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深圳楼市新政”被视为深圳史上最严楼市调控政策,自政策实施之日起至今已有半个月时间。记者从深圳市房地产中介协会监测到的数据来看,这半个月深圳楼市成交量“腰斩”,各大房产中介平台的带看数量也骤降,市场一夜之间陷入沉寂。 尽管市场成交遇冷,但据记者调查,深圳二手房价格并未出现大面积的松动迹象,业主心态依旧比较坚挺,部分业主甚至上调了售价。而此前部分被限制挂盘价格的楼盘,在市场实际交易时却“阳奉阴违”,在中介平台上规避监管,发布虚假价格。 此外,就7月29日深夜发布的7.15楼市新政细则里所提到的,“严控中介机构挂牌价格,不得受理明显高于所在楼盘合理成交价格的房源”,记者调查发现,仍有部分房源挂牌价格明显高于所在楼盘成交均价,且相关中介依然对外发布。 仍现业主“反价” “我都已经在去签合同的路上了,才接到业主不卖的消息。”韩女士又气又无奈地表示。在新政出来之前,韩小姐曾两次被业主反价,一次提高20万,一次提高40万,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新政出来之后,自己还遭遇这样的事情,反价高达100万。 韩女士相中的这套房子在深圳宝安中心区,该物业所在楼盘的均价,从去年年中的不到八万,飙升至如今的11万多,有的甚至挂出13万+的高价,意味着不到一年的时间涨幅超37%。“晚下手我也认了,新政之前市场狂热也就算了,为何新政出来之后业主还这样。”在韩女士看来,深圳二手房市场当前正处于失控状态。 据记者调查,有韩女士这样遭遇的购房者还不在少数。“100万还不算多了,我遇到直接反150万的。”位于深圳罗湖的中介小吴告诉记者,新政对那些“满五唯一”的房子来说是极大的利好,特别是总价在750万以下的,如今部分这类房子的业主存在两种情况:一是上调售价,二是撤盘惜售。 深圳前海片区中介小李也对记者表示,除了部分急用钱的业主降价之外,正常的房子没有降价迹象,新挂出来的房源价格还是相对比较高的,“我手上一套刚出的115平米的房子,刚开始挂1550万,现在调价到1600万了。”小李表示,上调价格的业主证明不急售,如果房子没有硬伤、户型也不错,放一两个月还是可以卖掉的,只是现在成交比较难。 深圳市房地产中介协会指出,当前只是新政发布后市场的剧烈反应期,即成交量在短时间内将会大幅度下跌,同时,中介带看量也会明显下滑但在价格上没有明显的变化。但一般新政发布后的2-6个月为政策消化期,协会预计,7˙15新政影响力预计将在今年国庆后才会完整显现。同时,这个期间市场的观望与博弈互为影响,若此后政策方向不发生根本性扭转,则将持续保持低位平稳运行态势。 中介竟然“低挂高卖” 刚刚发布的7.15楼市新政细则,除了对购房资格进行进一步的细化和解读外,还提到了将对二手住房交易信息公开进行监管。具体来看,一是市房地产和城市建设发展研究中心将及时汇总梳理热点片区、热点楼盘二手住房合理成交价格,并定期对外发布,引导市场理性交易。热点楼盘二手住房合理成交价格原则上每半年更新一次。二是严控中介机构挂牌价格,对于挂牌价格明显高于所在楼盘合理成交价格的,中介机构不得受理并对外发布。政策出台之前已发布的,各区住房和建设局应督促中介机构及时下架。 事实上,早在今年年初,市场就传言深圳要发布二手房“指导价”,中介平台也下架了部分单价过高的房源,比如单价在20万以上的深圳湾片区部分房源,包括之前市场热议的恒裕滨城,以及光明多个单价在6.3万以上的房源,通通被撤下。 对此,记者从房产中介中得到证实。“有些楼盘是被点名的,挂牌单价不得超过多少的,否则要被查的。”宝安中心片区中介小罗说。记者从小罗处了解到,位于宝安中心的鸿荣源尚都和龙光天悦龙庭,都是被“点名”,限制挂盘价格的。 然而,记者发现,这两个楼盘的房源虽然挂盘价格符合要求,但实际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记者在某中介APP上看到一套龙光天悦龙庭119平米的房源,挂牌价格为1200万,单价约10万,与该楼盘的成交均价基本吻合,然而接受记者询问的中介却对记者表示“这套房子的真实价格是1500万,是为了规避监管挂的低价。”也就是说,这套房子的真实单价为12.6万。同样是该楼盘的另一套92平米的房源,挂牌价格1110万,但业主真实的出售价格是1180万,均价12万,而该楼盘今年以来的成交价格基本没有超过12万。 此外,记者调查发现,中介受理挂牌价格明显高于楼盘合理成交均价房源的现象依旧相当普遍。以宝安中心的龙光天悦龙庭为例,根据记者监测,有一套面积约为92平米的房源7月29日的挂牌价格是1100万,然而7月30日却上调至1200万,均价一下高达12.9万,比小区均价高出21%。
近来,拉夏贝尔(06116)债务压身,其中,欠款供应商达数百家,涉及金额约16亿元。《国际金融报》记者从知情人士处独家获悉,拉夏贝尔正在积极解决其供应商端的债务事宜,经过多天的友好协商,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已达成。 1百名核心供应商奔赴拉夏贝尔 7月26日至27日,拉夏贝尔位于上海市闵行区莲花南路的会议中心三楼格外热闹。来自江苏、广东以及福建等多地的一百多名拉夏贝尔供应商聚集于此,他们试图通过集体讨论而后选派代表的方式,和拉夏贝尔管理层就债务问题沟通相应方案。 日前,《国际金融报》记者从知情人士处独家获悉,拉夏贝尔正在积极解决其供应商端的债务事宜。在此之前,其欠款供应商有数百家,涉及金额约16亿元。据称,这次的两方“当面”协商,是在前期友好沟通的基础上,拉夏贝尔主动发出的“邀请”。 当前,经营上连续两年亏损的拉夏贝尔债务压身。根据其此前公布的2019年年报,截至去年年底,其应付账款已经达到17.21亿元,同比增长53.54%,公司称增长主要是由于本期延长供应商信用期限所致。截至今年一季度末,其总资产为72.34亿元,总负债为64.29亿元。 有资本行业人士向记者直言,如果拉夏贝尔未来债务问题继续恶化,就有可能进入破产程序。