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丨三鼎违约始末:曾以18亿根雕增资的民企兑不了3亿债券? 导读:9月6日晚,作为义乌当地的大型民企,三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三鼎集团)发行的 3.44亿元规模的“17三鼎01”在回售到期日未能支付利息和本金触发回售违约,至今未能兑付。 而伴随着事件的发酵,围绕三鼎集团违约的诸多离奇内情也在悄然浮水。 作为义乌当地的大型民企,三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三鼎集团)发行的“17三鼎01”9月6日触发回售违约,至今未能兑付。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独家获悉,三鼎集团所发行2017年发行规模共计20亿元的4只债券大多涉及结构化发行问题,而三鼎集团早在今年1月份就曾内部与债券持有人沟通表示希望给予回售展期,否则可能会出现违约。 但在此次内部沟通发生后,发行人与承销商国融证券并未对债券进行及时停牌,导致部分预期缺乏流动性的持债账户主动卖出,进而让不少个人投资者则通过私募产品、机构账户等方式在二级市场买入,并最终被卷入此次违约事件。 事实上,三鼎集团2018年以来公开的对外投资动作不断;其账面货币资金也有一定规模,而最终发生的离奇违约,加剧了持有人对其财务质量的质疑;而在三鼎集团违约前,其承诺为债券持有人追加抵押担保的两处酒店资产,却被意外抵给了三鼎集团控股的华鼎股份(601113.SH),也让债券持有人大跌眼镜。 伴随着事件的发酵,围绕三鼎集团违约的诸多离奇内情也在悄然浮水。 9月6日晚, 3.44亿元规模的“17三鼎01”在回售到期日未能支付利息和本金触发违约。 三鼎集团系义乌的一家多领域、跨行业的民营企业,旗下拥有多家子公司从事金融、房地产、酒店、织带、锦纶等业务,实控人为丁尔民、丁志民、丁军民三兄弟,该公司同样是A股公司华鼎股份的控股股东。 此次触发违约的债券“17三鼎01”余额为3.44亿元,票面利率为7.5%,此外还有“17三鼎02”、“17三鼎03”、“17三鼎04”即将于今年陆续回售到期,合计规模共计20亿元,主承销商均为国融证券。 对于此次违约,三鼎集团表示: “由于受宏观降杠杆、银行信贷收缩、民营企业融资困难等多重因素影响,我公司流动性出现问题,偿债压力较大,导致本公司未能偿付三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2017年面向合格投资者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第一期)的回收本金及利息。” 然而,从三鼎集团此前披露的财务信息来看,此次违约的发生颇为离奇。 据三鼎集团2018年年报记载,当年底三鼎集团总资产达233.38亿元,其总负债率仅为45.22%,仅较2016年提升3.04个百分点。同期三鼎集团货币资金达19.11亿元,且“未来将继续加强资金流动性管理,能够对债券本息实现较好的覆盖”。 同时,该公司拥有84.72亿元流动资产和18.88亿元未使用的授信余额,以及预计预售款可达15亿元的天福园地产项目,均被三鼎集团视为保证上述债券兑付的来源。 以上信息也让三鼎集团关于此次违约的解释,无法被债券持有人所接受。 据一位债券持有人刘明(化名)透露,在该笔债券违约发生前,三鼎集团副总裁、财务总监刘冬梅表示已准备好了利息和部分兑付资金。 一份债券持有人与刘冬梅的通话录音显示,刘冬梅表示可以保证500万元以下的持有人兑付,一名三鼎集团的融资负责人也表示可以兑付利息,然而违约最终还是发生了。 “之前沟通时(发行人)说好了至少兑付利息是没问题的,我们才等着回售的,不然就在二级市场卖掉了,结果还是发生了回售违约。”刘明表示。 刘明表示,当地金融办已经参与了此次债券兑付的沟通,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获得的聊天记录显示,刘冬梅在与债券持有人沟通兑付问题时的说辞是“等政府的决策”。 9月8日晚,记者拨打刘冬梅手机试图了解详情,但当即被对方挂断,记者同时又拨打三鼎集团实控人之一的丁志民、义乌当地金融办相关人士电话,对方也始终未能接通。 事实上,在三鼎集团违约前3天的9月3日,联合评级才将其列入观察名单并从AA降至A。 “最终该笔债券出现违约,从联合评级的这个打分来看,还是没有能够及时的反应发行人的信用状况变化情况,都是在发生违约的三天前才开始进入观察名单并降级的。”一家公募机构交易员表示。 预警信息的失效,不得不引发债市对于三鼎集团财务质量的担忧。 “货币资金和流动资产都是相对足额的,但最终出现违约,不排除发行人出现和康得新等公司相似的财务问题。”上海一家券商债承人士分析称,“当时洛娃、康得新违约的时候也是AA,最终发现信披有巨大问题。” 而在围绕三鼎债违约发诸多细节中,最让债券持有人倍感迷惑的,莫过于此前发行人以公告方式承诺过追加的抵押资产,被发行人的关联公司率先“收抵”了。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接近国融证券人士处了解到,在“17三鼎01”回售前,为劝说引导投资人以放弃回售的方式为发行人提供信用展期,曾将旗下的两座酒店产权作为债券担保品进行提供。 根据7月30日三鼎集团的一份追加担保公告显示: 其拟以名下位于浙江义乌的开元名都大酒店和万豪酒店作为抵押担保物,为三鼎集团的四只公司债提供担保,并将国融证券作为顺位抵押权人。 “这两个酒店上面本身有一些可以拆分产权的物业可供出售,这是当时政府方面承诺过的,所以我们也视为足值了。但因为还有贷款,所以只能办顺位抵押。”另一位债券持有人表示,“当时不少债权人也接受了,所以考虑撤回回售。”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承诺追加的抵押资产却突然出了变故。8月30日,三鼎控股旗下上市公司华鼎股份公告称,作为控股股东的三鼎集团对公司存在达5.97亿元占款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状况的出现于此前华鼎股份对上交所问询的回复有所矛盾。 在今年6月18日华鼎股份回复上交所问询公告中,华鼎股份表示,“公司制定了货币资金管理相关的内控制度并严格执行,与控股股东、其他关联方在资金上相互独立,不存在与控股股东、其他关联方共管账户的情况,也不存在货币资金被其他方使用的情况。” 而为解决这一占款问题,三鼎集团表示将以部分资产作为抵押物提供还款保证,而这里出现的抵押物,居然正是一个月前公开承诺抵给债券持有人的开元名都、万豪两座酒店资产。 “国融证券当时给的说法是大额债权人可以通过抵押的方式保证,小额可以实现兑付,但是发了这个公告之后,国融证券一直没有办关于这个产权的抵押手续。”刘明指出,“结果两个酒店居然先抵给上市公司了,这不得不让几乎所有债券持有人都不得不选择回售。” 债券违约的另一面,是三鼎集团近年来不断的对外扩张与投资。 财报显示: 三鼎集团总负债从2016年的73.83亿元上升至2018年的105.54亿元,其中非流动负债从2016年底的15.05亿元增长至2018年底的37.55亿元。 但这一期间,归母公司股东净利润却从9.45亿元下滑至2.72亿元亿元,营业总成本也由97.93亿元增长至121.93亿元。 “仅从财报上来看,三鼎集团应该是通过债务驱动去做大了资产,但是盈利能力没有得到改善,在信用收缩周期下,企业出现了流动性风险。”北京一家券商债承人士分析称。 就在违约发生前夕,三鼎集团还传出向外投资的讯息。 8月9日,三鼎集团与宁夏宁东能源化工基地管委会签约战略合作协议,计划在当地投资达200亿的“内酰胺-聚合-锦纶产业一体化项目”;2018年5月28日,三鼎集团还与平顶山市政府、平煤神马集团签约,计划投资月200亿元的“内酰胺-聚合-锦纶产业一体化项目”。 值得一提的是,三鼎集团此前还曾发生过股东以“天价根雕”进行增资的奇闻――2016年,股东曾以估值高达18亿元的根雕艺术品进行实物增资,而增资完成后该根雕开始出现贬值。 