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举行的国新办发布会上,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首席风险官兼新闻发言人肖远企称, “我们觉得美团互助偏离美团主业和逆选择风险不断增加,是其关闭的主要原因。” 据悉,1月15日,美团互助宣布将在1月31日正式关停互助业务,而在2020年9月,百度旗下互助产品灯火互助已正式下线。 两大互联网互助产品的相继关停,也引起了外界对支付宝旗下互助平台相互宝未来的猜测。数据显示,2021年1月第一期,相互宝整体参与分摊人数为10100.76万人,环比下滑2.24%,这是相互宝参与分摊人数连续第四期环比负增长。 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律师李亚向雷达财经表示,相互宝运营主体作为非保险业持牌机构,其平台运营确实因监管的暂时缺位而尚处于灰色地带。此类网络互助平台与正牌商业保险存在风险处理、投保范围等多方面的差异,如果参保者符合参保要求却被拒赔,很难运用保险法方面的法律法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网络互助已现颓势 “最近一段时间,一些网络互助平台发展迅猛,其本质上却有商业保险的特征,但目前没有明确的监管主体和监管标准,处于无人监管的尴尬境地,互联网公司美团近期又宣布关停了网络互助,请问监管部门接下来将对网络互助如何监管?怎么样进一步规范保险市场行为?”在今日国新办举行的银行业保险业2020年改革发展情况发布会上,有记者问道。 对此,肖远企表示,“我们觉得美团互助偏离美团主业和逆选择风险不断增加,是其关闭的主要原因。下一步,我们还将对网络公司做互助业务进一步的关注,了解其运行的方式和风险情况,再根据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 公开资料显示,美团互助在2019年6月上线,2020年4月公示第一个受助者案例。两个月后,美团互助升级为首个“不限病种”的大病互助计划。上线一年多,美团互助公示分摊18期,382位患病会员获得互助金救治。关停前,美团互助参与人数已超1500万。 美团关停公告显示,将全额返还所有会员的分摊费用。同时,对1月31日前不幸确诊大病的会员,提供合理的互助金赔付,全部费用由平台承担。 距此半年前,百度灯火互助成为了第一家关闭的互联网巨头互助平台,成立时间300天,关闭原因与美团略有不同。 “由于参与成员人数少于50万,现根据法律条款终止灯火互助计划。”百度在关停公告中表示。 网络互助最早开始于2011年,抗癌公社(后更名为“康爱公社”)被认为是国内首家网络大病互助平台。2018年10月蚂蚁金服推出“相互宝”后,滴滴、360金融、苏宁、美团、百度等互联网巨头更是纷纷涌入,推出各家的网络互助产品。 然而互联网互助的下行,也正是由此开始。 美团互助此前人数最高时曾达到3400万,但目前会员数已下降至1500万上下;水滴互助2019年2月1期参与分摊人数4352万,2021年1月1期分摊会员1295万;360互助最近一期分摊人数不足50万;相较而言,轻松互助较为稳定,目前分摊人数在1800万上下。 合规问题凸显,相互宝还能继续“保”多久? “我加入美团互助424天,不清楚是怎么加入的,今年10月份的一天突然收到一条预扣0.34元互助金的信息,才知道本人去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入了美团互助。”在黑猫投诉平台中,有用户投诉称。 雷达财经注意到,相似的投诉也发生在灯火互助、水滴互助、相互宝等多家平台。 除此之外,各个平台还屡次被消费者举报“理赔难”等问题。 2020年10月10日上午,浙江汉鼎律师事务所张永辉律师曾发微博称,“上班后第一函发给相互宝,投保人明明是良性结节,却遭相互宝无礼拒绝,称当事人身体不符合加入标准!买保险需谨慎。” 据了解,当事人黄女士于2019年6月加入“相互宝重症疾病互助计划”,加入前曾进行身体检查,符合相互宝加入条件。2020年4月,黄女士被诊断为右乳恶性肿瘤,左乳良性肿瘤,由于该病情属于互助范围第一项恶性肿瘤条款,黄女士在出院后便立即申请了互助金,但却遭到相互宝母公司的拒绝。 公司认为,黄女士的体检单中并未提到该甲状腺结节是良性的,因此不符合相互宝健康要求确认协议中的规定。在这种情况下,9月黄女士还是为此专门进行了确定甲状腺结节是否为恶性的穿刺检查,结果显示依然为良性,但相互宝仍未行使理赔的保险义务。 