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刚一开始,在首富榜上就出现了改朝换代,1月7号美股收盘的时候,新的世界首富诞生了,特斯拉的总市值达到了7700亿美元,大概是5万亿人民币,而埃隆马斯克的身价达到了1.2万亿美元,一下超过了亚马逊的贝索斯,成为全球新任首富。 都说2020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但是对于马斯克来说,却是福星高照的一年,这一年的他的身价膨胀了11倍,特斯拉的股价从70多美元,一下涨到了现在的880美元,要知道就在2018年以前,特斯拉还频频传出即将破产的传闻。即便来中国建厂,也没能马上改变投资者对特斯拉的预期,在2019年中期的时候,特斯拉的股价一度跌到了35美元,但随后就一路大涨,一年半的时间,上涨了25倍,即便是史诗级的疫情干扰,也没能阻止马斯克爆富的脚步。 无独有偶,紧跟世界的步伐,中国首富也换人了,不再是铁打的二马,而变成了大自然的搬运工,在1月4日的时候,农夫山泉市值突破了7000亿港元,实际控制人钟睒睒,个人财富达到了860亿美元,不但成功挤掉了二马,成为中国首富,也登顶亚洲,成为新一期的亚洲首富,而到了今天,他的身价已经达到945亿美元,超越了甲骨文的拉里埃里森和股神沃伦巴菲特,位列全球富豪榜第6位。 钟睒睒的2020年,也是充满传奇色彩的,9月份高调上市,挂盘就成为首富,虽然遭遇小的挫折,甚至一度被嘲笑为一天的首富,但是后来实力打脸,从11月开始农夫山泉就不断拉升,2个月上涨了一倍,不但拿下了中国首富,还拿下了亚洲首富,跻身世界顶级富豪前列。有媒体甚至算了一笔账,现在钟睒睒的财富,相当于马化腾+王健林+刘强东。 有人不理解,为啥一瓶2块钱的水,能创造这么大的生意?你还真别看不起卖水的,这玩意可是暴利,因为水基本不要钱,主要也就是瓶子钱和纸箱子的成本,一瓶农夫山泉的成本出厂价大概只有6毛多,卖你2块,扣除一些损耗,你算算他赚了多少,毛利率也高达60%。所以搬运工这个词用得特别好,基本上都是搬砖的服务费,旱涝保收。利润率极高。现在农夫山泉就是典型的现金奶牛,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营收和净利润还都保持在两位数的增长。所以就是一个超大型的印钞机。跟茅台不一样的是,茅台还受制于产能不足,而矿泉水这个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需要,他都能生产的出来。而且农夫山泉,还跟依云学习,玩起了瓶子,卖很多高端水,这样利润率就更高了。 不管是世界首富马斯克还是亚洲首富钟睒睒,他们一路走来都不容易,马斯克原来搞PayPal,后来被ebay收购了,马斯克套现了1.65亿美元,然后他就化身世界钢铁侠,一心想要做3件大事,发射火箭,造电动车,建新能源充电站,这三个东西都是超级费钱的,马斯克这点钱远远不够,发几次火箭还都失败了,差点就破产。后来特斯拉上市融了一点钱,但也是烧钱的无底洞,在2008年,马斯克差点就成了美国贾跃亭。要不是美国宇航局给了他15亿美元,估计那时候他就得跑路了。但后来的10年,特斯拉虽然车造出来了,但却依旧是烧钱的无底洞,最后中国人拉了他一把,给政策,给优惠,给土地,让他来上海建厂,把model 3成功打造成了电动车爆款。特斯拉才终于峰回路转。 而钟睒睒的前半生更不顺,连考两年大学都没考上,混了个电大的文凭,早年间在报社还当了很多年记者,后来下海经商,代理娃哈哈的产品,结果被宗庆后断了财路,收回了他的代理权,钟睒睒一下丢掉了饭碗,后来只能转行,卖了几年龟鳖丸,算是发了点小财,到了96年,开始干农夫山泉,还遭到了娃哈哈的围剿,公司差点就没挺过去。2001年以后才走上正轨,而他也不声不响,低调攒人品。直到去年要上市了,突然之间钟睒睒的名字才被大家发现,原来这还有一个隐藏的首富。 从中美首富的对比我们也能看出一定的差距,美国排名前面这几位,马斯克,贝索斯,比尔盖茨,几乎都是科技行业的领军人物,他们都是行业的创造者,换句话说,没有马斯克你根本想象不到,还能自己发火箭,还有电动的汽车,没有贝索斯,你也压根就不知道还能在网上买东西,没有比尔盖茨,我们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电脑该怎么用。而反观我们的首富榜,创新性,确实还差的有点多。即便是二马也是科技行业,但也是在沿着别人的道路在前进,属于是在别人的框架下,创造了中国需求。至于卖水,搞房地产这些只能算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行业。所以老齐的最大感觉就是,我们对于创新的重视不够,可能是之前穷怕了,我们更愿意与去投资那些摇钱树,最好是躺着赚钱的那种生意才好呢,而不太愿意为梦想埋单。这就需要我们在创投上再加把劲,鼓励二级市场投资,才能带火一级市场,打通整个科技创新的产业链。未来我们要在科技上领先,就必须得给有梦想敢于实践,且承担风险的人,足够的回报才行。