联合评级在一次债券跟踪报告上就指出,“2016年公司股东以债转股的形式对公司增资18亿元,用于购买根雕产品,对公司实际经营支持力度不大,截至2018年底,公司根雕资产账面价值剩余约15亿元。” 对于这一罕见的增资方式,有业内人士认为,此举可能与三鼎集团股东的避税操作有关。 “以容易出现贬值的实物资产进行增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该资产的贬值帮助企业进行利润调节,以达到避税效果。”一位接近税务系统人士分析称。 三鼎债曾有过风险苗头,但三鼎集团彼时对此并未做过多解释。 早在2018年10月24日,三鼎集团另一只债券“17三鼎03”曾发生过关于利息的技术性违约。 记者独家获悉: 今年1月11日,三鼎集团和国融证券曾向参与结构化发行的持债机构内部沟通,希望对年内回售进行展期,导致部分机构选择二级市场卖出,导致“17三鼎01”和“17三鼎02”价格异常波动而触发停牌。 然而三鼎集团仍然对公司兑付问题进行如实披露。 彼时三鼎集团表示公司生产经营一切正常、再融资渠道通畅且自有资金充足。 “公司提前意识到可能会回售违约,却仍然公告说偿债没问题,如果这种情况查实,三鼎集团则可能涉及存在信息披露违规的情况。”一位接近交易所人士指出。
三鼎集团违约始末:曾以18亿根雕增资的民企,兑不了3亿债券? 作为义乌当地的大型民企,三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三鼎集团)发行的“17三鼎01”9月6日触发回售违约,至今未能兑付。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独家获悉,三鼎集团所发行2017年发行规模共计20亿元的4只债券大多涉及结构化发行问题,而三鼎集团早在今年1月份就曾内部与债券持有人沟通表示希望给予回售展期,否则可能会出现违约。 但在此次内部沟通发生后,发行人与承销商国融证券并未对债券进行及时停牌,导致部分预期缺乏流动性的持债账户主动卖出,进而让不少个人投资者则通过私募产品、机构账户等方式在二级市场买入,并最终被卷入此次违约事件。 事实上,三鼎集团2018年以来公开的对外投资动作不断;其账面货币资金也有一定规模,而最终发生的离奇违约,加剧了持有人对其财务质量的质疑;而在三鼎集团违约前,其承诺为债券持有人追加抵押担保的两处酒店资产,却被意外抵给了三鼎集团控股的华鼎股份(601113.SH),也让债券持有人大跌眼镜。 伴随着事件的发酵,围绕三鼎集团违约的诸多离奇内情也在悄然浮水。 20亿兑付悬疑 9月6日晚, 3.44亿元规模的“17三鼎01”在回售到期日未能支付利息和本金触发违约。 Wind资料显示,三鼎集团系义乌的一家多领域、跨行业的民营企业,旗下拥有多家子公司从事金融、房地产、酒店、织带、锦纶等业务,实控人为丁尔民、丁志民、丁军民三兄弟,该公司同样是A股公司华鼎股份的控股股东。 此次触发违约的债券“17三鼎01”余额为3.44亿元,票面利率为7.5%,此外还有“17三鼎02”、“17三鼎03”、“17三鼎04”即将于今年陆续回售到期,合计规模共计20亿元,主承销商均为国融证券。 对于此次违约,三鼎集团表示,“由于受宏观降杠杆、银行信贷收缩、民营企业融资困难等多重因素影响,我公司流动性出现问题,偿债压力较大,导致本公司未能偿付三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2017年面向合格投资者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第一期)的回收本金及利息。” 然而,从三鼎集团此前披露的财务信息来看,此次违约的发生颇为离奇。 据三鼎集团2018年年报记载,当年底三鼎集团总资产达233.38亿元,其总负债率仅为45.22%,仅较2016年提升3.04个百分点。同期三鼎集团货币资金达19.11亿元,且“未来将继续加强资金流动性管理,能够对债券本息实现较好的覆盖”。 同时,该公司拥有84.72亿元流动资产和18.88亿元未使用的授信余额,以及预计预售款可达15亿元的天福园地产项目,均被三鼎集团视为保证上述债券兑付的来源。 以上信息也让三鼎集团关于此次违约的解释,无法被债券持有人所接受。 据一位债券持有人刘明(化名)透露,在该笔债券违约发生前,三鼎集团副总裁、财务总监刘冬梅表示已准备好了利息和部分兑付资金。 一份债券持有人与刘冬梅的通话录音显示,刘冬梅表示可以保证500万元以下的持有人兑付,一名三鼎集团的融资负责人也表示可以兑付利息,然而违约最终还是发生了。 “之前沟通时(发行人)说好了至少兑付利息是没问题的,我们才等着回售的,不然就在二级市场卖掉了,结果还是发生了回售违约。”刘明表示。 刘明表示,当地金融办已经参与了此次债券兑付的沟通,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获得的聊天记录显示,刘冬梅在与债券持有人沟通兑付问题时的说辞是“等政府的决策”。 9月8日晚,记者拨打刘冬梅手机试图了解详情,但当即被对方挂断,记者同时又拨打三鼎集团实控人之一的丁志民、义乌当地金融办相关人士电话,对方也始终未能接通。 事实上,在三鼎集团违约前3天的9月3日,联合评级才将其列入观察名单并从AA降至A。 “最终该笔债券出现违约,从联合评级的这个打分来看,还是没有能够及时的反应发行人的信用状况变化情况,都是在发生违约的三天前才开始进入观察名单并降级的。”一家公募机构交易员表示。 预警信息的失效,不得不引发债市对于三鼎集团财务质量的担忧。 “货币资金和流动资产都是相对足额的,但最终出现违约,不排除发行人出现和康得新等公司相似的财务问题。”上海一家券商债承人士分析称,“当时洛娃、康得新违约的时候也是AA,最终发现信披有巨大问题。” 流失的抵押品 而在围绕三鼎债违约发诸多细节中,最让债券持有人倍感迷惑的,莫过于此前发行人以公告方式承诺过追加的抵押资产,被发行人的关联公司率先“收抵”了。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接近国融证券人士处了解到,在“17三鼎01”回售前,为劝说引导投资人以放弃回售的方式为发行人提供信用展期,曾将旗下的两座酒店产权作为债券担保品进行提供。 根据7月30日三鼎集团的一份追加担保公告显示,其拟以名下位于浙江义乌的开元名都大酒店和万豪酒店作为抵押担保物,为三鼎集团的四只公司债提供担保,并将国融证券作为顺位抵押权人。 “这两个酒店上面本身有一些可以拆分产权的物业可供出售,这是当时政府方面承诺过的,所以我们也视为足值了。但因为还有贷款,所以只能办顺位抵押。”另一位债券持有人表示,“当时不少债权人也接受了,所以考虑撤回回售。”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承诺追加的抵押资产却突然出了变故。8月30日,三鼎控股旗下上市公司华鼎股份公告称,作为控股股东的三鼎集团对公司存在达5.97亿元占款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状况的出现于此前华鼎股份对上交所问询的回复有所矛盾。 在今年6月18日华鼎股份回复上交所问询公告中,华鼎股份表示,“公司制定了货币资金管理相关的内控制度并严格执行,与控股股东、其他关联方在资金上相互独立,不存在与控股股东、其他关联方共管账户的情况,也不存在货币资金被其他方使用的情况。” 而为解决这一占款问题,三鼎集团表示将以部分资产作为抵押物提供还款保证,而这里出现的抵押物,居然正是一个月前公开承诺抵给债券持有人的开元名都、万豪两座酒店资产。 “国融证券当时给的说法是大额债权人可以通过抵押的方式保证,小额可以实现兑付,但是发了这个公告之后,国融证券一直没有办关于这个产权的抵押手续。”刘明指出,“结果两个酒店居然先抵给上市公司了,这不得不让几乎所有债券持有人都不得不选择回售。” 激进的扩张 债券违约的另一面,是三鼎集团近年来不断的对外扩张与投资。 财报显示,三鼎集团总负债从2016年的73.83亿元上升至2018年的105.54亿元,其中非流动负债从2016年底的15.05亿元增长至2018年底的37.55亿元。 但这一期间,归母公司股东净利润却从9.45亿元下滑至2.72亿元亿元,营业总成本也由97.93亿元增长至121.93亿元。 “仅从财报上来看,三鼎集团应该是通过债务驱动去做大了资产,但是盈利能力没有得到改善,在信用收缩周期下,企业出现了流动性风险。”北京一家券商债承人士分析称。 就在违约发生前夕,三鼎集团还传出向外投资的讯息。8月9日,三鼎集团与宁夏宁东能源化工基地管委会签约战略合作协议,计划在当地投资达200亿的“内酰胺-聚合-锦纶产业一体化项目”;2018年5月28日,三鼎集团还与平顶山市政府、平煤神马集团签约,计划投资月200亿元的“内酰胺-聚合-锦纶产业一体化项目”。 值得一提的是,三鼎集团此前还曾发生过股东以“天价根雕”进行增资的奇闻——2016年,股东曾以估值高达18亿元的根雕艺术品进行实物增资,而增资完成后该根雕开始出现贬值。 联合评级在一次债券跟踪报告上就指出,“2016年公司股东以债转股的形式对公司增资18亿元,用于购买根雕产品,对公司实际经营支持力度不大,截至2018年底,公司根雕资产账面价值剩余约15亿元。” 对于这一罕见的增资方式,有业内人士认为,此举可能与三鼎集团股东的避税操作有关。 “以容易出现贬值的实物资产进行增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该资产的贬值帮助企业进行利润调节,以达到避税效果。”一位接近税务系统人士分析称。 三鼎债曾有过风险苗头,但三鼎集团彼时对此并未做过多解释。早在2018年10月24日,三鼎集团另一只债券“17三鼎03”曾发生过关于利息的技术性违约。 记者独家获悉,今年1月11日,三鼎集团和国融证券曾向参与结构化发行的持债机构内部沟通,希望对年内回售进行展期,导致部分机构选择二级市场卖出,导致“17三鼎01”和“17三鼎02”价格异常波动而触发停牌。 然而三鼎集团仍然对公司兑付问题进行如实披露。彼时三鼎集团表示公司生产经营一切正常、再融资渠道通畅且自有资金充足。 “公司提前意识到可能会回售违约,却仍然公告说偿债没问题,如果这种情况查实,三鼎集团则可能涉及存在信息披露违规的情况。”一位接近交易所人士指出。
热点栏目 自选股 数据中心 行情中心 资金流向 模拟交易 客户端 刚刚,420万手封死跌停!昔日巨头一夜间被*ST,400亿营收却还不起1700万欠款,更有“面值退市”风险压顶…… 昔日国内最大汽车经销商庞大集团,因欠款1700万而被债权人起诉申请重整,公司股票一夜之间遭遇*ST。祸不单行,上交所随后宣布自9月9日期将庞大集团调出两融标的。 从600亿市值的行业巨头行至破产边缘,庞大集团成为又一家因杠杆融资和激进扩张而被迎头重击的民营公司。从业绩与股价齐飞,到市值蒸发近九成,股价临近1元面值,短短八年的上市路,“眼见它起高楼,又眼见它楼塌”。 9月9日,停牌一天后的庞大集团戴帽复牌。毫无悬念,*ST庞大(维权)股价一字跌停。截至当日午盘收盘,*ST庞大股价跌停,报收1.24元,超420万手卖单封死跌停。 而依然持有*ST庞大的37万股民,更是担忧迎来数跌停板的日子。更糟糕的是,在重整获得转机前,*ST庞大会不会成为又一只面值退市的股票。 一夜之间遭遇*ST 庞大集团现退市危机 上半年营收百亿的企业,却还不起1700万元的负债,甚至让企业面临破产重整,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缘何有如此之大的重量。 9月5日,*ST庞大发布公告称,债权人冀东丰对公司进行重整的申请被法院受理,按照规定,公司股票自9月9日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据公司提示,如果重整失败,那么公司就将被法院宣告破产。破产后,按照规定,*ST庞大也将面临被终止上市的情况。 为什么庞大集团会走到了破产重整这一步。今年5月13日,庞大集团发布公告,由于庞大集团于2017年5月4日向北京冀东丰借款1700万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用于进货,借款到期后,庞大集团因资金紧张,未能偿清债务。因此,冀东丰公司向法院提出对庞大集团进行重整申请。 奇怪的是,庞大集团目前的经营规模体量似乎并不应该还不上区区千万元的借款。数据显示,2019年上半年,庞大集团实现营业收入102.56亿元。而2018年公司的营业收入更是达到420亿元。 不过,从利润数据来看,似乎解释了其经营的现状。尽管去年营收高达400多亿,但是庞大集团依然亏损了接近62亿元,扣非净利亏损高达68亿元,同比下降31倍。 对于上市公司而言,噩耗并没有结束。9月6日,上交所宣布,自9月9日起将公司股票调出两融标的。 机构资金疯狂出逃 *ST庞大恐遭面值退市 实际上,前几个月前,*ST庞大就已经公告过公司准备重整事项,并进行了相应的风险提示。在上述风险警示公告发布后,多数机构资金开始了疯狂出逃的模式。 从机构投资者持股情况来看,除了证金和汇金一直持有之外,截至2018年底,庞大集团尚有部分头部基金产品等机构股东,但今年一季度和二季度,机构投资者几乎全部跑光,只剩三只指数基金还持有极少量的股票。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机构资金出逃迅速,但多数中小股东却并未选择马上离场,反而选择继续坚守。没想到的是,四个月后,却等来公司的“大雷”。 截至6月30日,持有*ST庞大的股东户数仍然高达37万户。相比而言,*ST庞大现有的股东户数已经超出建设银行、交通银行等蓝筹股。 明明机构投资者都快跑光了,为何仍有那么多中小股东坚守,这可能还是对公司重整能够带来转机有关。 对于债务问题,庞大集团创始人庞庆华曾对媒体透露,庞大集团一共有1.25万亩土地,预计今年土地销售额就可高达10亿元。另外,对外出租或出售4000亩土地预计能回笼40亿元资金用于还债。彼时,外界对庞大集团的债务问题解决仍然抱有乐观态度。 值得注意的是,在破产重整避免退市局面之前,更多投资者却担心*ST庞大或面临面值退市的风险。 截至9月9日午盘,庞大集团的股价仅剩1.24元/股。而从资金流向看,*ST庞大净流出247万,其中特大卖单和大买单占比超过44%,近20日净流出资金更是高达6400万元。 从当天成交情况来看,戴帽复牌后,*ST庞大股票仅半天时间就有超过400万手卖单封死在跌停板上,高达5亿资金准备出逃。如此高额的卖单,意味着37万股民可能将迎来连续跌停板的日子。 昔日汽车经销商巨头 难逃“杠杆融资”魔咒 四面楚歌的庞大集团,曾经身披“全球汽车经销商巨头”称号,也有过烫的发光的辉煌历史。 早在2010年,庞大集团销售各类汽车47万辆,所经销的20个品牌销售量名列全国同行业第一名,长久以来都保持着“中国汽车销售服务十大企业集团”第一名的荣誉。 2011年,庞大集团通过IPO方式登陆A股市场的汽车经销商集团,还是全球市值最高的汽车经销商集团、上市单笔融资额最多的民营企业(融资超过60亿元)。 2015年,庞大集团市值一度接近600亿元,而创始人庞庆华也被视作中国汽车经销行业无出其右的领军人物,在胡润富豪榜中,庞庆华家族的财富从2010年的48亿元涨到2011年的100亿元,当年排名第109位。 庞大集团由盛及衰的转折点,实际上正是对杠杆融资工具的无节制使用,最终让依赖重资产扩张的巨头企业遭遇全面崩盘的危机。 2015年,庞大集团与国信证券签署“股权收益权互换协议”,所谓股权收益权互换,是指客户与券商根据协议约定,在未来某个期限针对特定股票的收益表现与固定利率进行现金流交换。这是一种具有强烈高杠杆性质的融资方式,发生爆仓或强制平仓的风险较大。 2017年4月28日,庞大接到中国证监会的《调查通知书》。调查主因是公司2015年与国信证券签署的“股权收益权互换协议”,相关部门认定公司存在信息披露等违法问题。 2018年7月4日,庞大正式收到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违法事实包括:一、庞庆华、庞大集团未如实披露权益变动情况;二、庞大集团未按规定披露关联交易;三、庞大集团未披露自身涉嫌犯罪被司法机关调查。证监会对相关人员处以罚款与警告。 事实上,一次违规的杠杆融资,仅仅只是引爆庞大集团危机的导火索。而在公司背后,其重资产融资扩张的商业模式,为后来的企业危机早已埋下伏笔。 