无独有偶,有消费者反映自己于2019年2月加入水滴互助,平台承诺患病情况经核实后会一次性给予互助金30万。该消费者称,自己“于2020年3月被确诊为恶性肿瘤,经过2个月的调查、公示等,平台以条款更改为由,只给予了6万元的互助金,并告知在一年之内可以在申请4次互助。多次向水滴互助客服反应问题后,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2020年9月3日,银保监会官网在《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中指出,“有的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庞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部分前置收费模式平台形成沉淀资金,存在跑路风险,如果处理不当、管理不到位还可能引发社会风险。” 9月22日,蚂蚁集团在IPO注册稿“重大事项提示”部分新增内容亦显示,考虑到相互宝并非受适用法律法规监管的、规范的保险产品,其运营主体也并非保险业持牌机构,如因各种原因相互宝无法满足合规性要求,不适合蚂蚁集团作为上市公司继续经营,则蚂蚁集团将剥离相互宝业务。 对此,律师李亚认为,网络互助平台与正牌商业保险在风险处理方式、监管和投保范围上都存在一定差别。不同于商业保险由保险人承担风险,网络互助平台本身并不承担风险,目前还基本处于监管的空白地带。 李亚强调,银保监会发布的《关于“互助计划”等类保险活动的风险提示》曾明确提示:“互助计划”与相互保险经营原理不同,且其经营主体不具备相互保险经营资质,不受《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等相关法律法规保护。因此,当参保者符合参保要求却被拒赔,受害者很难运用保险法方面的法律法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但可以通过合同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一般规定来维权。 对于网络互助的后续发展?雷达财经将持续关注。
继百度系灯火互助“熄火”之后,美团也于近日宣布将关停其互助业务。关于网络互助“劣币驱逐良币”的讨论再次发酵升温。 又一互联网大厂叫停网络互助 美团互助日前发布关停公告称,因业务调整,美团互助将于2021年1月31日24点正式关停。关停后,公司继续聚焦主业发展,为用户和商户提供更好的产品服务。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关网络互助用户分摊上升、用户退出增加、逆向选择风险等问题再次引发市场的关注与热议。 所谓网络互助是一种原始的保险形态与互联网的结合,简单说来就是“一人生病,众人均摊”的模式,通常为“小额保障+即收即付”制。 我国网络互助最早以2011年“互保公社”成立为标志,此后行业迎来发展机遇期,2018年,以支付宝“相互宝”为代表的互联网巨头相继入局,推出各自的互助计划,行业规模迅速扩张、用户数量激增。 不过,随着互助平台的井喷式发展,网络互助平台也陷入尴尬境遇:会员数量下降、分摊费用上升。以“相互宝”为例,天风证券在研报中指出,其参与分摊人数连续两期负增长,首次出现近2%的较大幅环比下滑。2020年12月第一期,整体参与分摊人数10332.16万人,环比下滑1.74%,首次出现较大程度的环比负增长。 与之对应的是,“相互宝”分摊金额仍在持续上升。相互宝公示信息显示,2020年“相互宝”大病互助计划的全年分摊金额总计为91元。虽然低于年初预测的188元最高线,但与2019年的总分摊金额29元相比,费用仍大幅攀升。 光大证券则在报告中指出,人均年度分摊金额提高会使得分摊会员人数下滑。如何保证人均年度分摊金额稳定是分摊会员人数持续增加的关键因素。 此外,对于网络互助平台的合规问题争议不断,将网络互助纳入监管的呼声渐长。 2020年9月,银保监会发文表态: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庞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坚持对所有保险活动实行严格准入、持牌经营,严厉打击各类非法商业保险活动。 去年8月流量巨头百度旗下的“灯火互助”退出,该平台上线不足一年,累计会员人数还不足44万人,并且是第一家退出的互联网大厂旗下互助计划。 此次美团互助宣布退出,再次引发市场热议。