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起银行处置不良资产包却引发纠纷的情况掀起了广泛舆论关注。消息显示,有买家从广州银行手中购买拍卖房,在全款交清后却被第三方索要天价续建费,并且被之前的开发商要回房子。捡便宜却接了个烫手山芋,令人头疼的纠纷背后,一方面为普通买家敲响风险警钟,另一方面也折射出银行甩不良资产包袱面临的压力和困境,专业化运作能力有待提高。 折价拍卖房交易生波澜 在9月24日提供给北京商报记者的说明中,广州银行介绍了本次纠纷的源起:2018年12月29日,广州银行将麓景台御景阁19套瑕疵物业权益连同其他瑕疵物业权益,组成“麓景台39号大院麓景台御景阁1701等61套房产权益”资产包(以下简称“麓景台资产包”)通过广东联合产权交易中心及广州产权交易所平台公开拍卖。2019年2月18日,“麓景台资产包”由张涌、黄飞、陈敏及上海恺恪信息咨询中心组成的联合体成功竞拍。 从该系列拍卖房的价格水平来看,北京商报记者在广东联合产权交易中心看到的一则在2019年2月28日公告的“麓景路39号大院麓景台御景阁1701等48套房产权益”项目显示,该项目交易价格5650.42万元,转让标的评估价为6278.24万元,相当于9折出售。 然而,就在买受人购买了麓景台资产包中的19套拍卖房产后,在交接房屋时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不仅面临产权纠纷,而且到手的房子也存在被原开发商要回、钱打水漂的风险。 对此,广州银行解释称,“麓景台资产包”的物业存在的不同种类的瑕疵,对应的权益分别是占用权、使用权、收益权、处分权等一种权利或多种权利的集合。因此,资产包的房产权益中,有一部分房产具备过户的可操作性,部分只有使用权、收益权等,不具备过户的可操作性。因此,广州银行在转让“麓景台资产包”时转让的是权益,而非产权,广州银行不能保证麓景台御景阁19套瑕疵物业权益一定可以过户。 券商业资深从业人士王剑辉对北京商报记者表示,银行标示转让的是权益而不是产权,产权属于所有权,与权益的区别需要买受人在购买时是确实理解并且是认同的。在银行尽到了足够的告知义务的情况下,如果买受人明知道有风险,而且接受这个风险,那么事后出现问题买受人则不能向银行再去追偿追索。对于客户来说,如果只看到价格便宜,不在底层资产、法律纠纷上做详细的了解,可能购买这种不良资产的风险就非常大。 是否履行充分告知义务成关键 对于此次纠纷,界定银行责任的关键在于,是否履行了充分告知义务。 “买法拍房本来就有很多潜在的风险,拍卖行业中,拍卖方或拍卖行(拍卖平台)通常都会在事先拟定的格式合同中预先声明不保证标的物的瑕疵,而且一般他们都会予以特别的提示。”北京寻真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德怡对北京商报记者如是说。 广州银行在说明中指出,在拍卖时已经对该19套瑕疵物业权益的风险与瑕疵进行提示,并在“重大事项及其他披露内容”中再次提示麓景台御景阁19套瑕疵物业权益“不交吉”,能够提供的物业资料是“预售契约”。广州银行在《转让协议》中,再次明确了上述拍卖的风险提示。 这一说法在广州产权交易所上显示的项目转让协议上能够得到印证。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该转让协议显示,如甲方(出让方)现有的支持性文件仍不能达到过户要求的,乙方(受让方)应当自行解决相关问题,甲方不承担任何责任。如无论通过何种方式,相关资产的所有权均不能转移至乙方所有的,乙方应当自行承担相关风险,甲方不承担任何责任。因交易标的相关法律瑕疵以及交易标的实体瑕疵问题而导致交易标的成交后,交易标的对应资产权属不能过户至乙方名下,使乙方不能全部或部分实现受让交易标的权益和权利的,乙方应自行承担所有相关风险和损失。 “我行在拍卖时、签署协议时都真实地表述了物业权益的事实情况,买受人是知晓、认同、并自愿承担风险的前提下购买的。”广州银行方面表示。 王德怡表示,如果拍到这种产权不能过户的房产(哪怕在资产包中),拍卖成交后,风险是由买受人承担的。他进一步解释,不良资产拍卖转让后,相当于银行合法的把风险转移了,后续的风险由买受人承担。买受人应该通过自己的司法资源去解决后续的过户问题。“这些房子并不是完全不能过户,可能还需要补交一些费用。“王德怡分析称。 专业化运作敲警钟 银行处置的不良资产虽然比较便宜,但往往可能牵扯许多法律问题。王德怡建议,购买拍卖的资产最好是由职业买家参与,在标的物展示期进行详细的尽职调查,以免拍到的资产遇到法律风险。 事实上,面对不良贷款加速暴露的风险,加大对不良贷款的处置力度成为越来越多银行的当务之急。从2019年报数据来看,广州银行报告期末的不良贷款余额35.18亿元,比上年增加14.56亿元,增幅高达70.59%;不良贷款率1.19%,比上年上升0.33个百分点。2019年,该行通过现金清收、损失核销、以物抵债等手段,处置不良贷款23.88亿元。而在2018年,该行更是处置了44.53亿元不良贷款,令2018年不良率从年初的1.36%迅速压降至0.86%。 大手笔压降不良资产更需要专业化的流程和运作管理。分析人士认为,此次广州银行拍卖房的纠纷也给银行业不良资产处置敲响专业化运作的警钟。在王剑辉看来,银行出于成本和风险考虑,希望将资产包直接卖出,更加高效,但是对于产权过于复杂或权属关系不明晰的固定资产,需要银行先做一些前期理顺工作,避免今后出现类似纠纷,同时也可以给银行出售不良资产的定价提供有利的参考,在前期做了服务后,之后也可以将价格调高。 “对于不良资产处置,经济账是最后再算,首先要厘清法律关系,要有强大的法律服务作为后盾来支持不良资产处置,同时也要求银行在处理不良资产的时候,更加专业化,一些中小银行可以将这些业务交由经验充足以及法律服务资源丰富的第三方机构来处理。”王剑辉如是说。
