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阿里数字化的“最先一公里”基础设施,一年可以支撑100万吨农产品上行。 1月28日,商务部新闻发言人高峰介绍,第三方大数据统计显示,2020年全国832个国家级贫困县网络零售总额3014.5亿元,同比增长26.0%。 根据1月15日阿里巴巴脱贫基金发布的“三年报告”,2020年832个国家级贫困县在阿里平台的网络销售额达到1102亿元。 这意味着,国家级贫困县的网络销售额,阿里平台占到三分之一。 过去一年,阿里巴巴在云南、广西、四川、山东、陕西建成5大数字化产地仓,覆盖18个省份,一年可支撑100万吨生鲜农产品上行;截至目前,阿里还在25个省份落地900多个菜鸟县域共配中心。 阿里在乡村“最先一公里”的持续重投入,沉淀出新的数字基础设施,以淘宝村为代表的乡村数字经济蓬勃发展。2020年,全国淘宝村和淘宝镇年交易额突破1万亿元。分布于国家级贫困县的淘宝村数量比2019年增长89%,中西部贫困县淘宝村以网销农产品为主。
近日,以相互宝为代表的网络大病互助计划遭遇用户规模负增长,引发业界广泛关注。 相互宝最新的一起公示分摊中,参与分摊人数降至1.03亿人,较前一期下滑1.73%。虽然用户规模仍然庞大,这一下降却具有较强的标志性意义。这是相互宝参与分摊人数连续两期环比负增长,亦为首次出现较大程度的环比负增长。 实际上遭遇用户增长瓶颈的网络大病互助计划不只有相互宝。以大型互联网平台旗下的互助计划为例,美团互助用户数今年也进入下行通道,12月19日用户数为1546万。水滴互助更是自2019年起便逐步下行,最新一期分摊会员数1312万人,不到2019年高点4352万人的三分之一。 与用户规模负增长对应的是,大病互助计划分摊金额在持续上升。一位2019年6月加入相互宝的用户分摊金额显示,2019年6月分摊金额仅0.84元,2020年11月增至9.66元。 网络大病互助计划大热之后集体陷入增长困境,主要有四点原因:一是用户的绝对数量有限,用户规模在发展初期迅猛上涨后必然会进入调整周期;二是互助计划是事后分摊机制,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滞后效应导致整体出险率增加、分摊金额上升,进而导致更多健康人群选择退出计划;三是网络互助计划本身的吸引力下降;四是市场上各类互助计划数量众多,“蓝海市场”已渐成“红海市场”。 实际上,网络大病互助计划一直就存在会员数增长快但脱落率也高的问题。加入网络互助的人群有的是一时兴起加入,随着时间推移和分摊次数增加,一些对互助机制理解有限和后续分摊费用预估不足的用户就会退出,这种用户特性也推动了网络大病互助计划加速洗牌。 诚然,我们需要客观看待网络大病互助计划参与人数下降,但另一方面,更要重视网络大病互助计划调整过程中可能产生的问题。例如,大病互助分摊人数下降后,分摊金额未来将如何上升?以低门槛为卖点的大病互助计划是否仍有吸引力?大病互助计划未来将向何处去? 除了参与人数下降,大病分摊金额问题也如影随形。一位从业多年的寿险人士分析,根据保险公司的经验,通常会在客户投保5年后开始看到有理赔申请,并逐渐增多,互助平台可能也会有同样特征,相关纠纷会在互助计划设立5年后慢慢增多。 从兜底机制来看,保险公司对保户有破产保护机制。《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中规定:经营有人寿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除因分立、合并或者被依法撤销外,不得解散。经营有人寿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被依法撤销或者被依法宣告破产的,其持有的人寿保险合同及责任准备金,必须转让给其他经营有人寿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大病互助计划则不然。一旦存留会员和需要领取互助金的人群出现失衡,不排除互助计划面临调整和结束的风险。 尤其需要关注的是,网络大病互助计划覆盖了逾亿人群,虽然不是真正的保险,但内核仍然是管理风险,为促进大病互助计划的持续稳健发展和防范风险,有规范管理的必要性。 从这个角度来说,当前既是网络大病互助计划的调整期,更是规范化运作的机遇期。一方面,网络大病互助计划平台应该密切关注用户动向,采取积极举措保证互助计划运行的稳定性和持续性;另一方面也应引入第三方监督机制。有业内人士呼吁将网络大病互助计划纳入监管,进一步规范大病互助计划的经营管理和信息披露要求。例如可以通过引入第三方机构来强化互助行业风险管理,每年由有资质的第三方审计机构对互助计划的人群特点、资金分摊和赔付情况进行精算分析并形成报告,报告对所有会员公开,供会员了解和评估所在互助计划的运营情况。