公开资料显示,美团互助于2019年6月上线,自上线以来,美团互助已公示分摊18期,并帮助382名患病会员。其间,2020年4月公示第一位受助者案例、2020年6月升级为首个“不限病种”的大病互助计划。 不能替代商业保险 需要肯定的是,与传统保险公司相比,网络互助平台因加入门槛低、便利性、普惠性等优势惠及了更多低收入人群。 比如,“相互宝“目前成员规模稳定在1亿以上,成员中有一半来自三线及以下城市,来自农村和县城的成员占比超过三成;水滴互助的主要用户为三线及以下城市群体,会员中超七成人来自三线及以下城市。 政策层面对于网络互助的作用也给予了肯定。2020年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疗保障制度改革的意见》提到:到2030年,全面建成以基本医疗保险为主体,医疗救助为托底,补充医疗保险、商业健康保险、慈善捐赠、医疗互助共同发展的医疗保障制度体系。 蚂蚁集团发布的《网络互助行业白皮书》预测,到2025年,互助参与人数将达到4.5亿人。 但网络互助并不能替代商业保险,只能作为补充,具体体现在保额、保障时间和不确定等方面。光大证券在研报中以“相互宝”举例分析认为,在保额方面,相互宝对于40岁以上的恶性肿瘤高发人群最高互助金额仅为10万元,以2020年6月公示数据为例,发病率最高的肺癌治疗费用平均为50万元,保额覆盖程度低,而重疾险的保障额度在50万~80万元不等,较相互宝保障更有力。 此外,在保障时间方面,相互宝大病互助计划用户60岁自动退出相互宝,而原保监会发布的《中国人身保险业重大疾病经验发生率表(2006-2010)》显示,55岁居民重疾经验发生率男女分别为1.28%、0.81%,65岁居民重疾经验发生率男女分别为2.53%、1.70%,重疾发病率提升近2倍。相互宝用户60岁后风险概率极大提升。 光大证券认为,由于网络互助平台的保障周期和保险责任并不明确,其对传统保险公司影响有限,网络互助平台更多作用于保险体系外的保障补充。 纳入监管呼声渐长 在网络互助进入“瓶颈期”的同时,将网络互助纳入监管的呼声渐长。 此前,监管部门多次就网络互助公开发声,提示风险,并明确划定四条监管红线,要求网络互助与商业保险严格划清界限。而随着行业的井喷式增长,监管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2020年9月8日,银保监会打非局发布理论研究文章《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文章指出,相互宝、水滴互助等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庞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部分前置收费模式平台形成沉淀资金,存在跑路风险,如果处理不当、管理不到位还可能引发社会风险。 文章提出,坚持对所有保险活动实行严格准入、持牌经营,严厉打击各类非法商业保险活动。 在市场看来,这一明确的监管表态,成为美团互助关停的一个直接导火索。而此前,蚂蚁集团也曾在招股书中多次提及相互宝的合规问题。蚂蚁集团表示,如因各种原因相互宝无法满足合规性要求,不适合蚂蚁集团作为上市公司继续经营,则蚂蚁集团将剥离相互宝业务。 一直以来,对于网络互助平台是否存在资金池及涉嫌绕开保险监管,众说纷纭、意见不一,监管也存在空白。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肖飒撰文称,虽然银保监会在此前未将网络互助认定为保险,但在司法实践之中(例如,此前福建莆田的个人与网络互助平台之间的合同纠纷等),法院通过分析网络互助的行业特征与资金控制情况,都较为一致地将互助金的支付责任交给了平台方,其实质是否认了合同中约定的平台信息中介的地位。 肖飒认为,虽然很多网络互助平台打着中介服务与公益性质的旗号,其本质上仍属于一种保险行为。但却因为相关制度的不完善,多数网络互助平台仍试图游离于监管之外,挑战法律,以居间为名,推脱资金链断裂的法律责任。她认为,伴随法律层面定性的明确,现有互助计划的模式将被纳入监管范畴,从而解决迄今互助计划暴露出来的赔付问题与治理问题。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吴敏 北京报道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出台多项政策部署安排,坚持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坚持保基本、强基层、建机制,紧紧围绕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落实预防为主,加强疾病预防和健康促进,紧紧围绕解决看病难、看病贵问题,深化医疗、医保、医药联动改革,惠及人民群众。