踏着市场化、法治化、常态化的步调,广受关注的新一轮退市制度改革正式启幕。 12月14日,沪深交易所对《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以下简称《股票上市规则》)以及《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股票上市规则》、《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等多项配套规则进行修订,并发布修订后的相关规则征求意见稿(以下合称“退市新规”),对外公开征求意见。 整体来看,本次退市制度改革坚决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关于资本市场的重要部署,严格落实新证券法精神,通过进一步优化退市指标、缩短退市流程,加大市场出清力度,提升退市效率,以期形成上市公司有进有出、优胜劣汰的市场生态。 完善4类强制退市指标 本次退市制度改革对原有退市环节进行了调整,即按照退市情形分节规定,分为交易类、财务类、规范类、重大违法类等4类强制退市类型以及主动退市情形,并按每一类退市情形分节规定相应的退市情形和完整的退市实施程序。 新规的一大亮点是进一步完善了4类强制退市指标。一是财务类指标方面,取消了原来单一的净利润、营业收入指标,新增扣非前后净利润为负且营业收入低于人民币1亿元的组合财务指标,同时对实施退市风险警示后的下一年度财务指标进行交叉适用。 上交所指出,本次退市改革后,那些长期没有主业、持续依靠政府补贴或出售资产保壳的公司将面临股票退市风险;而主业正常但尚未开始盈利的科技企业,或因行业周期原因暂时亏损的企业将不会再面临股票退市风险。 二是在交易类指标方面,将原来的面值退市指标修改为“1元退市”指标,同时新增“连续20个交易日在本所的每日股票收盘总市值均低于人民币3亿元”的市值指标。 以沪市为例,近两年来已累计有6家上市公司股票因为股价连续低于面值而退市,获得市场各方广泛认可。此次优化“面值退市”并新增市值退市指标,将进一步充实交易类退市情形,发挥市场化退市功能。 事实上,微小市值的公司往往缺乏投资价值,且存在被炒作的问题,将市值极低的公司清出市场,也有利于投资者理性选择,引导价值投资,实现市场优胜劣汰。 三是在规范类指标方面,本次退市改革新增信息披露、规范运作存在重大缺陷且拒不改正和半数以上董事对于半年报或年报不保真两类情形,并细化具体标准。其中,重大缺陷具体情形包括,证券交易所失去公司有效信息来源;公司拒不披露应当披露的重大信息,严重扰乱信息披露秩序,并造成恶劣影响等。有专家指出,新增此类退市指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交易所日常监管的“工具箱”,提升监管的威慑性。 四是在重大违法类指标方面,新规在原来信息披露重大违法退市子类型的基础上,进一步明确财务造假退市判定标准,即新增“根据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认定的事实,公司披露的年度报告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上市公司连续三年虚增净利润金额每年均超过当年年度报告对外披露净利润金额的100%,且三年合计虚增净利润金额达到10亿元以上;或连续三年虚增利润总额金额每年均超过当年年度报告对外披露利润总额金额的100%,且三年合计虚增利润总额金额达到10亿元以上;或连续三年资产负债表各科目虚假记载金额合计数每年均超过当年年度报告对外披露净资产金额的50%,且三年累计虚假记载金额合计数达到10亿元以上(前述指标涉及的数据如为负值,取其绝对值计算)”的量化指标。 简化退市程序 简化退市程序,提高退市效率,是市场各方对本轮退市制度改革的共同期待。 为此,新规在退市程序上主要修订调整了三个方面:首先,取消暂停上市和恢复上市环节,明确上市公司连续两年触及财务类指标即终止上市。同时,取消交易类退市情形的退市整理期设置,其他有退市整理期的首日不设涨跌幅限制,将退市整理期交易时限从30个交易日缩短为15个交易日。此外,将重大违法类退市连续停牌时点从收到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或法院判决之日,延后到收到行政处罚决定书或法院生效判决之日。 与此同时,科创板也在前期制度探索的基础上,结合此次退市制度改革的总体要求,同步优化退市指标和程序,包括进一步完善重大违法类退市指标,引入量化判断标准;同样实施财务类指标和审计意见类型指标的交叉适用,严格退市标准;取消因触及交易类指标的退市整理期,压缩退市时间;衔接上市条件,补充红筹上市企业的退市标准。 而创业板在退市指标方面,新增依据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的财务类退市风险警示情形,新增重大违法财务造假组合标准,新增半数以上董事无法对年报或半年报“保真”的规范类退市指标。在退市程序方面,将重大违法终止上市程序中上市委员会两次审核调整为一次审核。同时,将风险警示股票和退市整理期股票纳入风险警示板交易。 本轮改革实施后,创业板与主板(含中小企业板)在主要退市指标、退市流程等安排上基本保持一致。 加强风险警示扩大适用情形 为进一步精准揭示部分长期通过非经常性损益等方式实现盈利,但持续经营能力薄弱公司的风险,沪深交易所在本次退市改革中均适度扩大了其他风险警示的适用情形。 具体来看,沪深交易所新增“最近连续三个会计年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前后净利润孰低者均为负值,且最近一个会计年度财务会计报告的审计报告显示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存在不确定性”和“最近一个会计年度内部控制被出具否定意见或无法表示意见审计报告,或未按照规定披露内部控制审计报告”的其他风险警示(ST)情形。 此外,深交所还设立了包含风险警示股票和退市整理股票在内的风险警示板,对风险警示股票予以“另板揭示”。同时优化风险警示股票的适当性管理和交易机制安排,强化风险揭示和投资者保护力度。 在投资者适当性管理方面,新增普通投资者首次买入风险警示股票签署风险揭示书的要求。在交易机制方面,对风险警示股票设置交易量上限,投资者每日通过集中竞价、大宗交易和盘后定价交易累计买入单只风险警示股票的数量不得超过50万股。 过渡期安排“四步走” 伴随退市新规的出炉,新老划断问题也随之成为关注焦点。 沪深交易所明确,对于股票已暂停上市的公司,在2020年年报披露后,仍按照此前股票上市规则相关规定判断其股票是否符合恢复上市条件或触及终止上市标准,并按照前述规则规定的程序实施恢复上市、终止上市。 对于股票已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或其他风险警示的公司,在2020年年度报告披露前,其股票继续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或其他风险警示。