但若供应商的前述欠款问题得以妥善解决,公司的债务压力将得到缓解,未来的融资条件也会改善。对于拉夏贝尔来说,这无疑是一盘“生死棋局”。 拉夏贝尔或还在酝酿更多的“变革”。记者注意到,就在不久前,公司名称由“上海拉夏贝尔服饰股份有限公司”低调变更为“新疆拉夏贝尔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注册地也由上海迁至新疆。 “拉夏贝尔搬到新疆,政府应该会做一些协调。作为一家时尚品牌类的上市公司,拉夏贝尔对当地的经济会有一个带动,新疆制造型企业较多,拉夏贝尔迁过去后,可以促进当地由产品经营向品牌经营转型。”对此,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程伟雄这样向记者表示。 7月27日一早,来自南通的供应商张鸣(化名)风尘仆仆赶到了拉夏贝尔的总部大楼。这是一座建成并不久的大楼,除了办公区外,毗邻的建筑中还配备有会议中心乃至酒店等。2018年夏天,拉夏贝尔才“乔迁”至此。 按照原定计划,这一天,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供应商们要和拉夏贝尔基本敲定欠款的一个解决方案。因为经营上的持续亏损和多方债务压力,拉夏贝尔已经拖欠了供应商不少债款。 张鸣来的较晚,在他赶来的前一日,参与此次现场讨论的核心供应商基本已经到达。这包括来自华东区域的金世宏(化名)和西南区域的于冰(化名)。 “基本都通知到了,(这次来的)应该有一百多人。我们之前将在上海周边的供应商小范围地组织了一下,进行了商讨,(然后)分小组邀约供应商来一起讨论、解决这个问题。”7月27日,在拉夏贝尔总部大楼附近,金世宏接受了《国际金融报》记者的采访。 拉夏贝尔拖欠了金世宏的公司两千多万元,在供应商中不算最多。“(这次过来的)最多的大概七八千万,最少的几万,因为大家合作的层次、深度不一样。欠款金额七八千万的可能就一家,剩下的可能在一千多万,大概有三十多家”。 金世宏表示,他和拉夏贝尔合作已久,在2018年前,账款往来都很顺利,但从2019年开始,他的货款开始出现拖欠,也因此陷入三角债中。“拉夏贝尔是我的主力,占了全年营收80%以上。今年服装企业确实都很难,我们自身目前面临的资金周转等问题也非常(棘手),有些供应商已经起诉我们了”。 在服装行业,金世宏已经打拼20余年,他直言拉夏贝尔目前面临的现状供应商们都很清楚。“它是上市公司,我们希望它能活着。我们的共同愿望就是召集供应商们来商讨怎么样面对、解决问题。第一个就是钱有保障,能拿回来。第二个便是,拉夏贝尔也能够减轻负担,后期再继续一起往前走。在这件事情上,95%以上的供应商都有这样的共识,只有个别,做得小而散的供应商无所谓。” 于冰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告诉记者,来自拉夏贝尔的收入占据了其公司全年营收的七八成。近两年,拉夏贝尔才在资金周转上出现了问题,过往都很正常。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多次往返上海。“我们合作了七八年,是很有感情的。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拉夏贝尔出问题。客户出问题,就等于我们有问题了。谁也不想撕破脸搞诉讼,拉夏贝尔倒闭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7月26日和27日连续两天的采访中,记者注意到,这些和拉夏贝尔一起成长起来的供应商情绪仍旧较稳定,两天的内部讨论以及和拉夏贝尔管理层的会面,氛围都较为融洽。 “跟着拉夏贝尔做了十几年,都是有感情的。我们现在商讨的是用什么方式解决。用总部大楼债转股也好,还是(将总部大楼)二押也好,或者是我们在商讨中提到的以租抵债形式,我们都还在商量。”金世宏表示,在解决债务问题上,供应商和拉夏贝尔大致的方向已经很明确,“大家是在不断优化方案,我们是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也解决拉夏贝尔的问题”。 2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达成 《国际金融报》记者经过多方采访后获悉,对于此次供应商债务问题,拉夏贝尔现任董事长段学锋一直在关注并亲自参与了一些环节,因此被认为态度诚恳。 7月26日晚间,段学锋已经和这些供应商们进行了初步沟通,也给出了大致方案,其中包括将供应商的债务转股拉夏贝尔的总部大楼。 “如果将债权转为总部大楼的股权,后期大楼可能会升值,会有收益。”有供应商这样理解。但仍有供应商存在质疑,比如,这是否意味着当前供应商还拿不到现金?未来在总部大楼的股权上,供应商又能不能占主导地位? 于冰则认为,债转股的方案并不是不可以,“但我们还是希望公司能在合适的情况下,适当再还一些现金,剩下的分期付。也就是一部分(债务)转成大楼的股份,部分折成现金,这样的话我们也好操作。否则都转成股份,我下游的人还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上游欠钱,我们同样也是垫资”。 “部分供应商也面临生存困境,如果站在双方立场处理问题,也许有更好的方案。”金世宏也向记者透露,其曾在讨论中提出一个方案,即供应商的欠款可以进行债转股,但有一部分还是希望分期付给大家。“这个方案最起码能让有生存问题的企业先运转起来。另一部分债转股,也能减轻拉夏贝尔的负债率。这是我的一个想法,但当时大部分人没有认可”。 有供应商告诉记者,拉夏贝尔当前或许还应该适当解决一下供应商端的信任问题。据称,这家上市公司早前曾作出一些承诺,但在执行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及时兑现。“解决信任问题其实很简单。