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银保监会打击非法金融活动局发布的《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理论研究文章引发关注。尤其里面提到了相互宝、水滴互助等平台。 文章提到,“相互宝、水滴互助等网络互助平台会员数量庞大,属于非持牌经营,涉众风险不容忽视,部分前置收费模式平台形成沉淀资金,存在跑路风险,如果处理不当、管理不到位还可能引发社会风险。” 对此,相互宝8日晚间回应称,上线之初就实行实名制、无资金池、全程风控、公开透明这四大准则,确保互助社区的平稳、健康、可持续运行。相互宝期待在监管指导下,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最近一段时期野蛮生长的网络互助平台,本质上具有商业保险的特征,但目前没有明确的监管主体和监管标准,处于无人监管的尴尬境地。”银保监会打击非法金融活动局的文章谈及网络互助行业现状时如此指出。 “网络互助平台监管缺乏制度依据,处于无主管、无监管、无标准、无规范的‘四无’状态。”文章还指出,要加大对借助互联网手段开展的新型非法商业保险活动的打击力度,要把网络互助平台纳入监管,尽快研究准入标准,实现持牌经营和合法经营。 “期待监管更多的指导,相信这将是行业健康发展的又一个重要里程碑。”相互宝方面表示。 数据显示,截至7月底,相互宝参与分摊用户1.06亿人,其中超3成用户来自农村、县城,5成用户以上来自三线以下城市。平台累计救助成员已经超过5万人。
8月31日,相互宝发布新的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下称意外互助)。据了解,这一互助计划能保障网约车、公交车、长途车、飞机、火车、地铁、出租车等公共交通出行过程中发生的意外伤害。按照意外伤害的不同程度,参与成员可获得的互助金比例从40%至100%不等,最高为100万元。 这是继大病互助计划、老年防癌计划、慢病互助计划后,相互宝发布的第四个独立的互助计划。四个互助计划之间独立运行、独立分摊,互不影响。已经加入了相互宝的用户,依旧可以加入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 据介绍,相互宝公共交通意外互助没有健康要求的门槛,只要是年纪在30天至59周岁的准入用户都能加入。用户加入后,互助保障在第七天(不含加入当天)的零时生效。 相互宝方面预测,预计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每年的分摊金不会超过20元。用户也可为子女加入。 《中国保险人群意外伤害风险报告》数据显示,交通类风险在意外伤害事件中总占比最高,超过三成。尽管市面上早有各类出行意外险可供选择,但这类意外险一般只保障单一交通工具、单次有效,且购买价格每次需要几元、几十元不等。 “相互宝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的优势在于保障场景多和便宜,它几乎覆盖了所有公共交通工具,一次加入长期有效。”相互宝运营负责人沈晔说。据了解,意外互助与商业保险也不冲突,可以叠加使用。 这也是相互宝首次从健康保障扩展到意外保障场景。蚂蚁集团资深总监、相互宝事业部总经理邵晓东表示,分人群、分场景是网络互助的趋势,希望相互宝的尝试,能够让更多人获得高性价比的互助保障。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教授张翼认为,相互宝的公共交通意外互助计划可以为居民提供额外的风险保障,从健康保障扩大到意外保障,其国民度将进一步提升。凭借一贯普惠、准入门槛低的特点,将成为传统意外险之外的有力补充。