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让远程办公成为越来越多企业的选择。但随着企业不得不开放更多的业务端口,让员工、外包运维、合作伙伴随时随地的进行协同工作,网络边界趋向模糊,企业已经很难像以前那样部署基于物理边界的安全解决方案,需要重新定义安全边界。 “国内的企业网络在过去的三十年经历了三次变革,几乎每十年就会进化一次,2020年恰好是下一个十年的开始。”在近日举行的安全网络创新产品——信域安全云网的发布会上,绎云科技CEO陈坤鹏表示,中国企业网络部署在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的自建机房、2000年后托管到数据中心之后,目前正在走向分布式安全网格。与此同时,“安全领域也正经历着以可信身份和可信行为重新定义边界的安全架构升级。” 正是在这一大背景下,“绎云科技顺应时代趋势,融合软件定义网络技术和零信任原则打造了信域安全云网。”他道。 助力企业快速打造企业私有的安全云网 据了解,信域安全云网是一种新型的云化企业业务网络,融合了软件定义网络技术和零信任安全原则,可以帮客户快速在全球范围内构建专有的零信任业务访问网络。 “这个产品给客户带来最大的价值,就是快速帮客户将原来的企业内网云化,提供一个隐身的云化安全业务网络,不管员工是在全球任何位置,企业的业务部署在云上也好,在IDC也好,我们都可以通过在企业物理网上构建的一个安全虚拟网络,把他们的都安全连接起来。”陈坤鹏表示,信域安全云网具备“全面互联、全面隐身、全面身份化、快速交付”四大特点。 近年来,“零信任”作为一种新的网络安全范式,已成为应对新型网络安全的重要手段。陈坤鹏解释道,零信任简单来说就是“始终不信任,永远在验证”,但背后的底层逻辑是用两样东西去重新定义安全边界,一个是用户和终端的身份可不可靠,另一个是网络行为可不可靠。“当这两个东西发生任何的变化的时候,用户的权限都会变化,边界也会变化,这是零信任最本质的东西。” 据其介绍,所有终端用户需要先经过强制认证和授权才可接入信域安全云网,并且只能看见已授权的业务系统以及相关业务资源。所有业务流量都是端到端加密的,流量在互联网上只转发不解密,所有明文信息只在通信的两端进行处理。信域安全云网将分布在全球任意位置的业务资源和终端隐藏起来,并遵循零信任安全原则进行认证、授权和业务访问控制。 所有接入网络的业务访问主客体都具备唯一的身份标识,并以身份属性作为安全访问策略和攻击防御策略的基本要素。业务访问行为,其网络流量日志都将打上身份标签后集中存储起来,用于对异常行为进行溯源分析。信域安全云网遵循自适应安全运营模型,可在安全策略持续执行的同时,对安全运营效果进行实时监测、评估和动态优化,实现安全运营的自我进化。 此外,信域安全云网采用的是云服务+本地系统的架构模式,能在保障企业业务隐私安全的前提下,保留云服务的高可用、高性能、弹性扩展、按需服务的特性。企业可以像采购云服务一样,根据自己的业务需求按需购买。 据悉,目前信域安全云网在互联网、金融、在线教育等行业基本都已有落地部署。 安全市场仍是一片蓝海 近年来,从互联网用户数据泄露到程序员“删库”,频发的网络安全事件让企业、政府等将网络安全防护管控提到越来越重要的位置。这也推动了中国网络安全产业快速发展,根据安全牛此前发布的中国网络安全行业全景图,目前国内网络安全细分领域有数十个,所涵盖的安全企业数量达数百家。若考虑部分区域性厂商,市场上安全企业达数千家。 “安全市场其实在我看来还是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国外很多发达国家的安全投入比例要比国内要大。