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来了,818在不远处,之后还有双11。你争分夺秒地抢优惠券、准时下单,结束战斗的瞬间,你长松一口气,又随即陷入空虚,心里有个声音警示你:当心消费主义!一方面,追求更好的消费品,是人性使然,收入水平的提升,自然带来消费标准提升;另一方面,大众文化对享乐主义依旧心存警惕,批判一切过度消费的苗头。正是这种相反的张力,给很多消费者带来认知失调:一边借助消费彰显自我,疯狂买买买;一边又自称“剁手族”,愧于将消费记录示人。购买时有多狂热,下单后就有多心虚。精致穷消费超过基本需要,必然与享受有关。很多人对享乐主义心存警惕,对消费文化也就心存疑虑,甚至口诛笔伐。这背后,并非食古不化,根本在于市场经济内部的失调:生产领域,强调竞争与效率,要求自律、勤奋、奋斗、理智,鼓励醉心于事业和成功;消费市场,追求更大的销量,强调的则是时尚、自我满足、及时行乐,鼓励攀比心理。然而,生产者脱下工装就是消费者,工作中一套文化,生活中另一套文化,消费心态怎能不别扭呢?此外,工作场所强调满负荷投入,恨不得把所有时间耗尽;而消费生活又要求足够的休闲,无论餐饮娱乐、美容旅游还是体验经济,都是杀时间的项目。这也导致一种尴尬:能赚钱的没时间,有时间的可能没钱。生活性服务业要么发展不起来,要么靠低收入人群支撑,后者靠借钱撑得一时。社会上,有一群自称“精致穷”的男孩女孩,赚得不多、对精致的追求不减,宁愿花光工资装点门面,甚至不惜背上高额债务。正是这类现象的日益增多,引发大众对消费主义的反思。很多人更是质疑,消费主义扭曲了年轻人的价值观。在互联网语境下,我们都活在他人的关注里,个人的价值需要通过他人的认可得以实现。随着整体收入水平的提升,人们的消费需求也越来越关乎能够标示地位的潮品、奢侈品等。很多年轻人,恰好处于寻找社会认同的心理发展阶段,误以为可以用特定的消费标准来界定自身的地位和品味,从而跨越经济能力追逐高消费,被经济压力反噬。这类现象频发,的确值得反思,文化日趋多元化,不同的消费文化都有其存在的土壤,不同的个体却未必能选择适合自己的消费方式。一旦选择错误,就会导致经济基础与消费认知的失调,诸如“精致穷”等也就不可避免成为一种社会现象。金钱压力经济学家凡勃仑指出,“在任何现代工业社会中,引起生活方式重新调整的力量主要是经济力量;或者更具体地说,这些力量以金钱压力的形式体现。”文化现象的背后是经济土壤。消费主义的崛起,是因为到了该崛起的时候。早在19世纪后半叶,德国统计学家里斯琴•恩格尔就发现,消费选择与收入密切相关。收入水平较低时,人们会把收入更多地用于购买食物,解决温饱需求。只有收入水平持续提升时,耐用消费品(住房、汽车)、奢侈品、娱乐消费等改善型、享乐型消费才会相继提上日程。食品位于消费阶梯的底部,食品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重就成为衡量生活水平的标尺,被称作恩格尔系数,比例越低,人们越不需要为食物发愁,生活水平越高。1979年以来,我国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持续降低,食物在消费总支出中占比已不足30%。在这个过程中,主流文化对于消费的理解和认知也在逐渐改变。社会学大师丹尼尔·贝尔将人类社会分解为三个层面:技术-经济层面,文化层面,政治层面。经济层面的中轴是资源分配,追求效率,谋求最佳效果;文化层面的中轴是实现并提高自我的愿望。经济层面,追求效率始终强调奋斗与自律;文化层面,自我实现并非总是强调勤俭与节约。到了一定阶段,二者就会产生相反的张力。经济发展初期,自我实现追求的是温饱和安全,这个阶段,自我满足源于攒下一笔钱,勤俭节约是主流文化诉求;经济发展处于中高级阶段时,自我实现更多地侧重享受生活、要求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勤俭节约不再是唯一的声音。由于经济层面对效率的追求始终不变,当文化层面的自我实现从勤俭转向享乐时,就会出现一定的相斥性——效率与享乐的冲突。这个时候,在文化层面,“节俭VS享乐”成为一种显著的社会现象。如美国社会学家欧内斯特•迪希特于1956年所说:“我们不再真正相信辛苦工作努力存钱是生活的唯一理想;但是潜意识里,辛苦工作努力存钱仍然是我们的道德标准。”享受生活,是道德的勤俭VS享乐,是当前消费文化的核心争论点之一。经过40多年的高增长,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消费阶梯”较高的位置——追求个性化、时尚,青睐奢侈品,此时,消费主义作为一种新的文化倾向崛起,意在解除“勤俭文化对一部分群体的认知桎梏”,宣扬“享乐也是道德的”。但同时,也还有很多人仍处在耐用消费品阶段,在为房子和车子攒钱,他们要捍卫的,是对“勤俭节约”的道德认知。很多人习惯进行代际比较,80后勤俭、90后享乐等等。其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人认可什么样的消费理念,与其自身经济条件密切相关。按照代际贴标签的做法,简单粗暴,惹来诸多非议。在B站《后浪》视频刷屏后,快手推出了《看见》,讲的都是年轻人,却是不同的画面。经济基础不同,争论消费理念无疑鸡同鸭讲。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保持开放心态。勤俭节约与享受生活,并不是“正确”与“错误”的对抗,是“正确”与“正确”的对抗,两者都没有错,适用不同的发展阶段。