ salary man”(工薪族)。 虽然这一词汇或者这类人在战前已经出现,却是在战后真正得到重视,他们无论经济实力还是地位都得到社会最多认可,直到今天,年轻人渴望加入大公司不仅是寻求经济上的可靠,更是寻求一种社会认同的生活方式。 五十年代时,随着日本公司的壮大,上班族也在扩大,他们的妻子也可以在家作全职主妇。这一典型日本家庭制度模式在今天已经是常识,但在傅高义夫妇观察的年代,这种模式还算是新秩序。傅高义夫妇敏锐地注意到这点,也目睹这一模式从M町扩散到全国。 《新中产阶级》主题所描述的是五十年代末的日本中产阶级生活,从家庭内部以及家庭外部等因素揭示了日本中产阶级生活的横断面。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记录和今天日本中产阶级可能已经有了很大不同,无论观念还是生活方式。有意思的是,傅高义夫妇和这几个日本家庭保持了友谊。 此后三十年内,虽然傅高义夫妇已经分道扬镳,但是他们始终不断重返日本或者在美国与这些日本家庭聚会,这些持续接触更新了他们的研究。 五十年代日本中产阶级处于转变的十字路口,其生活水准正在追赶西方。按照傅高义当时观察,M町这些家庭或许刚刚开始买他们的第一台电视机,却还买不起一辆汽车。此刻,他们对于美国生活方式仍旧是仰视和学习态度。 再晚一些,六十年代之后,M町可以负担自己的汽车以及出国旅行,或许仍旧赞许美国模式,但是已经决定选择日本生活方式,其民族自豪感提升很快。 等到八十年代,日美力量的对比改善更为明显,M町居民相当富足,生活水准已经追赶欧美水平;以此同时,对工作压力的抱怨开始出现,个人主义广泛兴起。 一个典型案例是食品,苏珊娜记得五十年代M町的冰淇淋冰多奶少,但日后M町冰淇淋种类和质量提升到媲美世界,有成员抱怨哈佛附近冰淇淋店没有一家赶得上M町水准。 日本中产阶级从五十年到到八十年代的变迁,其背后最大驱动力是日本经济的崛起,在这些记录中不仅可以看到日本中产阶级兴衰,也为中国中产阶级的路线提供参考。 随后的故事发展,大概大家也清楚,从“日本第一”的年代再到泡沫的幻灭,日本迎来“失去的二十年”。 — 3— 至于傅高义本人,则从此与亚洲结下缘分。 他六十年代完成这一课题回到哈佛,在1963年发表《日本新中产阶级》,备受关注之下,他的研究一直没有离开亚洲。日本之外,傅高义也关注中国,并在1973年访问中国。70年代末,他重返日本,写出了《日本第一》。 有的书名气太大,属于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太会去读之列,《日本第一》大概也在此列,《日本第一》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开始,也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 这本书成名多少在于其主题,甚至名字:80年代日本经济崛起,日本成为世界关注要点,这本书在世界尤其日本风靡一时。但是随后日本经济陷入低迷,世界对于日本兴趣兴趣降低,对这本书的关注降低,甚至出现了不少批评。 对于外界批判,傅高义表现比较坦然,甚至2000年再度出版一本新书《日本还是第一吗?》(Is Japan StiII Number one?),在重新审视日本模式之余,他重申自己当年是为了美国民众而写《日本第一》。 《日本新中产阶级》某种程度有点类似《日本第一》的前传或者序曲,呈现方式则更为学术更为微观。 如果没有五十年代的田野调查,傅高义对于日本的理解不会那么深入。这些接触不仅让傅高义夫妇理解日本中产阶级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关键是让他们走进普通日本人的世界。这使得即使傅高义日后写作主题扩大到企业、国家与外交等宏大主题,主角变为政治伟人,但是他的关注角度始终包含普通人的想法。 我对于日本经济深感兴趣,在2017年东京访学主题就是中日经济对比。在日本,《日本第一》仍旧是人人皆知的著作,但和当地朋友聊起,他们或多或少有一些面露尴尬辞色,或许是当下的悲观让他们对于当年的辉煌有些不堪回首。 当我重新读完再版的《日本第一》之后,感觉虽然成书几十年了,结论不谈,其背后的方法论还是颇有可观之处。整体上,感觉傅高义是典型哈佛学者,研究重大受关注课题,人也很有能量。 值得一提的是,傅高义对于日本当时优势背后隐藏的劣势也看的清楚,尤其制度变革与社会结构方面,一窥到日本体制诸多弊端。 傅高义始终强调,这本书重点在于,日本经验对美国的意义,自己是一个爱国主义者,虽然这曾被外界认为是对于预言落空的托词。 不过,站在四十年前情况来看,可以更容易理解傅高义的用心。 对比日本对美国全盘跟踪与保持学习的态度,美国对日本态度往往是俯瞰与输入,二者之间的不对称性导致了美国对于日本成就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充满恐惧。傅高义此刻的写作,大概有着唤醒美国人的作用。 