准时分期付款,或者近期马上能按比例拿钱分给大家,大家心里就有底,会感觉到拉夏贝尔还是有实力处理问题的。如果是正常运作的正增长情况下,拉夏贝尔还可以从外面吸引资金和授信额度。前期如果把这一步迈出去,后期就没问题。大家都不希望拉夏贝尔被退市,20年养一个上市品牌不容易”。 《国际金融报》从知情人士处获悉,因为欠款的问题,有小部分供应商此前已经向拉夏贝尔提起诉讼,为此,拉夏贝尔的部分流动资金也已遭冻结。对于当前迫切需要资金周转的拉夏贝尔来说,这是一个略显棘手的问题。 天眼查信息显示,当前拉夏贝尔的司法风险有500余条。在法律诉讼一栏,仅7月至今,其新增案件就有近30件,多为加工合同纠纷。不过,有些已经撤诉。 记者从前述知情人士处获悉,拉夏贝尔和供应商就债务进而债转股一事的商讨已经有了进展。不过,7月30日,记者再度询问了几名供应商,但并未得到回复。 就此,《国际金融报》记者于7月30日上午采访了拉夏贝尔相关负责人。对方表示,本次债转股涉及到大部分供应商。“双方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会气氛良好,经过多天的友好协商,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达成,具体以上市公司未来公告为准。” 有证券律师告诉记者,供应商的债务原则上属于普通债务,公司一旦因未来债务问题继续恶化而进入破产程序,供应商债务清偿顺序排名靠后。“理论上不是一点拿不到,可能拿到的比例非常低”。相比而言,债转股可以让拉夏贝尔剥离部分债务,同时供应商的权益一定程度上也能得到保障,“如果当前确实偿债困难,这至少是次优方案”。 3注册地挪至新疆的猜想 拉夏贝尔是一家全渠道、多品牌运营的时尚集团,最高峰拥有近万家的门店。当前,其也是唯一一家在A+H双资本市场上市的服装类公司。 不过,在2017年登陆A股后,拉夏贝尔开始进入经营低迷期。2018年,拉夏贝尔净利润为-1.6亿元;2019年,在营业收入下降24.66%的同时,其净亏损高达21.66亿元。因为连续两年亏损,自7月1日开始,拉夏贝尔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 除了业绩亏损,拉夏贝尔的债务问题近期的关注度也颇高。《国际金融报》记者注意到,此前在拉夏贝尔的年报中,安永华明曾指出,于2019年12月31日,拉夏贝尔的合并流动负债已经高于流动资产22.85亿元。 此前,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程伟雄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拉夏贝尔最核心的问题是债务危机,因为所有的解决方案都需要资金支持。 但近期拉夏贝尔的一些动态,引发了投资者对其未来发展的猜想。记者注意到,有投资者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表示,虽然现在拉夏贝尔的“壳”比前两年有所贬值,但其仍是A+H股上市企业,拥有一定价值。 今年7月8日,拉夏贝尔发布公告称,公司已完成变更注册地址、公司名称等事项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并取得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换发的《营业执照》。 对于上述变更,拉夏贝尔此前曾表示,鉴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高新区(新市区)政府为注册在当地的公司积极协调当地政府及金融机构资源,可以为公司提供融资渠道及政策落地支持,以缓解公司流动性压力。 据《上海证券报》报道,7月14日,2020年新疆金融支持纺织服装产业发展银企对接会在乌鲁木齐召开。会上,拉夏贝尔、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新疆恒鼎国际供应链科技有限公司与当地多家银行、新疆交易集团签约,共计获得50亿元综合授信。 这或也是拉夏贝尔当前和供应商近距离商谈债务解决方案的另一个原因。前述证券律师向记者表示,银行放贷是有很多前提条件的,包括企业的债务情况,如果整体财务状况好转,银行综合授信或可以得到一定的落实。 另外,颇为“巧合”的是,拉夏贝尔当前的新任董事长、法定代表人段学锋和迈尔富及新疆恒鼎均有关系。 根据拉夏贝尔此前发布的公告,段学锋具备投行背景,2013年8月至今任中科通融投资基金管理(北京)有限公司执行董事,2018年5月至今任北京北矿冶金工程技术有限公司董事、经理,2019年6月至今任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2020年3月至今任新疆恒鼎棉纺织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董事。 天眼查信息显示,新疆恒鼎国际供应链科技有限公司的曾用名即为新疆恒鼎棉纺织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该公司的股东为乌鲁木齐高新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和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其中,乌鲁木齐高新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由乌鲁木齐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乌鲁木齐市新市区)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全资控股。 对此,多名服装行业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挪至新疆的拉夏贝尔会得到当地政府的更多支持。