只要与经济状况契合,消费也罢、存钱也罢,没有对错之分。勤俭节约,是道德的;享受生活,也是道德的。美日经验我们当前经历的,美国和日本都经历过。美国的消费主义大潮,始于1970年代。经过战后二十多年的高增长,美国步入消费主义的狂欢,1970年起,储蓄占个人可支配收入的比重持续下降,从1971年的13.5%降至2005年的3.2%。面对消费的狂欢,当时的美国社会并未欣然接纳,很多社会学者撰文,痛斥消费主义对人的物化,批评 “把某一种生活标准等同于生活方式和特定身份(中产阶级)的标志”,并指责广告的推波助澜作用。然而,文化大潮一旦转向,不把能量耗尽是不会回头的。美国消费文化的形成,是经济、技术、社会发展综合作用的产物。战后美国经济步入黄金期,经济的持续增长削弱了大萧条下的不安全感,人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以信用卡为代表的负债型购物工具出现,大额消费时再也不必担心资金不足,贷款促消费有了基础;电影电视等视觉传媒的崛起,在塑造品位、造就偶像上远胜流行小说,为消费文化兴起立下汗马功劳;1960年代,美国年轻一代追求个性解放,蔑视意义和传统价值观,在文化上为消费主义奠定基础。社会做好了准备,文化转向,势在必行。我们的邻居日本,也是如此。2012年,日本社会学家三浦展教授发表《第四消费时代》一书,从消费角度把日本社会分为四个阶段:第一消费时代(1912~1941年),只发生在东京、大阪等大都市,是少数中产阶级享受特权的消费时代;第二消费时代(1945~1974年),乘着经济高速发展的春风,以家庭为中心的消费势如破竹,迎来大众化的消费高潮;第三消费时代(1975~2004年),从家庭向个体转变,消费的个人化趋势风生水起;第四消费时代(2005~2034年),购物使人幸福的时代结束了,人们消费欲望降低,从“买买买”到“断舍离”,开始追求自然、舒适、宁静的生活方式。对比三浦展的阶段划分,我们正处于第二消费时代向第三消费时代的转变期。消费大潮,刚刚拉开序幕!购物后,能不心虚吗?丹尼尔·贝尔说过,人类最深刻的冲动力之一是将社会体制和信仰神圣化,从而获得生命的意义并抵制死亡的虚无。但贝尔也坦承,自我中心主义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割裂了社会的约束及与他人的分享,使得后工业时代缺乏一个能深入人心的道德体系。经济的高速发展,催生了多元的消费文化,“勤俭节约”已不足以对所有的消费做出道德评价。如历史学家吕思勉所说,“人的见解,常较时势为落后。人心虽以为允洽,而事势已不容许,总是不能维持的。”社会文化层面,需要更多包容。回到个体视角来,对普通消费者来说,更有价值的是如何解决“剁手购物后心虚”的认知失调——我们既认为自己有资格享受更好的生活,潜意识里又认为节俭才是美德。只有一句话,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社会意识不停在变迁,我们又何必画地为牢?当然,我们也可以返璞归真,追问欲望的来源,就如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所说:“一如古埃及精英分子,现在大多数人一生汲汲营营,也都是想盖起某种金字塔,只不过这些金字塔在不同文化里会有不同的名字、形体和规模罢了。举例来说,可能是一栋近郊的独栋透天别墅,有游泳池和大庭院,也可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高楼公寓,有着令人屏息的美景。但很少人会真的去问,究竟为什么我们会开始想建这些金字塔?”参考资料:1、[美]丹尼尔·贝尔,《后工业社会的来临》,江西人民出版社,2018.2、[美]索尔斯坦·凡勃仑,《有闲阶级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9.
“借道”全通教育上市失败后,吴晓波、邵冰冰夫妇旗下的巴九灵公司正式启动独立IPO。 6月11日晚间,浙江监管局官网公示了《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辅导备案公示文件》,文件显示,实控人为吴晓波、邵冰冰夫妇的公司——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巴九灵)正在接受上市辅导,辅导期大致为2020年6月至2020年11月。 从股权结构来看,吴晓波、邵冰冰合计直接持有巴九灵1921万股股份,占公司股份总数的26.68%。 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7200万元,法定代表人为吴晓波,经营范围包括组织文化艺术交流活动(除演出及演出中介),增值电信业务,市场调查,企业管理咨询,承办会展等。官方资料显示,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知识产品服务提供商,专注于泛财经领域知识产品及服务的生产与提供,其服务内容包括泛财经知识内容输出、新商学培训、社群运营服务等。 巴九灵旗下拥有多项业务板块,包含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890新商学APP 、多款培训产品等。澎湃新闻记者注意到,巴九灵官网主要为用户提供多种类型的商学课程,热门推荐中包括《吴晓波解读大败局》《李银河的婚姻必修课》《张德芬的心灵修炼课》等。 值得一提的是,巴九灵曾经试图“借道”全通教育上市,最终交易告吹。 