根据2020年年报披露情况有以下四种处理方式:一是触及新规退市风险警示或其他风险警示情形的,按照新规对其股票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或其他风险警示;二是未触及新规退市风险警示情形但触及股票上市规则暂停上市标准的,不实施暂停上市,对其股票实施其他风险警示,并在2021年年报披露后按照新规执行,未触及新规其他风险警示情形的,撤销其他风险警示;三是未触及新规退市风险警示情形且未触及股票上市规则暂停上市标准的,撤销退市风险警示;四是未触及新规其他风险警示情形的,撤销其他风险警示。 在退市制度改革后续落实工作方面,上交所表示,将坚决承担退市工作主体责任,严格退市监管,坚持应退尽退,将符合退市条件的公司,特别是严重违法违规、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公司坚决出清,加快形成优胜劣汰的市场生态,推动提高上市公司质量,更好服务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 深交所也表示,在征求意见稿发布后,将通过座谈会等方式广泛听取各方意见,抓紧推进退市相关规则的修订完善。同时坚守“零容忍”底线,依法履行退市职责,严格落实退市制度,坚决打击财务造假等违法违规行为,对触及退市标准的公司“一退到底”。
根据最新数据,2020年受到疫情以及市场环境的影响,仅2020年1-7月,国内共有200多万家企业注销倒闭,其中大部分是资金链断裂,应收账款成为压垮企业的“那根稻草”。比如,万华化学、北新建材、龙蟒佰利均为化工行业内的龙头企业,在2020年上半年,他们的应收账款分别达到了42.3亿元,19.7亿元,19.4亿元。龙头企业的赊销状况都这么糟糕,中小型企业的生意更是不好做,如果同时面临负债率高的困境,很有可能会濒临倒闭,这对与其有合作关系的企业来说也会造成不利影响。值得一提的是,国家对于应收账款问题很重视,今年出台了《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要求机关、事业单位和大型企业不得要求中小企业接受不合理的付款期限、方式、条件和违约责任等交易条件,不得违约拖欠中小企业的货物、工程、服务款项。在“解决要账难”这个问题上,相信国家会持续给予政策支持。上市公司应收账款逐年走高截至8月31日,A股上市公司达到5.44万亿元。整体来看,上市公司应收账款余额仍旧保持总量增长、增速持续放缓的趋势。A股上市公司应收账款(数据从2019年以来,A股上市公司应收账款一直保持在5万亿以上。这说明商业信用盛行,大额交易的现款现货模式逐渐被分期付款等赊销形式所代替,而应收账款逐年沉淀,必然会提高收账成本,风险也会随之而来。很多上市公司对于激增的应收账款的解释是“新业务导致”,而背后的具体真正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应收账款风险给企业带来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推高企业负债。由于应收账款属于流动资产,一旦无法回收,会严重阻碍企业的资金流动和日常运营,企业为了发展会大量举债。另一方面,让账面收入虚高。赊销形式被确认为收入,但是实际上没有真正的资金流入。这背后的原因很复杂,外部原因主要有社会经济环境压力,客户信用意识淡薄,隐瞒实际财务状况。内部原因则是企业风险管理不到位,盲目急于扩大市场而没有深入了解客户资信情况。最根本在于客户,客户的诚信状况和财务状况。如何拯救堆积成山的应收账款?那么,如何分散应收账款堆积风险呢?如何了解客户的诚信状况和财务状况呢?企业应收账款时间越长、赊销交易越多,其面临的信用风险越大,而企业大多数都缺乏有效的分散风险机制,甚至只顾销售增长,而忽视风险规避。而贸易保险可以帮助企业进行风险分散。贸易信用保险保障企业免遭因不可预见的客户方破产或货款拖欠而造成的财务损失,同时信用保险也是一项帮助企业管控应收账款风险的工具。信用保险机构利用自身征信网络及专业评估技术,可以帮助企业从事前调查评估,事中控制和事后催收等全面为企业提供风险管理服务。要想防范客户不付款风险,首要步骤是要取得有关买方背景、最新的交易信息及相关市场环境信息来评估买方付款能力。因此精确及可信赖的企业资信报告可有效协助企业制定决策、保障企业获得收益。科法斯信用保险咨询服务依据商业信用报告进行信用额度审核,因此建立了一个完整且定时更新的企业数据库。科法斯企业资信服务可提供一系列由企业原始数据至信用交易额度建议的信息服务。值得一提的是,透过科法斯及其伙伴在全球100个国家设有分公司,可取得各地企业的相关信息。
疫情冲击加剧了中国经济的下行压力,一季度甚至出现了GDP负增长的情况,落差达到12到13%,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中国经济正站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在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公司联合主办的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上,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中国宏观经济联席主席、中诚信集团董事长毛振华表示,疫情使得我们从常规的稳增长和防风险的调整,过渡到应对危机和当前突发事件的思维上来,所以,出台了很多应对危机的政策。“总体来看,全球疫情还没有企稳,对全球经济的影响还在进一步延缓之中,中国经济面临的外部风险是加大的,全球新的外贸需求下降,对于中国这样一个生产消费品的国家来讲的确有很大的压力。”毛振华说。在中国政协常委、清华大学中国经济思想与实践研究院院长李稻葵看来,外部风险既包括外贸、金融等传统意义上的风险,也包括产品供应链、原油输入线等新型外部风险,应该面对基层,政策留有余地,谋划长远,将外部风险降到最低。在毛振华看来,疫情下,我国存在“错峰”发展的机会,但也要防止短期刺激影响中长期的发展。“疫情之后我们会重新回到稳增长、防风险的双底线,重新要回到以防风险为主缓释经济风险,不要让经济风险集中暴发,找到机会在这两者之间进行调整,完成我们中国自己有宏观经济政策的平衡数,找到一个均衡,使得中国经济能够长远健康地发展。”