12月官方制造业PMI为51.9,和前值相比下降0.2个百分点。但不能据此解读出,经济已经见顶了。 原因一是12月官方制造业PMI下滑,具有季节性规律,季调不能完全消除节日和异常天气等因素的影响。过去10年,12月官方制造业PMI和当年11月相比,有6年是下滑的,2年持平,只有2年提高。平均下滑了0.16,今年下滑0.2,在季节性因素可以解释的范围之内。 原因二是11月官方制造业PMI的需求、采购、生产、库存和价格这些分项指数,均显示出经济具有很明显的主动补库存特征。这次经济内生性复苏的根源是出口强势,12月海外出现新冠变异病毒,这对中国出口的影响应该是较为正面的。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经济从主动补库存变为衰落的概率比较低。 因此,12月制造业PMI回落,更多是季节性因素的扰动。今年10月也出现过这种情况,11月制造业PMI又变得很强劲了。 既然是短期扰动,我们就不再对各个分项指数做详细分析了,重点讨论制造业PMI的两个物价分项指标。主要原材料价格指数从62.6跳升到68.0,创下2017年1月以来的新高。出厂价格指数也从56.5提高到58.9,这是2017年10月以来的最大值。 这会带动通胀预期升温。历史数据显示,制造业PMI出厂价格指数,领先央行公布的未来物价预期指数1-2个季度。今年10月开始,制造业PMI出厂价格指数就接连攀升,4季度的未来物价预期指数可能就会有明显提高,公众对实际通胀风险的担忧上升。 除了工业品外,今年农产品价格也出现了较快上涨。玉米价格从年初就开始上涨,黄玉米活跃合约期货结算价,全年上涨了40%。黄大豆2号活跃合约在5月中旬至今的这7个月时间里,也上涨了40%左右。 相比于这些主粮,一些调味品的价格涨幅更大。全国大葱平均批发价,5月上旬只有2.08元/公斤,而在12月初就涨到了5.63元/公斤,涨幅达到170.7%。全国生姜批发价,4月下旬的低点为9.61元/公斤,10月下旬最高到了14.73元/公斤,最大涨幅也有54.3%。随着10月新姜上市,生姜批发价有所回调,考虑到异常天气和春节消费旺季的来临,生姜价格可能见底回升。 如果说工业品涨价,和老百姓的生活直接关系不大,那主粮和调味品涨价,则和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2021年是CPI基期调整年,考虑到物价指标调整和改革的循序渐进,新口径的CPI同比读数,预计也很难完全体现公众对通胀的感知程度。但从11月央行政策研究系列论文来看,真实的通胀水平,可能是决策者更为关注的,这也是未来有可能产生预期差的点。 再来看下市场。近期市场呈现股债双牛的特征,之所以出现股债双牛,其核心原因来自于市场对流动性收紧的担忧大幅减弱。 前期对流动性收紧和政策退出担忧强的时候,债券一直跌,股票周期股和周期价格持续背离。随着央行公开市场操作频现暖意,跨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上周隔夜回购最低的时候到了0.36%,一度让投资者感觉又回到了4月资金极度宽松的时候,股票出现了明显的修复,沪深300和上证50均创年内新高,10年国开收益率从3.84%的高位一口气下了27个BP到了3.57%,幸福来得太突然。 那么,为什么政策会突然转向呢?我们注意到今年10年期国开见顶于11月23日,但在11月22日,开过一次金稳会,这次金稳会上强调了要“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没有任何紧货币的信号,给市场吃了一颗定心丸,而这次金稳会召开的目的就是要控制AAA国企违约导致风险扩散和信用债市场大幅调整的问题。 因此,虽然经济整体是复苏的,但由于短期政策目标已经切换为防风险,要考虑到经济增长与金融风险防范的平衡问题,政策面的关注焦点转向后者。因此,政策开始有了转向,而且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强调不会搞急转弯,12月22日的国常会强调延期还本付息明年还会继续,央行货币政策例会也强调了政策的连贯性,市场此前对政策大幅收紧的悲观预期被彻底扭转。 如果说政策要考虑防风险,相对偏宽松的政策环境可能在2021年一季度还会延续。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到了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问题,但我们注意到明年城投债确实有比较大的到期偿还压力,规模大约在2.7万亿左右,大约8000多亿都是在明年一季度到期。如果要考虑防风险政策的连贯性,明年一季度的政策面应该还是会维持宽松的态势。 还有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是经济复苏结构性分化,12月PMI数据也非常清晰地体现了这一点。大、中型企业PMI均为52.7,但小企业的PMI只有48.48,较上个月下降了1.3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原材料价格上涨、物流成本和劳动力成本上涨,挤压了小企业的利润空间,因为小企业缺乏向下游转移定价的能力(没有技术和品牌优势)。 