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抗疫”整体已取得阶段性重大胜利,经济复苏成为当前最重要工作。逆周期宽松,则是确保经济快速复苏的关键。然而,过去很多年,国内较为流行的看法是,以美联储为代表的西方无节制”宽松放水”和货币超发,造成了高通胀和泡沫泛滥。受此影响,很多经济学者对宽松基本持否定和警惕态度,在这种舆论氛围下,逆周期调节工作的力度和效果已受到严重干扰。那么,海外央行“放水”力度如何?到底有没有产生预期中的高通胀或资产泡沫?厘清事实真相,客观、全面、实事求是地看待外部世界,对于科学制定宏观政策具有十分迫切的现实意义。 宽松决心和力度确实前所未有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为了对抗危机和经济衰退,以美联储为首的发达经济体央行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宽松措施,包括几个方面。一是危机初期,推出各种流动性救助计划,包括“定期拍卖计划(TAF)”,“一级交易商信用便利(PDCF)”,“定期证券借贷便利(TSLF)、央行间货币互换协议(CSA)等近10个便利工具,向市场提供流动性。这些工具随着危机缓解而自动退出。 二是危机期间,各大央行快速将利率降至零附近。美联储、欧洲央行和英格兰银行2007-2009年分别降息500、325和525个基点,至0.25%、1%和0.5%。欧洲央行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稍显克制,但在随后的2012年欧债危机中,最终也将基准利率降至零。 三是启动大规模量化宽松,即通过扩展央行资产负债表,在二级市场购买资产,主要是国债、机构债券和MBS,以及少量高信用等级公司债券。2007年至今,美、欧、日、英四个经济体央行资产负债表分布扩张695%、312%、483%和931%,四者合计扩张17.8万亿美元,其中日本央行最新资产负债表规模已经超过去年GDP规模。 海外央行危机后之所以采取如此激进、果决的宽松措施,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时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推动。伯南克以研究1930年大萧条和1990年日本泡沫破灭时期的货币政策见长。他认为,日本之所以陷入通货紧缩和“失去的数十年“,与日本货币当局在危机之初行动迟缓有关。日本90年代初泡沫破灭,到1997年还采取加税等紧缩措施。拖了十多年,直到2001年才推出量化宽松措施。伯南克认为,走出大萧条和避免通货紧缩的根本方法,就是在危机之初采取大胆宽松措施,走在市场曲线之前,为此甚至可以进行”直升机撒钱。2008年危机程度之严重,冲击之大,仅次于1930年大萧条,为伯南克政策实验提供了绝佳场景。在伯南克带领下,美联储和全球主要央行一起,采取了史无前例的大力度宽松和放水措施,以推动经济尽快走出2008年金融危机阴影。 但并未如预期产生通胀,西方仍饱受通缩压力 过去十年,西方国家CPI和PPI低于2007年危机前水平,普遍面临通胀不足(Disinflation)甚至通缩的风险(表1和表2)。2010年至今,美国CPI和PPI平均分别只有1.5%和1.4%,均明显低于2%通胀目标。欧元区和日本无论是CPI,还是PPI,均低于同期美国水平,面临较大通货紧缩压力。实际上,西方经济学界正在为“菲利普斯曲线“消失而困惑,即为何低失业率无法推升通货膨胀至正常水平,甚至连温和通胀都没有。当我们持续批判西方放水导致高通胀时,西方央行正在为如何才能避免通缩而烦恼。7月29号,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表示,疫情冲击下,美国核心通胀将持续维持在1%附近,美国面临“亚通缩(disinflation)”压力,所以会竭尽所能对抗通缩。 大放水也未能推升经济增长。2010-2019年,美、欧、日实际GDP增速平均为2.3%、1.4%和1.3%,均低于2000-2007年危机前的2.7%、1.5%和2.2%的趋势水平。西方经济学界对这一时期的低增长基本没有异议。劳伦斯.萨莫斯将过去十年的低增长称之为为“长期停滞(Secular Stagnation)“,有人提出当前经济正在进入”新平庸(New Medicore)“时代。 没有实体通胀,但有资产泡沫? 最近,国内部分研究团队逐渐也看到了“放水并未在国内产生通胀”这一现象,试图对此进行解释。他们认为,货币超发既然无法推升实体通胀,那么就必然会推升资产价格,资产泡沫会一个接一个演绎。如果这一结论成立,那么,央行超级放水在没有推升实体经济通胀情况下,必然会进入资产领域,以泡沫形式“兴风作浪”?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们试图从股票和房地产这两类主要风险资产方面去观察,过去十年西方国家放水是否在这两个市场滋生了泡沫。衡量泡沫的主要有两个维度,一个是过去十年资产价格上涨幅度;另外一个是资产估值水平。原则上,如果该资产在过去十年涨幅较大,且估值远超正常水平(比如至少超过平均水平+1个标准差),则该资产可能存在泡沫。 美国股市走出了十年牛市,也是被人们称之为“资产泡沫”的最重要领域。美国股市上涨,主要集中在科技股方面,过去十年纳斯达克100指数上涨幅度高达428%,远高于标普500指数186%的涨幅(图1)。从估值方面看,纳斯达克100指数P/E从2009年底的24.5倍扩张至2020年的29.6倍,其对市场上涨的贡献仅不到20%。而同期盈利则扩张了378%,贡献了过去十年涨幅的80%。从估值绝对水平看,29.6倍的PE估值,仍低于2001年至今34.6倍的历史平均水平,其上涨主要受益于移动互联网和科技巨头崛起,具有扎实的盈利支撑,估值也非常合理,远未出现泡沫。同样,标普500指数虽经历十年牛市,但其最新PE估值只有22倍,接近于历史平均水平20.6倍,也谈不上什么泡沫。 房地产市场方面,过去十年间,美国房价整体上涨37.4%,日本、德国和英国分别上涨14%、56.4%和33.2%,这个涨幅基本和过去十年名义GDP和居民收入涨幅基本相当。从房价收入比来看,除德国增加21.6%外,大部分西方国家基本不变(表3)。也就是说,房价相对于收入的可负担能力,过去十年几乎没变。如果再考虑到,过去十年利率不断下调因素,美国等西方国家“真实房价指数(RHPI)”处于持续下降状态。根据Demographia 2019年调查统计,百万人口以上的城市可负担指数中,美国中位数仅为3.9,即只需要3.9年收入就可以买到一套房子,在主要西方国家中最低,其他国家多为4-7倍。