因为国外有很多法律的要求,包括各个行业的合规要求。而现在,我认为整个国内的安全水位在国家的指导下也不断在提高,随着安全水位的不断提高,安全市场的需求一定会上来。所以,我认为国内安全市场依然是个蓝海状态。” 陈坤鹏同时表示,另外还需要考虑技术的迭代。“原来我们看到的一些安全产品,可能现在已经变成红海了,但是同样东西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面,可能又变成了一个蓝海。原来的防火墙产品市场现在基本已经很成熟了,可算是红海市场,但由于信域安全云网不是在传统的物理网络中实现的,所以,如果防火墙应用在我们的信域安全云网中,将会形成蓝海市场。”
企查查显示,1月8日江西云芯数科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成立,注册资本1000万元人民币,法定代表人为张彤,经营范围包含第二类增值电信业务,网络文化经营,网络与信息安全软件开发,数字文化创意软件开发,大数据服务等。企查查股权穿透显示,该公司由江西贪玩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贪玩游戏关联公司)全资持股。
12月28日,游族网络(行情002174,诊股)毫无悬念地跌停,这也意味着该公司自12月24日以来,3个交易日的跌停达到了近15%。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游族网络股价的跌停也证明了该公司董事长林奇去世对公司的重大影响,同时也间接证明了林奇中毒住院事件是一件对公司股票交易价格产生较大影响的重大事件,进而也证明了游族网络在涉及到林奇中毒住院信息披露上确实存在着违规的嫌疑。而这个疑团不应该持续下去。 董事长林奇的去世是游族网络公司的一大损失。但在林奇去世的问题上,公司方面也给市场留下了两个谜团。一个是林奇的死因成了一个谜团;另一个就是在涉及到林奇住院的信息披露上,也留下了一个谜团,即公司信息披露存在违规的嫌疑。 对于第一个谜团相信警方最终会给我们以真相。对于林奇的死因,市场普遍认为是中毒身亡,包括医生与警方都认为有中毒的迹象。而且媒体的报道称,投毒者许垚购入100多份慢性毒药持续投毒,警方也在12月23日晚19时许发布警情通报显示,嫌疑人许某已被警方刑事拘留,相关侦查工作正在进一步开展中。 但令人怪异的是,公司方面却对“投毒”一事闭口不谈。23日下午,游族网络联席总裁陈芳还在朋友圈回应,“没内斗,人都在”,称“流言才是毒药”。有媒体报道游族网络回应此事,称相关消息为谣言,已安排律师函。实际上,直到12月28日,公司方面仍然没有提及“投毒”或“中毒”,只是称“林奇先生不幸去世”。因此,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个谜团,只能等待警方来给我们解开了。 但游族网络涉嫌信披违规这个疑团却是需要A股市场自己来解开的。应该说,在林奇中毒住院这件事情上,游族网络信息披露违规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首先,林奇是12月16日晚入院的,院方在治疗过程中第一时间与警方取得联系。根据警方的通报,警方是12月17日17时许接到报警的。12月18日,陆续有消息称林奇住院治疗,但游族网络在深交所投资者互动平台回应称,近期有关林奇身体状况的谣言不属实。很显然,游族网络发布的是虚假信息。 其次,12月23日下午,林奇疑遭公司高层投毒而入院的消息传遍网络。游族网络联席总裁陈芳在朋友圈回应,“没内斗,人都在”,称“流言才是毒药”,甚至表示“还是听听歌吧”。而当晚公司方面发布《自愿性信息披露公告》,仍称“林奇先生日前因身体不适入院,经治疗目前身体状况稳定并在持续好转。”当晚20时许,游族网络官方公众号发布《关于林奇先生近况的说明:三个放心和一点希望》一文,称林奇于12月16日晚返家途中出现急性不适症状,目前正在住院恢复治疗,各项体征稳定。很显然,不论是公司高管陈芳还是游族网络公司,都在发布不实信息。 而游族网络的上述做法显然是违规的。