8月26日,上海最会保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最会保)推出国内首个“重大交通事故百万互助计划”。加入该计划后,若因重大交通事故导致人身伤亡损失超过100万,超过部分可以在互助成员间进行分摊,最高可获得100万元互助金。 以私家车第三者责任险为例,最高保额可以到500万。按照目前的表定费率,以上海为例,投保50万保费1516元左右,投保100万保费1976元左右,投保到200万时保费2518元左右。为了节省保费,绝大多数车主投保普遍都在100万以内。 以上海为例,根据2019年上海市人身损害赔偿标准。假设因车主责任发生的事故造成一位35岁的成年人死亡,并且死者还有一个8岁的孩子,车主需要赔偿的费用高达187万元。哪怕购买了100万保额的第三者责任险,依然有87万元缺口。如果死亡人数在2位以上,保障更是不够。 此外,愿意为车上人员投保座位险的则更少。假设车上人员5个座位投100万的话,基础保费需要上万,打折后也要好几千,价格太高,大多数车主并不会投保。致使车上人员责任险的保额严重不足。一旦发生事故导致车上的人员伤亡,车主或将面临巨额索赔。 最会保正是看到了这一保障缺口,推出“重大交通事故百万互助计划”。每人98元即可加入计划,仅针对驾驶七座及以下的私家车,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时,人伤损失超过100万(含车外及车上人员),超出保险赔偿以外的部分,就可以分摊,最多可以分摊100万。
记者获悉,「水滴公司」获超过2亿美元D轮融资,由瑞士再保险领投,腾讯、IDG、点亮基金、五道口基金等老股东跟投,投后估值尚未披露。此前,水滴公司分别于去年6月获得10亿元C轮融资,3月份获5亿元B轮融资。加上本次新融资,水滴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累计获得融资超4亿美金,融资进展迅猛。一位二级市场从业者对记者透露,今年年初瑞士再保险就已与水滴接触,洽谈投资意向,一直到年中交易才完成。另一位投资人则对记者表示,近期有报道称本轮融资后水滴估值约20亿美金,由于今年水滴业务增长迅速,当前最新估值已经远不止这一数字。截至目前,水滴公司成立不过四年。2016年,曾为美团第10号员工的沈鹏创立水滴筹,并逐步获得来自腾讯、博裕资本、中金资本、高榕资本、蓝驰创投、创新工场、美团点评、真格基金、IDG资本等互联网公司及投资机构的多轮投资。发展至今,水滴公司已成为拥有“水滴筹”、“水滴互助”、“水滴保险商城”及“水滴公益”四大核心业务的集团,形成“事前保障+事后救助”的保险保障体系。其中,水滴筹+水滴公益为社会责任板块,水滴互助+水滴保险商城则是商业板块。在社会责任板块中,水滴筹作为水滴公司的第一块业务,截至今年7月,已为经济困难的大病患者免费筹得近320亿元的医疗救助款;水滴公益于2018年7月上线,目前已上线超6000个项目,产生了超过2800万次爱心行为,捐献善款近6亿元。在商业板块中,水滴互助以网络互助形式提供事前保障,截至2020年6月底,平台已经累计救助了近12000个家庭,划拨超过15亿元互助金。另一块业务“水滴保险商城”原名“水滴保”,成立于2017年,持有全国性保险经纪牌照,专注健康险领域,近年来在水滴集团内部的战略地位不断上升,成为重要盈利来源。自2019年升级为“水滴保险商城”以来,水滴保险不断加快与保险公司合作步伐,无论是产品创新还是保费增长均十分迅猛。截至2020年6月底,水滴全平台独立付费用户数近3.3亿人,平台累计保障用户数超1亿,保障家庭数近6000万,76%的用户来自三线及三线以下城市。“筹款+互助+保险”被成为是造就水滴成功的“三级火箭”,即拥有了筹款这一大量流量的入口,水滴再将生态内的用户转化为互助及保险客户。尽管互联网保险赛道前两年经历增速放缓,今年的疫情却让人们购买意识不断提升,线下难以成单的现状也反过来促使线上成单的快速增长。2020年,水滴保险前两个季度年化签单保费近60亿元,接近2019全年年化签单保费金额。并且,沈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水滴保险在今年4月和5月均实现了单月盈利。今年7月,还有多家媒体报道称水滴公司准备最早于今年进行IPO,瞄准美国市场。对此,水滴在媒体采访时表示公司“还没有明确的IPO计划, 但将继续探索资本市场的各种机会”。而无论何时进行IPO,水滴当下面临的挑战是:要更好地证明自身的商业价值,以及未来到底能够服务多大规模客户的多少需求。在这一层面,水滴公司以后想讲的故事大概率是保险科技平台。一方面,水滴当前利用生态内海量的保险客户及行为数据,实现精准营销、风险控制等方面,甚至实现产品反向定制,能够大幅度降低保险产品边际成本,实现更多产品创新。另一方面,近期又一员大将的加入也会让这个故事讲得更深——就在前天,记者报道,原优信集团联合创始人兼CTO邱慧已经于近期正式加入水滴公司,担任合伙人和CTO一职,将带领团队,加大AI和大数据在保险保障领域和大健康生态的投入。