无论是纵向历史对比,还是横向国别对比,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不存在所谓的房地产泡沫(图2),居民负担能力反而在持续改善。这一方面是由于美国居民保持了较高的收入增长,另一方面,利率下降也显著降低了居民支付负担。 钱去哪儿了? 为何超级放水未带来预期中的超级通胀和资产泡沫?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货币供应量并非如教课书上所讲,是完全由央行意愿决定的、纯外生的。恰恰相反,实体经济需求、作为货币传导渠道的银行的风险偏好,对于货币供应量扩张也起到至关重要作用。如上所讲,央行宽松意愿非常强烈,并通过资产负债表扩张,向金融体系注入投入天量基础货币。然而,一方面由于实体经济缺乏需求。 另一方面,银行忙于去杠杆,无意愿进行货币扩张,导致放出去的水以“准备金”的形式淤积在金融体系内,并未发挥乘数扩张效应,导致货币供应量扩张速度远低于基础货币扩张速度。日本例子最为极端,2007年至2020年,基础货币扩张499%,但其货币供应量M2仅扩张39.6%。简单地说,放出去的水,真正流到实体经济或资产价格领域,只有不到10%。美国和欧洲趋势也差不多,只是没有日本这么极端。哈耶克讲,货币像水又像蜜。过去十年,央行货币投放,陷入“流动性陷阱”,无论如何发力,都无法到达实体经济,甚至也没有流进股市和房地产市场。 总而言之,西方国家超级宽松的努力,并未形成真正的货币超发,既没有推动经济高速增长,也为产生通货膨胀和资产泡沫。相反,西方国家正饱受经济停滞和通货紧缩之苦。在未经任何严谨研究情况下,仅凭直觉和想象,即得出西方国家货币超发与泡沫泛滥这一结论,与现实世界完全脱节。基于这种想象而非事实做出的政策建议,也必然会脱离实际。一旦付诸实施,则将对经济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
1990年3月27日,对日本房地产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房地产连续疯涨多年后,管理日本财政的最高机关大藏省终于行动了,对金融机构下达了限制对房地产行业进行过度融资的行政指导。要求金融机构对于房地产融资的增长率不得超过其总融资的增长率。 2020年8月下旬某日,碧桂园、恒大、万科、融创等12家房企参与央行住建座谈会,要求9月底前提交降负债方案,包括一年内如何降档、三年内如何全面完成符合“三条红线”的调整。若未达标,监管层将要求金融机构对相应房企的全口径债务进行限制。 虽然近十年以来,监管部门一直在对房企融资收紧,但是好像都未像现在这样认真,这样严肃。 就在1990年3月日本收紧房地产融资后(最终提高利率450个bp),日本几十年形成的史诗级的房价泡沫轰然倒塌,东京等一线城市的房价最低跌去了七成以上。到现在日本的平均房价仍然没有回到当初最高点的一半。 日本房产融资收紧后房价崩溃 历史何其相似,虽然不会完全重复,但却踏着相同的节奏。具体表现上可能有各种中国特色,有各种“这次不一样”的自我释怀,但基本的规律恐怕谁也逃不开。这一点,瑞达里奥的债务周期理论有常识性的观点: 当资产价格在债务—泡沫螺旋式上涨到监管部门难以容忍的时候,融资开始收紧,一个反向的去杠杆过程就此形成。这个过程往往是异常惨烈的。 从1929年的大萧条,到1990s的日本房产市场崩溃,再到美国次贷危机,以及2018年的股灾,无一不是监管层收紧融资条件造成的悲剧。 然而,过去的悲剧会不会同样的上演,这个需要打一个问号。毕竟历史的教训在那里。日本失去的二十年,美国次贷危机的全球蔓延,这些都已经形成了历史记忆。恐怕监管层心中有数,不会重蹈过去的覆辙。 当然大家知道,中国的房价问题,症结不在开发商,而是在一级土地市场的垄断以及各类产权的分割。 但是,这里有个严格的假设,就是政府监管部门都是理性的,能够理性预期和计算房价泡沫非理性膨胀的社会成本和房价崩溃后的金融成本,能够在长痛和短痛之间做一个选择。 事实上,这样理性和全能的政府并不存在。当事态发展到一定程度,处于极度复杂和不确定性状态时,他们既很难做出理性的判断,又难以将风险置于可控范围内。因为之前政府做的,就是不断的将风险和扭曲递延,直到事态的发展超出能力边界。 这几乎就是一个内生的不可改变的过程。在集体走向非理性的过程中,原来不参与泡沫的理性个体利益不断受损,因此也被迫加入到泡沫的再分配和零和博弈中。于是泡沫随着不断的新加入者而继续膨胀。这是一个可以持续多年的“逼空”过程。 这个泡沫硬度和持续时间,可能会超出大部分人的想象。因为政府信用也会在债务周期的尾声加入其中,从企业加杠杆,到居民加杠杆,到地方政府加杠杆,最后到中央政府加杠杆。这个持续的风险轮动,直到将最后的杠杆空间用完。最终,比拼的就只有一个变量:通货膨胀。 然而通胀并不容易发生。因为在以金融为核心的现代金融体系中,货币宽松首先通过金融市场予以缓释。增加的货币量和不断降低的利率首先在存量资本品和耐用品市场上体现。 与消费品相比,资本品和不动产的价格弹性或利率敏感度更高。货币宽松首先触发的是风险资产牛市而非通胀,这是一个再分配过程,将带来更加严重的收入差距。而这个收入差距,又进一步压制通货膨胀,甚至带来通货紧缩。 另外,过低的信贷价格,让企业家更偏好于提高物质资本的投资而减少劳动雇工。自动化、信息化、智能化成为制造业的新趋势,普通劳动者只能进入到服务业领域,他们在与机器人的竞争中利益继续受损。这又进一步加剧贫富分化。 中国严监管后融资与房价发生背离 房地产无疑是货币信贷宽松的最大受益者。我之前的报告《当只剩下房地产对利率敏感的时候,该不该降息?》,已经把房地产业的利率敏感性问题说得很清楚了。第一,房地产业是高负债依赖性或信贷密集度超高的行业,任何货币信贷环境的风吹草动,都将首先在房地产业产生变化。 第二,斯蒂格利兹(2016)的研究表明,在利率超低环境下,人们更偏好存量资产的投资。受到土地供给约束的房地产自然成为货币大宽松环境下的优质核心资产。 第三,在经济下行+货币宽松的叠加背景下,抵押品变得越来越稀缺。天热具有押品属性的房地产自然就成为信用市场竞相追逐的对象。因为对房地产可以进行杠杆购买。 尤其是,如果存在长期的无节制的货币政策宽松预期,那么通过长期贷款购买房产,则等同于做空货币做多风险资产。这个收益长期来说往往是无风险的。 斯蒂格利兹(2014)同时又提出一个理论,叫伪财富(pseudo—wealth)理论。即人们的财富是靠投机对赌和存量零和博弈,而不是生产性活动形成的。伪财富往往只是账面价值的,它跟债务泡沫息息相关。一旦预期反转,拥有伪财富的人集体变现,那么实际财富就会打回原形。 中国的房地产是中国人最核心的财富,是土地财政和银行信用(广义货币)的创造源泉,是国家资产负债表的压舱石。但是在债务泡沫的膨胀过程中,伴随着房价过度上涨,也形成了一定的伪财富现象。正是这种伪财富现象,造成了房地产征税的难度:一旦征税后,有很多收入低但房产评估价值高的家庭,很可能会入不敷出。 