有公开报道指出,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新疆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向西开放的核心作用将更加凸显,纺织服装产业具有更广阔的空间。 4董事长聊未来 今年来,拉夏贝尔一直是市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空降”董事长之位的段学锋。为此,《国际金融报》记者早前就曾尝试多方联系段学锋,希望能近距离了解其带领后的拉夏贝尔要如何保壳并且发展。 7月26日晚间,《国际金融报》记者辗转在拉夏贝尔总部采访到了段学锋。交流时已经接近晚间9点,段学锋刚刚结束和供应商们的会面,并一一回复了供应商们的细节问题,此刻已经略显疲惫。 但他仍向记者表示,拉夏贝尔要与供应商共渡难关。“我们感谢供应商,未来会加强合作,争取更多的订单。因为疫情期间,纺织服装行业产业链都陷入危机,服装业都面临很大的问题。大家共渡难关,风雨同舟。” 段学锋还告诉记者,拉夏贝尔作为时尚百强企业落户新疆,未来会得到政府端的各项政策支持。“我们未来要在新疆乌鲁木齐打造几个中心,包括纺织面料研发中心、展览中心、展示中心、展销中心等等”。 段学锋说,拉夏贝尔还将依托中科院和公司现有的1300万会员,转型发展产品全周期跟踪的新零售模式,通过科技赋能、金融赋能,依托供应链金融,逐步做优新零售,实现由“人找货”转向“货找人”。 “希望大家未来能看到一个崭新的拉夏贝尔。”临近采访尾声,段学锋这样说道。
在各大航空公司纷纷推出国内旅行套餐,实施“花式自救”后,南方航空的“快乐飞”姗姗来迟。7月18日,南航官微发布“南方航空特惠”海报。这引发了市场猜测:南航的“无限次套票”可能很快就会推出。 果不其然,7月28日凌晨,南航“快乐飞”旅行套餐正式开售。该套餐定价3699元,不限航班、不限时间、不限年龄兑换国内航班经济舱机票,旅行日期一直到2021年1月6日。作为机队规模居亚洲第一、世界第三的航空公司,南航“快乐飞”受到了旅客的热烈追捧。 然而,南航“快乐飞”的敞开售卖,却遭到了不少旅客的吐槽。截至记者发稿时,在南航APP上仍然可以轻易买到相关套餐。有已购买到套餐的旅客根据订单号推测南航已经卖了超过30万套,由于南航未来每天放出的兑换机票不会多于2万张,很多旅客担心届时根本无法兑换到心仪机票。 记者致电南方航空客服热线,客服人员对记者表示:“我们查不到后台的数据,所以没办法告诉你已经卖了多少套。”当记者问及什么时候会停止售卖时,该客服人员则表示:“一直到售完为止。” 记者随后就此事联系南方航空董事会办公室进行采访,工作人员让记者发送采访提纲到邮箱。不过截至记者发稿,并未得到对方相关回复。 南航推出无限次套票 南航推出的“快乐飞”,是继东航、海南等8家航空公司之后,第9家推出同类产品的航空公司。 7月28日凌晨,南航“快乐飞”开始放票,此前已提前预约的旅客正式抢购。凌晨1点31分,记者登陆南航APP,通过首页的广告页面顺利进入到购买流程,并成功下单。南航的套餐并未像其他航空公司一样瞬间秒光,一直到7月30日记者发稿时,“快乐飞”套餐仍然在售。有微博网友经过统计推测,目前南航已卖了超过30万套,但南航官方并未正式披露其数据。7月28日晚上8点,为吸引人气,南航甚至还搞了一次直播促销,推出6套1999元秒杀的套餐。 南航的种种操作,引起了不少旅客的不满。在南航“快乐飞”旅客自建的微信群里,记者看到,不少旅客都在抱怨南航这番操作。有网友直呼:“按现在已售出几十万套票计算,每天提供兑换的机票不超过2万张,南航的航线又多,真正落到每个航班的座位不会超过20个,等到8月12日开始兑票就会发现,想要的票大概率是抢不到的。”还有网友看到这一情况,已经选择退款,但南航表示:“将在0-7个工作日内完成申请审核。”退款则将在15个工作日内才能返至支付账户。 华讯投资资深分析师彭鹏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疫情压制之下,大量的旅游需求也被抑制或推后,南航‘快乐飞’产品及各大航空公司推出的类似产品,可以更好地引导这些需求的释放,推动航班业务逐步恢复常态。”彭鹏同时表示:“考虑到这些国内旅游套餐产品数量有限、先到先得的特点,相信拥有大量运力储备的航空公司可以根据实际需求调配航班,所以旅客不必过于担心。” 航空公司惨淡经营 2020年上半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持续蔓延,对航空运输业造成严重冲击,航空公司普遍面临载客人数、客座率下降等问题。 7月18日,南方航空发布的2020年6月份主要运营数据公告显示,南航6月份载客人数为713.86万人,同比下降41.21%;客座率为68.96%,同比下降13.92个百分点,其中国内、地区、国际分别同比下降13.87个百分点、56.90个百分点、19.09个百分点。今年上半年,南航载客人数3372.42万人,同比下滑53.66%。 此外,从国航、东航和海航等发布的6月份主要经营数据来看,乘客人数也都普遍下降了五六成,客座率同比下降15个百分点左右。 Wind数据显示,截至7月30日,申万行业航空运输8家A股上市公司中,除中信海直和春秋航空未对2020年上半年业绩预告外,吉祥航空和海航控股预计首亏;华夏航空预计上半年净利润678万元-875万元,同比下滑93.78%-95.18%;国航、南航和东航则预计业绩不确定。 对于航空公司为自救而推出的“无限次套票”,彭鹏对记者表示:“这些随心飞产品,可以在短期内获得大量现金,缓解疫情带来的资金压力,同时提升消费热情,推动消费浪潮的到来,帮助航空业务尽快走出低谷。” 不过,天风证券分析师姜明认为:“航空公司大规模采用边际贡献定价策略促进旅客回流,包括随心飞在内的产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通过低价票促进旅客恢复策略下的创新,这会导致运量上升的同时价格持续低迷。”