“目前没有明确的IPO计划,但会保持探索资本市场各种可能性。”水滴筹母公司相关工作人员回应称。 7月23日,有外媒报道水滴公司正寻求约40亿美元估值进行IPO,正与美国银行和高盛集团洽谈合作,上市计划包含水滴筹、水滴互助和水滴保险商城三大业务线。 公开资料显示,水滴筹母公司北京纵情向前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CEO沈鹏为法定代表人,占股99%。目前,水滴公司已经融资至C轮。 2019年3月27日,该公司宣布获得近5亿元B轮融资。同年6月,水滴公司宣布完成超10亿元人民币的C轮融资,本轮融资由博裕资本领投,腾讯公司、中金资本、高榕资本等投资机构跟投。 其中,腾讯参与了多轮投资,因此也被视为是水滴公司最大的支持者。 审核不严,用户筹款挪作他用 水滴筹成立以来,一直备受争议。水滴筹的筹款项目主要依靠“筹款顾问”立项,后者主要通过地推模式在医院寻找有筹款意向的患者。 但由于医院、患者有限且监管存在盲区,筹款顾问“扫楼”式筹款、编造虚假筹款事项等乱象时有发生。 沈鹏曾在清华经管一个论坛上分享过,水滴的优势是把握住了高流量,以此和保险公司谈判,可获取更高的佣金。 为了争夺大病众筹这一流量入口,今年四月,水滴筹员工在一家医院殴打另一筹款平台轻松筹员工。 在百度百科里,水滴筹的介绍是:目前国内免费大病筹款平台,也是国内网络大病筹款0手续费的开创者。 水滴筹针对的群体是,患有严重疾病,面对高额的医疗费用负担不起的人。至2020年7月25日,水滴筹筹款总额已经突破320亿元。 不难看出,水滴筹是一个慈善类的筹款平台。 它刻意降低了筹款人的准入门槛,让更多没钱治病的困难户也有力量从社会各个角落汇聚起一笔笔善款,就像水滴汇聚成河流。 但谁都知道,“降低筹款人准入门槛”是把双刃剑,因为这样的措施削弱了平台对筹款发起人的审核,也对善款去向的问题难以监督。 据《南方周末》报道,水滴筹上的筹款项目,审核力度之松已经达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2019年12月3日,自媒体人梓泉在水滴筹事件曝光后做了一次实验。他将自己用恶搞软件修改后的病例发到了水滴筹上,打算筹款50万元,病因是“精神分裂症”。 上传诊断书和身份证信息后,梓泉编造了一段患病人的惨痛经历,提交几分钟后系统自动将金额调成了10万元。 这时梓泉发现,虽然尚未完全通过审核,但自己已经可以先行筹款并转发朋友圈众筹,于是他象征性地捐了1元。 由于筹款数额过少,梓泉在2天内收到6条水滴筹的短信称“筹款效果不佳”,建议其“加大力度转发”。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完成1元捐款后,水滴筹弹出了一个水滴保险商城的页面,建议捐款者购买保险。 在梓泉看来,这一设计相当巧妙,因为在看到筹款发起人的惨痛经历后,无形中会给捐款人投射出一种焦虑,而要缓解焦虑的方法就是购买保险。 直到梓泉在自己的公众号公开这一伪造的筹款前,水滴筹都没有发现这一“骗局”。 此后,水滴筹发布了一份澄清说明,称上述过程只是初步审核,只有进一步提交了医疗花费票据、出入院证明等资料后,才能实现筹款提现。 在经历一系列危机事件之后,水滴筹规范了审核流程,并上线客服团队,包括在全国400-500个城市投入巨大人力,来帮助平台审核患者真实性,但是能否杜绝类似事件发生,恐怕还是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然而,这还不是其争议最大的地方。即便通过审核,募集资金也有可能被挪作他用。 2019年11月6日,全国首例网络个人大病求助纠纷在北京朝阳法院一审宣判。 法院认定筹款发起人莫某隐瞒名下财产,并在水滴筹多个平台进行重复救助,违反约定用途将筹集款项挪作他用,构成违约,令莫某全额返还筹款153136元并支付相应利息。 