根据深交所《股票上市规则》的规定,公共媒体传播的消息可能或者已经对公司股票及其衍生品种交易价格产生较大影响的,上市公司应当及时向深交所提供传闻传播的证据,并披露澄清公告。而根据证监会颁布的《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第三十条规定,发生可能对上市公司证券及其衍生品种交易价格产生较大影响的重大事件,投资者尚未得知时,上市公司应当立即披露,说明事件的起因、目前的状态和可能产生的影响。这里的“重大事件”,第三十条明确提到“董事长或者经理无法履行职责”的情形。因此,游族网络对林奇真实病情的掩盖显然违反了相关规定,有明显的信披违规嫌疑。 也正因如此,监管部门需要对游族网络涉嫌信披违规一事给出一个说法。毕竟该公司的股价下跌了不少,投资者因此蒙受了损失。而根据《证券法》第八十五条规定,信息披露义务人未按照规定披露信息,或者公告的证券发行文件、定期报告、临时报告及其他信息披露资料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致使投资者在证券交易中遭受损失的,信息披露义务人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所以,在游族网络涉嫌信披违规这件事情上,监管部门需要及时介入,弄清游族网络信披涉嫌违规的真相,同时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
“双12”网联处理网络支付56.33亿笔。记者14日从网联清算有限公司获悉:“双12”大促期间,网联平台组织支付行业各方顺利完成网络支付交易峰值保障,支付清算系统平稳运行。12月10日0时至12月12日24时,网联平台共处理资金类跨机构网络支付交易56.33亿笔,金额3.78万亿元,同比涨幅分别为34.16%和27.65%。其中,12月10日单日交易规模最高,交易量19.19亿笔,交易金额1.44万亿元,同比涨幅分别为31.81%和32.59%。 近年来,网联牵头行业深入分析峰值保障工作新变化,不断优化联合运维体系,做细做实保障预案,有序开展全链路应急演练,在保障消费者支付顺畅的同时,持续积累成功经验,推动全行业联动的峰值保障工作常态化,提升行业整体保障能力。温馨提示:财经最新动态随时看,请关注金投网APP。
就在游族网络(002174)创始人林奇被人投毒救治无效去世之际,上海滩另一家网游上市公司恺英网络(002517)的创始人王悦也出事了,根据上市公司12月25日晚间公告王悦犯操纵证券市场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一千万元。 两家公司都是借壳上市,起家都是靠网游,借壳时间相差无几,创始人都是游戏行业少壮派,其结局都令人唏嘘。 王悦事发早有预兆,根据 托底 2015年底,伴随着游戏公司纷纷上市,恺英网络借壳泰亚股份,估值63亿元,复牌后的泰亚股份连续12个涨停,股价涨幅超300%。 恺英网络借壳泰亚股份是以大涨之前价格做参照依据,发行价格为11.26元/股,随着股价上涨,王悦等人富上加富,身家又涨了3倍,让王悦领略到资本市场神奇的爆发力。 2016年3月,王悦以66亿元财富,与滴滴创始人程维一同入选“2016胡润全球富豪榜”中国最年轻富豪,这一阶段还有不少游戏公司老总登上这一排行榜。 恺英网络借壳上市时,还有一个募资计划,计划以46.75元的价格发行6782万股,配套募资31.7亿元,这个价格是以上涨过后的股价为基础,2016年8月30日向投资者发出募集配套资金认购邀请书。 同年9月7日,恺英网络完成发行募资,不过缩水了,募得资金19.03亿元,分别来自金元顺安基金和北信瑞丰基金。 这两只基金,穿透到最后都是王悦,王悦不仅是参与兜底,而且是事实上的出资人。 据恺英网络原内部高管透露,这次增发背后,是马某和孙某介绍了冯某操作定增事宜,冯某找浙商银行、民生银行,方正证券和浙江物产中大做夹层出资,国民信托作为管理人,王政作为王悦的马甲做劣后级认购人,用兜底协议、保本保息的方式成了两个资管计划,约定年息是8.5%。 就在这一时间段内,王悦参加了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的EMBA课程,认识了阜兴集团副总裁赵卓权,聊起资本运作,引起王悦兴趣。