百名供应商奔赴拉夏贝尔上海总部,近16亿供应商债务将出解决方案 记者 王敏杰 近来,拉夏贝尔债务压身,其中,欠款供应商达数百家,涉及金额约16亿元。《国际金融报》记者从知情人士处独家获悉,拉夏贝尔正在积极解决其供应商端的债务事宜,经过多天的友好协商,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已达成。 7月26日至27日,拉夏贝尔位于上海市闵行区莲花南路的会议中心三楼格外热闹。来自江苏、广东以及福建等多地的一百多名拉夏贝尔供应商聚集于此,他们试图通过集体讨论而后选派代表的方式,和拉夏贝尔管理层就债务问题沟通相应方案。 拉夏贝尔总部大楼 日前,《国际金融报》记者从知情人士处独家获悉,拉夏贝尔正在积极解决其供应商端的债务事宜。在此之前,其欠款供应商有数百家,涉及金额约16亿元。据称,这次的两方“当面”协商,是在前期友好沟通的基础上,拉夏贝尔主动发出的“邀请”。 拉夏贝尔会议中心 当前,经营上连续两年亏损的拉夏贝尔债务压身。根据其此前公布的2019年年报,截至去年底,其应付账款已经达到17.21亿元,同比增长53.54%,公司称增长主要是由于本期延长供应商信用期限所致。截至今年一季度末,其总资产为72.34亿元,总负债为64.29亿元。 有资本行业人士向记者直言,如果拉夏贝尔未来债务问题继续恶化,就有可能进入破产程序。但若供应商的前述欠款问题得以妥善解决,公司的债务压力将得到缓解,未来的融资条件也会改善。对于拉夏贝尔来说,这无疑是一盘“生死棋局”。 拉夏贝尔或还在酝酿更多的“变革”。记者注意到,就在不久前,公司名称由“上海拉夏贝尔服饰股份有限公司”低调变更为“新疆拉夏贝尔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注册地也由上海迁至新疆。 “拉夏贝尔搬到新疆,政府应该会做一些协调。作为一家时尚品牌类的上市公司,拉夏贝尔对当地的经济会有一个带动,新疆制造型企业较多,拉夏贝尔迁过去后,可以促进当地由产品经营向品牌经营转型。”对此,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程伟雄这样向记者表示。 百名核心供应商奔赴拉夏贝尔 7月27日一早,来自南通的供应商张鸣(化名)风尘仆仆赶到了拉夏贝尔的总部大楼。这是一座建成并不久的大楼,除了办公区外,毗邻的建筑中还配备有会议中心乃至酒店等。2018年夏天,拉夏贝尔才“乔迁”至此。 拉夏贝尔会议中心外景 按照原定计划,这一天,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供应商们要和拉夏贝尔基本敲定欠款的一个解决方案。因为经营上的持续亏损和多方债务压力,拉夏贝尔已经拖欠了供应商不少债款。 张鸣来的较晚,在他赶来的前一日,参与此次现场讨论的核心供应商基本已经到达。这包括来自华东区域的金世宏(化名)和西南地区的于冰(化名)。 “基本都通知到了,(这次来的)人数应该有一百多人。我们之前将在上海周边的供应商小范围地组织了一下,进行了商讨,(然后)分小组邀约供应商来一起讨论、解决这个问题。”7月27日,在拉夏贝尔总部大楼附近,金世宏在接受了《国际金融报》记者的采访。 供应商讨论中 拉夏贝尔拖欠了金世宏的公司两千多万元,在此次的供应商中,这样的数额不算最多。“(这次过来的)最多的大概七八千万,最少的几万,因为大家合作的层次、深度不一样。欠款金额七八千万的可能就一家,剩下的可能在一千多万,大概有三十多家”。 金世宏表示,他和拉夏贝尔的合作已久,在2018年前,账款往来都很顺利,但从2019年开始,他的货款开始出现拖欠,也因此陷入三角债中。“拉夏贝尔是我的主力,占了全年营收80%以上。今年服装企业确实都很难,我们自身目前面临的资金周转等问题也非常(棘手),有些供应商已经起诉我们了”。 在服装行业,金世宏已经打拼20余年,他直言拉夏贝尔目前面临的现状供应商们都很清楚。“它是上市公司,我们希望它能活着。我们的共同愿望就是召集供应商们来商讨怎么样面对、解决问题。第一个就是钱有保障,能拿回来。第二个便是,拉夏贝尔也能够减轻负担,后期再继续一起往前走。在这件事情上,95%以上的供应商都有这样的共识,只有个别,做得小而散的供应商无所谓。” 于冰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告诉记者,来自拉夏贝尔的收入占据了其公司全年营收的七八成。近两年,拉夏贝尔才在资金周转上出现了问题,过往都很正常。因为这件事,他往返上海已经多次。“我们合作了七八年,是很有感情的。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拉夏贝尔出问题。客户出问题,就等于我们有问题了。谁也不想撕破脸搞诉讼,拉夏贝尔倒闭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在7月26日和27日连续两天的采访中,记者注意到,这些和拉夏贝尔一起成长起来的供应商情绪仍旧较稳定,两天的内部讨论以及和拉夏贝尔管理层的会面,氛围都较为融洽。 “跟着拉夏贝尔做了十几年,都是有感情的。我们现在商讨的是用什么方式解决。用总部大楼债转股也好,还是(将总部大楼)二押也好,或者是我们在商讨中提到的以租抵债形式,我们都还在商量。”金世宏表示,在解决债务问题上,供应商和拉夏贝尔大致的方向已经很明确,“大家是在不断优化方案,我们是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也解决拉夏贝尔的问题。” 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达成 《国际金融报》记者经过多方采访后获悉,对于此次供应商债务问题,拉夏贝尔现任董事长段学锋一直在关注并亲自参与了一些环节,因此被认为态度诚恳。 