这就造成了中国房地产的两难:任凭泡沫膨胀,对实体经济的挤出效应越来越大,这在内循环为主的体系下更加不可忍受;若像日本那样主动戳破泡沫,各种金融风险、社会问题等又能否承受得了,很可能就此进入中等收入陷阱,甚至更加严重。因此,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中,中国的房价治理问题,永远是中国经济最热门的问题,没有之一。 这个问题太大,可以拆解为长、中、短期三个层面: 长期层面的问题,中国房价泡沫什么时候会崩溃?中期层面的问题,房地产税会不会推出,什么时候出?短期层面的问题,今年买房合不合算?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往往基于“稳态泡沫”或“刚性泡沫”理论,这在金融经济学中称为“蓬齐均衡”(ponzi equilibrium)。意思是,即使某种资产没有价值,但是由于“击鼓传花”的下一个接盘人和价格上涨的预期一直存在,那么泡沫就可以持续下去。当预期通过多期的实现而不断自我强化,最终会形成一种“泡沫永不破灭”的信念。 该理论认为:纸币,就是最大的稳态泡沫。纸币没有任何价值,只是寄生于一个强大的信念网络之上:由于政府信用和权力兜底,钱,总会花出去。 在某种程度上,房地产也因为有更高层级的信用加持,以及常年大幅上涨通过预期实现正反馈强化形成的信念,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刚性泡沫。 而这个泡沫的硬化、钢化,取决于债务和杠杆的结构以及稳定性。可以说,中国的房地产泡沫,本质上就是债务泡沫、货币泡沫。 房地产泡沫膨胀的过程,本质上就是资产-负债相互强化,信用-货币自我衍生的动态正反馈过程。资产作为抵押品,支撑负债的膨胀;而负债膨胀形成的购买力,又通过拉升资产价格进一步强化其抵押能力或者创造新的抵押品。 银行对房地产信贷投放形成信用的同时,也在资产端形成了货币资产;而货币资产形成的流动性和购买力,又进一步增加了信用(首付)。两者都是自我强化的正反馈过程。 所以这就是一个“房产融资-房价泡沫”的螺旋上升或膨胀过程。其中,房地产企业也逐渐演化为了一个信贷密集度超高,与金融企业类似的负债型、杠杆型企业。 所以中国的房地产泡沫问题,近似等同于中国的货币和债务问题。只要债务泡沫、货币泡沫还在存续(国家信用),那么房地产泡沫就难言出现总量危机。但不排除三四线城市或某个区域发生局部危机。 对于房地产税问题,我在文章《房地产税:中国的李嘉图难题》中已经说的很明白:如何在一个资产泡沫上征资产税,这是一个谁也不敢下赌注的问题。因此房地产税将会持续陷入传统的改革难题:拖延。 对于最后一个问题,今年该不该买房,这个需要视实际情况。但是,在房地产融资经受最严厉的约束,房企自身都被债务问题严重困扰的关键时间,观望半年可能是比较理性的选择。当然,如果手头有大量现金,又有一线城市购房资格,那买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现在这个形势下,话语权开始转到了买方这边。因为从长期的形势来看,持有无节制发行的现金仍然要比持有不动产更不合算。
8月24日,港股出现了历史性的一幕,美团点评盘中股价涨幅近11%,市值一度超过了中国平安,直逼工商银行。 3月至今的100多天里,美团点评累计涨幅超过250%,市值涨超1万亿港元。 8月26日,伴随着蚂蚁金服招股书的发布,7月7日市值刚破5万亿港元的阿里巴巴,再创新高,市值突破了6万亿港元。 其他的科技股如腾讯、京东、拼多多,也在8月频创新高。100天涨出万亿市值,几乎成了科技巨头的标配。 中国科技股史无前例的对金融股的逆袭,也不可避免的引发了“泡沫说”。 因为中国科技股的狂欢,看起来真像是美国科技股牛市的翻版。 3月至今,美国累计确诊560万人、超5000万人失业、大量企业关店破产。 但强大的FAAMG - Facebook、苹果、亚马逊、微软、谷歌,外加一个特斯拉,在进入8月以后几乎每天一个新高神话。 这100多天里,苹果累计涨超126%,市值增长了1.3万亿美元。股价从220美元涨到了500美元。而此前,苹果用了近1000天的时间,才从100美元涨到200美元。 空头的“一生之敌”特斯拉,在100多天中市值从651亿美元涨到了4012亿美元。马斯克的身价也超越了巴菲特,成为了全球第五大富豪。 最“励志”的当属亚马逊和贝索斯,亚马逊股价昨日收涨2.85%,再创新高。总市值在过去100多天暴增超过9000亿美元,达到1.72万亿美元。 而CEO贝索斯在去年离婚分给了前妻360亿美元资产的情况下,随着亚马逊股价的水涨船高,净资产突破2000亿美元,打破福布斯排行榜40年来的最高个人财富纪录,登顶世界首富。 福布斯实时富豪排行榜 在科技股的狂欢中,3月24日至今,纳指累涨70%,标普500累涨55.5%,以周期股为主的道指累涨52.4%。 可是,在3月美股见底后,引发股市“牛转熊”的原因并未消失。美国疫情形势持续恶化、实体经济持续恶化、中美关系持续恶化、美国国内社会环境也在持续恶化。 美国科技股与美国经济基本面,正在上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滑稽戏。 同时,“巴菲特指标”(全球股市总市值与全球GDP的比值)也在2018年以来首次超过了100%。过去20年,这个指标曾经三次突破100%,分别是2000年、2008年和2018年,每一年对世界经济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年。 种种迹象,直指当前的美国科技股,已经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泡沫。 1互联网泡沫的“昨日重现”? 偏离经济基本面的大牛市、飞涨的科技股,不免使人联想到世纪之交的美国互联网泡沫。 只不过,比起“.com公司”的集体狂欢,这一轮牛市,似乎只是几家头部公司的私人Party。 截至目前,FAAMG加上特斯拉,6家公司在纳指2800多家公司里总市值占比接近40%。 3月到8月,纳指总市值增长了近7万亿美元,其中4万亿,也就是近60%的增长,全部来自这6家公司。 而在特斯拉还不够格“进门”的标普500,FAAMG总市值占比超过24%。因此表面上,市场经历了用时最短的深V,但真正反弹起来的,只有数量小但体量大的头部科技公司。 而不管是机构还是散户,在美国疫情愈发严峻的过去几个月中疯狂加仓科技股,显然也存在着基本面的合理性。 首先,科技股受疫情影响相对较小,一些企业如亚马逊和奈飞,还因为疫情带来了业绩的爆发。另外,FAAMG毕竟是优质企业,虽然估值高,但业绩的确定性也比较高。 从这两个角度出发,散户跟买FAAMG,已经像是一种防御性投资了。 不过,即便是疫情下还不错的业绩,也不应该让科技股们反弹的这么高。于是兜了一圈,市场又回归了“泡沫说”。 