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12月21日公告称,为维护年末流动性平稳,今日央行以利率招标方式开展了1100亿元逆回购操作,其中7天期逆回购中标量100亿元,14天期逆回购中标量1000亿元,中标利率分别为2.2%和2.35%,均与上次持平。 Wind数据显示,今日有200亿元逆回购到期,央行公开市场实现净投放900亿元。 上周五,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Shibor)隔夜上行36.7个基点,报1.723%;7天Shibor上行18.7个基点,报2.148%;14天Shibor上行33个基点,报2.267%。(常佩琦)
央行12月22日公告称,为维护年末流动性平稳,今日央行以利率招标方式开展了1300亿元逆回购操作,其中7天期逆回购中标量100亿元,14天期逆回购中标量1200亿元,中标利率分别为2.2%和2.35%,均与上次持平。 Wind数据显示,今日有100亿元逆回购到期,央行公开市场实现净投放1200亿元。 昨日,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Shibor)隔夜下行23.4个基点,报1.489%;7天Shibor下行9.8个基点,报2.05%;14天Shibor上行59.5个基点,报2.862%。(常佩琦)
近日,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所长周诚君出席“2020上海货币论坛——疫情冲击下的货币理论和货币政策”并做了题为《关于当前加强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配合问题的思考》的演讲。 他指出,当前我国财政总体比较困难。随着减税降费力度的进一步加大和“六稳”“六保”等政策措施的持续落地,财政困难会进一步加剧。若要缓解当前的财政困难,他认为,一方面要加强财政自身的建设,加快落实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有关财税体制改革任务,为实施好积极的财政政策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另一方面,中央银行可以从自身角度,以及加强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配合的角度予以支持,具体来说:一是帮助财政扩大篮子,增加财政实力;二是帮助财政降低融资成本;三是支持财政进一步提升资金投向的精准性;四是跟财政部门一道,对财政资金的投入产出效果进行适当的评估。 以下为演讲整理。 一 关于现代货币理论的一个评论 在讲关于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配合问题之前,先对现代货币理论(MMT )做一个非常简单的评述。其实今天的论坛我更想讲讲这个问题,但是乔秘书长把我安排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配合这个讨论环节了。我是不太赞同现代货币理论(MMT)及其政策主张的。因为我觉得它的假设有问题,MMT认为货币是政府开出来的借据,央行是政府的一个部门。但恰恰是这个假设,我觉得是有问题的。 货币实际上是包括私人部门和政府部门在内的所有社会经济运行部门开出来的借据,是信用的表示。最初物物交换时代没有货币,但当出现交换的时滞情形下,就需要借据代表未来偿付的信用。政府、私人部门都可以开借据,借据多了,就产生了一家集中处理这些借据的机构,由它来负责登记、托管和清算这些借据,这就是中央银行。这里,央行只是在整个社会层面上把所有这些借据综合起来,类似于一个借据交换所、清算所,这样可以反映全社会信用的总和,既包含作为政府部门信用的借据,也包含作为私人部门信用的借据。到后来,出于节省成本、提高效率的考虑,由中央银行统一发行标准化的借据,供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使用,这就是货币。 央行统一发行标准化借据的数量标准,就是整个社会各类市场主体所需借据的总和,它代表了全社会信用总和。