上市后的近一年时间,庞大集团疯狂扩张,新增410家汽车经营网点。同时,公司先后还收购了博湃养车,此后又介入泊车类业务以及网约车叮叮约车。 而负债率极高的庞大集团,以经营的持久性和安全性衡量,实际脆弱不堪。数据显示,2010年至今,公司负债最高时为2016年的577.47亿元。此外,2011年至2018年,公司资产负债率大多超过80%,分别为81.33%、85.89%、86.01%、81.90%、80.28%、81.52%、78.93%、80.28%,高于75%的行业平均值。 这也造成了尽管营收超百亿,但公司的净利润却面临巨大的亏损局面。 在2017年的立案调查发生后,庞大集团的融资成本开始上涨,全国去杠杆的节奏加快,这也让依靠高融资高负债的企业,风险迅速暴露出来。 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庞庆华曾表示,“银行一年多时间抽贷242亿元,庞大就这样被抽干了。现在银行都是惊弓之鸟,一年抽掉这么多钱,别说是庞大,换成国企它也受不了啊。” *ST庞大断臂求生 创始人黯然离场 退市风险压顶的*ST庞大,这一年过的并不如意。 从2018年开始,企业经营已经出现了巨额的亏损。根据2018年年报,*ST庞大实现营业收入420.34亿元,同比下降40.37%。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61.55亿元,上年同期为2.12亿,同比暴跌3003.23%。 在去年A股十大亏损王里,庞大集团位居第四,排在天神娱乐(维权)、中兴通讯和*ST华业(维权)之后。而上市以来的8年,庞大集团扣非净利润累计亏损76.18亿元。 而在2019年的经营数据,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改善,相反却遭遇了更多的困境。数据显示,2019年第一季度,*ST庞大继续亏损4.89亿元,同比2018年第一季度暴跌近10倍。 今年上半年,庞大集团实现营业收入102.56亿元,同比减少62.17%;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约为-11.99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563.6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约为-12.53亿元。 对于*ST庞大而言,依靠传统的汽车销售无法带来经营扭亏的预期。据悉,今年上半年,庞大集团的新车累计销量为5.01万辆,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71.22%。而根据中汽协最新数据,今年1-7月,乘用车销量1165.4万辆,同比下降12.8%。 据悉,为了挽救企业,2018年庞大集团相继出售旗下最赚钱的奔驰、雷克萨斯、广汽丰田等品牌19家4S店,获得26.66亿元现金。同时,企业还积极清减盈利性差的4S店,全国经销网点缩减到了806家。 而令投资者感到悲观的是,尽管对外表达信心,但创始人庞庆华却在退市风险警示发布前的几个月,就已经退出了公司的董事会。 6月20日晚间,*ST庞大发布公告称,公司董事会于2019年6月20日收到董事长、董事会战略委员会主任兼总经理庞庆华的辞呈。 不过作为企业创始人,庞庆华仍持有20%的股份,为公司第一大股东、实际控制人。但所持股份均已100%质押。 从二级市场看,*ST庞大股价从2015年8月8.36最高价一路下跌至1.24元,股价跌幅超过84%,市值蒸发仅剩82亿元。 “庞大集团已很难恢复到以前状态。”汽车行业分析师钟师表示,庞大集团债务问题涉及面较广,各方都不希望庞大集团破产清算,重整算是相对折中的办法。不过,即便重整成功,庞大集团未来的营收很大可能仍会继续下滑,债务也会依然严重。 困境重重的*ST庞大,到底能否躲过退市危机,仍是未知数。 “
国网信通产业集团业绩下跌14% 获银行授信120亿 9月6日,新京报记者获悉,国网信息通信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网信通产业集团”)披露2019年半年度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实现营业收入80.99亿元,同比增长31.96%,但是归母净利润3.78亿元,同比减少14.48%。 现金流方面,国网信通产业集团今年上半年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13.15亿元,同比减少34.17%,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2.67亿元,同比增长126.04%。 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在上述报告中表示,公司今年上半年进一步加大对技术研发及生产设备的投入,加大业务拓展规模。与此同时,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负债总额较去年同期增长16.17%,达到128.8亿元。 据悉,国网信息通信产业集团是国家电网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为中国能源行业最大的信息通信技术、产品及服务提供商,公司主营业务收入来源为向能源、电力行业公司提供信息通信技术、产品及服务。 目前,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主营业务可以分为服务、软件、硬件三大类。 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实现营业收入80.99亿元,同比增长31.96%,但是归母净利润3.78亿元,同比减少14.48%。 分板块来看,今年上半年,在国网信通产业集团主营业务中收入占比最高的是硬件,收入达到39.36亿元,同比增长179.01%,这主要原因是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芯片业务在6月份大批量落地、硬件设备实现收入大幅度增长所致。 不过,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服务和软件业务在今年上半年收入并未增长,反而分别同比下降9.2%和4.01%,收入分别为34.58亿元和8.93亿元。 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对此表示,服务板块收入下降主要是系统集成服务和运维服务实现收入同比下降所致,而软件板块收入下降则主要是因为基础软件和应用软件实现收入同比下降所致。 尽管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出现业绩下滑,但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表示,公司进一步加大对技术研发及生产设备的投入,逐步实现对产能及产品结构的优化调整。 对于今年上半年公司现金流为负的情况,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表示,虽然公司主营业务现金流量净额增长,但仍无法支撑各单位因业务发展需要而增长的人工成本、房租物业、税费等经营性现金流出需求,最终导致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持续为负。 对于投资活动现金流减少,国网信通产业集团则表示,这是公司发展速度加快,不断增加研发项目所致。 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营业收入同比增长31.96%,但营业成本达到66.95亿元,同比增长35.91%,公司称,这主要是因为公司业务拓展,扩大硬件板块规模所致。 