7月26日晚间,段学锋已经和这些供应商们进行了初步沟通,也给出了大致方案,其中包括将供应商的债务转股拉夏贝尔的总部大楼。 “如果将债权转为总部大楼的股权,后期大楼可能会升值,会有收益。”有供应商这样理解。但仍有供应商存在质疑,比如,这是否意味着当前供应商还拿不到现金?未来在总部大楼的股权上,供应商又能不能占主导地位? 于冰则认为,债转股的方案并不是不可以,“但我们还是希望公司能在合适的情况下,适当再还一些现金,剩下的分期付。也就是一部分(债务)转成大楼的股份,部分折成现金,这样的话我们也好操作。否则都转成股份,我下游的人还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上游欠钱,我们同样也是垫资”。 “部分供应商也面临生存困境,如果站在双方立场处理问题,也许有更好的方案。”金世宏也向记者透露,其曾在讨论中提出一个方案,即供应商的欠款可以进行债转股,但有一部分还是希望分期付给大家。“这个方案最起码能让有生存问题的企业先运转起来。另一部分债转股,也能减轻拉夏的负债率。这是我的一个想法,但当时大部分人没有认可”。 有供应商告诉记者,拉夏贝尔当前或许还应该适当解决一下供应商端的信任问题。据称,上市公司在早前曾作出一些承诺,但在执行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及时兑现。“解决信任问题其实很简单。准时分期付款,或者近期马上能按比例拿钱分给大家,大家心里就有底,会感觉到拉夏贝尔还是有实力处理问题。如果是正常运作的正增长情况下,拉夏贝尔可以从外面吸引资金和授信额度。前期如果把这一步迈出去,后期就没问题。大家都不希望拉夏贝尔被退市,20年养一个上市品牌不容易。” 《国际金融报》从知情人士处获悉,因为欠款的问题,有小部分供应商此前已经向拉夏贝尔提起诉讼,为此,拉夏贝尔的部分流动资金也已遭冻结。对于当前迫切需要资金周转的拉夏贝尔来说,这是一个略显棘手的问题。 天眼查信息显示,当前拉夏贝尔的司法风险有500余条。在法律诉讼一栏,仅仅7月至今,其新增案件就有近30件,多为加工合同纠纷。不过,有些已经撤诉。 记者从前述知情人士处获悉,拉夏贝尔和供应商就债务进而债转股一事的商讨已经有了进展。不过,7月30日,记者再度询问了几名供应商,但并未得到回复。 就此,《国际金融报》记者于7月30日上午采访了拉夏贝尔相关负责人。对方表示,本次债转股涉及到大部分供应商。“双方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会气氛良好,经过多天的友好协商,债务重组方案初步意向达成,具体以上市公司未来公告为准。” 有证券律师告诉记者,供应商的债务原则上属于普通债务,公司一旦因未来债务问题继续恶化而进入破产程序,供应商债务清偿顺序排名靠后。“理论上不是一点拿不到,可能拿到的比例非常低。”相比而言,债转股可以让拉夏贝尔剥离部分债务,同时供应商的权益一定程度上也能得到保障,“如果当前确实偿债困难,这至少是次优方案”。 注册地挪至新疆背后的猜想 拉夏贝尔是一家全渠道、多品牌运营的时尚集团,最高峰拥有近万家的门店。当前,其也是唯一一家在A+H双资本市场上市的服装类公司。 不过,在2017年登陆A股后,拉夏贝尔开始进入经营低迷期。2018年,拉夏贝尔净利润为-1.6亿元;2019年,在营业收入下降24.66%的同时,其净亏损高达21.66亿元。因为连续两年亏损,自7月1日开始,拉夏贝尔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 除了业绩亏损,拉夏贝尔的债务问题近期的关注度也颇高。《国际金融报》记者注意到,此前在拉夏贝尔的年报中,安永华明曾指出,于2019年12月31日,拉夏贝尔的合并流动负债已经高于流动资产22.85亿元。 此前,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创始人程伟雄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拉夏贝尔最核心的问题是债务危机,因为所有的解决方案都需要资金支持。 但近期拉夏贝尔的一些动态,引发了投资者对其未来发展的猜想。记者注意到,有投资者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表示,虽然现在拉夏贝尔的“壳”比前两年有所贬值,但其仍是A+H股上市企业,拥有一定价值。 今年7月8日,拉夏贝尔发布公告称,公司已完成变更注册地址、公司名称等事项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并取得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换发的《营业执照》。 对于上述变更,拉夏贝尔此前曾表示,鉴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高新区(新市区)政府为注册在当地的公司积极协调当地政府及金融机构资源,可以为公司提供融资渠道及政策落地支持,以缓解公司流动性压力。 据《上海证券报》报道,7月14日,2020年新疆金融支持纺织服装产业发展银企对接会在乌鲁木齐召开。会上,拉夏贝尔、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新疆恒鼎国际供应链科技有限公司与当地多家银行、新疆交易集团签约,共计获得50亿综合授信。 这或也是拉夏贝尔当前和供应商近距离商谈债务解决方案的另一个原因。前述证券律师向记者表示,银行放贷是有很多前提条件的,包括企业的债务情况,如果整体财务状况好转,银行综合授信或可以得到一定的落实。 另外,颇为“巧合”的是,拉夏贝尔当前的新任董事长、法定代表人段学锋和迈尔富及新疆恒鼎均有关系。 