毛振华说。警惕外部风险6月10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5月,工业生产进一步恢复,市场需求有所改善。从环比看,PPI下降0.4%,降幅比上月收窄0.9个百分点;CPI上涨2.4%,涨幅比上月回落0.9个百分点。物价指数回落,给了货币政策更灵活的调整空间。这轮风险主要是两个方面的风险,疫情本身的风险,和来自国际的风险。“这次疫情是全球性的,人类一百年以来最大的公共卫生方面的大危机,全球都受到冲击,而且这个时间点和原来就酝酿着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又碰到一块儿,所以,加快了很多格局性的变化。”李稻葵说。目前,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国内矛盾激化,同时,逆全球化也在进一步加剧。在李稻葵看来,来自国际上的风险来自两类,“传统的国际上的风险”和“非传统的风险”。“传统的风险”包括外贸、金融。外贸方面,中美第一阶段的谈判结果很可能不了了之,执行不下去,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很可能就宣布政策;金融方面,美国可能会攻击中国债务太高,能力下降,唱衰人民币,导致资金外流,国际货币政策适当收紧应对资金外流。不过,传统的金融风险对国内冲击有限,李稻葵警告,非传统的国际上的风险更为致命。比如,产品供应链被卡住,美国有生产能力的厂商都不许给中国供应芯片,台湾地区、日本、韩国的芯片厂都断供。“这样就会导致至少半年之内或者一年之内很多生产电子产品的企业停止生产了,短期内国内一下子生产不出来,整个电子行业整个行业性地受打击。我国每年进口芯片6000亿美元,原油100亿美元,我们在芯片上花的钱远远超过芯片。”李稻葵说。第十三届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王一鸣表示,中国现在是全球最大的制造国,我国的制造业增加值几乎接近全球的30%,在这个过程中,也在进口大量的中间品,中间品进口份额甚至达到到三分之二,我们的进口结构已经在发生系统性变化。在这种背景下,无论是美国想方设法要限制对中国的技术出口,还是全球供应链的调整,或者复工复产的进程受阻,被动性的断裂,都会对我们的供给端继续形成影响。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刘元春表示,目前,外贸的企稳状况并没有反映整个世界疲软的状况。如果分析5月份的进口下降幅度,以美元计价的出口变化状况,可以看到中国外贸受到整个世界深度下滑刚刚开始。由于全球疫情蔓延,经济停摆,产业链、价值链断裂所带来的冲击,只能说刚刚开始,尤其是疫情第三波高涨的时候,这是应该认识到的一点。以新增长点应对危机中央最近多次强调,要“六稳”、“六保”,要有底线思维。“围绕这段时间经济政策的调整,我们认为稳增长和防风险是一个组合,这个组合之间是可以转换的。我们有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偏宽松的货币政策,有较松的金融监管来鼓励金融创新,同时加大投资,当然是依托国有企业,同时鼓励消费。在防风险为主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政策工具箱是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相对偏紧的货币政策相结合,金融监管趋严、去通道、去杠杆,同时对地方政府的债务及隐性债务加强治理,控制它的债务的进一步发生和蔓延,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重点我们就有不同的政策组合。”毛振华说。在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中国政策研究会执行会长郑新立看来,扩大内需是实现“六稳”、“六保”的根本举措。因为只有扩大内需,才能够把潜在蛰伏的发展潜能激活;通过改革把增长的潜能激发出来,就能够保持经济持续地、健康地、高质量地发展。在李稻葵看来,今年中国国内消费市场有可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这比我们GDP超过美国的意义还要大,因为我们建成世界上最大的市场,通过扩大进口,扩大消费,可以建立一个以内循环为主体,国内国外循环相互促进新的发展格局。“供给端要着力于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特别是在当前来说,要加快提升产业基础能力和现代化水平,因为无论是中美经贸摩擦还是这次疫情来看,供应链这块还是有很多短板,怎么下决心来解决这些问题,是下一阶段供给端要解决好的问题。我们要避免风险进一步向金融领域的聚集,经济的底线要守住,下一步风险的底线也要守住。在加大财政货币政策力度的同时,还得有风险意识,要加大改革进程,加强监管能力建设,牢牢守住风险的底线。”王一鸣表示。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波及了各行各业的生产,各级供应商和经销商的生存稳定问题成为了日益威胁企业供应链和经销体系的重要因素。连日来,中国国内疫情逐步好转,龙头企业恢复产能,但疫情开始在全球蔓延,使得疫情冲击的广度和深度都有所增加。在疫情冲击下,第三方的合规管理将面临哪些新挑战和新趋势?4月16日,华夏邓白氏将举办线上直播研讨会,探讨全球疫情发展对企业第三方合作伙伴合规管理的挑战。我们邀您共同关注企业在当前情况下如何利用系统工具规避合规风险,寻找合规风险和企业利益间的平衡点,更好的保障企业利益。活动议程15:00-15:45疫情对第三方合规管理的启示分享嘉宾:Ivan Hong 洪韵律15:45-16:00问答环节