在不是由央行统一开具借据的情况下,债权债务关系发生在出票人和持票人之间;而在央行统一发行标准化票据的情况下,债务人由央行集中代表,持有央行集中发放的借据的任何市场主体,对这些数量借据所对应的商品或劳务,都具有偿付请求权或追索权,这就是央行发行法定货币的无限法偿性。现代社会中,大多数法定货币虽然已经不是贵金属货币或者具有足额的贵金属或硬通货作为储备支撑,但仍然首先是央行的负债,具有无限法偿性。因此现代货币即使是信用货币,它最后也是必然要偿还的,市场主体不愿意持有或者对其不信任时,就要申索其债权,兑换该货币所能偿付的商品或劳务。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人民币国际化,境外市场主体持有任何数量的人民币,中国中央银行就必须对其承担无限法偿的义务。为什么?任何境外市场主体持有这些人民币,就意味着他可以到中国境内购买他需要的东西。即使他不想购买东西,也可以将这些人民币兑换成其它货币。其实,这种权利对于国内市场主体本质上也是一样的。对于开放的成熟经济体,货币的无限法偿性最终由市场主体来选择并体现,当人们不需要或者不信任该货币时,是可以用脚投票的,要么兑现为商品或劳务,要么兑换成其他货币。 可见,货币并非像MMT理论所强调的那样,是政府开具并由私人部门持有的借据,而是包括政府在内的所有市场主体开具的借据。在由央行统一出具借据、形成法定货币并具无限法偿性的情形下,货币代表全社会信用,名义上是央行的负债,但实际上其请求或追索的是全社会的商品或劳务,代表了全社会的经济交换活动。即使是在仅有政府和私人部门的两部门经济中,央行也不属于政府部门,更不是代表政府发行作为借据的货币,而是作为独立第三方,负责政府和私人部门出具的所有这些借据(或货币)的集中交换和清算。无论是把央行发行货币看作政府行为,还是把央行发行的货币视为政府向私人部门出具的借据,都是不妥当的。 二 当前财政总体比较困难 总得来说,现在财政比较困难。刚才余永定老师讲了一些比较具体的数据,是很好的说明。财政收不抵支,而且财政的那几本账还不平衡,结构上也很窘迫。2020年公共预算收入180270亿元,比2019年下降5.3%;公共预算支出247850亿元,比2019年增长3.8%,增速是过去十几年来的最低点。财政赤字37600亿元,比2019年增加10000亿元,其原因是收入减少10112亿元,而不是支出扩大10000亿元。随着减税降费力度的进一步加大和“六稳”“六保”等政策措施的持续落地,财政困难会进一步加剧。因此,财政篮子需要扩大,财政需要支持,否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是凯恩斯主义者——首先得解决眼前的问题,要想办法帮助财政扩大篮子、优化结构。 其次,财政政策确实就跟前面晓灵行长所说的那样,目标不太清晰,预算的编制、资金的投放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疫情之后,最需要救助的是家庭部门、中小微企业,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恶化的速度最快,恶化的程度最严重。当然,可以搞新基建,也可以搞一些基础设施项目,但与疫情冲击之下的最需救助的部门相比,可能没那么紧迫。另一方面,在精准度上,能不能把公共资金真正投放到那些嗷嗷待哺、揭不开锅的市场主体口袋里?总体看,成熟市场国家财政政策目标通常非常清晰,有一整套关于财政政策的框架、边界、工具及其实施规则,比较强调财政支出的效果。我国财政缺乏独立性和清晰的目标,其职能更接近政府出纳,财政支出的方向、目标很大程度上由发改委等决定,长期以来倾向于支持基建、政府投资等领域。 第三,与此相关,我认为财政的投入产出效率也是一个大问题。如果说过去财政投入可以换来一些就业、GDP的增长,但随着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有非常好的数据表明,单位财政投入产生的回报有明显递减。每一笔财政投资,对于推动经济复苏的边际回报怎么样?同样一笔财政支出,用于救助中小微企业和家庭部门、修复其资产负债表,还是在某些领域开展公共投资、建成若干“新基建”项目,会更有利于推动GDP增长、带来更明显的边际产出提升?即使是对于公共投资,也要考虑哪些领域的投资边际产出相对更高、回报更明显。 不仅如此,还要考虑财政支出的负效应,如挤出效应、分配效应、金融周期效应等。过去我国财政支出聚焦于基建投资、政府直接投资企业等,对民间投资、私人部门投资会产生挤出效应。