朝阳法院同时向民政部、北京水滴互保科技有限公司(水滴筹运营主体)发送司法建议,推进相关立法、加强行业自律,建立网络筹集资金分账管理及公示制度、第三方托管监督制度、医疗机构资金双向流转机制等,切实加强爱心筹款的资金监督管理和使用。 去年12月中旬的一篇文章中点名质问“水滴筹”,每日接受的捐助数额究竟有多少,平台对已到账但受助人尚未提现的资金如何管理和使用,水滴筹回应称,数额信息不方便透露,但资金与平台自有资金隔离,实行专门管理和使用。 筹款业务或成鸡肋,仍未摆脱盈利困境 有分析认为,网络互助的用户更像是有待挖掘的数据金矿,面向的不是传统保险市场的存量客户,而是更可能在未来转化为保险和健康管理增量用户。 据了解,水滴互助是水滴公司的第一个业务,其产品模式为,用户花9元成为会员,180天观察期之后,能够享受相应的赔付权利。 当加入平台的用户患上癌症时,最高能获得水滴互助的30万元赔付,范围涵盖了50种。 赔付的资金,则由平台用户平摊,数据显示单人单次分摊不足3元。这一运营模式,意味着必须拥有足够多的平台会员,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并且实现盈利。 然而,即便水滴互助三个月砸下1000万元推广费用,会员也才刚刚突破100万,流量困境日益凸显。 紧接着,水滴筹启动了水滴筹项目。从一开始,就不收取任何手续费,筹款所得资金全部归筹款人,且需承担用户提现时微信收取的手续费,整个业务处于亏钱状态。 澎湃新闻曾在去年底的报道中援引业内人士指出,虽然明面上看,水滴筹不盈利,但水滴筹的模式能带来可观的现金流。 “水滴筹平均每个月5.5亿元流水,捐款周期30-120天不等。如果没有提现,这笔钱就在企业账户中,这就形成了资金池。”该业内人士称。 不过,依靠免费模式,水滴筹获得了巨大的流量红利。在此基础上,2017年5月,水滴公司获得保险经纪牌照,入局保险业。 互助业务面临极大同业压力 2020年5月,水滴互助发布了四周年数据报告,公布有近4成的用户在购买过互助产品后,想要购买保险产品。 其官网显示,根据水滴保调研数据,90%的用户通过水滴保险商城完成个人首次在线投保,复购意愿达73%。 以水滴公司为例,旗下的水滴保险商城2019年年度新单年化保费突破60亿元。这部分保费佣金收入相比于互助平台管理费又是一个量级的抬升。 几十亿的单量,与互联网保险大蛋糕相比暂时只是九牛一毛,意味着后面空间巨大。 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发布的2019年度互联网人身保险市场运行情况分析报告显示,2019年累计实现规模保费1857.7亿元,较2018年同比增长55.7%。 官网数据显示,水滴保险的注册用户约8000万,购买过保险的用户数在700万~800万之间,转化率在10%左右,其中80%来自于内部转化。 值得一提的是,受疫情影响,2020年上半年水滴保险年化签单保费近60亿元,接近2019年全年年化签单保费金额。 靠着保单的暴增,水滴公司对外称,在今年4月、5月实现了单月盈利。但业务的迅猛增长,也给水滴公司带来了经营以外的压力。 与此同时,传统保险巨头如平安等正在加码互联网保险布局,互联网巨头腾讯、京东、百度等也纷纷加码金融科技,水滴筹现金奶牛业务水滴保险也面临着极大的同业压力。 有分析认为,上市可以帮助水滴公司开辟新的融资渠道,助其在互联网保险领域与阿里系的蚂蚁集团展开竞争。 不过,互助业务本身也存在质疑,人民日报曾发文指出,目前一些互助平台仍处于“三不管”监管空白地带,此外,互助平台面向商业保险结构开展合作、开发产品,是否与其互助性质相悖,也是亟待回答的问题。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让用户为服务付费到底有多难?相互宝的体会一定比别人都深。最近,蚂蚁金服旗下的相互宝因分摊金“变贵”问题,引发了业界的热议。其实,这背后折射出的是网络互助模式在中国的用户教育难题。熊出墨的朋友圈里最近很多人都在讨论同一件事,“为什么相互宝越来越贵了?”“分摊金额为什么越来越多了?”讨论背后,彰显出的是各界人群对于相互宝这样一个创新性型产品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其中也不乏不理解。根据公开信息显示,相互宝在2018年10月份在支付宝APP上线,提供大病互助服务,加入的成员在遭遇条款中包含的100种重大疾病时,可享有30万元或10万元不等的保障金,费用由所有成员分摊。