赵卓权称阜兴集团控制了2~3家上市公司,经他引荐,王悦拜访了阜兴集团董事长朱一栋,朱一栋表示合作没问题,可以一起炒作,一起分钱。 有知情人士表示,王悦之所以要认购增发,是因为对后市抱有期望,他期望股价涨更高后,赚更多钱。 不过认购后,恺英网络股价遭遇快速下跌,并在2017年1月中旬创出27.18元的低价,导致两家定增股东亏损比例最高超过40%。 恺英网络股价一直不行,王悦就动了操纵股价的念头。 配资 2017年年初,通过杭州一位专门做配资的余姓朋友介绍,王悦认识了浙江物恒管理有限公司和杭州奥圣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实控人陈方。 陈方2015年经楼某介绍认识了温州帮的刘某、马某,开始做股票配资业务。此前为长城影视、长城动漫、德展健康、春行精工、华平股份做过配资。 先行和陈方接触的,是时任恺英网络董事、财务总监、董秘的盛李原。盛李原向陈方表示,恺英网络完成19亿定增,要到2017年11月才解禁,到期保本价为每股51元,而现在股价为30元,算下来要亏损10亿元左右。 陈方告诉对方,2015、2016年行情不好,做配资亏损,公司资金不够,需要大股东出资做背书才能一起做,此外还需要大股东配合出利好。 就在2017年4月份,双方喝咖啡时,敲定了合作细节,约定恺英网络一方出资2.5亿元,约定大股东为陈方的配资支付利息,股价低于42元时按固定月息支付,按照9亿元月利息1.2%支付,上涨后按一定比例分成。不同价格分成比例不同,股价到51元时,王悦和陈方按照3:7比例分成。 为了联络,陈方专门买了两台苹果6手机,一台自用,一台送给盛李原供联络使用,并在报摊买了手机号,用买来的手机号注册微信,以实现信息隔离。 陈方安排资金从2017年6月开始陆续买入。这里还有一个插曲,2017年7月陈方因为操纵证券市场罪被辽宁省本溪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取保候审,一度失联,让王悦一方很紧张,后来陈方无事,操盘继续。 配合 为了增进信任彼此监督,陈方会通过专用的微信号为盛李原一周发送2、3次账户持仓明细。盛李原会照前100名大股东名单,自行核对。 盛李原则将恺英网络的利好信息,提前告诉陈方。2017年7月,在恺英网络发布收购浙江盛和50%股权消息前半个月,消息已传给陈方。2017年9月初,恺英网络发布高送转前半个月,盛李原陈方到租住的浦东新区文化东方酒店告知陈方,让陈方继续放心买入。 果然2017年8月27日,恺英网络披露半年报时提出每10股转增10股的预案,并在一个月后即完成除权。 此外,恺英网络先后公告,在大数据、全景相机、VR/AR、小贷、P2P、消费金融等领域四处开花,追逐热门概念。 为了操盘,陈方也显示出巨大能量,他找来不少帮手。比如梁某就受邀一起运作过恺英网络,时间在2017年11月、12月左右,梁某购买了5千万~6千万恺英网络股票。梁某当时正在运作华英农业,要求陈方代持华英农业。行话里将这种做法称为换仓,彼此持有对方想要操作的股票,降低风险。 陈方还找来北京宝袋财富法人李某。2017年11月,陈方告诉李某,他要买15亿元的恺英网络,需要10亿元锁仓资金,锁仓3个月,每个月可以支付利息4%。2017年12月初,河南郑州一个配资中介杨某,当时在操盘豫金刚石,通过温某认识陈方,杨某锁仓1亿元。 参与锁仓的还有荐股公司,这里面也有不少故事。 2017年12月份,前期买入的陈某为了找人接盘恺英网络从而拉高出货,就找了深圳一家荐股公司帮助锁仓。荐股公司答应买入5亿元,月息为5%。这家公司荐股能力颇强,在2017年12月推荐时一天让客户买入2亿元,但后来荐股公司突然要求客户全部出货,躲过一跌。不是因为荐股公司良心发现,而是合作双方有了分歧,陈方给荐股公司打了500万元费用,荐股公司认为应该是1000万元。卖出后导致恺英网络股价大跌,陈方一时无法找到接盘资金。 本来王悦约定陈方操盘时间到2017年12月截止。2017年12月12日达到峰值29.03元(除权后),对应市值约415亿元。 突变 未料恺英网络2017年年底遇到黑天鹅,腾讯因游戏《阿拉德之怒》知识版权起诉恺英网络,引起恺英网络股价大跌。在杭州市钱江新城瑞晶国际大厦,王悦告诉陈方,后悔没在12月底将19亿元定增票出掉,希望陈方能继续帮他拉股价。