全通教育(300359)在2019年3月17日晚间公告,公司正筹划以发行股份方式购买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96%股权,同时拟募集配套资金,交易预计构成重大资产重组。 2019年3月31日,关于收购的详细的交易预案抛出。根据当时的公告,巴九灵96%股权交易作价暂定为15亿元,交易方式为全通教育发行股份。 然而,2019年9月27日晚间,全通教育发布关于终止筹划重大资产重组的公告称,当天公司召开董事会会议,决定司决定终止筹划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事项。 当时,接近巴九灵的人士告诉澎湃新闻记者,“目前终止是我们双方共同协商后的结果。”对于有报道称,巴九灵继续并购或独立IPO,巴九灵相关人士向澎湃新闻未予直接置评,仅表示“后续计划我们还在商量中”。 公开资料显示,财经作家吴晓波为广东梅县人,1968年出生浙江宁波,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哈佛大学访问学者,曾任上海交通大学、暨南大学EMBA课程教授,常年从事公司研究。毕业后开始了他长达13年的商业记者生涯。吴晓波著有《大败局》《激荡三十年》《跌荡一百年》《浩荡两千年》等。 吴晓波的妻子邵冰冰,曾任蓝狮子传媒集团总裁。2019年7月11日,邵冰冰卸任杭州蓝狮子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ST聚力6月9日公告显示,公司第五大股东天津紫田企业管理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简称“天津紫田”)向董事会提交了关于2019年度股东大会的多项临时提案。其中,就公司拟以1元价格将亏损子公司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简称“帝龙文化”)100%股权转让事项,提议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参与接盘,且董事张楚全程参与交易。但该提案被董事会驳回。 临时提案被拒 *ST聚力披露,公司董事会于6月5日收到股东天津紫田《关于向浙江*ST聚力发展股份有限公司2019年度股东大会增加临时提案的函》和相关材料,天津紫田提请董事会在2019年度股东大会中增加四项临时提案,包括《关于向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转让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100%股权的议案》《授权公司董事张楚全程参与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交易谈判与文件签署的议案》《关于补选公司第五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的议案》《关于选举孙宁为公司第五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的议案》。 *ST聚力董事会不认可天津紫田提出的受让方提案。公司董事会称,天津紫田在提交该临时提案前,未告知公司有关拟向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转让帝龙文化100%股权事项的任何信息。公司从未授权任何主体就出售北京帝龙资产相关事宜与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进行过接触、协商或洽谈,更未授权任何主体与其达成资产出售相关的任何书面或口头的协议、意向书等。董事会无法确定该临时提案所述的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受让意愿的真实性,亦未取得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相关资料,无法判断该公司收购帝龙文化资产的目的、履约及资信能力,与公司持股5%以上股东、公司董事是否存在关联关系,无法确定该临时提案所述内容的合法性、真实性、完整性等。 *ST聚力董事会称,天津紫田本次提交的《关于向北京佰米科技有限公司转让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100%股权的议案》,与经公司管理层充分讨论并经公司董事会审议通过,且已经与交易方签署正式交易协议后提交的《关于转让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100%股权的议案》存在互斥性。 对于天津紫田提议授权公司董事张楚全程参与帝龙文化交易谈判与文件签署的议案,*ST聚力董事会称,缺乏股东大会审议基础,张楚除担任公司董事外,未担任公司的其他管理职务。在公司相关人员能够正常履行职责的情况下,超过规定的职责范围对个别董事进行授权违反了《公司法》和《公司章程》所确定的公司治理基本原则。 1元转让子公司 天津紫田提案涉及的子公司引来监管层关注。 *ST聚力5月18日晚间公告称,董事会以4票同意、1票反对审议通过《关于转让北京帝龙文化有限公司100%股权的议案》,拟将公司持有的帝龙文化100%股权转让给受让方陆新忠,价格为1元。 财务数据显示,2019年帝龙文化实现营业收入11.11亿元,净利润亏损15.15亿元。