截止目前,已经有一亿用户加入了该项互助计划。李宁在相互宝推出时第一时间就加入了这一保障计划,她觉得自己的分摊金额正在逐渐增多,2020年上半年的分摊金额同比上涨接近33倍,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2019年上半年我的分摊费用仅为1.13元,到了今年上半年则高达37.16元。“黄先生则毅然决定退出相互宝。卡在40岁的关口,黄先生的相互宝的保障金额从30万元降到10万元,与此同时,每月的分摊金额却成倍上涨。而他勾选了父母加入相互宝10万元老年人防癌计划,2019年5月到12月的累计分摊金额为31.87元,但到了今年,截止7月份已经分摊了180.88元。据了解,存在类似疑惑的用户不在少数。在过去这一年里,相互宝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网络互助到底与商业保险有哪些界限,熊出墨来为你一探究竟。分摊金为何上涨?根据相互宝的公示记录,分摊金从去年6月开始出现增长,从原来的单期一两块钱变成了现在的三四块钱。可以看到,分摊人数,即相互宝用户规模,整体增长也较为明显。2019年初为2330.75万,经过一年半时间攀升至目前的1.01亿。帮助人数和分摊金额则呈阶段性上升之势,且二者走势重合度极高。帮助人数的<500人、1500-2000人、>2000人三个阶段,分别对应分摊金额的<1.5元、3-3.5元、4元左右。年度对比更加直观。2019年底,相互宝官宣2019年全年用户实际分摊金额为29元。而截至2020年7月第1期,今年用户分摊金额已达41.12元。对此,相互宝工作人员回应熊出墨,主要影响因素一是相互宝设有3个月的等待期,2019年1月之前每个月都不需要分摊,大家都在等待期内。随着时间推移,度过等待期的用户越多,符合救助规则的案件就会增多;二是重疾发生是存在一定概率的,基数越大,患重疾的人数也会越多。相互宝用户基数从0到1亿,受大数定律影响,其救助案件数量慢慢爬坡再进入稳定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用户到1亿之后,分摊金曲线还是上升了一阵。上述工作人员还补充称,与市面上同类保障产品做下对比,相互宝的价格依旧低于绝大多数的产品。关于分摊金,相互宝年初回应表示,预计今年的分摊金依旧不会超过188元。在类似的商业保险产品中,25岁以上用户保费通常都在这一标准线之上。以支付宝在售的健康福1年期重疾险为例,保障100种重疾,30万保额,26-30岁男性用户保费为237元,随年龄递增,56-60岁男性用户保费为5076元。所以,相互宝确实便宜。话虽这么说,但从用户兜里掏钱始终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还是越掏越多。相互宝目前累计救助人数近5万人。从相互宝今年的救助人数去推算,其重疾发生率大概是传统保障产品的三分之一。概率低是得益于支付宝用户相对较年轻,患病概率低。网络互助与保险的界限1.01亿人参与,有多少人把相互宝当做一份保险来买?不得而知。但在相互宝上线之初,蚂蚁保险做了一项调研,62.5%的调查用户表示在加入相互宝之前,没有购买过其他商业健康保险。对了,那时候的相互宝也不叫“相互宝”,而是“相互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2018年10月16日,蚂蚁保险联合信美人寿推出相互保,以支付宝为平台,信美提供名为“信美人寿相互保险社相互保团体重症疾病保险”的产品,主打0元加入、30万保障,9天时间用户数就突破了千万大关。树大招风,上线41天后,银保监会责令信美人寿停止销售相互保,信美人寿被罚93万。蚂蚁金服发布公告,相互保改名相互宝,作为一款基于互联网的互助计划由蚂蚁金服独立运营。这一举措也明确了相互保就是网络互助,而非商业保险。实际上,商业保险与网络互助之间本就有清晰的界限。前者先缴保费,然后由保险公司提供保障。后者则不尽然,一类是相互宝这样先由机构、平台保障,再用户分摊;另外也有需要用户预存,比如爱康公社。更重要的是,商业保险经多年发展行业已趋近成熟,对应的监管体系也相对完善。网络互助目前仍是处于监管空白地带,各平台野蛮生长。