我们在2019年下半年提出“拿掉猪以后都是通缩”“经济恢复基础并不牢固”;在2020年上半年提出“新基建”“中国经济复苏将领先全球”;在年底提出“经济持续复苏,但不宜盲目乐观”。 会议首次提出“需求侧改革”、“反垄断”、“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等,传递重大信号。 1、经济运行恢复常态,但仍存在诸多不确定性 730政治局会议称,“经济稳步恢复,二季度经济增长明显好于预期”、“当前经济形势仍然复杂严峻,不稳定性不确定性较大”。 五中全会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国际环境日趋复杂,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明显增加”。 4季度政治局会议提出,“我国经济运行逐步恢复常态,但新冠肺炎疫情和外部环境仍存在诸多不确定,要强化机遇意识、风险意识”。 我们此前提出,中国在控制疫情和恢复生产方面走在全球前面,展现了巨大的体制优势和经济韧性。1-3季度GDP增速分别为-6.8%、3.2%、4.9%,我们预计4季度GDP增速在5.5%左右,基本恢复到经济潜在增长率水平(2019年GDP增速6.1%,作者在2014年提出“新5%比旧8%好”)。反观欧美疫情持续失控,蔓延时间长,经济大幅负增长,2020年“我国成为全球唯一实现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 从结构看,中国生产10月工业生产增长6.9%,已经恢复到去年正常水平,主要受益于疫情有效控制和对内外需恢复;三驾马车中,10、11月(以美元计)出口同比增长11.4%、21.1%,贸易顺差584.4、754.2亿美元,大幅超过2019年出口0.5%的增长水平,主要受益于防疫物资出口、居家办公宅经济出口和对欧美亚等生产替代效应;10月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达12.2%,远超去年水平,主要受益于“两新一重”和房地产投资。 同时,需要清醒地看到,当前经济恢复基础不牢。展望2021年,就业、收入和消费低迷,小微企业仍然十分困难,金融风险频发,投资面临回落压力,出口高增难持续。因此,慎勿对经济形势盲目乐观,慎谈货币政策收紧。 我们在2019年下半年提出“拿掉猪以后都是通缩”“经济恢复基础并不牢固”;在2020年上半年提出“新基建”“中国经济复苏将领先全球”;在年底提出“经济持续复苏,但不宜盲目乐观”。 2、构建新发展格局,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 4季度政治局会议强调做好明年经济工作要“构建新发展格局,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努力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10月26-29日五中全会审议十四五规划,提出了“十四五”时期的经济发展目标:在质量效益明显提升的基础上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增长潜力充分发挥,国内市场更加强大,经济结构更加优化,创新能力显著提升,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 相较于“十三五”时期明确的“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到二〇二〇年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二〇一〇年翻一番”,以及由此而来的2016-2020年GDP年均增速至少6.5%,五中全会没有对未来五年设置具体目标,只说今年把目标完成,然后到二〇三五年“再迈上新的大台阶”。表明中央淡化GDP的意思很明显,不会再像2009、2012、2015年那样进行强刺激。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结构优化和提质增效将是未来五年的工作重点。(《五中全会透露重大信号 极简解读》) 刘副总理在“十四五”规划辅导读本撰文《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新发展格局是适应我国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的主动选择,是应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变化的战略举措,是发挥我国超大规模经济体优势的内在要求。从六方面全面落实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决策部署:推动科技创新在畅通循环中发挥关键作用;推动供给创造和引领需求,实现供需良性互动;推动金融更好服务实体经济,健全现代流通体系;推动新型城镇化和城乡区域协调发展;推动扩大就业和提高收入水平;推动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更深度融入全球经济。 我们认为,“双循环”的核心是对内扩大内需、对外提升产业链安全,关键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和放开生育。这是这些年我们在公共政策领域的三大建言和呼吁,但进展不同,新基建已经从学术讨论走向国家战略,城市群逐渐走向社会共识但尚未完全落实到公共政策,而全面放开生育则面临巨大的学术分歧和社会争议。(参见《“双循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与放开生育》) 2010年我们参与研究提出“增速换挡”,2014年作者提出“新5%比旧8%好”“改革牛”,2015年提出“经济L型”。 3、首次提出“需求侧改革”,增强消费、投资新基建和调整收入分配是主要抓手 4季度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需求侧改革,“要扭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同时注重需求侧改革,打通堵点,补齐短板,贯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提升国民经济体系整体效能。”提法从“需求侧管理”升级到“需求侧改革”。 疫后关于扩大需求和需求侧管理的中央论述较多:327政治局会议明确定调要扩大内需。