从各项费用来看,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销售费用主要包括广告宣传费、投标费用、销售人员工资、差旅费等,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销售费用由2018年上半年的1.51亿元增加到2019年上半年的1.81亿元,同比增长20.20%,这主要是因为公司逐步加大在大营销、大客服系统建设投入,加强业务及产品宣传,导致公司销售费用逐年增加。 而在管理费用方面,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管理费用主要包括办公费用、工资、房租及办公设备折旧费用等,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管理费用由2018年上半年的2.9亿元增加到2019年上半年的4.91亿元,同比增长68.23%。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表示,这主要因公司加大业务拓展规模,新增办公场地,公司管理费用较去年同期增长较大。 在费用增长和现金流减少的情况下,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负债出现增长。截至今年上半年,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负债合计达到128.8亿元,去年年底时,国网信通产业集团的负债总额为110.87亿元,今年上半年同比增长16.17%。 在银行授信方面,国网信通产业集团表示,公司与金融机构均保持良好的业务合作关系,融资渠道通畅。截至2019年6月末,公司共获得银行综合授信额度120.4亿元,已使用授信额度7.39亿元,未使用授信额度约113亿元。报告显示,给予国网信通产业集团授信最多的银行是中国电财 ,授信额度为27亿元,其次是民生银行和中信银行,授信额度分别为17亿元和14.1亿元。
揭秘资本新贵南烨系:山西煤老板发家 曾扫货4上市公司 煤炭起家,持续进击资本市场。 自山西长治市区出发,往西北方驱车20公里外,大片玉米地环绕着一个叫南常村的小村庄。上世纪60年代,一个叫李建明的男孩出生在此地,如今,其正崛起为中国资本市场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 据长航凤凰8月16日公告,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山南华资创业投资有限公司通过集中竞价方式增持公司5060.41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5%,成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表示,举牌系基于对长航凤凰未来发展前景及投资价值的认可。 9月5日,新京报记者就南烨集团举牌一事致电长航凤凰,接电工作人员表示以公告信息为准。 据新京报记者梳理,南烨集团涉足过四家上市公司:长航凤凰、乾照光电、晋商银行、士兰微。去年8月,南烨集团举牌乾照光电,其后继续增持。 今年8月底,新京报记者在长治调查获悉,李建明依靠煤炭运输赚到第一桶金,并据此进入了上游的煤炭生产,逐步建立起南烨集团。 南烨集团经营的华晟荣煤矿据介绍为当地最大的民营煤矿,曾因环保问题遭监管处罚。至于转型发展的LED产业,南烨集团与政府合资的长治高科的多家关联企业严重失信,南烨集团曾向法院申请督促长治高科还款;另一家南烨集团旗下公司高科华烨据介绍年销售额超40亿元,已被当地作为发展LED产业的龙头骨干。 走访中记者未获准进入南烨集团及其下属企业。8月26日,新京报记者以邮件和电话形式联系南烨集团和华晟荣煤矿,未获回复。 进击资本市场:南烨系涉足过四家上市公司 南烨集团位于长治市解放西路12号,地处市中心区域,总部为一幢颇为醒目的高层大楼。隔门可见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座楼宇林立的沙盘。 8月16日,长航凤凰公告称,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增持公司5060.41万股,占公司总股本5%,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 据公告披露,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自今年1月起分批买入长航凤凰股票,并有多次买入卖出。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表示,举牌系基于对长航凤凰未来发展前景及投资价值的认可。 按8月16日长航凤凰4元的收盘价计算,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所持长航凤凰股份价值超过2亿元。 今年2月新京报曾独家报道,长航凤凰控股股东天津顺航海运有限公司以不能清偿到期债务,并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为由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 有分析认为,南烨集团选择这个时机举牌长航凤凰或是看中后者壳资源。 去年8月,南烨集团曾举牌另一上市公司乾照光电。 乾照光电公告显示,2018年5月至8月2日,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王岩莉增持3582.02万股流通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5%。值得注意的是,南烨集团首次举牌乾照光电后即出现短线交易。乾照光电去年8月9日公告,南烨集团由于工作人员误操作,在实施增持过程中出现短线交易公司股票的情形。公告称系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将一笔“买入”指令误操作成“卖出”。 南烨集团表示,上述误操作卖出股票的均价低于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成为5%股东后的历次买入均价,未形成获利;南烨集团明确此次误操作不具有短线交易的主观故意,并且已经深刻认识到了此次短线交易的严重性。 其后南烨集团继续增持乾照光电,并获得了国企协同。2018年10月,南烨集团一致行动人、山西黄河股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太行产业并购私募基金(下称太行基金)通过协议方式受让了乾照光电6.39%股份,价格为2.97亿元。 太行基金由山西金融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独资,山西金控集团背后为山西省财政厅。山西省政府官网2018年11月消息显示,南烨集团“在投资43亿元成立高科华烨集团建成LED完整产业链基础上,尝试‘国资+实力民企’混合发展,联手金控集团成立太行基金,举牌国内红黄光LED芯片行业龙头乾照光电,在LED行业谋篇布局”。 今年6月,南烨集团再次举牌乾照光电。乾照光电6月6日公告显示,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增持公司股份3598万股;此次权益变动后,南烨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乾照光电股份1.25亿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7.361%。据计算,南烨集团此次增持耗资超过2.2亿元。 南烨集团和其一致行动人长治市华晟源矿业有限公司还为晋商银行股东。据晋商银行公告披露,南烨集团持有公司9.26%股份,华晟源矿业持股4.82%。