陈方因股价下跌要求王悦追加1亿元保证金,王悦又给了陈方6000万元。 恺英网络2018年1月8日开市起停牌,声称是为了重大资产重组,其实是为了阻止股价继续大跌。在停牌前,恺英网络释放消息要做区块链。 陈方前后从王悦及其关联方处,拿到了3.6亿元,最后6000万元到手后,陈方并没有增持恺英网络。 利好还在继续释放,2018年3月5日,恺英网络提出年度分配预案,每10股转增5股。并在2018年5、6月斥资逾10亿元收购浙江九翎网络科技有限公司70%股权。 2018年3月,王悦选择将增发股权套现,亏了6亿元,同时也要求陈方将配资进行清算。 在拉抬恺英网络结束后,陈方觉得联络手机已没用,为了安全,就在绍兴公司楼下将苹果6砸掉,一并砸毁的,还有盛李原的那台,以消灭双方来往痕迹。 从2018年3月份到下半年,王悦先后多次到浙江绍兴柯桥区陈方的公司,去找陈方要3.6亿元操盘资金,陈方称操盘资金还没有完全清算出来,等到清算出来后再还给王悦。陈方称其掌握的配资出现不少亏损,他要等到资金到期方可逐步退还。 陈方的确没有全身而退,但是也不至于此。 事件的进展脱离了王悦控制,2018年3月,陈方在二级市场将所控制股票全部抛售后,将盈利的2000万元,加上一部分配资账户中的资金,通过大宗交易的形式承接了恺英网络1.7亿元的股票。这次承接,已不是和王悦约定的交易范围,而是陈方与其他客户的决定。因为大宗交易有6个月的锁定期,2018年9月解禁,接盘时18元,解禁时4元,亏损不少,解禁后配资账户金主选择立即抛售。 到2018年11月份,陈方累计使用150个个人配资账户购买。这些个人配资账户来源于上海、杭州、温州、绍兴等地,安排手下10多个交易员进行下单。 后来王悦失去耐心,威胁陈方不还钱就向公安局报案,陈方开始通过金丹良账户转给王悦2000万元,后来又打了800万元给王悦,尚欠王悦3.32亿元没有归还。 这成为事件爆发的导火索,据悉,王悦事发纯属偶然,王悦的一位下属获知王悦操纵股价一事,王悦没有从陈方处如约收到数亿元资金。这位属下一时眼红,威胁王悦举报此事,除非掏钱免灾,未料王悦对其不理不睬,属下觉得受到蔑视愤而举报,最终两败俱伤。 2018年7月5日,上海经侦总队调查股价操纵一案,2018年9月开始给王悦录口供。2019年3月18日,王悦召开董事会将恺英网络董事长职务转让给金锋,金锋、金丹良也被网上追逃。王悦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但并未有转机,他选择潜逃,2019年5月1日在江西上饶被抓获。 在上市公司层面,自2019年3月起,除王悦外,包括副总经理冯显超、总经理兼财务总监陈永聪、董事长金峰在内的多为恺英网络高管,陆续遭到公安机关调查或逮捕。当年3月30日,公司公告称王悦失联,但原因不明。在回复深交所问询函时,恺英网络披露,王悦已在3月25日因个人原因向公司提出辞职。 2019年5月,恺英网络公告,称公司收到王悦的家属送交的《告知函》,其家属称收到上海市公安局的《拘留通知书》,王悦因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被上海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并由上海市公安局冻结了王悦所持的全部公司股份。 豪车豪宅 除了护盘增发资金,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促使王悦要维护股价。 借壳上市后,王悦没有机会减持,财富只是账面上的,能变现的办法就是质押融资,这也是很多原始股东的通行做法,身家大涨后,将股权质押融资用来投资、消费。有一段时间这些股东频繁爆仓,甚至出现实控人变更。 2016年2月,他将股票质押给海通证券融出5亿元,质押出来的资金用来改善生活,王悦花了2.5亿元买了一栋住宅,然后又买了9辆车,每辆价值都是数百万元,其中有一辆花费1700万元。 通过质押融资,王悦先后获得17亿~18亿元,其中10亿元支付了质押回购利息,5、6亿元用于履行定增兜底承诺,向定增参与方支付本金和利息。 质押融资最怕股价下跌,导致要追加抵押物,或者被平仓,所以在2018年年初他抛售掉定增股票后,依然要不断炮制利好维护股价。 