在当前经济受疫情冲击情况下,财政资金如果不能精准救助中小微企业和家庭部门,一方面无助于修复中小微企业和家庭部门资产负债表,另一方面不急需救助的部门获得财政资金支持、甚至一部分资金流向了资本市场,从而形成负向分配效应。财政投向如果不精准,还容易激励杠杆率较高的一些企业更容易从商业银行、金融市场获得资金支持,进一步推高杠杆率,加剧金融风险,扩大金融周期效应。过去,通常由发改委确定“铁公基”项目,现在强调投资“新基建”,但在财政资金有限、公共投资回报递减、财政投资负效应日益明显的情况下,非常有必要对财政投资的产出效率进行评估。 第四,财政融资成本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扩大财政预算篮子,除了税收以外,还需要通过金融市场融资,其成本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财政的可持续性、财政投入产出效率。随着最近一批特别国债的发行,资金价格上升得非常快,幅度也比较大。2020年4月份十年期国债的收益率2.5%左右,但是到了六月份超过了3.1%,而且基本维持在3.1%甚至更高的水平。这对财政进行大规模融资带来了一些挑战,财政负担得起这么高的成本吗? 总得来说我觉得要对财政存在的这些问题进行综合分析和评估,一方面,加强财政自身的建设,加快落实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有关财税体制改革任务,为实施好积极的财政政策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另一方面,中央银行也可以从自身角度,以及加强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配合的角度,想一些办法,支持缓解当前财政存在的迫切困难。 三 进一步加强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配合 晓灵行长刚才谈及的大框架非常清晰,例如,怎么进一步做好预算,关注预算的质量比关注预算赤字更重要;如何进一步明确财政的目标和方向,等等。我想从进一步加强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配合的角度,提供一些探讨。 首先,还是可以也有必要帮助财政扩大篮子,增加财政实力。因为这个时候财政政策较之于货币政策可更注重结构,更具有帮扶救助的意义。支持财政扩大篮子有很多办法,如最近我们所看到的发行特别国债、专项债等。中央银行能做什么?国际经验告诉我们,中央银行其实也是可以支持财政的。有必要强调一下,如前所述,我一直是不赞同MMT理论的,因此,我说央行支持财政扩大篮子绝不意味着像前一阵子一些观点所讨论的那样,希望央行直接为财政埋单。虽然历史上也有过一些实践,比如2007年为了支持国有商业银行改革而发行的特别国债,就是中央银行持有的。再比如1998年,央行就开始在公开市场上购买国债。之后的例子还有PSL支持棚改,等等。 2008年应对金融危机以及最近由于疫情导致的美国金融市场动荡过程中,美联储设计了非常好的机制,配合财政进行必要的救助。比如怎么成立一个特殊目的载体,财政和央行各出多少比例,在承担损失上谁优先谁劣后等,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好、更有力地应对危机。央行不是不可以介入,但如果要介入,一定要按市场原则,事先要明确机制,明确责权利边界,明确事后怎么退出。在这方面,美国的做法值得学习。在机制和产品设计上,财政部和美联储并不是自己拍脑袋,而是请最好的投资银行做设计,确保尊重和反映市场规律,具有可持续性。 另外,我认为条件比较具备时,中央银行可以在二级市场购买国债。对此,刚才余永定老师通过非常技术性的各部门资产负债表分析,其实讨论得非常清楚了。人民银行在二级市场购买国债并不违反人民银行法,2000-2003年我们就曾积极参与国债二级市场交易。据我所知,大多数成熟市场国家的中央银行都在二级市场上购买和交易国债。在美国,中央银行持有的国债占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60%左右,占整个国家发行国债总量的将近40%。在日本,央行持有的国债占日本所有国债余额的比例大概50%左右,占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80%。