可泡沫形成最大的特征,是盲目追涨,而不是价值高估。 90年代互联网泡沫形成初期,许多上市公司沾上.com就能涨,因此风投果断放弃了三思,开始对.com公司广撒网。 资本热炒加上早期上市互联网公司的成功,也让散户看到了.com概念的投机机会,不少人甚至辞掉工作开始专职炒股。可入场的钱越来越多,对公司的了解越来越少。 在众多的“.com萌新”公司中,97年上市的微软、IBM等几个大公司,上市几年后的真实收益率都超过了10%,而97年到2000年,纳指的累积平均真实收益率还不到6.5%。 从这个角度看,20年前泡沫中的头部高科技公司与同行们相比,反而是被低估的。 与互联网泡沫相比,这一波科技股的大涨,更有可能是疫情对旧经济和新新经济的分化,猛踩了一脚油门。 2鲍威尔:这一次,我选择不放手 虽然股市泡沫看起来都是资本吹的,美联储却是“功不可没”。 互联网泡沫以及目前的科技股牛市形成前,都经历了相似度高达99.99%的美联储调息周期:降息,让美元走出去投资新兴市场,继而加息,全球美元回流美国债市、股市、期市,提振本土经济。 “顺便”榨干新兴市场。 于是在互联网泡沫形成的几年间,爆发了1995年墨西哥金融危机、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1999年巴西金融危机及2000年阿根廷债务危机。 恰逢互联网大风来袭,股市变成了互联网“故事会”,迫不及待的热钱开始变得“饥不择食”。 纳指开始高歌猛进。 回看过去几年,美联储对利率的调控似乎又进入了类似的周期。 2017年6月,美联储加息,“回收”美元,导致全球货币暴跌,欧元跌回14年前的水平,日元、人民币、卢布等也没能幸免。18年,美联储加息4次,土耳其和阿根廷先后陷入金融危机。 而17年初至今,纳斯达克指数累涨超过100%。好一出“昨日重现”。 2000年5月,纳指走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时刻。 美联储终于决定缩紧政策,出轨的经济开始失速,市场上的热钱骤然减少,最终戳破了美股的互联网泡沫。 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不一样。 不同于以往在股市和经济挣不下去了以后放水救急,新冠疫情的突如其来,扰乱了美联储的计划。 美联储这一次的放水,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不仅放的早,还放的多。 3月底美股多次熔断后,美联储开启了无限QE,不限量购买债券,印钱、放水,以缓解恐慌。但美联储释放的3万亿美元并没有全部流向实体经济,多在金融市场流转,最终流进美股。 那注了这么多水的美联储,要开始“抽水”了么?不仅不会,大概率还会继续放。 今年二季度,美国GDP环比折年率下降了32.9%,是二战以来的最大降幅。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美国经济要到2022年才能恢复到疫情前水平。而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自己的估计,是到2030年。 这意味着,美联储救完眼前的急,得马不停蹄的开始救穷。 高盛预计,在今晚召开的全球央行年会上,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可能会表明美联储将采用平均通胀目标。意味着在经济处于或接近充分就业时,美联储的通胀目标为2-2.5%,那么留给降息的空间将进一步提升,也就是会继续放水的意思。 以史为鉴,美联储撤退之时,就是美股泡沫破裂之日。 但被疫情重击的实体经济、种族矛盾激发的社会动荡、本该流进实体经济却流进美股的救急金,都成了美联储的后患,它还不能撤退,只能再撑一会。 3不破,不立 互联网泡沫的破裂在2000年到2002年间“消灭”了50%的“.com公司”。 但生存下来的亚马逊和eBay很快进入了高速成长期。紧接着,苹果手机和安卓系统面世、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新技术崛起、移动支付和共享经济模式诞生,全球科技行业大爆发。 在所谓的互联网泡沫中,互联网科技只是泡沫的背锅侠。 大洋彼岸,2000年赴美上市的“中概.com”公司:新浪、网易、搜狐,虽然上市不久就开始“失血”,但现在看来,失了血却保了命,没有上市融资输的血,还未必活的过02年的行业寒冬。 而活下的它们,开启了中国互联网的黄金年代。 中国三大门户网站赴美上市,成功的留得青山在,也让彼时才创立不久的阿里巴巴、百度和腾讯,看到了互联网行业,不怕没柴烧。 20年过去,这些互联网公司依靠资本市场的力量,创造出了能与20年前互联网泡沫“媲美”的市值。 而不同于互联网泡沫破裂后集中消失的公司,有好多公司甚至行业,已经在这次所谓的泡沫堆叠的途中,提前下了车。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有点2000年互联网行业的意思,老百姓还没有准备好,但故事已经准备好了。 结果导致初期盲目的大量投放,单车损坏率增加、寿命缩短,运营成本飙升,商业模式可简单的概括为“烧钱”。 共享单车堆放乱象 2018年,摩拜单车创始人胡玮炜“忍痛割爱”,将摩拜卖给了美团,而ofo的创始人戴威“不忍割爱”,选择坚持下去,最终把自己坚持成了老赖,把ofo坚持成了段子的素材。 可是,真的是共享单车不行吗?未必。 正如当年互联网泡沫破裂之后,走上绝路的小型“.com”公司纷纷将域名出售,有能力活下来的优质公司对市场进行整合,并由于资源得到了有效的利用而脱颖而出。 Ofo深陷泥潭,可美团将摩拜的用户导入,推出了美团单车;阿里通过支付宝推出了哈啰出行;滴滴推出了青桔单车。 共享单车曾被外媒誉为“中国新四大发明”之一,解决了走路远、打车近(或堵车)的短距离出行不知道怎么去的尴尬,相信它的需求是真实存在的。 对创业公司来说是泡沫的共享单车,转眼成了大公司发展的“跳板”。 从2000年的互联网到2018年的共享单车,行业的泡沫更像是一块“试金石”。 挺过2002的亚马逊、ebay、新浪、网易、搜狐;选择“接盘”共享单车泡沫的美团、阿里,最终功成名就。 而从互联网到5G,科技受资本追捧的背后,无非是因为能改变世界的科技越来越多,真实性也越来越高。 20年前的互联网由于缺乏实体行业的支撑,泡沫易起易破,但科技本身从不是泡沫,因此互联网带来的新的商业模式,也没有随着泡沫一同破裂,而是留了下来,并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未来人们的日常生活免不了都将与5G、芯片、人工智能更加紧密的结合,对新科技的需求俨然已经超过了供给。 因此即便存在泡沫,这一轮牛市中引人注目的全球科技巨头们,也不会是泡沫破裂时的风险所在。