2017年年末不少限售股解禁后选择减持,王悦只能依靠释放概念、业绩利好,以及陈方的配资维持股价。不过没有真实业绩支撑的股价很难持久。 从信批上可以看出这种变化。2018年4月26日,恺英网络披露了一季度实现2.47亿元净利润,预计上半年净利润的范围为4.27亿元至5.47亿元。同年10月29日,公司披露前三季度盈利约为1.2亿元,并预计全年的利润在5.2亿元至6.4亿元之间。到了2019年2月27日,公司又发布了业绩预告修正公告,此时对2018年的利润预期变为1.7亿元,对应四季度实际利润不到5000万元。 可以看出,随着高管案发,恺英网络失去了维护股价的能力或动力,放弃对全年利润的维护。股价也随之暴跌。 起家 王悦为江苏苏州昆山人,2001年考入位于陕西西安的长安大学,水文水资源专业。他喜欢的是计算机,上学时就是生意能手,并不热心学业,而是热衷做生意。他曾回忆,百度彩铃广告76页,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他投放的。大学期间成为中国最早的个人站长之一,自称大学还没毕业已赚到几百万。 他进入游戏行业,是因为毕业后进入51.com网站,负责组建51游戏团队。最终在2008年创立恺英网络,看到开心网的社交游戏火爆,他让团队打造了《恐龙时代》《热血海盗王》《捕鱼大亨》三款社交游戏。 他在页游战略上聪明的绑定腾讯,2011年9月恺英网络推出首款网页游戏《蜀山传奇》,依靠腾讯流量,注册用户超千万。2012年,恺英网络从腾讯开放平台的月净分成已经超过了2000万元,成为腾讯第三方游戏开发商中业绩最佳者。 2015年《全民奇迹MU》推出,2016年第二季度总流水已达50亿元,手游在海外如韩国、越南等东南亚共七个地区上线。仅在韩国,2016年上半年斩获超过16亿的流水。这是一个超级大IP,全球流水超百亿元。 “我们不是一个纯资本运作的团队,我们是一个做产品的团队,最核心的是把产品做好。”王悦曾经如此表示,不过从上市后来看,他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他不仅频繁释放利好,利用配资操纵股价,而且还丧失了制造爆款游戏的能力。 在公司中,王悦并不擅长技术,而是善于管理和交流,他主抓对外业务。在公司上市后,王悦将家人孩子送往新加坡,交了一个1992年出生的女友。随着并购进展,他在管理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喜欢使用一些有污点或者被他掌握了污点或者一起知道污点的人士,信奉”水至清则无鱼“。 在战略上,依靠腾讯平台有了实力的恺英网络,也不想仅仅只依靠腾讯,上线了页游平台“XY游戏”。这种平台可能一时之间能吸引不少用户,但不能像腾讯那样稳定廉价可靠。 当初和他一起白手起家的伙伴们,成了牺牲品。6月28日,恺英网络40多名股东及员工通过微信公众号“恺甲骑士”发布举报称,员工股东持股平台上海圣杯投资管理合伙企业和上海骐飞投资管理合伙企业的数亿元利益被恺英网络前董事长王悦转移。 据举报内容显示,2015年恺英网络借壳上市前夕,为感谢奉献近十年的老员工,一起分享上市成果,出台了股权激励机制,持股平台为圣杯与骐飞两家企业。但是不到6年,圣杯与骐飞所持有的恺英网络股票几乎已经被质押、被处置、或马上要被拍卖。当初购入恺英网络股权的成本并非恺英网络所宣称的1.28元/股,而是远远超过10元/股,其中圣杯和骐飞股东的数亿元利益被恺英网络前董事长王悦转移,员工们没有分到企业上市的钱,还要为上市背上一笔税务负担,据了解企业上市时,股东按规定要交纳一定税负。有股东表示,这笔账要记在王悦名下。 王悦的资金压力也不小,2015年恺英网络借壳估值63亿元,王悦名下股权应缴纳3.43亿元,和上海税务部门商定2019年12月31日前缴纳50%,2020年年底前缴纳剩余的50%。 能将一家公司运作上市,王悦自有过人之处,但另一方面,走进资本市场也放大了他本身的弱点,他不能有效约束自己,迷上资本运作铤而走险,最终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创业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