这种情况和16-17年有些类似,当时也是上游价格涨很快,小企业不得不被动去产能。此一时彼一时,16-17年有去产能、去杠杆和提高经济集中度的考虑,而现在应对疫情的不确定,要保市场主体。所以,虽然和2017年类似,都遇到了上游价格上涨的问题,但政策会避免2018年的出现,不提去杠杆,只提宏观杠杆率稳定,让结构性宽松的举措能维持下去。 但问题是,经济基本面整体又确实是复苏的,全球经济未来很大概率会出现一轮新的主动补库存周期,这个时候维持宽松的政策基调无疑会提高经济复苏的长度和强度。站在短期角度,确实是股债双牛,但站在一个更长的角度,政策越放松最直接利好的还是风险资产,股票市场的机遇要确定得多。债券的不确定性只是被宽松政策给推后了,但不确定性本身并没有消失,因为基本面指向的是利空方向。
张春捷 9月16日15时,“天猫好房成立暨阿里易居联合战略发布”在杭州阿里巴巴西溪园区举行,百位房地产董事长CEO总裁参会。 >>>点击查看更多内容 建业集团董事长胡葆森表示,拥抱数字化就是拥抱未来,此次(阿里和易居)合作是是易居到了行业创新的关键节点,双方强强合作,可以借助阿里在技术上的优势,给易居带来新的商业模式的创新。
今年3月,为了应对新冠疫情,美国国会参议院投票通过了2万亿美元财政刺激计划,向年收入低于7.5万美元的美国人发放1200美元的一次性现金补助。然而,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数百名现在和美国没什么关系的奥地利人居然也领到了这笔补助。 据悉,他们中的不少人对此也感到很蒙圈,有人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个骗局。73岁的曼弗雷德(Manfred Barnreiter)在接受奥地利广播公司采访时说:“我们悄悄地去了银行……他们告诉我们会查查这是不是真的。3天之后,这笔钱就到了我们的账户里。” 曼弗雷德还表示,一旦旅行限制放宽了,他会用这笔钱去美国旅游。他说:“一开始,我觉得不太好,想着‘那些可怜的美国人,也许他们比我们欧洲更需要钱’,但宏观地来看,这也是九牛一毛。” 奥地利奥伯银行(Oberbank)的一位发言人也告诉《华盛顿邮报》:“最初,人们以为这是诈骗,但支票却是真的。” 曼弗雷德和妻子均领到了1200美元补助金。虽然曼弗雷德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在美国工作过较短的一段时间,但他们夫妻二人既不是美国公民,也不在美国生活,而这却是有资格获得补助金的必须条件。 据悉,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之前曾报道称,有数千名具有在美国工作经历的外国人意外地收到了补助金支票,而政府官员认为这可能是因为纳税申报单出错而导致的。 有3家奥地利的银行表示,截止到9月9日,他们一共兑现了大约200张美国补助金的支票。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没有领取资格的人兑现了这笔钱。
文 | 付一夫 1 历史上,几乎每一个威胁到美国全球霸主地位的国家,都被美国用各种“阴招”坑过。 这其中就有日本。 二战过后的日本,苍凉凋敝,一片狼藉。然而令人称奇的是,日本非但没有被战争打垮,反而没多久就迎来了高速增长的新时期:1960~1970年间,日本的工业生产年均增速达到了惊人的16%,国民生产总值年均增速同样高达11. 3%;1966年与1967年,日本经济体量先后超过了英国和法国,1968年又超越了联邦德国,正式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的第二经济大国;到了1973年,日本已初步完成了工业的现代化。 希腊神话中有个“不死鸟”的传说,讲的是一只名叫菲尼克斯的神鸟,在熊熊烈火焚烧中获得新生,展翅腾空,很多人都以这个传说来比喻战后日本经济的浴火重生。 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日本对外贸易的扩张。 针对本国资源贫瘠、市场规模狭小、技术落后等困难,日本确立了出口导向型的“贸易立国”发展战略,即大力发展对外贸易,以制成品出口换取外汇,同时引进技术设备和进口原料,扩大工业生产规模,进而实现国民经济现代化和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目标。而在实践中,日本对美国等发达国家大量出口了纺织、煤炭、钢铁、家电、汽车等产品,外贸规模稳步增长。在此过程中,日本不忘引入先进的技术、设备与管理经验,产业竞争力日益提升,国民经济实力不断增强。 不过就在此时,这种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弊端逐渐显现,且越来越难以为继。 随着经济的重新崛起,日本开始不断谋求更多的国际经贸治理话语权和更高的政治地位,而在1965年,美国对日本的贸易由顺差转变为逆差,当年逆差额度高达513亿美元,这让美国感受到了压力。