而相互保险本质上是准公共产品,具有很强的公益普惠属性,尤其是在服务具有同质风险特征的特定病种人群的医疗保障与健康管理等方面更加具有优势。在此背景之下,我国第一家全国性相互制保险公司众惠相互自开业以来,积极发挥相互保险独特优势,参与医疗保障制度和医药卫生体制深化改革,关注国家政策鼓励支持的“一老一小、带病慢病”等弱势群体的风险保障需求,从而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差异化的健康保障需求。12月22日,众惠相互邀请国内知名专家医生在线开展线上肾病健康教育讲座,介绍慢性肾病健康管理知识,针对慢性肾病常见问题答疑解惑,呼吁全民重视日常健康管理,预防和及时治疗早期肾脏等慢性疾病。同时,众惠相互还向广大会员详细解读了“肾爱保·爱多多肾病保险”产品运营的基本情况,并就优化产品及服务体验公开征询意见,充分展示了相互保险会员“共建、共治、共享”的特色理念和“健康管理+相互保险”的运营模式。据记者了解,该产品为市场上少有针对慢性肾脏病(CKD)患者可投保的专属产品,以“带病投保+健康管理+相互保险+公益服务”的创新性组合提供全方位的保障服务。据卫生主管部门统计,全国慢性肾脏病患者(CKD)人群高达1.3亿,且呈现“患病率高、知晓率低、致死致残率高”等特点,患者一旦进入尿毒症阶段,需持续长期透析,每年花费高达10万元以上,给个人和家庭造成极大的经济负担。按照中国防治慢性病中长期规划要求,要充分发挥地方平台搭建、资源整合的管理优势,积极引入健康管理企业、公益慈善组织、保险机构等参与慢性病高危人群风险评估、健康咨询和健康管理,改进肾病疾病预防和管理战略,切实减轻国家医保负担和群众就医压力。但现实情况是,目前市面上大多数的健康险产品只针对健康人群设立,对被保险人的身体状况要求很高,对于慢病等既往病症人群往往直接拒保,无法提供有效的风险保障。对此,经过近2年的市场调研和准备,众惠相互联合健帆生物开发了慢性肾脏病轻症阶段(1-3期)的患者可带病投保产品“肾爱保·爱多多肾病保险”,将慢性肾脏病患者纳入保险保障范围,满足其风险保障需求。在保险责任方面,这个项目包含面向CKD可带病投保的保险产品,轻症阶段的投保会员一旦病情恶化到尿毒症期,即可获得最高50万元保额的尿毒症医疗费用报销以及最高25万元的肾移植手术医疗津贴,帮助患者持续治疗,有效减轻经济负担。据众惠相互方面透露,截至目前已有近5600多名CKD患者加入了该项目。“这不仅是产品创新,更是相互保险模式在健康产业中落地的一种全新尝试。我们从保障制度设计方面出发,在为慢病群体提供简便灵活的风险保障的同时,更是依靠长期的战略合作方,以专业、贴心、可靠的精准健康管理指导,提高慢性群体的生活质量和健康水准,体现相互保险的公益属性和人文关怀,进一步回归保险保障本源。”众惠相互相关负责人说道。实际上,目前我国慢性病患者高达3亿人,并呈现年轻化趋势,慢性病已成为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在此背景下,我国医疗体系承受巨大压力,从国民健康现状出发,加强疾病预防和健康管理服务,从源头减少患者数量,既能有效缓解医院救治和医保支付压力,整体上节约社会医疗资源,又能提升商业健康保险服务能力。这就要求保险公司必须从健康管理入手,联合健康产业链机构,构建一体化病程干预及管理机制。据众惠相互相关负责人介绍,“肾爱保”项目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以相互保险机制创新打造了专门针对“带病群体”的“相互保险+健康管理”深度融合模式。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中国保险与养老金研究中心研究员朱俊生表示,“健康保险的可持续发展要求保险公司与医疗、体检、护理等健康服务业机构加强合作,共享医疗数据,开发适合市场需求的产品更好发挥保险机构的风险保障和风险管理功能,为客户提供健康风险评估、健康体检、健康咨询、健康管理等服务,发挥服务的竞争优势。同时,保险公司通过与医疗机构合作,可加快对医疗行为的监督和对医疗费用的控制,促进医疗服务行为规范、降低赔付率,提升医疗服务质量。”但从现实情况来看,目前商业健康险主要针对健康体,健康管理强调附加值服务,而针对最迫切需求的“带病”人群缺乏相应的保障机制,与健康服务业的融合也存在一些体制上的障碍。