今年一季度,帝龙文化未经审计的营业收入为2057.79万元,净利润亏损2142.53万元。截至2019年12月31日,帝龙文化游戏文化业务部分应收账款账面余额为7亿元,其他应收款账面余额为4.85亿元,已全额计提坏账准备。 天健会计师事务所在对帝龙文化出具的年度审计报告中称,截至2019年末,帝龙文化净资产、净利润均为负值。这些情况表明存在可能导致帝龙文化持续经营能力产生重大疑虑的重大不确定性。 唯一的反对票来自董事张楚。其对转让细节提出提议称,帝龙文化子公司尚欠银行债权人贷款,贷款协议中是否有限制债权转让和实际控制人、大股东变更需要银行债权人同意的法律条款,协议中没有明确记载和表述,需要在议案中对该部分情况进行说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法律纠纷,损害上市公司利益。 深交所后续发函要求公司说明出售资产的原因和合理性,是否存在分步出售资产以规避重大资产重组、受让方是否就本次交易与公司或公司管理层等相关方签署“抽屉”协议。 争夺董事席位 转让帝龙文化引起的纠纷背后是公司“内斗”的延续。 *ST聚力(聚力文化)前身帝龙新材于2008年上市,主营业务为高端装饰贴面材料的研发、设计、生产和销售。2016年4月,*ST聚力以34亿元购买余海峰、火凤天翔、杭州哲信、聚力互盈、天津乐橙等合计持有的美生元100%股权。2017年12月,*ST聚力召开董事会,选举余海峰为公司董事会董事长。 *ST聚力的股权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公司原控股股东为帝龙控股,实际控制人为姜飞雄。2017年12月,帝龙控股及股东姜祖功与宁波揽众天道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简称“宁波揽众天道”)签订协议,将合计8000万股无限售流通股转让给宁波揽众天道。股份转让后,宁波揽众天道持有上市公司9.40%的股权,帝龙控股及其一致行动人持股17.77%,余海峰持股15.32%,公司无控股股东,无实际控制人。 2019年下半年,以第一大股东余海峰为首的相关人士与*ST聚力原控股方发生了矛盾。 *ST聚力原实控人姜飞雄任职的子公司被指存在财务问题。*ST聚力去年10月19日公告称,公司原计划于10月24日披露2019年第三季度报告,因公司子公司浙江帝龙新材料有限公司财务人员不配合上市公司编制定期报告,编制的现金流量表完全不符合企业会计准则,与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等勾稽关系混乱,公司无法在原定时间内完成三季报编制。公司财务总监已向相关财务人员发出通知,催收账务处理资料和银行对账单、网银U盾、营业执照等,对子公司资产和账务处理情况进行检查和核对。姜飞雄为上市公司董事和子公司浙江帝龙新材料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公司会请姜飞雄督促子公司相关财务人员尽快履行上述义务。 余海峰发起对姜飞雄的追责,自身却受到监事会的发难。*ST聚力去年10月23日披露,监事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提请罢免余海峰董事长职务的议案。监事会认为,根据《公司法》有关规定,“个人所负数额较大的债务到期未清偿”不得担任公司的董事、监事及高级管理人员,而余海峰目前持有上市公司全部股份已被冻结,且其涉及多笔债务诉讼,表明其个人存在较大债务不能到期清偿。 *ST聚力权力格局亦悄然生变。去年12月6日,*ST聚力董事会改选,余海峰阵营提名张楚、林明军进入董事会,其余四席均来自姜飞雄一方的提名人选。同年12月10日,*ST聚力公告称,陈智剑为公司第五届董事会董事长,取代余海峰的职务。有报道称,陈智剑是姜飞雄的表弟。 但林明军董事位置还没坐稳,今年1月就辞去董事职务。而围绕辞职理由,两大阵营又上演一轮“口水战”。林明军留下的董事席位,目前引来天津紫田和姜飞雄的争夺。天津紫田此次提名孙宁为董事候选人,姜飞雄则提名黄阳光。
作者 | 李文贤 2018年,拥有28年酒水行业营销管理经验的谭小林开始担任曲阜孔府家酒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时值孔府家国营建厂60周年。 从1958年组建国营曲阜酒厂至今,孔府家已经走过了一个甲子。60年来,孔府家从最初的小作坊发展成为占地面积40多万平方米,拥有窖池7200余口,年产优质白酒过万吨的白酒骨干企业。 两年来,在谭小林带领下,孔府家取得了不俗的业绩。2019年,公司销售实现突破,重点市场稳步增长;新渠道团购、电商大幅增长,平均增长超过40%;公司利润实现多倍增长;产品结构提升,中高档产品销售额占比突破50%。 在孔府家酒2019年全球合作伙伴大会上,对于孔府家的未来,谭小林作了详细规划。 从长远来看,孔府家肩负着“酿造传世美酒,弘扬儒家文化”的使命,以“仁义礼智信”为价值观,努力将孔府家打造成“中国文化名酒第一品牌”。从中期来看,孔府家力争在3-5年时间实现营收5-10亿,利税2-3亿,市场实现“基地为王、齐鲁做强、全国有影响”目标,品牌实现“品质认同、品牌钟爱”目标,组织实现“年轻化、专业化、职业化”目标。 2020年,谭小林带领管理团队制定了年度发展规划,明确了2020年发展目标,从品牌、产品、市场、渠道、促销等五个方面规划了公司战略选择。 