于是,美国以遏制日本为目的,开启了长期的贸易制裁,从上世纪60年代的钢铁制品到70年代的彩电,再到80年代的汽车、半导体、电信等多个领域,均出现过大型贸易摩擦,前后历时近40年之久。 由于过度依赖美国市场,日本不得不一再妥协,自愿限制出口。而1985年《广场协议》的签订,又使得日元急速升值,出口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经济增长愈发乏力。 除了频繁的贸易摩擦之外,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还暴露出两点缺陷: 一来,该模式受海外政策与市场环境变化的影响太大,经济发展的主动权难以掌握在自己手里,比如1973年石油危机导致的原油价格上涨,就让日本陷入了严重的滞涨,经济随之步入萧条; 二来,对出口的片面重视,引发了日本经济结构的失衡,也限制了日本的产业升级,而劳动力成本的上涨又日益制约着日本的出口竞争力。 在此背景下,痛定思痛的日本开始调整经济发展战略,并于1986年制定通过了著名的《前川报告》,重点强调了经济发展思路从出口主导向内需主导转变,此后又接连出台了《经济结构调整推进纲要》等一系列纲领性文件,着力于摆脱过分依赖出口的状况,大力开发国内市场以应对国际环境变化。1987年新任首相竹下登上台后,立即着手制定了1988~1992年的新经济计划,把中期的宏观经济增长率定为4%,其中内需增长目标是4.5%,出口则为-0.5%,思路的切换不言自明。 至此,一场浩浩荡荡的“内循环”大转型,正式在日本拉开了帷幕。 2 经济转型并不容易。为了切实达成国民经济由“外循环”向“内循环”转变的目标,日本祭出了一整套“组合拳”,涵盖领域涉及到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招招直击要害: 第一招,促进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 消费是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扩大内需,刺激消费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尤其是在日本这个市场规模狭小的国家,想要以内需来带动国民经济增长,居民势必要具有极强的消费能力。为此,日本重点做了两件事: 一是提高居民收入,增加老百姓(行情603883,诊股)的获得感。 收入是决定消费的最重要因素,日本一直都格外重视提高老百姓的钱袋子,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就搞过一次“国民收入倍增计划”,民众收入与生活水平都实现了大幅度提升。到了80年代,日本继续发力提高老百姓的最低工资,并增加劳动者报酬占国民总收入的比重,有数据表明,整个80年代日本人的工资增速长期高于GDP增速,大部分民众都充分享受到了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购买力也一再提升。 除了涨工资之外,日本还注重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并通过提高养老保险和失业保险来解决老百姓花钱的后顾之忧。其间,日本还一改此前周日单休的局面,大力推广双休制度以及带薪休假制度,延长老百姓的闲暇时光,以此来增加人们的消费机会和时间,受此影响,日本的旅游业、商店和百货店的销售额均明显增长。 二是着力推动减税降费。 日本政府及时地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税制改革,其中个人所得税由原来最高税率70% 降至50% , 税率的档次由15个减为6个,从10.5%~70%改为10%~50 %;新设配偶者特别减免15万日元;法人税的基本税率由原来的43.3%降至1987年度的42% ,随后又降为37.5%;在利息税方面,从1987年10月起,原则上废除原来的小额储蓄和邮政储蓄的免税制,其利息所得一律征税20%;小额储蓄利息收入优惠免税仅限65岁以上的老人和母子家庭;贴现金融债和贴现国债的税率也由现行的16%上升到18%。得益于这些税制改革,1987年日本减税规模高达1.5万亿日元,1988年减税规模更是达到了2万亿日元,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日本居民的储蓄意愿,鼓励了个人消费,并扩大了国内需求。 第二招,调整产业结构,发展新兴产业。 激烈的国际竞争和贸易摩擦让日本意识到,仅靠外部技术引进断然无法长久地支持日本经济的发展,必须培育自身的科学技术创新能力,才能在国际竞争中居于不败地位。于是,日本政府基于国际国内经济形势的变化,重新对国家的科技发展战略进行调整,并提出了“科技立国”的战略口号,在此基础上着力推动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 具体实践中,日本将发展重心向知识密集型产业倾斜,先是大幅度缩减石油、钢铁、造船等传统制造业部门的规模,缩减幅度约为20 %,其压缩的人力和资金都投入到了新兴产业之中;随后,日本积极扶持电子通讯、计算机、服务、新材料、生物工程、航天等产业,不少企业都“改行”投身于这些新兴产业。