德国的情形也差不多。成熟市场的中央银行都在二级市场上购买和交易国债,既不违反法律,也是货币政策操作通行的做法。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有利于改善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结构和质量,增强中央银行公开市场操作能力。 我国的公开市场操作如何?我觉得与成熟市场相比,还有比较大的差距。人民银行资产负债表规模约37万亿,但大多数是外汇储备,外汇储备的任何变动不仅会影响基础货币,也会影响汇率。人民银行账上有一些国债,大致1.5万亿左右,仅占央行资产负债表的4%多一点,占我国国债余额的9%左右,这两个比例都非常低。而且,这些国债大部分都是历史上形成的。有些是过去支持国有商业银行改革而持有的,有些是一些商业银行与央行做MLF过程中持有的,属于银行的抵押品,一般不能用来做公开市场操作,所以几乎没有流动性。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上缺乏足够的、具有良好流动性的资产,会导致央行对市场利率、特别是短期利率的调控缺乏充足的市场化手段。当然,总体看,目前国债市场的规模、品种和流动性本身也存在问题,要成为央行公开市场操作的主要工具,也还不太具备充分的条件,需要做很多工作。 其次,要想办法帮助财政降低融资成本。财政在一级市场上发行国债,总是希望发行利率相对低一点。但大规模发行特别国债,势必对市场流动性及利率产生影响。这个时候,如果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具有比较好的流动性,资产端就可以通过一定的公开市场操作把政策利率确定得更加符合期望目标,更加吻合市场走向,从一个侧面帮助财政降低融资成本。历史上,1998年特种国债、2007年特别国债均以定向发行方式为主,由人民银行适时出台措施稳定市场流动性,对债券市场的影响较为有限。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机制设计也是可以讨论的。比如,有讨论提出,商业银行购买了特别国债,是否可以用来缴纳存款准备金?这可能也是一种方案,我认为可以研究。 再次,支持财政进一步提升资金投向的精准性。财政本身比较困难的情况下,特别要准确判断哪些领域是当前最需要财政救助的,哪些领域是最需要政府投入的,而且单位投入产生的就业增长或GDP贡献比较高,相应把有限的财政资金精准地投放到这些领域去。在这方面,中央银行有一些优势。一方面,中央银行有覆盖全国的分支机构和各级国库;另一方面,中央银行有覆盖全国和几乎所有市场主体的现代化支付系统,甚至可延伸到每一个人的手机终端。在最需要政府投入的领域,特别是疫情冲击下对于那些最需要政府救助的领域,中央银行可以充分发挥贴近市场、直达乡镇、数据充分、技术先进等优势,与财政部门一道,采取措施,不断提升财政资金投向的精准度,把财政资金投到那些最需要的部门、机构和市场主体手里,特别是很多非常困难的小微企业和家庭部门的口袋里。 最后,中央银行还可以跟财政部门一道,对财政资金的投入产出效果进行适当的评估。当前,我国市场化程度日臻成熟,每一分财政资金都要精打细算,花得物有所值。这是要做一些计算的,对此晓灵行长讲的很清楚,她说预算制度安排、预算管理要比预算执行本身更重要。中央银行在这方面也积累了一些能力,尤其是国库实际上是设在央行的,央行有完备的国库业务系统和统计体系。不论是为了应对新冠疫情这类突发性外部冲击问题,还是为了解决经济周期问题、金融周期问题,如果财政资金支出的投入产出效率高,央行可予以积极支持,帮助降低财政资金成本,甚至可以配套金融资源放大财政投入规模。而在有些领域,如果通过绩效评估发现效果不佳,则应建议控制财政资金支出的边界,或在融资规模和成本上予以体现。不仅要评估财政支出的正向效应,如实现精准救助、解决失业问题、促进经济增长、推动技术创新等,而且要评估财政支出在降低负向效应方面的作用,如分配效应、挤出效应、金融周期效应等。这样,才能更好地支持财政做到晓灵行长所说的,不忘初心,为老百姓把钱花好、把钱用好、把经济搞好。