近日,银保监会打击非法金融活动局发布的《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理论研究文章引发关注。尤其里面提到了相互宝、水滴互助等平台。 文章提到,“相互宝、水滴互助等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庞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部分前置收费模式平台形成沉淀资金,存在跑路风险,如果处理不当、管理不到位还可能引发社会风险。” 对此,相互宝8日晚间回应称,上线之初就实行实名制、无资金池、全程风控、公开透明这四大准则,确保互助社区的平稳、健康、可持续运行。相互宝期待在监管指导下,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最近一段时期野蛮生长的网络互助平台,本质上具有商业保险的特征,但目前没有明确的监管主体和监管标准,处于无人监管的尴尬境地。”银保监会打击非法金融活动局的文章谈及网络互助行业现状时如此指出。 “网络互助平台监管缺乏制度依据,处于无主管、无监管、无标准、无规范的‘四无’状态。”文章还指出,要加大对借助互联网手段开展的新型非法商业保险活动的打击力度,要把网络互助平台纳入监管,尽快研究准入标准,实现持牌经营和合法经营。 “期待监管更多的指导,相信这将是行业健康发展的又一个重要里程碑。”相互宝方面表示。 数据显示,截至7月底,相互宝参与分摊用户1.06亿人,其中超3成用户来自农村、县城,5成用户以上来自三线以下城市。平台累计救助成员已经超过5万人。
8月31日,相互宝发布新的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下称意外互助)。据了解,这一互助计划能保障网约车、公交车、长途车、飞机、火车、地铁、出租车等公共交通出行过程中发生的意外伤害。按照意外伤害的不同程度,参与成员可获得的互助金比例从40%至100%不等,最高为100万元。 这是继大病互助计划、老年防癌计划、慢病互助计划后,相互宝发布的第四个独立的互助计划。四个互助计划之间独立运行、独立分摊,互不影响。已经加入了相互宝的用户,依旧可以加入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 据介绍,相互宝公共交通意外互助没有健康要求的门槛,只要是年纪在30天至59周岁的准入用户都能加入。用户加入后,互助保障在第七天(不含加入当天)的零时生效。 相互宝方面预测,预计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每年的分摊金不会超过20元。用户也可为子女加入。 《中国保险人群意外伤害风险报告》数据显示,交通类风险在意外伤害事件中总占比最高,超过三成。尽管市面上早有各类出行意外险可供选择,但这类意外险一般只保障单一交通工具、单次有效,且购买价格每次需要几元、几十元不等。 “相互宝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的优势在于保障场景多和便宜,它几乎覆盖了所有公共交通工具,一次加入长期有效。”相互宝运营负责人沈晔说。据了解,意外互助与商业保险也不冲突,可以叠加使用。 这也是相互宝首次从健康保障扩展到意外保障场景。蚂蚁集团资深总监、相互宝事业部总经理邵晓东表示,分人群、分场景是网络互助的趋势,希望相互宝的尝试,能够让更多人获得高性价比的互助保障。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教授张翼认为,相互宝的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可以为居民提供额外的风险保障,从健康保障扩大到意外保障,其国民度将进一步提升。凭借一贯普惠、准入门槛低的特点,将成为传统意外险之外的有力补充。