与此同时,日本还大力支持教育科研与基础研发工作,通过一系列财税优惠等正向激励手段来为产业升级保驾护航。 如此一来,日本的主导产业逐渐由传统部门切换至中高端部门,产业附加值不断攀升,自主创新能力得到了质的提升,无论是在科技研发人员数量、论文发表数量还是专利申请数量上,均取得了重要突破,而纳米技术、生物医药、电子信息等高精尖领域更是得到了长足发展,这些也让日本跻身于全球为数不多的技术发达国家行列。 第三招,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大力开展基建投资。 二战以后,日本国内社会公共设施有了较大的发展,但与欧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于是借此机会,为了应对外部市场环境恶化导致的外需疲软,日本政府把改善住宅和生活环境为主的公共事业投资作为扩大内需的重要途径,不仅增加公共设施的数量,而且设法不断提高其质量,以此来满足人们日益升级且多元化的需求。 数据显示,1987/1988财政年度,日本追加了6万亿日元的投资,其中有5万亿日元用于扩大公共事业的投资;1988/1989财政年度,日本再度增加公共设施建设开支,该年度日本财政预算支出增加了4.8%,其中公共设施方面的支出足足增加了19.7%。在公共事业发展中,最为突出的是公共住宅项目,这相当于是保障房。仅1987年一年,日本就新建住宅165万套,1988年又新建住宅140万套。公共投资的高增长还极大地带动了日本企业的设备投资发展,为扩大内需狠狠地助了一把力。 在此过程中,积极的财政政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日本已是连年财政赤字,截至1986年日本为了弥补财政赤字所发行的国债余额高达145万亿日元,占GDP的比重高达42.7%,但日本政府在支持经济增长、扩大内需方面的财政支出却丝毫不吝啬,甚至不惜大力发行国债和地方债来增加财政预算,为基建投资提供了重要财源。 第四招,发展中小城市,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上世纪80年代,日本各个区域之间经济发展已呈现出明显的失衡之势,其中首都东京一城独大,而其他中小城市及农村则要落后得多。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区域发展差距的客观存在,恰恰可以作为推动国民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新禀赋,尤其随着大城市发展的日趋饱和,在正确的政策引导之下,中小城市完全有可能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意识到这一点后,日本政府立即采取了行动,加快疏散东京冗余的产业,并将其中心城市功能的一部分释放到全国各地:一方面,包括东京、大阪等以大城市为核心的都市圈在自身发展的同时,有效带动了周边其他城市和地区的崛起;另一方面,日本着力支持小城市和农村工业发展,扩大这些区域产业经营能力和范围。其结果便是日本的区域失衡得到了极大改善,民生证券研究报告数据显示,日本最富裕的东京和最不富裕的冲绳,人均GDP差距一度不超过一倍,这为日本内需潜力的释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除了上述四个方面之外,日本还不断放开金融领域的种种限制:一来,推动利率市场化,允许办理银行存款的各类金融机构自行规定存款利率,从而降低了企业的借贷成本,并刺激他们进行新的投资以扩大国内需求;二来,减弱了对金融活动的直接管制,使得各种交易更为便利。受此影响,日本的住房金融和汽车金融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居民贷款也迅速增加。 3 这场“内循环”大转型,着实给日本经济社会带来了实质性的改变。 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日本的经济发展模式逐步实现了由出口拉动向内需拉动的切换,国民收入水平不断攀升,消费规模不断扩大。数据显示,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的最终民间消费率始终保持在55%上下的高位状态。与此同时,人们日益追求丰富多样化的消费领域和休闲娱乐性较强的生活状态,餐饮、旅游、文娱、医疗等众多行业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中小城市和农村居民的生活同样得到了显著改善。此外,电子信息等新兴产业的发展深刻影响了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整个日本社会的信息化程度不断增强,人们的工作和生活获得了极大便利,效率不断提升。 