市场下跌,各路专家大佬就会分析股市下跌的原因,沪深股市午后跳水,20余家股票跌停,截至收盘,沪指跌1.15%,报3340.29点,成交5140.21亿元;深证成指跌1.4%,报13466.27点,成交6205.88亿元;创业板指跌1.7%,报2688.70点,成交1989.12亿元。很多分析直指社融不及预期,真的是这样吗? 作为投资者我是不认可这种观点的,7月末社会融资规模存量为273.33万亿元,同比增长12.9%,这个增速并不低,毕竟二季度GDP增长3.2%,社融增速远高于GDP增长,这样的社融增速要说不如市场预期,只能说市场对货币宽松期望值太高了。 但是M2增速有回落的迹象,央行数据,7月末,广义货币(M2)余额212.55万亿元,同比增长10.7%,增速比上月末低0.4个百分点,比上年同期高2.6个百分点,比去年是高不少,符合央行的货币政策,综合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引导广义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明显高于去年,但是春节以后央行连续降准释放1.75万亿元资金是一种应急举措,不可能无底线宽松货币政策,因此央行也强调:“下半年货币政策要更加灵活适度、精准导向,切实抓好已经出台的稳企业保就业各项政策落实见效。”M2在连续四个月超过两位数以后,第五个月适当下降也是非常合理的,要不然就会催生巨大资产泡沫,尤其是楼市泡沫,日本超级货币宽松带来楼市泡沫,楼市泡沫破裂以后可以说带来了日本经济长期停滞,这种经济模式是需要警惕的。7月份人民币贷款增加9927亿元,同比少增631亿元,其中企(事)业单位贷款增加2645亿元,其中,短期贷款减少2421亿元,中长期贷款增加5968亿元,企业中长期贷款增加,背后是企业加大投资力度,实体经济已经出现好转,投资欲望增加,说明货币宽松和积极财政政策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已经初显成效。 我是不认为货币政策有不符合预期的地方,M2适度下降,更能体现货币政策的灵活适度,保持货币政策的适度宽松,而不是超级宽松,不是货币政策收紧,而是市场对货币宽松寄望过高,对流动性牛市太过热衷,盲目乐观出现了巨大资产泡沫,而且是不小的泡沫,大家可以看看创业板市盈率科创板市盈率,创业板市盈率是107.7倍,这样的估值可能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医药医疗器械和科技股,市盈率动辄就是百倍,数百倍屡见不鲜,市场还在狂吹牛市,十年黄金牛市开启,这样的估值水平如果是在新股得到严格控制下,市场投资标的稀缺,流动性泛滥下,是可以维持的,但目前是流动性算不得宽裕,IPO 以超高的速度发行,市场最不缺少的就是新股,100倍的市盈率可以维持吗?注册制就是刺破高估值泡沫的最佳利器,而不是催生资产泡沫的改革。 不少牛股是机构抱团持股的产物,或者是游资与机构合力炒作的结果,媒体已经报道过机构逢高卖出高估值医药医疗器械和科技股,在社融公布以前的上周和周一,市场一些涨幅居大的牛股就出现了大幅下跌甚至跌停,这就是一个信号,机构抱团持股的松动,我们一定要警惕部分声音高喊牛股,助力大资金撤退。根据媒体资料西藏药业(行情600211,诊股)三个交易日内涨跌幅偏离值累计达20%,龙虎榜数据显示,三家机构席位合计卖出逾4亿元,北摩高科(行情002985,诊股)在高位也遭遇甩卖股价跌停,第一大是机构席位,卖出4000多万元,坚朗五金(行情002791,诊股)也被机构甩卖,周一跌停以后今天再度大跌。 周二两市大跌与中信建投(行情601066,诊股)大跌不无关系,在中信证券(行情600030,诊股)和中信建投合并传闻刺激下,中信建投成为券商大牛股,总市值一度超过中信证券,但AH股溢价也在400%左右,是港股机构不识金镶玉,还是内地投资者太疯狂,但54倍市盈率在券商中算不得低估,今天大牛股遭遇山崩大跌,拖累了整个券商板块大跌居前,自然波及到整个金融板块下挫,另外金融股下跌,高价股闪崩,让市场更加出现惊慌失措,也就会有投资者跟风抛售,引发市场高位回落。 实际上,今天下跌另一个原因我个人认为市场资金面已经稍显不足,尽管目前维持万亿元成交,可是现在市场流通市值已经很大,万亿元成交未必就显得资金非常充沛,可以发动超级牛市,而是只能维持一种结构性牛市,早盘资金发动了银行、券商和保险,甚至家电、食品饮料和白酒也出现大涨,部分科技股和医药医疗器械也出现跟风上涨,结果就是资金有点拆东墙补西墙,那一个板块都无法向上拓展空间,而是出现股价的反复,涨涨跌跌,冲高乏力,市场主力资金有争夺存量资金的嫌疑,市场上涨显得很困难,最终M2增速不如市场预期,出现失望,成为压垮股市上涨的最后一根稻草,两市高位快速下跌。指数以下跌收盘。 股市下跌,别责怪M2不如市场预期,而是短期过快扩容带来流通市值膨胀,即使万亿元成交,市场资金也是并不宽裕的,没有足够的资金,股市上涨从何如来,随着IPO 不断发行,所需增量资金越来越多,牛市越来越难,高估值泡沫最终会破裂,只不过是时间点很难预测。
摘要:有人认为,反对过度金融化就是反金融,就是反资本市场,就是开历史倒车,就是反智。如果这就是反智,那英国第一任首相华尔波尔无疑就是这样一位反智者。但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一次产业革命爆发。 近期有种怪论,认为,反对过度金融化就是反金融,就是反资本市场,就是开历史倒车,就是反智。 如果这就是反智,那英国第一任首相华尔波尔((Robert Walpole, 1st Earl of Orford,1676年8月26日-1745年3月18日,又翻译为沃波尔)无疑就是这样一位“反智者”。 这位政治家的最大标签莫过于反金融投机。这位后来为“南海泡沫”(South sea bubble)收拾残局的政治人物,早在英国国会下院讨论“南海方案”之际,就曾大声疾呼表示反对,他所基于的理由是:“这将会是扼杀我国工商业天才的一次危险的股票投机行为。它会像危险的恶魔一样,使人们沉睡在财富从天而降的幻想之中,不再相信踏实的劳动,它会把人们引向歧途。这个计划的实质是无比邪恶的,它只会让大众陷入长时期的疯狂而不能自拔。”遗憾的是,他的呼声毫无作用,南海方案在国会获得通过,当然结果就是南海泡沫形成和崩溃。 当南海泡沫破灭后,当年泡沫计划的鼓吹者们,显然毫无办法。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位当年极力反对者,被临危授命。此后主导政局长达20年之久(任期1721年4月4日–1742年2月11日)。 在其任期内,华尔波尔干的两件事都是冲着金融化而去的。 第一件事情是,积极推动牛顿提倡的金本位制。