近期,国内首家相互制寿险组织信美人寿相互保险社(下称信美相互)联合法国再保险及其全资子公司ReMark、正大天晴及智保科技推出针对慢乙肝患者的“福气保慢乙肝福利管理计划”。据了解,符合条件的慢乙肝患者可免费加入该计划,符合条件的慢乙肝患者可免费加入该计划,当不幸确诊肝癌时,由信美相互进行赔付。 信美相互相关负责人透露,“福气保慢乙肝福利管理计划”近日还推出了升级服务包-福气保晴天服务包,将最高保额提升至10万元,同时增加了健康体检、报告解读、专家门诊预约、就医全程陪同、专家直播及在线健康课程等多项增值服务。 智保科技项目负责人表示,升级一方面是为给患者提供一个更高额的保障;另一方面是希望通过更多的增值服务鼓励患者长期坚持用药,对患者进行系统的健康管理,帮助患者健康生活。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让用户为服务付费到底有多难?相互宝的体会一定比别人都深。最近,蚂蚁金服旗下的相互宝因分摊金“变贵”问题,引发了业界的热议。其实,这背后折射出的是网络互助模式在中国的用户教育难题。熊出墨的朋友圈里最近很多人都在讨论同一件事,“为什么相互宝越来越贵了?”“分摊金额为什么越来越多了?”讨论背后,彰显出的是各界人群对于相互宝这样一个创新性型产品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其中也不乏不理解。根据公开信息显示,相互宝在2018年10月份在支付宝APP上线,提供大病互助服务,加入的成员在遭遇条款中包含的100种重大疾病时,可享有30万元或10万元不等的保障金,费用由所有成员分摊。截止目前,已经有一亿用户加入了该项互助计划。李宁在相互宝推出时第一时间就加入了这一保障计划,她觉得自己的分摊金额正在逐渐增多,2020年上半年的分摊金额同比上涨接近33倍,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2019年上半年我的分摊费用仅为1.13元,到了今年上半年则高达37.16元。“黄先生则毅然决定退出相互宝。卡在40岁的关口,黄先生的相互宝的保障金额从30万元降到10万元,与此同时,每月的分摊金额却成倍上涨。而他勾选了父母加入相互宝10万元老年人防癌计划,2019年5月到12月的累计分摊金额为31.87元,但到了今年,截止7月份已经分摊了180.88元。据了解,存在类似疑惑的用户不在少数。在过去这一年里,相互宝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网络互助到底与商业保险有哪些界限,熊出墨来为你一探究竟。分摊金为何上涨?根据相互宝的公示记录,分摊金从去年6月开始出现增长,从原来的单期一两块钱变成了现在的三四块钱。可以看到,分摊人数,即相互宝用户规模,整体增长也较为明显。2019年初为2330.75万,经过一年半时间攀升至目前的1.01亿。帮助人数和分摊金额则呈阶段性上升之势,且二者走势重合度极高。帮助人数的<500人、1500-2000人、>2000人三个阶段,分别对应分摊金额的<1.5元、3-3.5元、4元左右。年度对比更加直观。2019年底,相互宝官宣2019年全年用户实际分摊金额为29元。而截至2020年7月第1期,今年用户分摊金额已达41.12元。对此,相互宝工作人员回应熊出墨,主要影响因素一是相互宝设有3个月的等待期,2019年1月之前每个月都不需要分摊,大家都在等待期内。随着时间推移,度过等待期的用户越多,符合救助规则的案件就会增多;二是重疾发生是存在一定概率的,基数越大,患重疾的人数也会越多。相互宝用户基数从0到1亿,受大数定律影响,其救助案件数量慢慢爬坡再进入稳定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用户到1亿之后,分摊金曲线还是上升了一阵。上述工作人员还补充称,与市面上同类保障产品做下对比,相互宝的价格依旧低于绝大多数的产品。关于分摊金,相互宝年初回应表示,预计今年的分摊金依旧不会超过188元。在类似的商业保险产品中,25岁以上用户保费通常都在这一标准线之上。以支付宝在售的健康福1年期重疾险为例,保障100种重疾,30万保额,26-30岁男性用户保费为237元,随年龄递增,56-60岁男性用户保费为5076元。所以,相互宝确实便宜。话虽这么说,但从用户兜里掏钱始终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还是越掏越多。相互宝目前累计救助人数近5万人。从相互宝今年的救助人数去推算,其重疾发生率大概是传统保障产品的三分之一。概率低是得益于支付宝用户相对较年轻,患病概率低。网络互助与保险的界限1.01亿人参与,有多少人把相互宝当做一份保险来买?不得而知。但在相互宝上线之初,蚂蚁保险做了一项调研,62.5%的调查用户表示在加入相互宝之前,没有购买过其他商业健康保险。对了,那时候的相互宝也不叫“相互宝”,而是“相互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2018年10月16日,蚂蚁保险联合信美人寿推出相互保,以支付宝为平台,信美提供名为“信美人寿相互保险社相互保团体重症疾病保险”的产品,主打0元加入、30万保障,9天时间用户数就突破了千万大关。