然而客观地讲,日本这场“内循环”大转型的效果并非完美无瑕,典型例证便是泡沫的加剧与负债程度的加深。为了刺激消费扩大内需,日本大幅度降低基准利率,央行贴现率从1980年的9.0%下降至1987年的2.5%。可是这并没有对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与实体经济的发展带来太大的积极作用,而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又加剧了日本楼市泡沫的一再膨胀,进而为后来的日本房地产崩溃与“失去的二十年”埋下了伏笔。此外,财政政策的过度宽松与大肆举债发力基建投资,加剧了日本政府的负债,很多基建投资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未能带来有效的回报,使得日本成为了世界上政府负债率最高的大型经济体之一。 尽管如此,这场发生在30多年前的“内循环”大转型,还是留下了不少宝贵的理念和启示,最为核心的几条,便是切实地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缩小收入差距、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增强自主创新能力。 这些经验和教训,至今仍极具启示意义。
1历史上,几乎每一个威胁到美国全球霸主地位的国家,都被美国用各种“阴招”坑过。这其中就有日本。二战过后的日本,苍凉凋敝,一片狼藉。然而令人称奇的是,日本非但没有被战争打垮,反而没多久就迎来了高速增长的新时期:1960~1970年间,日本的工业生产年均增速达到了惊人的16%,国民生产总值年均增速同样高达11. 3%;1966年与1967年,日本经济体量先后超过了英国和法国,1968年又超越了联邦德国,正式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的第二经济大国;到了1973年,日本已初步完成了工业的现代化。希腊神话中有个“不死鸟”的传说,讲的是一只名叫菲尼克斯的神鸟,在熊熊烈火焚烧中获得新生,展翅腾空,很多人都以这个传说来比喻战后日本经济的浴火重生。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日本对外贸易的扩张。针对本国资源贫瘠、市场规模狭小、技术落后等困难,日本确立了出口导向型的“贸易立国”发展战略,即大力发展对外贸易,以制成品出口换取外汇,同时引进技术设备和进口原料,扩大工业生产规模,进而实现国民经济现代化和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目标。而在实践中,日本对美国等发达国家大量出口了纺织、煤炭、钢铁、家电、汽车等产品,外贸规模稳步增长。在此过程中,日本不忘引入先进的技术、设备与管理经验,产业竞争力日益提升,国民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不过就在此时,这种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弊端逐渐显现,且越来越难以为继。随着经济的重新崛起,日本开始不断谋求更多的国际经贸治理话语权和更高的政治地位,而在1965年,美国对日本的贸易由顺差转变为逆差,当年逆差额度高达513亿美元,这让美国感受到了压力。于是,美国以遏制日本为目的,开启了长期的贸易制裁,从上世纪60年代的钢铁制品到70年代的彩电,再到80年代的汽车、半导体、电信等多个领域,均出现过大型贸易摩擦,前后历时近40年之久。由于过度依赖美国市场,日本不得不一再妥协,自愿限制出口。而1985年《广场协议》的签订,又使得日元急速升值,出口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经济增长愈发乏力。除了频繁的贸易摩擦之外,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还暴露出两点缺陷:一来,该模式受海外政策与市场环境变化的影响太大,经济发展的主动权难以掌握在自己手里,比如1973年石油危机导致的原油价格上涨,就让日本陷入了严重的滞涨,经济随之步入萧条;二来,对出口的片面重视,引发了日本经济结构的失衡,也限制了日本的产业升级,而劳动力成本的上涨又日益制约着日本的出口竞争力。在此背景下,痛定思痛的日本开始调整经济发展战略,并于1986年制定通过了著名的《前川报告》,重点强调了经济发展思路从出口主导向内需主导转变,此后又接连出台了《经济结构调整推进纲要》等一系列纲领性文件,着力于摆脱过分依赖出口的状况,大力开发国内市场以应对国际环境变化。1987年新任首相竹下登上台后,立即着手制定了1988~1992年的新经济计划,把中期的宏观经济增长率定为4%,其中内需增长目标是4.5%,出口则为-0.5%,思路的切换不言自明。至此,一场浩浩荡荡的“内循环”大转型,正式在日本拉开了帷幕。2经济转型并不容易。