2017年,保监会就已经对网络互助行业进行过一次集中排查整治,约有50家平台关停,占行业总数1/3。当时文件就显示,为大量吸引会员,部分网络互助平台出现违规在宣传中使用保险术语,把互助计划与保险产品进行对比,混淆保险产品和互助计划。摸索前行任重道远古埃及修金字塔的工匠,大航海时代出海的水手,工业革命工厂里的工人......为应对风险,他们不约而同成立互助组织,这便是当今网络互助的雏形。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互助计划从初心而论无疑是一件好事。更低的进入门槛,让网络互助与传统保险相辅相成。如相互宝工作人员所说,互助与保险“本是同根生”。并且,相互宝提高了1亿多人的保障意识。今年3月份国务院出台的医保改革文件中也肯定了医疗互助对于缓解大病保险保障不足所起到的正面作用,其与基本医疗、医疗救助、商业保险、慈善捐赠同为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也因此,参与网络互助的用户多是低收入者。蚂蚁金服近期发布的《网络互助行业白皮书》显示,2019年我国网络互助平台的实际参与人数为1.5亿,其中79.5%参与者年收入在10万以下,72%的参与者分布在三线及以下城市。但是,好事往往都没那么好做。网络互助因为价格更低,很容易被误解站到商业保险的对立面,与保险形成竞争关系。“在加入相互保之前,我还没买过商业保险,主要是感觉保险门槛比较高,然后一年投入成本也不少,而这个感觉简单灵活一些”。相互宝上线之初,类似的观点成了比较有代表性的用户声音。此外,由于监管缺失,网络互助平台的实际经营中多个环节都存在风险,进而可能使参与者的权益受损。比如资金池方面,行业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5月,国内网络互助平台共计筹集资金92.39亿元。资金如何处理?受谁监管?目前行业都未有行之有效的条例可循。此前,红十字会多次陷入信任危机,公众质疑的焦点之一就是其资金流向。网络互助平台的自治、信息披露不透明,明显给了不法分子巨大的可操作空间。看到行业潜在的问题,浙江互联网金融联合会今年3月发布了全国首个网络互助标准。这个标准以相互宝模式经验为基础,提出了网络互助的“四要一不要”标准:要实名制、全程风控、审核独立、公开透明,不要资金风险。湖南大学风险管理与保险精算研究所所长张琳还强调了网络互助平台经营中的道德风险,“网络互助在运营过程中,实际上只承担运营与管理的责任,并不对风险进行兜底。因此在实际的获客与赔付过程中,网络互助平台没有意愿也没有动力对用户的健康状况进行严格的筛查。反而可能会因为管理费与分摊总额挂钩以及对获客成本的考虑,而有放松准入与准出的倾向性。”道德风险还可能导致分摊金再次变多,张琳提到,“遵守规则的用户会因为不断高涨的分摊金而退出,最终造成劣币驱除良币的恶果”。这就又回到了前文所讲的相互保越来越贵的问题。此言非虚。即便是有蚂蚁金服背书的相互宝,也曾经一度在业界遭受各种质疑和非议。相对于其他网络互助平台,相互宝的公开透明程度还算比较高,但依然有不太了解具体内容的消费者产生误解。总之,网络互助行业正在探索中前进,参与者和玩家与日俱增,相互宝、水滴互助、轻松互助之后,滴滴、360、新浪、苏宁、美团、百度等等互联网公司也陆续入了场。同时,行业痛点属实突出,任重道远。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对于背负着社会各界更多希望的创新产品相互宝来说,人们往往希望它能探索出更多普惠和创新的产品,用以帮助社会上更广大的弱势群体。从这个角度来说,相互宝不仅仅是相互宝,更像是背负着企业社会责任的探路者,所以收到的关注和压力也会更大。
6月28日,据银保监会公告,青海互助农村商业银行关于2020年增资扩股(定向募股)方案的申请获批。 公告显示,银保监会海东监管分局同意青海互助农商银行2020年增资扩股(定向募股)方案,在其原有股本金基础上定向募股1亿元,每股人民币1元,发行价格每股人民币1.68元,募集股金中每股面值部分10000万元用于增加实收资本,股份溢价部分6800万元用于增加资本公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