730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持续扩大国内需求”,“扩大最终消费,为居民消费升级创造条件”和“积极扩大有效投资”。五中全会继续提出“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起来,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引领和创造新需求”。 刘副总理在“十四五”规划辅导读本撰文《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指出:“要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完善扩大内需的政策支撑体系。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全面促进消费,提升传统消费,培育新型消费,发展服务消费。发挥投资对优化供给结构的关键作用,拓展投资空间,优化投资结构,推动企业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推进一批强基础、增功能、利长远的重大项目建设。” 需求侧改革对当前国民经济体系整体效能的边际效益最大,我们认为增强消费和投资新基建是最重要抓手。从需求侧改革内涵来看,一是着力点转向扩大有效需求,提高经济增长内生动力。疫后中国经济恢复生产端快于需求端,核心矛盾是有效需求不足。2016年以来供给侧改革已取得显著成果,需求端改革可以带来经济结构优化和提质增效的效益最大化。二是从供给端发力,供给创造需求,创新激发潜在需求。需求侧改革更需要依托于增量市场的拓展,而非存量市场的代替。 我们率先倡导“新基建”,引发社会各界大讨论,最终从学术讨论走向国家战略,是需求侧改革的重要内涵。“新基建”兼顾短期扩大有效需求和长期扩大有效供给,兼具稳增长、稳就业、调结构、促创新、惠民生的综合性重大作用,打造中国经济新引擎。新基建包括5G基建、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等科技领域的基础设施,教育、医疗等民生领域的基础设施,以及营商环境、服务业开放、多层次资本市场等制度领域的基础设施,这些领域发展空间巨大,增长迅速,经济社会效益显著,对上下游行业带动性强,在未来经济社会发展中将起到担大任、挑大梁的重要角色。 要做好需求侧改革,必须做到如下几点:1)与供给侧改革的相互平衡和促进,本次会议提出“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2)更加重视收入分配公平,提升人民幸福感。需求的实现受到人民收入的限制。西方国家正深陷收入分配不均所导致的贫富差距扩大、社会撕裂、阶层固化、政治极化、民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的泥沼。我们应当更注重收入分配的公平,健全以税收、社会保障、转移支付等为主要手段的再分配调节机制。 4、首次提出“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互联网巨头和金融巨头们应该增强社会责任感和科技创新意识 4季度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明确未来一段时间的监管态度和工作重点。 习总书记曾多次强调:“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反垄断旨在抑制市场负外部性,鼓励公平竞争,保护消费者权益,防范系统性风险。近期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相关的政策密集出台,主要官员密集发声。 10月31日,刘副总理主持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专题会议,明确强调:当前金融科技与金融创新快速发展,必须处理好金融发展、金融稳定和金融安全的关系。要落实五中全会精神,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原则,尊重国际共识和规则,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既要鼓励创新、弘扬企业家精神,也要加强监管,依法将金融活动全面纳入监管,有效防范风险。监管部门要认真做好工作,对同类业务、同类主体一视同仁。要监督市场主体依法合规经营,遵守监管规则,完善公司治理,履行社会责任。要增强业务信息披露全面性和透明度,保护金融消费者合法权益,加强投资者教育。要督促上市公司规范使用募集资金,依法披露资金用途。要健全公平竞争审查机制,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司法,提升市场综合监管能力。要建立数据资源产权、交易流通等基础制度和标准规范,加强个人信息保护。 11月10日,市场监管总局《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征求意见稿)》发布,对平台利用大数据优势对消费者进行价格歧视,限定商家在竞争性平台间进行“二选一”,过度收集个人信息侵犯隐私等乱象进行规范;明确将大型互联网企业涉足金融行业纳入宏观审慎监管。 11月11日,中国银保监会、中国人民银行就《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一是厘清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的定义和监管体制,明确网络小额贷款业务应当主要在注册地所属省级行政区域内开展,未经银保监会批准,不得跨省级行政区域开展网络小额贷款业务;二是明确经营网络小额贷款业务在注册资本、控股股东、互联网平台等方面应符合的条件。三是规范业务经营规则,提出网络小额贷款金额、贷款用途、联合贷款、贷款登记等方面有关要求。四是督促经营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的小额贷款公司加强经营管理,规范股权管理、资金管理、消费者权益保护工作等,依法收集和使用客户信息,不得诱导借款人过度负债。五是明确监管规则和措施,促使监管部门提高监管有效性,对违法违规行为依法追究法律责任。