中国经济编者按:央行昨日发布公告称,为维护银行体系流动性合理充裕,开展9500亿元中期借贷便利(MLF)操作(含对12月7日和12月16日两次MLF到期的续做)。同时,央行还开展了100亿元逆回购操作,“双管齐下”以充分满足金融机构需求。 据悉,此次MLF续做超出市场预期,续做规模近万亿元。业内人士分析认为,银行为完成今年压降结构性存款的任务,12月压降规模要达到10650亿元,这是年内最高水平,因此,当月对同业存单等替代性稳定资金需求较高。MLF连续超额续作,向市场投放中长期资金,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银行负债端成本,这体现出央行稳定资金利率的意图。 央行9500亿元MLF操作 补充中长期流动性缺口 据上海证券报报道,央行昨日公告称,为维护银行体系流动性合理充裕,开展9500亿元MLF操作和100亿元逆回购操作。MLF操作包含对12月7日和12月16日两次共计6000亿元MLF到期的续做,充分满足了金融机构需求。 近期,为补充中长期流动性缺口,央行连续开展大额MLF操作,继11月16日开展了8000亿元MLF之后,本月9500亿元的单日操作规模更是创下历史新高。 “10月份开始,央行流动性投放逐渐增加,公开市场逆回购操作和MLF操作都有超预期放量,保持狭义流动性充裕,DR007在11月30日之后始终保持在2.2%以下水平,1年期同业存单利率也延续回落态势。”中信证券研究所副所长明明表示。 对于连续释放中长期流动性的背后原因,东方金诚首席宏观分析师王青分析表示,银行为完成今年压降结构性存款的任务,12月压降规模要达到10650亿元,这是年内最高水平,因此,当月对同业存单等替代性稳定资金需求较高。 “可以看到,12月14日国有行1年期同业存单发行利率在3.05%至3.08%之间,股份行1年期同业存单加权平均发行利率达到3.15%,均远高于银行通过1年期MLF向央行融资的成本。”王青表示,这使得本月银行对MLF操作的需求较大。 近几个月,MLF连续超额续作,向市场投放中长期资金,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银行负债端成本。从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Shibor)来看,本月以来,中长期资金利率连续下行,1年期Shibor从月初的3.27%下行至3.23%。临近缴税高峰期,短端资金利率近几日小幅上行。 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颜色表示,受信用债市场情绪影响,11月末的银行间市场流动性边际趋紧。自11月超量续作1万亿元MLF后,近期银行间质押式回购利率水平稳中有降,1年期同业存单到期收益率与发行利率均有回落,资金面较为宽裕。 “伴随结构性存款压降接近尾声,加之央行近期在公开市场实施‘收短放长’操作,中期市场利率上行势头正在受到遏制,已出现向MLF利率回归态势。”王青表示。 央行意在稳定资金利率 货币政策不会急于收紧 另据中国证券报报道,早间,银行间现券收益率下行,国债期货也显著高开。截至15日18时30分,10年期国债活跃券收益率下行1个基点。当日资金市场上,隔夜Shibor下行30个基点报1.40%,7天期银行间质押式回购利率下行约9个基点报2.01%,上交所质押式国债回购利率则全线下行。 光大证券固定收益首席分析师张旭认为,本次MLF超额续做充分满足了金融机构需求,这体现出央行稳定资金利率的意图。 此前央行相关人士表示,我国目前市场利率水平低于自然利率均衡水平。在基数效应下,明年一季度经济增速料大幅回升,部分市场人士产生“加息”预期,认为货币调控将收紧。 张旭表示,宏观调控部门会将低基数的影响予以剔除,客观看待经济运行态势。此外,MLF利率是政策利率,具有趋势性特征,不易在短期内快速变换运行方向。而且,MLF利率的上调会给贷款实际利率造成“涨价”压力,这不符合金融机构合理让利、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的大方向。 颜色表示,贸然“加息”或导致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上行至3.5%或更高位置,这会推动长端利率整体上行,推高融资成本,最终可能抑制投资与消费。此外,中美利差进一步扩大也将对外汇和出口造成影响。未来货币调控会逐步回归正常化,但不会急于收紧。在流动性分层、信用利差走阔背景下,央行将更加关注长端利率。从现在到明年年初,在年末效应作用下,货币当局将着重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与利率稳定。