品牌方面,继续构建独特的儒家文化内核,品牌定位“孔府家酒,儒家品味”;产品方面,以利润为抓手、聚焦重点产品;市场方面,做强基地市场,外围建据点;渠道方面,传统渠道“以终为重”,团购电商“两翼助推”;促销方面,“以消为始”做好消费培养。 谭小林表示2020年的目标不变,孔府家的未来充满希望,白酒市场大有可为。 搜狐财经: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孔府家酒迅速应对,发起了云酒局等活动。目前复工情况如何? 谭小林:公司正在高歌猛进之时,全国上下笼罩在新冠疫情之下,孔府家也受到疫情影响。 3月2日,孔府家迎来全面复工复产。此日对孔府家意义重大,曲阜市政府、河北衡水老白干酒业股份有限公司和孔府家三方以网络签约的形式签订了孔府家退城进区项目协议书,这一举措积极响应了市委市政府的“退城进区”政策。 此外,公司不忘为员工谋福利,疫情期间逆势而为,为员工提高薪资待遇,薪资分配更加合理,极大地调动了员工工作积极性。 搜狐财经:孔府家酒新领导班子上任以来,坚守品质匠心,带领企业摆脱了多年亏损的困局,重新擦亮孔府家酒的金字招牌。孔府家目标在3-5年时间实现营收5-10亿。孔府家酒2020年有哪些规划? 谭小林:管理团队制定了年度发展规划,明确了2020年发展目标,从品牌、产品、市场、渠道、促销等五个方面规划了公司战略选择。品牌方面,继续构建独特的儒家文化内核,品牌定位“孔府家酒,儒家品味”;产品方面,以利润为抓手、聚焦重点产品;市场方面,做强基地市场,外围建据点;渠道方面,传统渠道‘以终为重’,团购电商‘两翼助推’;促销方面,“以消为始”做好消费培养。 2020年的目标不变,孔府家的未来充满希望,白酒市场大有可为。 搜狐财经:深厚的儒家文化是孔府家酒拥有的宝藏,如何让现代的消费者感受到酒文化的魅力? 谭小林:孔府家肩负着“酿造传世美酒,弘扬儒家文化”的使命,我们以“仁义礼智信”为价值观,努力将孔府家打造成“中国文化名酒第一品牌”。 产品品质上,我们坚守“消费之道”,做一瓶好酒。坚持纯粮酿造,规模生产;坚持“降油降醛,增酸控酯”,确保饮后舒适;坚持四香合一,确保儒雅风格。 2019年4月27日,孔府家酒全球合作伙伴大会暨朋自远方酒济宁上市发布会,大会举行了朋自远方酒济宁上市发布仪式,为孔府家高端文化酒在济宁地区布局奠定坚实基础。 同时,子约产品荣获了国家品牌食品产品创新奖,获得了很多年轻消费者的喜爱。 我们也在不断加强品牌建设,构建独特品牌文化。以儒家文化为根、以儒雅香品质为格、以消费者直接沟通为术。 搜狐财经:子约的推出引发酒行业热议,子约为什么能赢得消费者的青睐? 谭小林:子约酒体由非遗大师马强、酿酒大师魏金宝及品酒大师孔祥亮带队设计,在优质老基酒中大比例加入“镇厂之宝”酒海陈酿,终得子约畅饮版酒体。 子约能赢得消费者认可归根结底是依靠品质。 同时,作为儒家文化的物质传承者,孔府家酒将儒家文化中的与时俱进发挥到了极致。 子约Ⅴ畅饮版40.8°青年酒体、醉得慢醒得快、国际范儿颜值等主要卖点,融口味、品味、趣味于一体,在保留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加入时尚元素,紧紧地抓住了年轻人的“味”。 搜狐财经:作为山东名酒,您认为在和“茅五洋”等全国化品牌竞争的过程中,孔府家酒应该如何应对? 谭小林:回顾过去60年,孔府家有过骄人成就,也有过沉寂时光!自儒家文化发源地、孔子故里——曲阜的孔府家,自建厂以来,一直以宣扬儒家文化为己任,也把儒家文化深深植根于企业、产品、员工中。 未来我们将分三步走实现孔府家跨越式发展。 第一步,孔府家要在一到三年的时间里,重新回到区域强势品牌的序列;第二步,孔府家要在三到五年的时间里,重新回到省级主导品牌的方阵;第三步,孔府家要在五到十年的时间里,重新回到泛全国性品牌的序列。 为实现三步走战略,公司要对孔府家进行全面改革,在内部进行“组织、制度、流程、标准”建设,在外部优化“市场环境”,对市场进行优商精耕,不再广种薄收,透支品牌影响力。 搜狐财经:您认为什么是酒业新势力? 谭小林:“做一瓶风格独特的好酒”,品质是酒行业永不停歇的追求,同时需要满足消费者新时代的需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白酒需要满足人们社交的需求,同时也传递着中国悠久的酒文化。我们倡导的是“唯酒无量,不及乱”的酒文化,也就是儒雅饮酒的君子之风。
记者 | 谢碧鹭 编辑 | 王宗耀 伴随着2019年年报季的落幕,“商誉减值风”再度来袭。特别是前几年热衷于并购的影视类上市公司,商誉减值尤为严重。据Wind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三季度末,A股31家影视类上市公司中,有25家公司账面上存在商誉资产,总计327.47亿元,其中商誉资产超过10亿元的有8家公司。而到了2019年末,这31家影视类上市公司中有17家净利润为负数,其中有10家公司亏损原因中包含商誉减值。 《红周刊》记者发现,商誉减值公司中不乏一些“老面孔”,例如华谊兄弟和长城影视均为2018年和2019年连续出现商誉减值。其中当然也有新公司,例如北京文化,2019年一口气计提了14.75亿元的商誉。 华谊兄弟:高溢价收购明星公司 商誉接连“爆雷”,亏损严重 华谊兄弟2018年就曾商誉“爆雷”,该年度计提了9.73亿元的商誉减值,2019年商誉再度“爆雷”,今年4月29日,华谊兄弟发布的2019年年报显示,报告期内,其归母净利润为-39.6亿元。 对于亏损原因,公司表示,主要是报告期内公司对长期股权投资、商誉及其他资产计提资产减值准备。其中商誉减值金额高达5.99亿元,占全部资产减值损失的36.05%。