南海泡沫时期,华尔波尔的朋友、英国国会下议院的布罗德里克(M.P.Broderick)议员,曾于1720年9月13日写了一封信给大法官米德莱顿,在信中这位国会议员认为,南海泡沫之所以形成与破灭,与“他们将货币供应推到了极限,而背后却根本没有足够的贵金属储备来作为支撑”有关。议员的这一观点深得华尔波尔的认同,在他获得实权,担任事实上的第一任英国首相后,他便积极的推动金本位制度的建立,目的就是旨在于要让货币供应,背后要有足够的贵金属储备来作为支撑。 第二件事情,就是彻底贯彻以抑制和打击投机为内容 的《泡沫法案》——在18世纪英国,成立公司需要取得特别授权,要么是议会的法令授权,要么是国王的特许状。由于获得议会法令授权或国王特许状很困难,因而在市场上慢慢出现了许多没有授权、为公开发行股票而自愿成立的联合体(association)。为了取缔这种"非法"商业活动,英国于1719年通过了《泡沫法案》(English Bubble Act),禁止"在未经议会或国王授权的情况下,成立像公司实体那样的联合体,并使其份额可转移和让渡"。 从此以后,这一法案便一直像孙悟空头上的金箍一样,约束着英国证券市场这只“猴子”。到1741年时,这一法案不仅适用于英国本土,甚至在英国的北美洲殖民地也就是今天美国的前身也同样具有效力。到1807年11月时,英国检察总长仍以《泡沫法案》为依据,起诉了两个公司非法设立可转让股份的行为。虽然时任英国首席大法官的埃伦伯勒(Ellenborough)勋爵驳回了检察请求,但他同时也发出了一个坚定的警示:以后没有人可以假称《泡沫法案》已过时,并禁止以合资公司可转让股份为基础的投机。虽然这两家公司暂时逃过一劫,但不久还是因为股份可转让而被认定为违法。直至1825年,这一法案才由时任商务大臣哈斯基逊(Huskisson)提议撤除,并最终由《贸易公司法》取代。 也就是说,由南海泡沫所引发的短暂疯狂,最终却让英国招致了上百年的金融戒严期。为此,有人对这一法案大加批评,认为它的历史作用只是让英国的公司制度的成长,向后推迟了一百年。是非令英国倒退百年不得而知,但另一个事实却不容任何人质疑,那就是——第一次产业革命就孕育和爆发于这一百年时间里。 这场革命,与约翰·凯伊(John Kay)有着莫大的关系。凯伊是飞梭的发用者,原是钟表匠,生于兰开夏郡。1730年,他成功研制成一种适合于加工马海毛的毛纺织机械。1733年改进织布梭子,发明"飞梭",借助于一条特制的绳索带动织梭,织工拉动绳索使其来回飞越梭道。这是一种半自动的织布机,与原来手掷梭子方法相比较,效率提高一倍,布面也比原来的宽。1760年其子罗伯特·凯伊进一步改进制成自动飞梭。 这一发明提高了织布效率,但这个时候棉纱又变的供不应求了,这个时候人们迫切要求发明一种机器,来提高纺纱的速度,以此提供更多的棉纱。 1764-65年间,这种机器终于面世。事情要从1764年里的一天说起。英国兰开郡有个名为詹姆斯·哈格里夫斯的纺织工兼木工,有天晚上他回家开门时,不小心一脚踢翻了他妻子正在使用的纺纱机,当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把纺纱机扶正。但是当他弯下腰来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原来他看到那被踢倒的纺纱机还在转,只是原先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了。他猛然想到:如果把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不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了吗?哈格里夫斯非常兴奋,马上试着干,第二天他就造出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功效一下子提高了八倍。机器制成后,他便以自己女儿珍妮的名字来命名这种纺纱机,这就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珍妮机(Spinning Jenny)”。由于当年他没能申请到专利,因此只能自己生产“珍妮机”来赚钱。“珍妮机”不但效率高,而且纺出的纱质量也比较好,因此哈格里夫斯的生意不错,“珍妮机”也渐渐流传开来了。但他不满足于此,还在努力的改进着“珍妮机”。1768年,改进版的“珍妮机”让哈格里夫斯获得了专利。到了1784年,“珍妮机”已增加到八十个纱锭。四年后英国已有两万台“珍妮机”了。 就在詹姆斯·哈格里夫斯潜心研发他的“珍妮机”的时候,另一个詹姆斯也没闲着,这个詹姆斯就是大名鼎鼎的詹姆斯·瓦特(James Watt)——一位在格拉斯哥大学开设了一间小修理店的老板。1762年,这位小修理铺的老板在其朋友罗宾逊教授的引导下,开始了对蒸汽机的实验。 瓦特改进、发明的蒸汽机是对近代科学和生产的巨大贡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提供了治理和利用热能、为机械供给推动力的手段。因而,它结束了人类对畜力、风力和水力的由来已久的依赖。这时,一个巨大的新能源已为人类所获得,它导致了第一次工业技术革命的兴起,极大的推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到19世纪30年代,蒸汽机广泛应用到纺织、冶金、采煤、交通等部门去。人类社会也由此进入了蒸汽时代。 事实是,正是由这一系列技术变革所引起的从手工劳动向动力机器生产转变的重大飞跃,构成了第一次产业革命。于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而言,它绝不亚于由美国所主导的、以电气为主要内容的第二次产业革命。正是这场革命,我们才得以进入到一个自由贸易的时代;正是这场革命引起了生产组织形式的变化,才使得使用机器为主的工厂制取代了传统的手工工场;正是这场革命带来了城市化和人口向城市的转移;正是这场革命给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思想观念带来了巨大的变化;正是这场革命导致了生产力的飞跃;正是这场革命加强了世界各地之间的联系,改变了世界的面貌;正是这场革命,客观上传播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猛烈冲击着传统封建社会的旧制度、旧思想。 也正是因此,“我们可以这么说,没有工业革命,就没有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工业革命使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它的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在当时就是英国一个国家能够对抗整个世界的原因。