另外,在全球疫情不确定性增强、全球货币政策宽松、国债收益率持续走高背景下,我国货币调控不宜急剧转向,目前应慎言“加息”。 明年1月实施全面降准的可能性较小 据第一财经报道,光大证券研究所金融业首席分析师王一峰称,本次央行开展9500亿元MLF,除了延续前期政策考量外,主要是对年末效应、12月份政府债券供给压力以及稳定广义基金流动性的综合考量。 据统计,12月份政府债券净融资规模有望达到5500亿~6000亿元的水平,供给压力略高于11月份。 另从MLF操作利率上看,央行公告称,15日中标利率为2.95%,这是MLF利率连续第9个月未做调整。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国内经济“V型”反转与外部不确定性犹存是这段时间政策利率保持不动的主要原因,预计短期内MLF利率有望继续保持稳定。 中信证券研究所副所长明明表示,在11月金融数据显示信贷增速和社融增速均已启动触顶回落趋势后,央行流动性投放维持MLF超额续作,狭义流动性偏松、广义流动性偏弱的格局在未来一段时间仍将持续。 还需注意的是,在2019年1月和2020年的1月,央行均根据当时经济走势及货币金融环境实施了全面降准,因而市场对于2021年1月央行是否将再次实施降准也颇为关注。 在王青看来,明年1月央行再度实施全面降准的可能性较小。这一方面是由于近期央行持续通过MLF操作向银行体系注入中长期流动性,加之伴随年底前银行完成结构性存款压降任务,未来一段时间中期市场利率或将稳中有降,对央行大规模注入中长期流动性需求相应下降;此外,春节前市场资金面趋紧,央行可通过加大逆回购操作规模、拉长期限等其他公开市场操作对冲。 “但最重要的是,全面降准会释放较为强烈的货币宽松信号,与当前经济形势及政策目标不相符合。”王青强调,如此一来,尽管不排除明年1月央行可能实施普惠金融定向降准动态考核,但通过全面降准大规模释放中长期资金的可能性不大。考虑到接下来几个月政策利率调整的可能性也很小,未来一段时间货币政策将持续处于“观察期”。
连续5个月超额续作,市场迎来“天量”中期借贷便利(MLF)操作。央行昨日公告称,为维护银行体系流动性合理充裕,开展9500亿元MLF操作和100亿元逆回购操作。MLF操作包含对12月7日和12月16日两次共计6000亿元MLF到期的续做,充分满足了金融机构需求。 近期,为补充中长期流动性缺口,央行连续开展大额MLF操作,继11月16日开展了8000亿元MLF之后,本月9500亿元的单日操作规模更是创下历史新高。 “10月份开始,央行流动性投放逐渐增加,公开市场逆回购操作和MLF操作都有超预期放量,保持狭义流动性充裕,DR007在11月30日之后始终保持在2.2%以下水平,1年期同业存单利率也延续回落态势。”中信证券研究所副所长明明表示。 对于连续释放中长期流动性的背后原因,东方金诚首席宏观分析师王青分析表示,银行为完成今年压降结构性存款的任务,12月压降规模要达到10650亿元,这是年内最高水平,因此,当月对同业存单等替代性稳定资金需求较高。 “可以看到,12月14日国有行1年期同业存单发行利率在3.05%至3.08%之间,股份行1年期同业存单加权平均发行利率达到3.15%,均远高于银行通过1年期MLF向央行融资的成本。”王青表示,这使得本月银行对MLF操作的需求较大。 近几个月,MLF连续超额续作,向市场投放中长期资金,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银行负债端成本。从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Shibor)来看,本月以来,中长期资金利率连续下行,1年期Shibor从月初的3.27%下行至3.23%。临近缴税高峰期,短端资金利率近几日小幅上行。 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颜色表示,受信用债市场情绪影响,11月末的银行间市场流动性边际趋紧。自11月超量续作1万亿元MLF后,近期银行间质押式回购利率水平稳中有降,1年期同业存单到期收益率与发行利率均有回落,资金面较为宽裕。 “伴随结构性存款压降接近尾声,加之央行近期在公开市场实施‘收短放长’操作,中期市场利率上行势头正在受到遏制,已出现向MLF利率回归态势。”王青表示。 在央行连续超额续作MLF的同时,政策利率水平近期保持不变。