根据拉夏贝尔此前发布的公告,段学锋具备投行背景,2013年8月至今任中科通融投资基金管理(北京)有限公司执行董事,2018年5月至今任北京北矿冶金工程技术有限公司董事、经理,2019年6月至今任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2020年3月至今任新疆恒鼎棉纺织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董事。 天眼查信息显示,新疆恒鼎国际供应链科技有限公司的曾用名即为新疆恒鼎棉纺织国际贸易有限公司,该公司的股东为乌鲁木齐高新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和迈尔富时尚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其中,乌鲁木齐高新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由乌鲁木齐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乌鲁木齐市新市区)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全资控股。 对此,多名服装行业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挪至新疆的拉夏贝尔会得到当地政府的更多支持。有公开报道指出,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新疆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向西开放的核心作用将更加凸显,纺织服装产业具有更广阔的空间。 董事长聊未来 今年来,拉夏贝尔一直是市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空降”董事长之位的段学锋。为此,《国际金融报》记者早前就曾尝试多方联系段学锋,希望能近距离了解其带领后的拉夏贝尔要如何保壳并且发展。 7月26日晚间,《国际金融报》记者辗转在拉夏贝尔总部采访到了段学锋。交流时已经接近晚间9点,段学锋刚刚结束和供应商们的会面,并一一回复了供应商们的细节问题,此刻已经略显疲惫。 但他仍向记者表示,拉夏贝尔要与供应商共渡难关。“我们感谢供应商,未来会加强合作,争取更多的订单。因为疫情期间,纺织服装行业产业链都陷入危机,服装业都面临很大的问题。大家共渡难关,风雨同舟。” 段学锋还告诉记者,拉夏贝尔作为时尚百强企业落户新疆,未来会得到政府端的各项政策支持。“我们未来要在新疆乌鲁木齐打造几个中心,包括纺织面料研发中心、展览中心、展示中心、展销中心等等。” 段学锋说,拉夏贝尔还将依托中科院和公司现有的1300万会员,转型发展产品全周期跟踪的新零售模式,通过科技赋能、金融赋能,依托供应链金融,逐步做优新零售,实现由“人找货”转向“货找人”。 “希望大家未来能看到一个崭新的拉夏贝尔。”临近采访尾声,段学锋这样说道。
“最近叫车的订单数量已经恢复到去年年底的水平,刚才我还打算先歇会去吃个午饭呢,没想到一个订单还没结束,已经提示我去下一个地点接乘客了。”北京市某网约车平台司机郑师傅对记者说。 作为网约车市场的需求方,市民刘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最近通过网约车软件叫车经常会遇到等待时间比较长的情况,总体比之前叫车难了。 虽然2018年以来,市场多次出现过滴滴计划IPO的传闻和猜测,但是7月28日滴滴方面对记者回应称,IPO融资不是滴滴当前最优先的事项,公司目前暂无相关计划。 网约车业务 整体恢复相对较好 网约车司机郑师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今年7月份以来,随着居民外出频率的明显回升,网约车需求也在逐步增长,每天接单量明显增多,甚至出现忙得顾不上吃饭的情况。 而作为乘客的市民刘先生则对记者表示,近段时间,通过网约车软件叫车经常会遇到约车困难、等待时间过长的情况,总体比之前叫车更难了。 “现在的网约车防护措施可圈可点,比如安装隔离保护膜,建议乘客坐后面开窗通风,司机全程佩戴口罩等,防护措施很到位,万一遇到问题,也可以有很强的追溯性,所以虽然偶尔乘坐网约车,但是每次坐车还是很安心的。”刘先生进一步表示,希望网约车平台在防疫问题上不要松懈的同时,能够提高调度能力,价格上有更多优惠更好。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3月份,我国网约车用户规模达3.62亿,占网民整体的40.1%。受疫情影响,部分城市暂停了网约车运营服务。在疫区城市,公共交通工具停运,多家网约车平台组织司机为医生病患接送和特殊服务保障提供运力支持。中长期来看,网约车用户规模将会恢复性增长。 网约车平台滴滴方面对记者表示,在持续落实防疫措施的同时,滴滴在2月份至5月份推出了三期“复工计划”,助力社会复工复产,复苏消费,帮助司机师傅恢复被疫情严重影响的收入。目前网约车业务整体恢复程度相对较好,已经基本达到去年同期水平。 “滴滴平台现在有1166万名网约车司机、近18万名代驾师傅、6000名两轮车运维师傅。围绕生态有3000多家汽车租赁公司,产业链上下游拉动600余万个相关就业,共带动了1826万个就业机会。”滴滴方面人士对记者说道。 滴滴计划三年 为退役军人提供10万就业岗位 据悉,为激励互联网平台创造更多灵活就业岗位,国常会近日提出,要求各地区、各部门对移动出行、线上教育培训、在线医疗等新就业形态实行包容审慎监管。 国际新经济研究院经济行为与中国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郑磊博士对记者表示,包容审慎监管主要是针对互联网平台整个业态而言。 “互联网行业丰富了服务业的深度和广度,提供了更多就业机会,而且仍有许多商业模式创新可以探索,很适合当下再次提出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精神。