六是明确存量业务整改和过渡期等安排。 12月8日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指出“要关注新型‘大而不能倒’风险,一些大型科技公司涉足各类金融和科技领域,跨界混业经营。必须关注这些机构风险的复杂性和外溢性,及时精准拆弹,消除新的系统性风险隐患。” 郭树清在“十四五”规划辅导文章《完善现代金融监管体系》中提出,“对金融科技巨头,在把握包容审慎原则的基础上,采取特殊的创新监管办法,在促发展中防风险、防垄断”。 无论传统行业或新兴行业均可能形成垄断,新经济在移动互联网技术和大规模资本的支持下,形成自然垄断速度更快,涉及面更广,用户粘性更强,由平台垄断造成的危害消费者权益、榨取剩余价值、挤压小企业生存空间等负外部性可能更大。一是消灭竞争,长期以来互联网企业以“融资-补贴-扩张-再融资”的范式,在购物、外卖、出行、社区生鲜等多个民生领域跑马圈地,资本成为资源配置的风向标,流量变现成为核心商业模式,小企业逐步退出竞争;二是侵害消费者权益,诱导过度消费、会员之上再收费、“大数据杀熟”、捆绑销售、隐私数据被贩卖等侵害消费者权益的问题屡见不鲜;三是“大而不能倒”酝酿系统风险,例如互联网消费贷、现金贷等产品规模巨大,通过助贷和联合贷等方式获得银行大比例出资,信用审核、风险控制等职能由平台管控,一旦平台风控出现问题,风险将向银行端转移。 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是为防止实体经济过度资本化,防止企业利用融资圈钱“割韭菜”等。 比如,有些平台经济先通过引入资本“烧钱”把同行竞争者包括中小竞争者赶出市场,垄断市场后再对客户提出涨价、“割韭菜”。 再比如,部分长租公寓通过多轮资本融资,高价抢收房源,再以低价租金吸引年轻人和金融机构签订长期借贷合约,机构将长期租金一次性付给平台,平台再按月向房东给付,由此平台得以获得现金流做大规模。但这种模式本质缺乏盈利能力,资金链断裂引发巨大风险,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再比如,近年以特斯拉为代表的美国高科技公司进军新能源汽车、人工智能、无人驾驶等领域,取得巨大创新成果。但是与此同时,国内部分互联网科技巨头则试图利用资本优势和低价补贴,下沉社区,试图从底层大众劳动者——菜贩子手上榨取最后一枚铜板,和下层人民抢饭碗,引起社会舆论广泛反弹。互联网科技巨头们拥有雄厚的财力、大量的数据资源、领先的数字技术,人们期待巨头们不仅能在商业模式上进行创新,更能承担起推进科技创新的责任,不能痴迷于流量变现、急功近利地赚快钱,更应承担推动社会进步、造福民众的社会责任。虽然金钱不分善恶,但商业应有道德,德以载富。民众对大型互联网企业显然有更多的创新期待和社会责任期待。 大型互联网企业应将数据和技术优势,不应局限在商业模式和流量变现的竞争中,更应放眼全球大国市场博弈,承担起推进科技创新排头兵的责任,着眼攻克更长远的前沿技术难题,突破“卡脖子”的关键技术,与国家战略相契合,也能产生巨大的创新势能,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华为之所以值得尊重,是因为华为是中国高科技旗舰企业,数万工程师是和平年代的战士,捍卫了国家的科技荣誉并造福社会。 垄断和资本无序扩张加剧贫富分化,导致社会阶层流动放缓,不利于社会稳定和人民幸福。我国近十年来也出现社会财富向头部集聚、收入分配差距拉大等问题,基尼系数由2015年的0.465上升至2018年0.468,税前收入前10%的人群收入所占比重由2000年的35.56%提高至2019年的41.43%,个人财富排名前10%的人群占社会财富的比重由2000年的47.75%迅速攀升至2015年的67.41%,分配不均的结构性问题显现,不利于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实现社会公平和共同富裕。 5、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 4季度政治局会议提出,“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 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以及自身发展战略需要,近年科技自立自强和产业链供应链安全被频繁提及。 5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提出,“要实施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工程,巩固传统产业优势,强化优势产业领先地位,抓紧布局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提升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要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加强科技创新和技术攻关,强化关键环节、关键领域、关键产品保障能力”。 730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和竞争力”。 五中全会将“关键核心技术实现重大突破”列入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完善国家创新体系,加快建设科技强国。 刘副总理在“十四五”规划辅导文章中指出,“加快科技自立自强是畅通国内大循环、塑造我国在国际大循环中主动地位的关键。” 我们认为双循环的关键就是对内扩大内需、对外提升产业链安全,突破关键核心技术,解决“卡脖子”问题。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是国家实力的关键,是大国竞争的制高点;科技是历史的杠杆,是世界霸权更迭的根源,是大国崛起的支点。中美贸易摩擦本质是霸权国家对新兴大国的战略遏制,打着贸易保护主义的旗号,剑指中国经济崛起和产业升级,尤其是对中国高科技领域的战略遏制。2018年3月的《301报告》和5月的美方要价清单多次提及“中国制造2025”计划;2019年5月16日,特朗普签署总统令,试图切断华为供应链;美国频频以“国家安全”为由对我国高科技企业发起制裁,不仅逐渐扩大打击手段和范围,且不断泛化制裁标准。 