2019年华谊兄弟对旗下的浙江常升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常升影视”)、天津欢颜广告有限公司、浙江东阳美拉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阳美拉”)和合肥活力天行电影城有限公司分别计提了308万元、2.31亿元、3.6亿元和480万元的商誉减值。其中常升影视和东阳美拉已经算是商誉减值的“老朋友”了。 据华谊兄弟往年发布的公告显示,2013年9月和2015年11月,华谊兄弟分别以2.52亿元和10.5亿元购买了常升影视70%的股权和东阳美拉70%的股权,并分别形成了2.45亿元和7.49亿元的商誉。 这两家公司的背后,分别是国家一级演员张国立及著名导演冯小刚,这或许是华谊兄弟高价拿下这两家公司的原因。据天眼查显示,常升影视成立于2013年5月,而截至收购日,该公司的总资产仅有1000万元;东阳美拉成立于2015年9月,截至收购日,其总资产仅有1.36万元。这两家公司成立均不到半年时间,估值便大幅增加,这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华谊兄弟对两家公司收购之时,均阐述了原因,其表示,是出于对张国立及冯小刚品牌效应的看好。说到底,华谊兄弟此次收购,不过是借标的公司的名义,来“绑定”公司背后的核心人物。这样的操作模式,实际上相当于对明星片酬的提前支付,以及对导演储备作品的提前购买。 当时张国立已经拍摄了《一九四二》、《铁齿铜牙纪晓岚》和《康熙微服私访记》等作品,知名度极高。而在这之前,冯小刚已经有了《甲方乙方》、《非诚勿扰》和《唐山大地震》等代表作,集高质量和高票房于一体。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上述两家公司的收购给华谊兄弟带来了合计9.94亿元的商誉,同时,华谊兄弟与上述两家公司均签订了为期5年的对赌协议,这协议犹如一把悬在上市公司头顶的利剑,如果标的公司经营良好,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一旦标的公司业绩不及预期,这些高额的商誉则有可能成为“地雷阵”,有随时爆发的危险。 那么这两家标的公司业绩表现到底如何呢?据年报显示,2013年至2017年,常升影视的净利润分别为3116.26万元、3430.23万元、3779.5万元、2500.13万元和3875.60万元。承诺期罢,常升影视的业绩立马“变脸”,2018年和2019年分别亏损了2315.6万元和4248.46万元。 东阳美拉2016年至2019年的净利润则分别为5511.39万元、1.17亿元、6501.5万元和1.64亿元,也并没有达到华谊兄弟的预期,于是华谊兄弟连续两年对其合计计提了6.62亿元商誉减值。 连续两年商誉“爆雷”,令华谊兄弟业绩亏损严重,传导至二级市场,华谊兄弟的股价在整个2018年足足下跌了46.09%,截至5月28日收盘,华谊兄弟的股价报4.02元/股,距离最高价31.95/元股足足下跌了87.42%,令股民受伤不已。(本文所涉及股价均为前复权价格,涨跌幅亦均按前复权价格计算) 更加令人担忧的是,2020年一季度华谊兄弟的净利润为-1.57亿元,如果不能在接下来的三个季度内扭亏为盈,那么华谊兄弟将面临退市风险,商誉“爆雷”后,华谊兄弟可谓是一地鸡毛。 长城影视:“盲目”跨界并购种下苦果 业绩不佳,股价暴跌 长城影视自上市以来,也曾一路“买买买”。据《红周刊》记者梳理,从2014年借壳上市到2017年间,长城影视共斥资29亿元收购了18家公司,包括6家广告公司、9家旅行社和3家实景娱乐公司等。其中不乏高溢价收购,使得长城影视的商誉从2014年末的2.73亿元增长到了2017年末的13.5亿元。 长城影视的收购似乎更多是在变更主营业务的方向。据年报显示,2014年长城影视影视业务的营收比例为78.28%,2018年则下降到了4.24%。与此同时,其广告业务则从2014年的21.72%上升到了2018年的55.66%。先前并购的实景娱乐项目的营收,到了2018年占比已高达40.1%,长城影视似乎已经脱离了影视,转向广告与实景娱乐业务。 奇怪的是,2017年4月,长城影视突然发布公告称,拟以13.5亿元购买首映时代100%股权,彼时长城影视公布的资产评估表显示,首映时代的净资产账面值为4130.74万元,增值率高达3168.99%。 既然已经不再注重影视业务的发展,为何又要斥资收购首映时代呢?实际上,彼时首映时代的主要股东是顾长卫、蒋雯丽和马思纯等,因此,长城影视的此次收购似乎与华谊兄弟有了类似的想法,借收购公司“绑定”明星、名导。但事与愿违的是,此项收购并未通过证监会审核。 “买买买”也没有令长城影视的成绩变得多优秀。当初借壳上市时,长城影视承诺 2014年至2016年,其扣非归母净利润分别不低于1.93亿元、2.19亿元及2.43亿元。但同期长城影视的扣非归母净利润仅有1.79亿元、2.03亿元和2.28亿元,没有完成业绩。 承诺期后,长城影视的业绩更是一落千丈,2018年和2019年陆续亏损。据年报显示,2018年长城影视一口气对旗下的7家旅行公司、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家影视公司合计计提了3.77亿元的商誉减值。2019年长城影视再度亏损,报告期内长城影视的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1.13亿元,主要原因也是子公司商誉减值。 