为了切实达成国民经济由“外循环”向“内循环”转变的目标,日本祭出了一整套“组合拳”,涵盖领域涉及到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招招直击要害:第一招,促进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消费是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扩大内需,刺激消费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尤其是在日本这个市场规模狭小的国家,想要以内需来带动国民经济增长,居民势必要具有极强的消费能力。为此,日本重点做了两件事:一是提高居民收入,增加老百姓的获得感。收入是决定消费的最重要因素,日本一直都格外重视提高老百姓的钱袋子,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就搞过一次“国民收入倍增计划”,民众收入与生活水平都实现了大幅度提升。到了80年代,日本继续发力提高老百姓的最低工资,并增加劳动者报酬占国民总收入的比重,有数据表明,整个80年代日本人的工资增速长期高于GDP增速,大部分民众都充分享受到了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购买力也一再提升。除了涨工资之外,日本还注重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并通过提高养老保险和失业保险来解决老百姓花钱的后顾之忧。其间,日本还一改此前周日单休的局面,大力推广双休制度以及带薪休假制度,延长老百姓的闲暇时光,以此来增加人们的消费机会和时间,受此影响,日本的旅游业、商店和百货店的销售额均明显增长。二是着力推动减税降费。日本政府及时地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税制改革,其中个人所得税由原来最高税率70% 降至50% , 税率的档次由15个减为6个,从10.5%~70%改为10%~50 %;新设配偶者特别减免15万日元;法人税的基本税率由原来的43.3%降至1987年度的42% ,随后又降为37.5%;在利息税方面,从1987年10月起,原则上废除原来的小额储蓄和邮政储蓄的免税制,其利息所得一律征税20%;小额储蓄利息收入优惠免税仅限65岁以上的老人和母子家庭;贴现金融债和贴现国债的税率也由现行的16%上升到18%。得益于这些税制改革,1987年日本减税规模高达1.5万亿日元,1988年减税规模更是达到了2万亿日元,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日本居民的储蓄意愿,鼓励了个人消费,并扩大了国内需求。第二招,调整产业结构,发展新兴产业。激烈的国际竞争和贸易摩擦让日本意识到,仅靠外部技术引进断然无法长久地支持日本经济的发展,必须培育自身的科学技术创新能力,才能在国际竞争中居于不败地位。于是,日本政府基于国际国内经济形势的变化,重新对国家的科技发展战略进行调整,并提出了“科技立国”的战略口号,在此基础上着力推动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具体实践中,日本将发展重心向知识密集型产业倾斜,先是大幅度缩减石油、钢铁、造船等传统制造业部门的规模,缩减幅度约为20 %,其压缩的人力和资金都投入到了新兴产业之中;随后,日本积极扶持电子通讯、计算机、服务、新材料、生物工程、航天等产业,不少企业都“改行”投身于这些新兴产业。与此同时,日本还大力支持教育科研与基础研发工作,通过一系列财税优惠等正向激励手段来为产业升级保驾护航。如此一来,日本的主导产业逐渐由传统部门切换至中高端部门,产业附加值不断攀升,自主创新能力得到了质的提升,无论是在科技研发人员数量、论文发表数量还是专利申请数量上,均取得了重要突破,而纳米技术、生物医药、电子信息等高精尖领域更是得到了长足发展,这些也让日本跻身于全球为数不多的技术发达国家行列。第三招,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大力开展基建投资。二战以后,日本国内社会公共设施有了较大的发展,但与欧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于是借此机会,为了应对外部市场环境恶化导致的外需疲软,日本政府把改善住宅和生活环境为主的公共事业投资作为扩大内需的重要途径,不仅增加公共设施的数量,而且设法不断提高其质量,以此来满足人们日益升级且多元化的需求。数据显示,1987/1988财政年度,日本追加了6万亿日元的投资,其中有5万亿日元用于扩大公共事业的投资;1988/1989财政年度,日本再度增加公共设施建设开支,该年度日本财政预算支出增加了4.8%,其中公共设施方面的支出足足增加了19.7%。在公共事业发展中,最为突出的是公共住宅项目,这相当于是保障房。仅1987年一年,日本就新建住宅165万套,1988年又新建住宅140万套。