工业革命,还使英国走进了现代化的大门,使英国成为第一个现代化国家。这也就迫使整个世界追随着英国向现代化的方向前进。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是英国引领了当时世界的潮流,打开了现代世界的大门”。 但这一切就爆发于金融戒严的百年里,尤其是诱发蒸汽机发明的约翰凯伊的飞梭发明,根本就发生于“反智者”华尔波尔执政的中期(其任期为1721年4月4日–1742年2月11日)。 简单来说就是,“反智者”华尔波尔,通过他近乎铁腕的反投机、反过度金融化,从而缔造的真正令英国崛起的第一次产业革命。 参考文献: 为何总是如此疯狂——股市泡沫的形成、崩溃与应对【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小菜一碟】 财务出身的贾跃亭并不具备操盘一个生态帝国的能力。 蔡江伟 盛夏,在介于入伏与大暑之间的7月20日,伴随着收盘钟声的响起,乐视网终于走完了他近10年的A股生涯,留下空洞的300104代码,以及定格于0.18元的股价。创业板公司没有重新上市的制度安排,这意味着数十万股东们的梦想,被宣告彻底窒息。在质疑声中带病上市、在时局传言里风雨飘摇、在概念裹挟下烈火烹油、在资金捉急时强援施手、在泡沫破灭时四散奔逃……乐视网完美演绎了“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的商海故事。 曾经的乐视网手里并非没有好牌,当行业还在群雄烧钱混战之际,居然“意外地”成为视频第一股,募集了近7亿的资金,有了A股上市公司的身份加持,已然自带流量。此外,率先以极低的价格布局版权市场,如果稳打稳扎,乐视网还是有可能找到自己的盈利模式。但创始人的履历决定了他不会走这样寻常的道路。对于资本玩家而言,实业赚钱的效率显然比不上资本运作。于是我们看到了创始人身着乔布斯一般的装束,开始布施他所谓的“乐视七子”、“生态化反”概念,最终裹挟着股东,一起“为梦想窒息”。 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群体也会一齐丧失理性。当贾跃亭提出“乐视生态”的概念后,恰恰遇到了当时的互联网泡沫,他审时度势,在泡沫中喊出了“生态化反”。乐视在内生造血能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居然同时向影业、手机、电视、电商、汽车、金融等领域大举进军。不知道乐视有没有仔细研究过他战场上的对手们――手机有苹果、华为,汽车是丰田、特斯拉……在各个领域都要与深耕多年的豪门直接对垒,胜算可想而知。而财务出身的贾跃亭并不具备操盘这样一个生态帝国的能力。从事后媒体报道的细节来看,他在公司管理上可谓一塌糊涂,哪怕在最擅长的财务领域,也更多地是将财技发挥在了5个盖子盖10口锅的地方。 乐视网的股东名单也很有看点,众多明星争相定增入股仿佛成了乐视最有说服力的背书,贾跃亭也迎来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除此之外,融创孙宏斌无疑是最受关注的一个,在乐视泡沫已经开始破灭的时候,这位山西老乡还拿出100多亿,希望挽狂澜于既倒。孙宏斌的这个操作,不仅让贾跃亭成功金蝉脱壳,甚至还迷惑了一些中小投资者。他们本着“跟着聪明人,傻瓜式投资”的逻辑,跟庄式操作,认为融创会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选择性忽略了其中的交易细节和风险。随后的事实证明,流着眼泪的孙宏斌选择放手的同时,也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不留下一片云彩。尽管为投资界贡献了一个“孙宏斌轮”的新生梗,融创依然靠着地产的主业过得风生水起,偶尔失策的财务投资并没有影响到它的基本盘。但踩雷乐视网的中小股东们,显然无法如此淡定和从容。 贾跃亭最终远走美国,在那里继续他的造车大业,留下“下周回国”的空头支票。而这张支票,一度还甚至出现转机。作为近些年最强劲的资本风口,他的造车梦获得了恒大许家印的关注,不仅眉目传情,还亲身飞赴美国实地考察,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欢而散。尽管特斯拉开启了人类历史的电动车时代,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豪车品牌都缺乏独立生存的能力,最终都选择依附于生产平民车的集团之下。即便是特斯拉,它的股价牛途,也几乎完美契合于Model 3的产量曲线。根据法拉第未来(FF)的技术细节和指导价格,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款售价昂贵的玩具。而商业的逻辑,显然不是一两部玩票式的概念车就可以完美闭环,醉心于PPT的造车大业,最终只能是纸上谈兵。 乐视终于告别了,但若认为它留给A股市场的,只是诸如“下周回国”的调侃,那未免浪费了这个经典的泡沫案例。 (作者系证券时报记者)
14日晚间10点,朋友圈里有深圳的朋友说深圳将出台房产新规,坐等官宣。时近夜间12点,终于有五部门联手推出“炸锅”的消息传来:15日起,入户满3年且社保满3年才有购房资格,非深户要5年社保;夫妻离异的,任何一方自夫妻离异之日起3年内购买商品住房的,其拥有住房套数按离异前家庭总套数计算,即购房资格倒追3年计算套数。具体说,在离异之日起3年内,若离异前家庭名下在本市无房,离异后任一家庭成员可以以成年单身人士身份在本市购买1套商品住房;离异前家庭名下在本市有1套商品住房,离异后无房一方可以以成年单身人士身份在本市购买1套商品住房;离异前家庭名下在本市有2套商品住房,离异后任一家庭成员在本市均不得购买商品住房。此外,包括转让增值税从2年免变5年才免,细化普通住宅标准,750万以上的房产不再算普通住宅,因而在税率和贷款首付比上有所区别。同时,加强对包括新房抽签在内的优先权设计,让无房、个税或者社保年限长的人士优先等。 “深八条”对今年疫情稳定后持续高烧的深圳楼市,可谓精准狙击,招招致命,见血封喉。今年二季度以来,部分大中城市房地产价格继续在高位向上攀升,上海、深圳等城市的房价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上涨,新开楼盘价格在不断刷新各种纪录。媒体曝出的深圳一处新楼盘开盘,8998人抢394套房。许多人交了100万元认筹金,仍没能摇上号。“在深圳买新房摇号像买彩票一样,除了凑够钱还得碰运气。”参与此次认筹的8998位购房者,合计认筹冻结的资金额近90亿元。认筹人数和冻结资金数量都刷新了深圳史上新盘摇号纪录,中签率4.37%。深圳几乎新盘一房难求,火爆场景不是个例,许多新盘一出现即“秒光”。