今年7月,晋商银行已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此外,具有南烨集团背景的山西吉昌投资有限公司还曾以8800万元短暂入股另一上市公司士兰微,后者为综合性半导体产品供应商。工商信息显示,吉昌投资股东为李建宏、李杨、王岩科和李晚成,其中李杨与李晚成为南烨集团股东。 士兰微公告,公司于2018年1月3日向山西吉昌投资有限公司等6个特定对象非公开发行人民币普通股(A股)股票6489.36万股,每股发行价格为11.28元,锁定期为12个月。上述发行完成后,吉昌投资持有士兰微780万股股票,持股比例0.59%,为第十大股东。 2019年1月14日,吉昌投资等持有的非公开发行限售股上市流通。目前,吉昌投资已不在士兰微前十名股东之列。 在涉足四家上市公司外,南烨集团还入股了包括晋商银行在内的数家金融机构。民盛金科(现“仁东控股”)2017年9月一份公告披露,截至2017年6月30日,华晟荣煤矿持有长治银行股份有限公司9900万股,持股比例9.9%,为仅次于山西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和山西襄矿晋平煤业有限公司的第三大股东。 山西农家之子变身煤老板 持续进击资本市场的南烨是何来历? 资料显示,南烨集团是一家主要经营煤炭生产、运销、房地产开发等业务的大型企业集团,成立于1999年,李建明为集团创始人和现任董事长。2009年,南烨集团响应山西省“转型、跨越发展”号召,向LED高科技光电子产业转型。 据长航凤凰的公告披露,南烨集团的股权结构为李杨持股90%,李晚成持股10%。新京报记者在长治当地打听,李杨或为李建明之子。 8月26日,新京报记者来到李建明的老家——长子县鲍店镇南常村。南常村位于长治市西北方向约20公里外,田地里多种玉米。村中多通土路,位于中心地带的一幢三层楼房是村里的小学。 据村民说,这是李建明十余年前所建。在村中显得颇为气派的两层建筑,据村民说是李建明当年与小学一同建起来的新屋,李家父母现居于此。有村民说,李建明是个“孝顺儿”,大概每月都会回来看望父母。村小学与李家住宅均在施工中。村民指引的李家老宅距离新居不过百米路程,现已翻修一新。 村里人仍习惯以“建明”来称呼这位南烨集团的掌门,这是他们从李建明小时喊起的名字。 据村民介绍,李家父母均是普通农民,李建明作为家中长子出生于1963年,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李家当年并不富裕,所住房屋也颇破旧。李建明78岁的母亲付氏关于早年的记忆已模糊,她告诉记者,现在想得起来的还是当时因为家里困难,李建明兄弟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仍然极瘦,“但孩子争气”。 李建明在南常村读完了小学。村里人印象中李建明读书用功,放假了也多在家,极少出门玩耍。多位村民回忆,其后李建明在镇上和长子县念完中学,去了长治市念技校,毕业后分配至长治市看守所负责看犯人。 关于李建明的学历,长治市政府官网一则2011年的消息显示李建明是“上世纪90年代获研究生学历”。 李建明创业的起点是山西省最为出名的资源——煤炭。 南常村里的老人告诉记者,李建明工作后,二弟李建平与潞安矿务局领导的女儿结婚,开始和李建明做起运煤生意,并攒下一笔钱。李建平与矿务局领导女儿结婚一事获得了李建明母亲的确认。潞安矿务局即为潞安集团前身,后者是山西煤企巨头之一。 山西省工商业联合会官网登载、刊于《中华工商时报》的一篇2015年的报道显示,李建明毕业于晋东南煤炭工业学校煤校,上世纪90年代初原在省直机关工作,“1993年他辞去稳定安逸的铁饭碗,开始从事转运煤炭生意”。 李母向记者强调,李建明是“一点点背景也没有”,创业全靠自己。 运煤积累的财富给予了李建明直接撬动煤矿资源的杠杆。据上述《中华工商时报》报道,李建明五六年时间里靠运煤“睡在火车上,吃在走路中”赚到第一桶金,随后将目光投向运煤的上游产业,煤炭生产。三年后,李建明投资兴建的煤矿竣工投产。 南常村村民告诉记者,陆续有年轻人去李建明的矿上打工,村里才得知“建明发了”,“矿每年能给长子县交几十万的税”。村民称,多时村里曾有三四十人在矿上打工,收入水平“一般,但还是比种地强”。而如今随着村里年轻人选择其他务工方式,还在李建明矿上工作的只有十余人了。 关于李建明的生意,村人除了煤矿,只大略说得上他还在长治市里建了厂。据李母表示,自开了矿后李建明始终忙碌,回趟家几乎是看看就走,最近一次回家还是在月中,“忙事业啊”。 多次涉环保问题,曾被监管处罚 南烨集团旗下煤炭板块的重要公司之一为山西华晟荣煤矿有限公司(下称“华晟荣煤矿”)。据山西省煤炭工业厅公告,截至2018年6月,华晟荣煤矿生产经营能力为每年180万吨。当地村民称,华晟荣煤矿算得上是这里最大的民营煤矿。 华晟荣煤矿地处长治市长子县,距长治市区近二十公里。8月25日,新京报记者赴华晟荣煤矿,该矿依傍的227省道上红色运煤车往来不绝。 记者未获准进入华晟荣煤矿矿区和办公区,门口接待人员表示公司正常经营,但对于煤矿整改情况等表示不知情。 华晟荣煤矿曾多次因环保等问题遭约谈处罚。 山西省政府官网2017年5月公示的《中央第二环境保护督察组交办群众反映问题办结情况公示(第二十六批)》显示,华晟荣煤矿3115工作面回采对长治县北呈乡六家村、北岭头村以及建设在该区域内的润鑫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断面考核工程生态净化水渠造成破坏。 据上述公示,2017年5月4日,长治市国土局对华晟荣煤矿下达责令限期治理地质灾害的通知(长国土资〔2017〕131号),责令其限期对地质灾害实施治理,消除安全隐患,给他人造成损失的,依法进行赔偿。 长治市上党区政府官网显示,2018年3月,县委书记、县长王现敏在北呈乡主持召开协调会,协调解决因华晟荣煤矿开采造成北呈乡六家村、北岭头村公私财产受损问题。上述消息显示,华晟荣煤矿3315工作面回采造成了北呈乡六家村、北岭头村部分村民房屋受损,拦河大坝、水塔、烈士陵园、排洪渠道设施、田间公路等集体设施受损。 8月25日,新京报记者走访了受损地之一的六家村。六家村村委会多名干部告诉记者,煤矿开采带来的影响始于2012年,村子西侧土地出现裂口并不断扩大,地面下陷,附近水源涌入淤塞成湖,多户村民房屋出现裂缝。村委会干部说,华晟荣煤矿最初给予了每户数千元至两万余元不等的赔偿措施,有部分房屋受损严重的村民已搬迁;但自2012年出现受损情况后,华晟荣煤矿并未停产,其间村民房屋等建筑出现裂缝扩大。2017、2018年,华晟荣煤矿曾提出为村民整修房屋的方案,该方案后来未实行。 今年1月,长治市上党区人民政府与华晟荣煤矿签订了《合作搬迁六家村、北岭头村的框架协议》。六家村村委会干部向记者展示的协议附件显示,为切实解决六家村、北岭头村因华晟荣煤矿开采导致房屋受损、地面塌陷等问题,决定在“政府指导、企业出资”等原则下,通过整村搬迁安置方案对六家村、北岭头村进行整村搬迁。 六家村村委会干部告诉记者,今年6月向上党区政府询问搬迁进展,目前问题悬而未决。 此外,长治市政府官网新闻显示,2016年11月,市委市政府约谈了华晟荣煤矿,因其未按要求严格落实环境应急措施,环境污染整治不到位、防治措施不落实,在污染物排放、扬尘处理等方面存在突出问题。 据工商信息,2018年6月,因需要配套建设的环保设施在未建成、未经合格验收的情况下投入生产,华晟荣煤矿被长治市环境保护局处以30万元罚款。 转型LED,旗下多家公司严重失信 以煤炭起家的南烨集团,近年在转型发展的政策导向下,已扩展了LED业务。 2009年,南烨集团与长治市国有工业资产经营公司共同出资组建了长治高科产业投资有限公司(下称“长治高科”),长治市国有工业资产经营公司由长治市国资委全资控股。据工商资料,长治高科注册资本为7.5亿元,南烨集团与长治市国有工业资产经营公司实缴出资额分别为6亿元和1.5亿元。 长治政府官网新闻显示,长治市在2009年决定把LED产业作为全市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一项重要工程来抓之后,“采取政府推动、股份合资、企业创新、市场运作的办法”组建成立了长治高科,长治高科旨在引进国际最前沿的LED生产技术、以垂直整合的方式,全力构建LED产业集群,力争打造国际一流LED光电产业链新基地。 