多年后看,虽然部分判断有误,尤其经济方面对我启发不大,但有不少富有洞察力的观察,脱离了文化比较似是而非的窠臼。 — 4— 追溯日本离不开历史视角。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开始其现代化之旅,其炫目成功之下,仍旧无法掩饰一个特点,其从传统社会和到现代社会时间极其短暂短,类似改革三十年中的的中国。 虽然日本人学习海外素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期间各种剧烈变化,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等在时空转型中压缩在短短时间之内,遗留了不少问题。 这些问题在日后不断发酵,无论是大正时期的暗杀成风,还是昭和上半截的军国主义,抑或日后经济中的集体主义。 回看日本现代转型历史,转型前和转型后不应该割裂,但是过多强调文化尤其传统文化可能并不那么正确,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体现了思维上的僵化。 如果认为一个国家始终由其文化决定其走向,罔顾其在现代化过程中民主主义、经济发展的诸多努力与巨大变化,这显然有问题。 譬如《菊与刀》是人类学分析典范,也是日本研究的必读之作,直到今天读来仍旧很多启发,但是这本书是战争时期产物,过分强调了日本文化的特殊性,低估了特殊性背后的一般性。 如果到现在对日本或者日本人的想象仍旧停留在诸多“既……又”之类,只能说是我们观察力不足的失败。 中国人说起日本,知识精英总是惭愧地表示我们对日本了解远远不如日本对中国的了解,这话说得漂亮似乎成为知日或者知中的惯常认识起点甚至政治正确。不过反过来说,这话只说对了一小半,尚未触及更大的真实。 日本对于中国的了解,有历史与学术传统,日本国内的中国研究在专注度与数量上,对中国的日本研究是压倒性的;当然其水准也参差不齐,日本传统上对于中国误判也不止一次。 更值得思考的是,国人不了解的国家恐怕不只限于日本,其原因看似中国国民性,其实和中国当代学术发展有关,这话远了,这里不谈。 外国人对于日本的了解,可以分为三个层次。一类是立足本国(无论中国还是美国)看日本,这往往是国内日本传播者的最大弊端,其结果往往是粗糙的比较与草率的结论;再高一点是努力做到立足日本看日本;而更高层次,其实应该做到跳出本国和日本看日本,以新鲜的第三方眼光看日本。 傅高义的两本写日本的书,《日本第一》虽然是立足美国看日本,导致其观察与结论存在偏差,但是因为有跳出美国和日本看日本的《新中产阶级》作为底本,傅高义的思考和写作始终高于同侪,在直接对比和超越对比之中做到了平衡。 — 5— 近年来,我和不少美国、中国朋友交流中发现,随着中国崛起,不少人似乎觉得世界中心除了美国就是中国,伦敦已经不是中心,日本更是往事。 我们过去有不少批判美国普通人对于世界不关心,以美国为中心的思维狭隘,但是时代一换,即使受过良好教育的一些朋友也难免陷入同样的思维惯性,“中国中心”和“美国中心”比起来似乎是五十步一百步,似乎接受了美式教育的同时也接受了美式的狭隘。 毕竟,仅仅了解一两个国家其实很难真正了解世界,文明的可贵就是多元与复杂。 傅高义之所以去日本,既有弗洛伦斯的一语点破,也和他一贯的训练有关。他深信人类学的价值,“理论和方法来来往往,但优秀的民族志却亘古长存,因为它会作为身处某一特定历史时期中的某一地方的画卷保留下来”。 这个意义上,《新中产阶级》作为一本优秀民族志,无论时代更迭,热点起落,在日本研究中始终不可忽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弗罗伦斯的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人类学家克莱德·克拉克洪。弗罗伦斯的话让我想到诺贝尔奖得主V.S.奈保尔的思考,“这个作家的看法是以什么为基础?他了解哪些别的世界,他把哪些其他经历带进他的观察方式之中?一个作家要是只了解这个世界,他怎么去写这个世界?” 从这个意义上,具备日本、中国甚至东亚与美国比较视野的傅高义作品,本身比起只了解一个国家的书籍具备历史的穿透力。这,或许也正是我们今天还在阅读他的原因。
据法新社15日报道,民调显示大多数日本民众反对明年举办东京奥运会,他们希望进一步推迟或彻底取消这一大型活动。 最新数据显示,自夏季以来,公众态度变化不大,尽管新冠疫苗注射在即,但只有少数人支持明年举办奥运会的计划。 日本广播协会(NHK)15日发布的民调显示,仅有27%的受访者支持明年举办奥运会,而32%的人赞成取消奥运会,31%的受访者赞成进一步推迟奥运会。其余受访者表示不确定或并未给出答案。 不过奥运会组织者和日本官员已经排除奥运会再次延期的可能性。他们坚持认为,即使疫情在2021年7月23日奥运会开幕式之前没有得到控制,东京奥运会也能够举行。 然而日本民众似乎并不信服这种说法。日本时事通讯社14日公布的民调显示,近21%的受访者赞成取消奥运会,约30%受访者支持奥运会继续推迟。 日本共同通讯社12月6日公布的民调显示,61.2%的受访者反对明年举办奥运会。 如今距离日本东京奥运会开幕仅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开始接种新冠疫苗,这些消息增强了组织者对奥运会顺利举办的信心,尽管对于运动员和观众而言,注射疫苗不是强制要求。 新冠疫苗正在各地推广,然而不容忽视的是新一波疫情在多地暴发,其中包括日本。