树大招风,上线41天后,银保监会责令信美人寿停止销售相互保,信美人寿被罚93万。蚂蚁金服发布公告,相互保改名相互宝,作为一款基于互联网的互助计划由蚂蚁金服独立运营。这一举措也明确了相互保就是网络互助,而非商业保险。实际上,商业保险与网络互助之间本就有清晰的界限。前者先缴保费,然后由保险公司提供保障。后者则不尽然,一类是相互宝这样先由机构、平台保障,再用户分摊;另外也有需要用户预存,比如爱康公社。更重要的是,商业保险经多年发展行业已趋近成熟,对应的监管体系也相对完善。网络互助目前仍是处于监管空白地带,各平台野蛮生长。2017年,保监会就已经对网络互助行业进行过一次集中排查整治,约有50家平台关停,占行业总数1/3。当时文件就显示,为大量吸引会员,部分网络互助平台出现违规在宣传中使用保险术语,把互助计划与保险产品进行对比,混淆保险产品和互助计划。摸索前行任重道远古埃及修金字塔的工匠,大航海时代出海的水手,工业革命工厂里的工人......为应对风险,他们不约而同成立互助组织,这便是当今网络互助的雏形。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互助计划从初心而论无疑是一件好事。更低的进入门槛,让网络互助与传统保险相辅相成。如相互宝工作人员所说,互助与保险“本是同根生”。并且,相互宝提高了1亿多人的保障意识。今年3月份国务院出台的医保改革文件中也肯定了医疗互助对于缓解大病保险保障不足所起到的正面作用,其与基本医疗、医疗救助、商业保险、慈善捐赠同为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也因此,参与网络互助的用户多是低收入者。蚂蚁金服近期发布的《网络互助行业白皮书》显示,2019年我国网络互助平台的实际参与人数为1.5亿,其中79.5%参与者年收入在10万以下,72%的参与者分布在三线及以下城市。但是,好事往往都没那么好做。网络互助因为价格更低,很容易被误解站到商业保险的对立面,与保险形成竞争关系。“在加入相互保之前,我还没买过商业保险,主要是感觉保险门槛比较高,然后一年投入成本也不少,而这个感觉简单灵活一些”。相互宝上线之初,类似的观点成了比较有代表性的用户声音。此外,由于监管缺失,网络互助平台的实际经营中多个环节都存在风险,进而可能使参与者的权益受损。比如资金池方面,行业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5月,国内网络互助平台共计筹集资金92.39亿元。资金如何处理?受谁监管?目前行业都未有行之有效的条例可循。此前,红十字会多次陷入信任危机,公众质疑的焦点之一就是其资金流向。网络互助平台的自治、信息披露不透明,明显给了不法分子巨大的可操作空间。看到行业潜在的问题,浙江互联网金融联合会今年3月发布了全国首个网络互助标准。这个标准以相互宝模式经验为基础,提出了网络互助的“四要一不要”标准:要实名制、全程风控、审核独立、公开透明,不要资金风险。湖南大学风险管理与保险精算研究所所长张琳还强调了网络互助平台经营中的道德风险,“网络互助在运营过程中,实际上只承担运营与管理的责任,并不对风险进行兜底。因此在实际的获客与赔付过程中,网络互助平台没有意愿也没有动力对用户的健康状况进行严格的筛查。反而可能会因为管理费与分摊总额挂钩以及对获客成本的考虑,而有放松准入与准出的倾向性。”道德风险还可能导致分摊金再次变多,张琳提到,“遵守规则的用户会因为不断高涨的分摊金而退出,最终造成劣币驱除良币的恶果”。这就又回到了前文所讲的相互保越来越贵的问题。此言非虚。即便是有蚂蚁金服背书的相互宝,也曾经一度在业界遭受各种质疑和非议。相对于其他网络互助平台,相互宝的公开透明程度还算比较高,但依然有不太了解具体内容的消费者产生误解。总之,网络互助行业正在探索中前进,参与者和玩家与日俱增,相互宝、水滴互助、轻松互助之后,滴滴、360、新浪、苏宁、美团、百度等等互联网公司也陆续入了场。同时,行业痛点属实突出,任重道远。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对于背负着社会各界更多希望的创新产品相互宝来说,人们往往希望它能探索出更多普惠和创新的产品,用以帮助社会上更广大的弱势群体。从这个角度来说,相互宝不仅仅是相互宝,更像是背负着企业社会责任的探路者,所以收到的关注和压力也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