8月24日下午,新京报记者来到长治高科工商资料登记的地址——北董新街65号。导航地图显示,这一带为长治市光电产业园。记者在北董新街65号未见长治高科的门牌,所挂门牌为“山西高科华烨电子集团有限公司”(下称“高科华烨”)。门口保安未允许记者入内,但表示长治高科即位于此处,“南烨集团是母公司,这里是子公司”。保安告诉记者,李建明时而来此,但未见过李杨。 工商资料显示,高科华烨股东为吉昌投资和李晚成。据长治政府官网新闻,2010年,南烨集团投资36亿元成立了长治高科华烨集团,引进人才和LED先进技术,建成国内为数不多的LED产业链,拥有封装、显示屏、照明灯具等系列产品。 高科华烨官方微信公众号的介绍显示,目前高科华烨旗下共有7家企业,均从事LED相关生产制造。 也就是说,南烨集团为转型LED产业在短时间内成立了两家公司,其中一家长治高科与当地政府合作,另一家高科华烨则为南烨集团私营背景。 长治市政府官网2013年新闻显示,长治高科是省委提出转型跨越发展目标后成立起来的第一批高科技转型企业,但由于市场变化、资金短缺、缺乏高科技人才支撑等诸多因素影响,企业一度陷入发展困境。 工商信息显示,长治高科因未按规定期限公示年度报告,在2016年和2017年两次被长治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后在2018年9月移出。 长治政府官网2012年新闻显示,长治高科旗下拥有山西省半导体照明工程(长治)研究中心和山西长治虹源科技晶体公司、长治虹源科技晶片有限责任公司、长治高科华上股份有限公司、虹源科技固态显示有限公司等5家子公司;到2011年12月底,长治LED光电产业总资产逾15亿元。 记者在工商信息公示系统中找到了长治虹源科技晶体有限公司(下称“虹源晶体”)、长治虹源科技晶片技术有限公司(下称“虹源晶片”)、长治虹源科技固态显示有限公司(下称“虹源固显”)与山西长治高科华上光电有限公司(下称“高科华上”)四家公司,未找到山西省半导体照明工程(长治)研究中心或名称类似的公司。 工商信息显示,上述四家公司的股东中均包括长治高科,三家公司的股东还包括南烨集团。 目前,这四家公司中虹源晶体、虹源固显与高科华上均有失信或严重违法失信信息。据工商信息,虹源晶体和虹源固显因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届满3年仍未履行相关义务,均在2018年和2019年两度被山西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严重违法失信企业名单。 虹源固显、高科华上在2016年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虹源晶体则在2017年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 虹源晶体与虹源固显的注册地址均为长治市城区北董村,无具体门牌号码。8月25日下午,新京报记者赴南环东街一处厂区,导航APP显示虹源固显位于此处,企业状态为“已关闭”。现场标识显示,这里是“山西高科华烨电子集团有限公司南二区”,园区内颇为萧条,空旷处大片土地成块种植着蔬菜。厂区门卫表示,确实曾有一家叫“虹源固态显示”的公司在此,但在自己两年前来此看门之前早已关闭。该处厂房是高科华烨的老厂区,目前已荒废不用。 记者向其打听虹源晶体,高科华烨门卫表示,厂内叫“虹源”的企业仅有“长治虹源光电科技有限公司”,高科华烨西区建筑正面墙上即挂着虹源光电的门牌。 除上述由长治高科投资的多家企业经营陷入不正常外,长治市城区人民法院去年3月作出的一则民事判决显示,南烨集团曾向法院申请督促长治高科归还借款7600余万元。 高科华烨官方微信公众号的介绍显示,目前高科华烨旗下共有7家从事LED产业的企业,累计年销售额超过40亿元。
转型屡遇挫增收不增利 千亿之后远洋集团何去何从? 继2018年利润下降后,远洋集团2019年上半年利润再度缩水。其中,主要收入来源物业开发和物业投资业务均出现下滑,公司净负债率更攀至新高 无论是造车还是造机器人,无论是加码商业地产还是长租公寓,那些TOP30内的房地产商们都在积极地培育下一个利润增长点。有人在转型大潮中确立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也有人仍在不断试错。 2018年,对于远洋集团(3377.HK)来说是值得记录的一年,一方面,其实现年度销售额1095.1亿元,同比上涨55.2%,成功晋升千亿房企行列。但另一方面,总营收却同比下降9.61%,净利润同比下降30.14%,扣非后的归母净利润更是同比下降62.87%。 进入2019年上半年,远洋集团收入增速虽然回正,但整体仍呈现增收不增利的状态。2019年上半年内该集团实现营业收入164.74亿元,同比增长7.14%。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房地产企业最赚钱的业务,远洋集团的物业开发收入在2019年上半年同比下降2%。而作为集团三年前培育的转型业务之一的物业投资收入,在上半年更是同比下降44%。 最终远洋集团在2019年上半年内实现净利润25.33亿元,同比减少6.86%;归母净利润则实现18.75亿元,同比下降19.64%。 掉队的压力一直存在。虽然2018年销售额跨过千亿大关,但远洋集团销售额排名却在近两年内从全国前20滑落至前30内。2019年上半年,远洋集团销售额达到600.8亿元,较年初定下的1400亿元的销售目标仅完成了42.91%。 中金公司认为,远洋集团上半年末预收账款(290亿元)无法覆盖预期的下半年收入(332亿元),因此下半年盈利增长仍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 远洋集团今年以来股价走势(单位:港元/股) 数据来源:Wind 物业开发收入下降 物业开发收入是远洋集团的主要收入来源,可以为集团贡献七成以上的营收。半年报显示,远洋集团物业开发收入为127.44亿元,较上年同期下降2%。 《投资时报》研究员注意到,远洋集团物业开发销售均价大幅下滑。2019年上半年,该集团平均入账销售均价为1.26万元/平方米,较2018年末的1.71万元/平方米下降26.32%。远洋集团表示入账销售价格较低主要受回迁房项目集中交付影响。 事实上,这并不是远洋集团物业开发收入首次出现下滑。2018年内,远洋集团物业开发收入为355亿元,同比下降14.64%。 远洋集团的盈利能力一直逊于同行。Wind数据显示,2019年上半年其销售毛利率为20.39%,较行业平均水平低出13个百分点,也不及佳兆业集团(1638.HK)的33.36%和禹洲地产(1628.HK)26.99%的水平。 更值得注意的是土地储备的萎缩。截至6月30日,远洋集团土地储备较2018年年末下降3%至3925万平方米。在上半年内,远洋集团只新获取6宗土地和1个成熟项目。总楼面面积及集团应占权益面积分别为102.6万平方米和58.1万平方米。 转型屡遇挫折 2015年,远洋对内部传统业务进行归类梳理,提出了五元业务的发展,包括住宅开发、不动产开发投资、客户服务业、产品营造,还有房地产融合等。2016年,曾经的“远洋地产”正式改名为“远洋集团”,确立了转型的方向。 虽然在转型方面早有考虑,但远洋集团很多业务都在尝试后出现“回撤”,比如集团旗下的投资物业和长租公寓业务。 持有型物业因能产生良好的现金流,在融资环境趋紧的今天备受房地产企业青睐。很多企业都开始加码投资物业项目,但远洋集团旗下的投资物业却出现萎缩。 2019年上半年,远洋集团来自物业投资的收入为5.42亿元,较去年同期大幅下降44%。远洋集团表示,营业额减少主要由于集团对投资物业进行轻资产化处理。 《投资时报》研究员注意到,近年来远洋集团陆续出售了旗下的投资物业资产。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6月30日,远洋集团持有19个经营中的投资物业,以写字楼为主;到今年6月30日,远洋集团旗下持有的投资物业已减少至16个。 两个月前,远洋集团还被传出将剥离经营多年的长租公寓业务。