6月20日深夜,深圳另一楼盘发布5套新房源的诚意登记客户名单显示,认筹人数共计1171批。也就是说,每234人抢1套房,中签率仅0.4%,创下深圳楼市最低中签率。 值得关注的是,这一现象在上海、南京等地也同步出现。疫情下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加大、货币政策宽松叠加人民币汇率下行,实体经济低迷,信贷宽松大潮下部分贷款不可避免地流向楼市,助推房价上行,也加大了投资客押注的热情。应该说,这轮大中城市的房价上涨得益于流动性的充裕,带有明显的防止货币贬值和对冲通胀目的。正因为如此,其复杂性值得警惕。因为,房地产在高位持续过快上涨对任何国家都是棘手而危险的宏观经济问题。深圳是中国房地产市场的几个龙头城市之一,在市场面临失速风险时,痛下决心,摁住龙头意义重大。而以750万为界线区分普通住房和豪宅,也给区别刚性需求和奢侈型消费提供了想象空间,更多的税收细则可能已在路上了。 对所有迷信过房地产的国家来说,房地产泡沫发酵过程中,无法模型化的动物精神发挥着重要作用。一般在最纯粹的资本主义模式中,往往认为市场完全是自我管理的,是理性和有效率的,但泡沫化的市场却经常出现偏离和脱轨,这反映的是动物精神的本质特征。房地产泡沫往往反映了一个时期经济政策的差池。长期执掌美联储的格林斯潘拥有如“法老王般”的权威,他坚持“永远不要紧缩,始终保持宽松,泡沫不是问题,泡沫的破裂才是问题……不要跟我说长远,长远看,我们终将死去。”格林斯潘巫师终以”永远不要紧缩”的放松魔法如愿唤来了房地产泡沫。 格林斯潘多次感叹:“我们从内心深知,我们对远期的预见能力是有限的。在古希腊,国王和将军们在采取政治和军事冒险行动前都要到神庙中拜一拜,看能否从诺查丹玛斯的神秘预言和先知们那里得到些许建议。可是我们不是先知,我们的预测不断地失败。鉴定房地产泡沫是一道非常棘手的命题。” 他的房地产泡沫不可知论某种意义上是中国式的“责任推卸”的一种手段罢了。 进入新世纪,美国经济政策的制定者们认为,美联储需要为美国政府力推的美国梦——“住房所有权社会”制造一个房地产泡沫。经济学家、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保罗.克鲁格曼是格林斯潘0利率的拥趸者,“因为这样就能迅速促进房地产市场的繁荣,这是互联网泡沫破灭后拯救经济的灵丹妙药。”。所以,美联储出手了,过剩的海量资金、廉价货币无限地输入房地产市场和华尔街投行,投行的金融巫师们设计出与房地产信贷相关的各种衍生金融产品,无限加大与房贷相关的金融衍生产品杠杆率,这种大规模的“货币注入”、“货币喷射”开启了“让每个人都兴奋得发狂的泡沫周期”,他们的房产可以循环往复地放大抵押,房子就是每个人的提款机。信贷失控可能给经济带来麻烦,当泡沫剧的主角“宿命般”地变成了不动产,“房地产之癌”自然成了次贷危机前美国金融体系中最致命的因素。这个肿瘤最终把美国、把全世界拖入一场百年不遇的金融海啸中,房地产最终成为超级投机者纸上富贵的沼泽地。每次房地产泡沫破灭后,都会有一大批泥足深陷的金融机构迎来无情的“末日清算时分”,这从来没有过例外。这也是让理性的当政者和监管者最不寒而栗的地方。 房地产是人性贪婪的试金石,人们在高涨的利益面前很难摆脱对群体性共识的渴望。这也决定了人们对房地产问题上的代价和教训往往是健忘的,总以为有傻瓜会接棒,总以为在盛宴的大厅着火时自己会第一个跑出去,而不担心出口处的踩踏风险。许多危机的记忆已成往事,但危机还是一次次地重演。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前夕,当时,中国香港、新加坡、吉隆坡、曼谷等地的房地产成了国际机构、本地中产阶级梦寐以求的投资品。危机爆发前的1997年,房地产部门已成为香港经济中最大的部门,对GDP的贡献度达到26.8%,而同时期金融对GDP的贡献度只有10%,区域房地产市场的过度畸形繁荣,为最终触发“明斯基风险”埋下了伏笔,从而引发了亚洲金融危机。 如果时间再往前追溯,上世纪80年代后期,韩国席卷全国的房地产热潮中,韩国地价高企,仅次于日本和美国,居世界第三位。韩国地价是加拿大的6倍,是法国的9倍,而美国和加拿大的国土面积是韩国的100倍左右,法国是其5倍左右。单位土地价格(每坪),韩国是英国的4倍多,是美国的50倍。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卖掉韩国土地的话可以买6个面积是其100倍的加拿大,可以买9个面积是它5倍大的法国,或者可以买半个美国。今天回头来看这个数字让人吃惊,但当时就真的发生了,“一切就像梦一样”。 房地产泡沫和股票泡沫一样,它天然具有自我麻痹效应。市场持续上涨和外溢的财富效应让多数人在面对房价上涨时都像注射了荷尔蒙,不灭的如梦如幻的财富神话让他们如鲨鱼嗜血般地追逐下一场“轮盘赌”,这方面的教训都是过几年来一轮。所以,决策者不仅应该阻止个体非理性的蔓延,还要基于宏观审慎的考量,对房地产金融的复杂性和脆弱性有清醒的认知,对房地产的金融风险和潜在的社会风险要清醒的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政府,都不能放纵房地产泡沫的畸形繁荣和风险累积。 “房地产不败”的神话在上世纪80年代的韩国、90年代初的日本、1998年的东亚、2008年次贷危机台风眼的美国,一个个破灭,并都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后果。韩国房地产泡沫最严重的时候,房地产市值是国民生产总值的5.7倍。房地产是债务滚存堆积最严重的部门,泡沫破灭后,韩国、日本反思房地产对经济金融体系的绑架,称经济房地产化为“经济的房地产之癌”,是使经济崩溃的“亡国病”。可见房地产的杠杆率之高、泡沫破灭后损失之巨、教训之惨痛。次贷危机前,华尔街的杠杆率中位数在50:1。这意味着市场存量资产市值2%的波动,就能让高杠杆机构陷入万劫不复的被动境地。 散兵坑里没有无神论者。在房地产泡沫面前,不能做格林斯潘式的“不可知认者”和无所作为者,必须切实加强预期管理。房地产政策必须反映一种意识形态,它反映建设美好社会的理想,保障经济金融体系安全的初衷,必须有效守护百姓的财富。很显然,我们已经置身一个复杂的被房地产绑架的困局之中,经济政策的一个重要目标和任务是防止房地产泡沫破裂出现经济危机。如果房地产泡沫持续膨胀导致泡沫破裂,必然出现金融混乱和严重的通胀风险。所以,在当前的复杂环境下,我们必须正视部分地区房地产的结构性泡沫问题,从金融体系的安全来说,要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实现软着陆,谨防经济过度房地产化导致金融体系的“癌变”。所以,深圳的行动是理性的、及时的、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