长城影视2014年时的资产负债率为32.03%,因大量并购不断负债,使得其2018年的资产负债率攀升至82.41%。2019年3月,长城影视首次披露了公司债务逾期公告。2020年4月29日,长城影视发布了2020年第一季度公告,截至2020年3月末,公司到期未清偿债务金额为7.02亿元。 由于业绩不佳、债务高企,长城影视最近几年的股价也走势疲弱。据红周刊记者核算,2018年度长城影视的股价整体下跌了55.3%,2019年度下跌了24.18%。截至5月28日收盘,今年又暴跌了40.29%。如果2020年长城影视继续亏损的话,将面临退市风险。 北京文化:承诺期罢业绩“变脸” 主营业务全面“缩水” 在2019年商誉减值的大军中,还有一位“新朋友”北京文化。4月29日,北京文化发布2019年年报称,当期归母净利润为-23.06亿元,北京文化表示,由于公司全资子公司世纪伙伴和星河文化经营业绩下滑,基于审慎原则公司对其进行相应的资产减值和商誉减值,合计22.47亿元。 此公告一出,令众投资者大跌眼镜。要知道北京文化曾联合出品过《我不是药神》、《战狼2》和《流浪地球》等一系列爆款电影,当时很被业内看好。然而据年报显示,2019年北京文化累计商誉减值14.75亿元。 据工商资料介绍,北京文化的前身是“京西旅游”,自2013年起,该公司开始向影视娱乐业转型,当年12月其收购了北京摩天轮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摩天轮文化”),2014年则通过定增的方式收购了主要从事电视剧制作的北京世纪伙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世纪伙伴”)和主要从事艺人经纪业务的浙江星河文化经纪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河文化”)。 对于上述三家公司,北京文化出手阔绰,其收购价格分别为1.5亿元、13.50亿元和7.5亿元。此外北京文化还分别与三家标的公司的原股东签署了业绩承诺协议,根据相关协议内容,2014年至2017年,摩天轮文化净利润不低于0.15亿元、0.24亿元、0.3亿元和0.4亿元;世纪伙伴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0.9亿元、1.1亿元、1.3亿元、1.5亿元;星河文化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0.5亿元、0.65亿元、0.84亿元和1亿元。 完成这几家公司的收购后,北京文化的主营业务由原来的旅游景区业务,转型为影视文化业务,其经营业绩也越来越好看。据Wind数据显示,2014年至2017年业绩对赌的这几年里,北京文化的营业收入从4.21亿元增长到了13.21亿元;归母净利润由0.8亿元增长到了3.1亿元。 但这样的“盛况”并没有维持多久,业绩对赌期过后,北京文化的经营业绩便开始下降,特别是2019年,北京文化的营业收入为8.55亿元,归母净利润则大幅亏损23.06亿元。对于上市公司业绩的亏损,北京文化归咎于此前收购的子公司世纪伙伴及星河文化业绩的亏损。 据2019年年报显示,当期世纪伙伴和星河文化分别亏损了6.3亿元和1289.46万元,于是,北京文化对这两家公司分别计提商誉减值8.34亿元和6.41亿元。除此之外,北京文化还对世纪伙伴的应收账款和其他应收账款计提减值准备4.4亿元,对该公司的存货计提了存货跌价准备0.4亿元。 4月29日,北京文化则发布公告,准备以4800万元的价格把世纪伙伴卖掉。颇为尴尬的是,“甩卖”世纪伙伴后,北京文化将面临新的窘境。因为除了电视剧网剧业务之外,北京文化其余两大业务也在“缩水”。 首先来看艺人经纪业务,2017年其营业收入为1.38亿元,2019年则下降到了2743.14万元,同比下滑80.12%。且北京文化还表示,受影视行业政策调整、演员限薪令、规范税收秩序等措施影响,该业务受到较大冲击。而且出于对该业务持续发展能力的质疑,2019年北京文化已对其进行了商誉减值。 再看电影业务,北京文化的发展也并非十分理想。除了年初的《流浪地球》外,2020年北京文化也并没有其它爆款。而且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的暴发,大多数影院仍处于关停状态,对于电影行业的打击不可避免。 截至5月28日收盘,北京文化报5.69元/股,自2020年开盘至今暴跌了38.75%。而且北京文化的资金情况并不乐观,截至2020年一季度末,其账面上的货币资金仅有1.15亿元,而同期其短期借款金额就高达9.4亿元。一旦债务集中到期,届时其如何偿还也是个大问题。 注:以上数据是根据Wind年K线数据(前复权)录得。