公共投资的高增长还极大地带动了日本企业的设备投资发展,为扩大内需狠狠地助了一把力。在此过程中,积极的财政政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日本已是连年财政赤字,截至1986年日本为了弥补财政赤字所发行的国债余额高达145万亿日元,占GDP的比重高达42.7%,但日本政府在支持经济增长、扩大内需方面的财政支出却丝毫不吝啬,甚至不惜大力发行国债和地方债来增加财政预算,为基建投资提供了重要财源。第四招,发展中小城市,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上世纪80年代,日本各个区域之间经济发展已呈现出明显的失衡之势,其中首都东京一城独大,而其他中小城市及农村则要落后得多。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区域发展差距的客观存在,恰恰可以作为推动国民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新禀赋,尤其随着大城市发展的日趋饱和,在正确的政策引导之下,中小城市完全有可能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意识到这一点后,日本政府立即采取了行动,加快疏散东京冗余的产业,并将其中心城市功能的一部分释放到全国各地:一方面,包括东京、大阪等以大城市为核心的都市圈在自身发展的同时,有效带动了周边其他城市和地区的崛起;另一方面,日本着力支持小城市和农村工业发展,扩大这些区域产业经营能力和范围。其结果便是日本的区域失衡得到了极大改善,民生证券研究报告数据显示,日本最富裕的东京和最不富裕的冲绳,人均GDP差距一度不超过一倍,这为日本内需潜力的释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除了上述四个方面之外,日本还不断放开金融领域的种种限制:一来,推动利率市场化,允许办理银行存款的各类金融机构自行规定存款利率,从而降低了企业的借贷成本,并刺激他们进行新的投资以扩大国内需求;二来,减弱了对金融活动的直接管制,使得各种交易更为便利。受此影响,日本的住房金融和汽车金融都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居民贷款也迅速增加。3这场“内循环”大转型,着实给日本经济社会带来了实质性的改变。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日本的经济发展模式逐步实现了由出口拉动向内需拉动的切换,国民收入水平不断攀升,消费规模不断扩大。数据显示,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的最终民间消费率始终保持在55%上下的高位状态。与此同时,人们日益追求丰富多样化的消费领域和休闲娱乐性较强的生活状态,餐饮、旅游、文娱、医疗等众多行业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中小城市和农村居民的生活同样得到了显著改善。此外,电子信息等新兴产业的发展深刻影响了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整个日本社会的信息化程度不断增强,人们的工作和生活获得了极大便利,效率不断提升。然而客观地讲,日本这场“内循环”大转型的效果并非完美无瑕,典型例证便是泡沫的加剧与负债程度的加深。为了刺激消费扩大内需,日本大幅度降低基准利率,央行贴现率从1980年的9.0%下降至1987年的2.5%。可是这并没有对居民消费潜力的释放与实体经济的发展带来太大的积极作用,而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又加剧了日本楼市泡沫的一再膨胀,进而为后来的日本房地产崩溃与“失去的二十年”埋下了伏笔。此外,财政政策的过度宽松与大肆举债发力基建投资,加剧了日本政府的负债,很多基建投资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未能带来有效的回报,使得日本成为了世界上政府负债率最高的大型经济体之一。尽管如此,这场发生在30多年前的“内循环”大转型,还是留下了不少宝贵的理念和启示,最为核心的几条,便是切实地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缩小收入差距、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这些经验和教训,至今仍极具启示意义。参考文献:1、 民生证券:《日本“双循环”经济对我国启示》,2020年;2、 严学旺:《日本经济转轨成功——实现由出口主导向内需主导的转变》,1989年;3、 付一夫:《日本制造业兴衰启示录》,2018年;4、 冯永琦、张天舒:《日本进口贸易模式转型及其启示》,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