早在2016年远洋集团就进军长租公寓领域,2017年先后布局北京、深圳、杭州、上海等城市,旗下长租公寓品牌邦舍管理房源一度达到五千家。 虽然远洋集团并未确认该消息,但2018年年报显示,集团旗下邦舍房源数量已减少至3452家。此外,在2018年中报和年报中,长租公寓业务均被作为集团多元化代表被重点提及,但2019年中报中长租公寓业务已经不见踪影。 有长租公寓领域资深从业者曾表示,“长租公寓不是一个挣块钱、挣大钱的行业,行业还在摸索盈利模式”。今年以来,多家企业开始撤出了长租公寓项目,“烧钱”、周转慢成为该业务绕不开的难点。 净负债率不断攀升 在淡化“烧钱”的长租公寓业务背后,远洋集团的债务负担在进一步加重。 截至6月30日,远洋集团负债总额为1905.26亿元,较2018年末新增43.02亿元,较2017年末增加573.6亿元,较2016年末增加885.91亿元。集团权益总额约为650.67亿元,现金资产(包括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以及受限制银行存款)约为319.23亿元。 负债率方面,截至今年上半年末,远洋集团净负债率为86%,较2018年年末的73%攀升了13个百分点。这已是远洋集团净负债率连续两年攀升。其2018年年末净负债率为73%,较2017年攀升了11个百分点。 截至6月30日,远洋集团1—2年内到期的贷款总额为236.22亿元,较2018年年末增长86.93%。且其1到5年内到期的贷款总额为605.22亿元,总贷款总额比重高达69%,中期内负债压力较大。
海亮集团上半年业绩、现金流大跌 负债反弹已达313亿 相比于海亮集团,海亮股份业绩不错。 自去年提出大力降负债后,位于浙江的世界五百强企业海亮集团今年上半年负债再度上升。 海亮集团最新出炉的2019年半年报显示,集团遭遇业绩下滑,其中营业收入为859.1亿元,较上年同期的857.37亿元略有下降;营业利润为9.37亿元,同比下降10.7%;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为3.14亿元,同比下降31.77%。 现金流量表方面,海亮集团今年上半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15.88亿元,同比下降44.42%。 相比于海亮集团,海亮股份业绩不错。海亮股份2019年半年报显示,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6.44亿元,同比增长16.92%。 负债大幅反弹 9月2日,新京报记者获悉,海亮集团最新出炉的2019年中报显示,截至2019年6月30日,海亮集团资产总计577.35亿元,负债合计313.15亿元,较上年293.98亿元的负债上升了约6.5%。 海亮集团在半年报中表示,2019 年度,公司制订了广西金茂、海亮物业及其他非核心产业领域的投资退出计划, 持续优化资源配置,聚焦三大主业。2019 年上半年,公司控股子公司海亮股份完成了对欧 洲 KME 铜管、铜棒等企业的股权收购,支付了股权转让价款和收购标的偿债资金约 2.08 亿 欧元,融资规模有所扩大,导致公司本报告期末资产负债率较年初增加了 0.96%,但仍完全处于合理水平。 新京报记者查询海亮集团此前财报获悉,海亮集团2016年、2017年年报显示负债合计分别为473.42亿元和418.72亿元,资产负债率则分别为66.56%和62.55%;2018年在降负债措施下,海亮集团负债合计降为293.98亿元,资产负债率为53.28%,但2019年上半年负债再度上升。 2019年上半年,海亮集团销售费用、研发费用和管理费用均有所上升,销售费用为2.81亿元同比增16.5%;研发费用为9403.46万元同比增48.55%;管理费用为5.57亿元同比增49.99%。报告期内海亮集团的财务费用则有所下降,为3.04亿元同比下降35.53%。 海亮集团为浙江一家大型民企,聚焦教育事业、有色材料智造、健康产业三大核心领域,现有员工2万余名,总资产超550亿元,产业布局12个国家和地区;2018年,海亮集团综合实力位列世界企业500强第473位、中国企业500强第109位。 近年来,海亮集团大举展开降负债动作。 海亮集团官网一则发布于2018年8月的新闻《海亮集团加大力度多措并举降负债》显示,集团围绕 “集团负债率2018年底控制在50%以内,2019年底控制在40%以内,其中有息负债率控制在25%以内,并将此有息负债率作为今后企业发展中负债率的控制红线”的既定目标,以坚定的决心去杠杆、降负债,确保企业始终在持续健康发展轨道上行稳致远。 大公资信在今年6月末出具的对海亮集团主体与相关债项2019年度跟踪评级报告(下称“评级报告”)中,确定海亮集团的主体长期信用等级维持AA+,评级展望维持稳定。 评级报告指出,海亮集团仍是全球最大、国际竞争力最强的铜加工企业之一,在行业内居龙头地位,具有较强的规模优势,2018年其铜加工产品产、销量同比均继续保持上升趋势。 另一方面,评级报告亦关注到,2018年末海亮集团应收账款、其他应收款及存货规模仍较大,对流动资金形成一定占用;海亮集团短期有息债务规模较大,仍面临一定的短期偿债压力。 有息负债方面,截至2019年3月末,海亮集团总有息债务规模为179.81亿元,在总负债中占比为60.13%,其中短期有息债务171.63亿元,占总有息债务的比重为95.45%,短期面临较大的偿付压力,且公司有息债务期限全部是2年以内。 海亮股份业绩不错但现金流大跌 相比于海亮集团,其旗下的上市公司海亮股份2019年半年报业绩不错,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08.45亿元,同比增长3.6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6.44亿元,同比增长16.92%。 今年上半年,海亮股份管理费用为3.01亿元,同比增加68.94%,海亮股份称主要系办公费用、中介费用及职工薪酬增加。 资产构成方面,报告期末,海亮股份货币资金为36.8亿元,上年同期为14.58亿元,海亮股份称主要系公司开立保函、银行承兑汇票缴纳保证金增加所致;短期借款为64.29亿元,同比增长26.77%,海亮股份称主要系公司收购KME项目增加银行借款所致。 截至2019年6月30日,海亮股份资产总计228.43亿元,负债合计141.92亿元。 2019年上半年,海亮股份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5.07亿元,同比下跌达54.67%,海亮股份称主要系公司收购 KME项目导致存货、应收款及预付款增加所致。 上述收购KME项目,据公告,海亮股份于2019年1月28日与KME集团签署了《股权资产购买协议》,收购KME集团旗下铜合金棒和铜管业务;2019年3月31日,公司完成了与KME集团关于其旗下股权与资产的交割,公司已持有其位于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的五家铜合金棒与铜管工厂。 海亮股份表示,通过上述收购整合,加快美国休斯敦、泰国、越南等境外生产基地建设,初步实现全球生产布局,公司全球化生产经营架构已见雏形。 但海亮股份同时提示称,公司能否与标的企业在企业文化、管理模式、技术研发、销售渠道及客户资源等方面进行融合,能否通过整合实现公司对标的公司的有效控制,同时又确保标的公司继续发挥原有的优势,均具有不确定性;如果此次整合不能达到预期效果,可能会对公司的经营和股东的利益产生不利影响。 去年年末,海亮股份发布了公开发行A股可转换公司债券方案,发行募集资金扣除发行费用后将用于位于浙江、上海、重庆、美国、泰国的6个项目以及补流还贷项目。 今年4月,海亮股份将拟募集资金金额由不超过32.5亿元调整为不超过31.5亿元,除用于上海的一个生产线项目金额由2.7亿元下调至2.55亿元外,补流还贷项目的拟使用募集资金金额从5.0987亿元调整为4.2487亿元,减少了8500万元。 8月9日,海亮股份的上述发行获证监会发审会审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