视频加载中,请稍候... 自动播放 play 0520李德林-世间再无药神 向前 向后 文/意见领袖专栏作家 李德林 “你如果不想被坑,就不要先进坑”。中南文化的老板陈少忠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句话,这是他押中的爆款电影《我不是药神》里的经典台词,现在陈少忠恐怕只能抬头望苍天,自言自语:“当每颗星星都在呜咽,都在落泪,每个幻想都已幻灭,是否能相信,你会出现?” 开玩笑,陈少忠没有那么诗意,这是中南文化巅峰时刻押中的另一部爆款《一出好戏》的台词,造化弄人的是,中南文化再也不会出现在陈少忠的世界里,世间没有药神能拯救陈少忠的影视幻想,幻灭的中南再无文化。 中南文化今天盘中走起了心电图,昨天以7分钱拉上涨停板,这让我有一种恍惚的穿越感。2015年以18块多买入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叫中南重工,不过公司已经花10亿收购了大唐辉煌影视公司,包揽了孙俪、刘烨等一大批一线艺人,上市公司名字都还没有来得及改,又花4.5亿收购了新华先锋,包揽了严歌苓、天下霸唱等一批热门作家。 我买进去后,股价就不断涨,涨到55块的时候,心里很不踏实就卖掉了,没想到股价最高拉到60块。中南重工改名中南文化后,继续收购游戏研发公司、成立中南影业、影视并购基金。上市后净利润一直没有超过7000万的中南重工,转型并购一年后就将利润拉到1.39亿。随之中南影业参与投资了《我不是药神》、《一出好戏》等爆款电影,只是股价再也没有回到60块的历史高位。 股价回不到历史高点,很多投资者会想到《一出好戏》里面的一句台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那陨石真掉下来,损失最小的就是咱这种没钱的。真是那样吗?如果遇到了中植系,恐怕陨石同样会砸懵小股东。中南文化真正从传统的重工转型影视文化,幕后的推手就是善于玩儿资本的中植系,大唐辉煌在被中南文化收购之前,中植系进行了两步连环设局。 第一步,中植系旗下的两公司通过定增认购了大唐辉煌的股份,之后中植系旗下另一公司以定向增发的方式进入中南文化。第二步,中植系进入就以股东的名义鼓动陈少忠收购大唐辉煌,为之前潜伏进入大唐辉煌的中植系解套。一番并购操作,中植系持有中南文化15.03%的股份。一直犯愁做不大公司的陈少忠看到中植系进入后魔术般的变化,总资产从2014年的25.14亿,到2018年中增加至78.1亿。 中南文化真的脱胎换骨了吗?跟以前各种材质的管件相比,陈老板现在一出场就是大批衣着光鲜的明星笑脸相迎。可是中南文化急速膨胀的资产中,账面商誉也从转型之前的2876万,到了2018年膨胀到23亿。陈少忠心里一定在想,“以前咱们就算是坨屎,只要冻上了,没人咬破,那就是冰激凌。” 没想到,影视的冰激凌被证监会给捅破了,并购的游戏结束了。2018年,中南文化想收购一家新三板的广告公司,失败了,当年上半年业绩下滑,利润下滑超过65%。为啥?收购大唐辉煌的对赌期结束了,利润没了,陈少忠希望通过继续收购来维持营收和利润,没想到收购失败,游戏玩儿不下去了。 更狗血的是范冰冰卷入税务风波,整个影视圈风声鹤唳,陷入寒冬。影视的冬天有多冷呢?中南文化跟同行们一样,财报一出就让无数的投资者瑟瑟发抖。2019年中南文化一把就亏了17.98亿,营收才5.98亿,股价跌到1块的仙股边缘。融化的冰激凌露出了狗屎的真面目。 天灾?还是人祸?所有的影视上市公司老板们他们不是救世主,只想赚钱。怎么赚钱呢?资产不够商誉凑,能不能实现鬼知道,先通过商誉做大资产规模,把股价炒上去,恐怕陈少忠老板一定看过《一出好戏》里面的一句台词:假的东西都太美了,我们总想把它都变成真的,可是假的,终究变不成真的。大股东中南集团趁着股价高位,把手中超过86%的股权给质押了,没想到股价一泄如注,跌破了平仓线。 平仓就能跑路?开玩笑!就算强行平仓,陈少忠也跑不了,因为中南文化发现陈老板在转型的过程中,没有经过正常程序就对外开具商业承兑汇票1.15亿,对外担保9.81亿,还占用上市公司资金3.16亿没还。更要命的是,为了并购,陈老板通过定向增发向芒果传媒等公司募集了一笔银子,承诺12个月锁定期结束后,如果股价低于增发价,控股股东要以10%的年化收益保本付息。 没想到,股价一路跌成狗,芒果传媒把担保的上市公司跟中南集团给告了。“世界上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陈少忠苦心编织的一个梦幻钱程,最终因为上市公司穷的一把亏掉公司几年的营收,被芒果传媒等债权人逼到破产的地步,要将中南集团持有的3.4亿股权进行拍卖,可是挂出去没有人接盘。 从江阴的校办工厂到登陆A股,再到并购影视文化资产,将市值拉到200亿以上,中南文化曾经是江阴的一颗明星,如今市值仅剩20亿。当地政府岂能眼睁睁看着陈少忠把上市公司给玩儿完?2018年已经通过江阴高新区管委会下属公司获得了中南文化27.59%对应的表决权、提名权和提案权。 陈少忠失去对中南文化控制权两年后,江阴国资澄邦企业管理发展中心通过司法拍卖途径,正式获得了24.5%股权,成为中南文化的控股股东。澄邦进来就昭告天下,在未来12个月要将那些低效、亏损的资产给卖掉。很显然,通过商誉堆砌的影视文化泡沫已经捅破,变成亏损严重的资产,未来中南文化将再无文化。 中南文化只是上市公司转型的一个缩影,只是在转型的路上成了倒下的那一位。还有一大堆上市公司,互联网金融热的时候,立即转型搞P2P,区块链热的时候,立即说自己要做先锋,大数据热的时候,立即花一块钱就要搞大数据。现在芯片大热,怎么没有蹭热点盲目扩张的人站出来要转型做芯片呢? 那些颠覆三观的转型者们总是在三月绽放了誓言,在四月遗落了谎言,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炒股票,高位质押套现走人,最终留下一地鸡毛,让可怜的投资者在五月依然幻想。在陈少忠跟中植系他们眼里,没钱的永远没钱,不差在自己这只股票上希望幻灭。面对中南文化的幻灭,也许,老百姓会说:他们都是阎王爷戏弄白骨精,全是鬼把戏。 (本文作者介绍:著名财经作家、《德林爆语》主持人。三分钟财经脱口秀,每天一个资本真相,微信公众号:delin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