江海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屈庆表示,预计政策利率短期内不会变化,大规模MLF操作,有利于存单利率的下行,预计未来同业存单的加权平均利率会向2.95%靠拢。 “我们认为,未来货币政策会逐步回归正常化,在流动性分层、信用利差走阔的背景下,央行或将更加关注长端利率。”王青认为,在经济增速反弹、监管层更加注重稳定宏观杠杆率的过程中,下调政策利率的可能性很小。由此,若不发生新的重大冲击,预计未来一段时间MLF利率将保持基本稳定,这也将逐步缓解当前市场对未来货币环境大幅收紧的担忧。 今年11月,央行副行长刘国强曾表示,下一步的货币政策,总体上继续保持松紧适度,政策调整要基于对经济状况的准确评估,不能弱化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效果,要把实体经济服务好,不能出现“政策悬崖”。 展望后续货币政策操作,颜色分析认为,从现在到明年年初,在年末效应的作用下,货币政策将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与利率稳定。在目前的背景下,货币环境不宜急剧转向,还应慎言加息,相机抉择。
12月15日,央行如期续做本月到期中期借贷便利(MLF,俗称“麻辣粉”)。超出市场预期的是,续做规模近万亿元。 分析人士表示,目前流动性需求旺盛,市场利率和政策利率相偏离的压力较大,因此央行超量续做MLF。此前,市场出现“加息”预期,但央行此次端出天量“麻辣粉”表明维稳市场利率的决心,货币调控不会贸然收紧。 单日MLF操作量创新高 15日,央行开展了9500亿元MLF操作和100亿元7天期逆回购操作,当日仅有600亿元7天期逆回购到期,因此央行实现单日净投放9000亿元,仅次于今年2月3日;9500亿元的操作规模也创下单日MLF操作量新高。 此次“天量”续做略超市场预期。本月MLF到期规模为6000亿元,而由于同业存单利率上行速度边际放缓,此前三个月MLF超额续做部分逐渐缩减。 方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颜色表示,近期信用债取消发行情况依然严重,信用利差走阔之势尚未结束。同时,由于年末流动性需求旺盛、长端利率与政策性利率偏离情况严重以及未来10年期国债到期收益率上行压力依然较大,因此央行超量续做MLF。 Wind数据显示,截至15日,股份行1年期同业存单发行利率为3.15%,农商行、城市行则超过3.70%,操作利率为2.95%的MLF显得十分便宜。 大碗“麻辣粉”端上桌,“温暖”了寒冬中的债券市场和资金市场。早间,银行间现券收益率下行,国债期货也显著高开。截至15日18时30分,10年期国债活跃券收益率下行1个基点。当日资金市场上,隔夜Shibor下行30个基点报1.40%,7天期银行间质押式回购利率下行约9个基点报2.01%,上交所质押式国债回购利率则全线下行。 稳定资金利率 光大证券固定收益首席分析师张旭认为,本次MLF超额续做充分满足了金融机构需求,这体现出央行稳定资金利率的意图。 此前央行相关人士表示,我国目前市场利率水平低于自然利率均衡水平。在基数效应下,明年一季度经济增速料大幅回升,部分市场人士产生“加息”预期,认为货币调控将收紧。 张旭表示,宏观调控部门会将低基数的影响予以剔除,客观看待经济运行态势。此外,MLF利率是政策利率,具有趋势性特征,不易在短期内快速变换运行方向。而且,MLF利率的上调会给贷款实际利率造成“涨价”压力,这不符合金融机构合理让利、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的大方向。 颜色表示,贸然“加息”或导致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上行至3.5%或更高位置,这会推动长端利率整体上行,推高融资成本,最终可能抑制投资与消费。此外,中美利差进一步扩大也将对外汇和出口造成影响。未来货币调控会逐步回归正常化,但不会急于收紧。在流动性分层、信用利差走阔背景下,央行将更加关注长端利率。从现在到明年年初,在年末效应作用下,货币当局将着重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与利率稳定。另外,在全球疫情不确定性增强、全球货币政策宽松、国债收益率持续走高背景下,我国货币调控不宜急剧转向,目前应慎言“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