对于网约车行业来说,由于这个行业前期发展存在不少问题,监管层面基本已经掌握了重点和关键环节,所以需要从业者和企业严格遵守安全底线,具备相应的安全管理和持续服务能力,在此基础上,是可以扩大发展规模的。”郑磊进一步表示,目前网约车行业处于比较均衡的发展状态,通过扩大运营规模,可以容纳更多的就业岗位,同时,对于一些有持续经营和安全管理的企业,可以帮助其通过资本市场融资继续做大。 在谈及激励互联网平台创造更多就业岗位的问题时,滴滴方面表示,疫情期间,在交通运输部、国家发改委、人社部等多个相关部委指导和帮助下,平台想了很多办法去保就业、保民生。比如今年与退役军人事务部签署了就业合作协议,为退役军人提供超过1.5万个就业机会,后续计划在三年内为退伍军人提供10万个以上的岗位,让退役军人有更多更好的就业渠道。 此外,滴滴还将新增技术、行政、运营和数据分析等工作岗位,帮助当地稳定就业,恢复经济。
据天空新闻网7月15日报道,天空电视台记者斯图亚特·拉姆齐重回贝加莫,寻找一对在封城期间接受采访的意大利夫妇。 “那是一个寒冷又明亮的三月天,我裹着厚重的大衣,坐在小镇主广场图书馆的台阶上。”记者说道,“当时的小城还处于封锁阶段,迂回的鹅卵石小路曾经熙熙攘攘,现在却万籁俱寂,除了教堂的时钟每隔半小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嘀嗒声。这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场景。” 米歇尔(右)与妻子瑟琳娜的照片(来源:天空新闻网) 镇上空无一人,记者但后来偶遇了出门购买生活用品的米歇尔、瑟琳娜夫妇。于是,他便上前攀谈起来,“他们非常平静,却又有些害怕。尽管知道老年人是最易感染新冠肺炎的群体,但他们更明白,他们应该一起保持坚强。” 简单的采访后,记者回到了米兰,对于他来说,这对夫妇代表着世界上所有面临新冠肺炎威胁的、生活在恐惧中的老年群体。 疫情和缓,解除封城后,记者立即奔赴贝加莫,找寻当时的这对老人。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这对夫妻杳无音信,记者一度心灰意冷,而经过了无数次的询问,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家。 “当我按响门铃,听到米歇尔声音的那一刹那,不禁泪眼婆娑。”记者描述道,“可怕的病毒仍然在世界上肆虐,可仅仅看到这对认识了几分钟的夫妇一切安好,我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会继续报道下去。”
“时隔179天的等待,终于我们重逢在梦开始的地方!”云南省昆明市北辰财富中心影院的复映公告如此写道。作为7月20日昆明首家复映的电影院,北辰财富中心影院的工作人员在现场做好了各项防控措施的同时,积极热情迎接首批疫情之后的昆明“观影人”。记者也在昆明影院“重启”首日,走进各大影院,了解市民观影情况。在北辰财富中心影城,复映首日市民观影热情“高涨”,新片《第一次的离别》已经达到了防控要求的上座率上限。 复映首日“引爆”观影热情 根据猫眼专业版app统计的全国当日票房数据,截止7月20日16:00,日票房已达到了311.7万元,且该数据还在不断增长。其中电影《第一次的离别》的票房占据榜首,达到103.04万元。 “新片《第一次的离别》的座位已经卖光了”,北辰财富中心影院场务部工作人员林向明告诉记者,从未想到昆明“观影人”热情如此高涨。《第一次的离别》属于一部家庭亲情片,林向明说:“观众对这部影片评价很高。”据悉,这部电影在2018年已经拍摄完成,到如今才有机会和观众见面,目前豆瓣评分7.5。 记者了解到,除了《第一次的离别》外,昆明北辰财富中心影院还有1部纪录片《璀璨星火》和5部已上映过且评价较高的电影再次“返场”,它们分别是:《中国合伙人》、《北京爱情故事》、《捉妖记》、《战狼2》、《美人鱼》,票价均为25元/人。 在观影区林向明向记者介绍道:“工作人员和观影的顾客都必须佩戴口罩进入观影厅,购买电影票时需实名登记。同时还要出示‘云南抗疫情’健康码,此外还需扫描‘入场码’记录人流量,测量每位观影人体温正常后方可进入。” 其他影城相继复工 记者了解到,根据国家电影局发布通知的要求,在电影院各项防控措施有效落实到位的前提下,低风险地区可于7月20日有序恢复开放营业。同时要实行交叉隔座售票,保证陌生观众间距1米以上;每场上座率不得超过30%。 “我们影院一个标准厅可容纳120位观众,目前只能进入1/3的顾客。”林向明说,为了首日的复映,影院做了许多前期的准备工作,所以才能在7月20日以全新的状态迎接观众。 记者采访了当日前来观影的昆明市民张燕女士,她说:“今天电影院刚刚开放就能观看到自己喜欢的电影确实令人惊喜,《第一次的离别》的票真的很难抢到。由于大部分电影之前已经上映过,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新电影放映,尤其是之前的春节档电影,已经期待了很长时间。”另一位观众李先生也表示电影院复工令人振奋,他说:“我们一家人很久没一起出来看电影了,这次刚好电影院重开首日,一下班就带家人过来了,特别是我女儿很开心。” 此外,记者还走访了昆明市其他几家电影院,万达影城和上影影城在昆明的分店当天并未开放,两大影城公司首批复工开业影院名单中暂无昆明市内的店面,并公告标明还需“等政府通知”。 电影票售卖软件显示,昆明复工的影院数量将继续增加。昆明百美汇影城、CGV影城(呈贡店)以及云南其他地区的影院也相继复工。 根据新浪微博统计数据,7月20日这一天,广州、上海、深圳、成都、武汉、重庆、杭州、昆明等全国83个城市391家影院迎来复工。话题#全国影院复工首日票房破百万#更早早冲上微博热搜,且热度居高不下,连绵的雨水挡不住观众观影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