12月末,日本上野动物园的人气大明星大熊猫“香香”将被送返中国。肥硕的身体,大大的黑眼圈,胖嘟嘟的脸颊,曾让“香香”一度在日本圈粉无数。如今,得知“香香”即将回到中国的消息后,日本很多“真爱粉”接!受!无!能!送别“香香”海报邮票都安排上了近日,日本东京上野地区举办各种送行活动,表达不舍、感谢与祝福,送别大熊猫“香香”。△上野一百货商场设置橱窗送别熊猫“香香”:你能来到上野,谢谢你!△上野动物园举办“谢谢你!香香”活动 为“香香”送行△上野动物园在其官网开设特别页面回顾“香香”的成长历程△日本邮便株式会社推出“谢谢 香香”个性化邮票吃“可爱”长大的“香香”日本网友依依不舍此前,东京上野动物园的社交媒体上每天都会更新“香香”的动态,大量网友热衷在此“云吸熊猫”。许多日本网友在网上留言,表达对“香香”的喜爱。网友:右手很可爱!脚也可爱!全部都可爱!网友:香香早上好呀!今天又是可爱的一天!也有日本网友在社交媒体上回忆起去看“香香”的快乐时光:在冬天寒冷的早晨坐电车去见你,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你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叫到:“好可爱,好小啊。。。。。。”现在依然是幸福的回忆!谢谢你,一定要保重。网友:上野车站是因为“香香”就要被送返中国所以树上挂满了关于“香香”的回忆吗?网友:“香香”回到中国后一定也会幸福地生活,然后成为妈妈。爱“香香”,一直都不会忘记“香香”!“香香”一定要回国吗?该找对象了!按照中方与东京都签署的协议,“香香”本该在2019年6月满两周岁时归还中国。但由于它圈粉无数,日本多次向中国申请延期,双方经过协商,最终决定将“香香”归还日期延迟至2020年12月底。据悉,“香香”回中国后还将面临“找对象”的问题。12月4日,上野动物园园长福田丰称:“‘香香’现在3岁半,达到性成熟需要到4岁或5岁,要找雄性对象,还是中国选择范围更广,更为合适。”让华春莹笑场的“香香”有多萌?2017年,“香香”在日本动物园亮相当天,中国外交部的例行记者会上,一名日本记者询问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对于“香香”公开亮相有何评价时,因为发音问题,华春莹把“香香”听成了日本外务省事务次官“杉山”,严肃地回答了问题。经身边记者提醒后,华春莹恍然大悟:“啊!那个香香……”△图片来自日本新闻网“香香”于2017年6月12日出生于日本上野动物园,是中国2011年赴日的雄性大熊猫“比力”(日本名“力力”)和雌性大熊猫“仙女”(日本名“真真”)的女儿。2017年,这只熊猫宝宝刚出生时,就已在日本民间积聚了极高的人气,无数日本网友竞相为它取名。当年9月,“香香”从322581个日本民众提交的名字中“脱颖而出”。“香香”并不是妈妈“真真”的第一个孩子,2012年,“真真”曾产下一幼崽,但这只幼崽因呛奶,出生6天后就夭折了。所以“香香”的诞生,对日本来说弥足珍贵。2017年12月19日,“香香”终于公开亮相了……为了保证“香香”的休息时间,上野动物园不得不采取抽签预约制控制游客数量。“香香”亮相首日园方就收到1.83万组申请。中签率:1:45.8。△2017年12月19日开园当天排队等看“香香”的日本游客由于太过火爆,动物园规定:每天接待约2000名观众。△排队三小时,只为一睹“香香”真容为了满足更多“熊猫粉”的需求,上野动物园在网络上开通了“香香”的实时直播。据上野动物园介绍,12月19日开放日当天,视频网站的访问量就达到了115.663万次。△网上公开的大熊猫香香影像此后,“香香”的任何动态都成了日本的大新闻:“香香”长黑毛啦!“香香”长牙啦!“香香”体重已经38千克啦……明年没熊猫看了?上野动物园:“租约”还在谈!其实,不仅是“香香”即将回国,它的爸爸“比力”和妈妈“仙女”也将在明年2月迎来送返期。日本东京都正在和中国商议能否延长“比力”和“仙女”的租期。△熊猫“香香”和妈妈“仙女”福田丰说:“明年春天正是繁殖的好时机,熊猫有五成概率诞下双胞胎,而上野动物园从未有过双胞胎熊猫宝宝,到时候一定会试一试。”作为中日友好交流的“小使者”“香香”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完美希望“香香”在日本的最后一个月能继续给大家带来欢乐也希望“香香”归国旅途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