中国要发展核心技术,攻关“卡脖子”技术。有效地实施产业政策,重点在于支持基础领域、而非补贴特定企业,组建研发联盟攻克技术难关。加快科教体制改革,建立市场化、多层次的产学研协作体系。切实提高科研人员与教师的收入待遇,加大海外高端人才引进力度。 当前中国制造业及高科技产业在全球产业链领域缺乏主导权,对产业链供应链高端环节缺乏控制力,在关键环节和核心零部件方面基础较为薄弱。以5G为例,在发展过程中,我国通讯行业遭遇了美国为首的相关国家以5G安全问题进行的全方位打压。2018年4月,美国禁止中兴购买美国公司敏感产品,中兴业务一度陷入停摆,随后美国又多次对华为进行打压,对其5G设备进行封杀。中国只有在5G技术积累、设备制造以及终端操作系统、技术标准等方面取得优势,才能在层层重压下保证5G产业链的安全,赢得5G产业正常、稳定发展的环境。 11月26日下午,看到任正非送别荣耀的讲话,悲壮。像是送别即将闯荡世界的爱子,万般殷切叮嘱。这不是一个阵地、一个城池的胜败。作为中国高科技旗舰企业,面对美国的打压,华为在炮火中挺进,没有被打垮。这次我们不仅没被打垮,反而被打醒了。“中美贸易摩擦具有长期性和严峻性”,“这是打着贸易保护主义旗号的遏制”。科技自立自强,解决“卡脖子”难题,拥抱全球化。任总是一代英雄,华为和荣耀的员工是和平年代的战士,为家园和荣誉而战。没有伤痕累累,哪来皮糙肉厚,英雄自古多磨难。除了胜利,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6、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4季度政治局会议提出,“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十四五”规划提出,“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租购并举、因城施策,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有效增加保障性住房供给,完善土地出让收入分配机制,探索支持利用集体建设用地按照规划建设租赁住房,完善长租房政策,扩大保障性租赁住房供给。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完善财政转移支付和城镇新增建设用地规模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挂钩政策,强化基本公共服务保障,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优化行政区划设置,发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带动作用,建设现代化都市圈。” 刘副总理在“十四五”规划辅导读本撰文《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指出:“房地产业影响投资和消费,事关民生和发展。要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坚持租购并举、因城施策,完善长租房政策,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我们在业内提出了经典分析框架“房地产长期看人口、中期看土地、短期看金融”。在此框架基础上提出“房地产长效机制的关键是金融稳定和人地挂钩”。 7、要抓好各种存量风险化解和增量风险防范。 4季度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抓好各种存量风险化解和增量风险防范”。 刘副总理在“十四五”规划辅导文章中指出,“推动金融更好服务实体经济,健全现代流通体系。金融是实体经济的血脉。坚持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方向,对金融体系进行结构性调整,大力提高直接融资比重,改革优化政策性金融,完善金融支持创新的政策,发挥资本市场对于推动科技、资本和实体经济高水平循环的枢纽作用,提升金融科技水平。” 郭树清在“十四五”规划辅导文章《完善现代金融监管体系》中提出,货币经济绝不能背离实体经济;将本求利是商业活动的正常状态;收益永远和风险成正比;持续建设法治和诚信环境;把握好金融创新的边界;管好货币总闸门;坚决抑制房地产泡沫;紧紧抓住公司治理“牛鼻子”。 郭树清11月22日在《求是》发文《坚定不移打好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攻坚战》,提出,“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国际经济金融形势更加复杂多变,我国经济周期性、结构性、体制性问题叠加碰头,金融风险形势复杂严峻。随着国际收支状况逐渐好转,国内企业、政府、居民部门杠杆率快速上升,金融产品和市场结构日趋复杂、透明度较差,金融体系内部资金自我循环、脱实向虚倾向愈演愈烈,一些不法金融集团和违规金融活动野蛮生长,金融系统内部的腐败和违纪违规行为持续蔓延。如果放任自流,势必酿成系统性风险,产生颠覆性影响,严重危及经济持续发展和国家政治安全。” 提出主要金融风险为,金融资产盲目扩张、影子银行层层嵌套规避监管隐蔽风险、问题股东恶意操控甚至掏空金融机构、打着互联网金融创新的旗号“无照驾驶”“遍地开花”、房地产金融化泡沫化、大中型“僵尸企业”债务违约风险股权质押风险、地方政府违规大规模举债形成隐形债务风险、金融不服务实体经济空转套利等。 未来的关键是让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服务科技创新,加快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尽最大可能提早处置不良资产,防止高风险影子银行反弹回潮,及时处置不同类型机构风险,稳步扩大金融业对外开放,切实加强金融消费者教育和保护,进一步加强党对金融工作的领导。 11月21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以下简称金融委)主任刘鹤主持召开金融委第四十三次会议,研究规范债券市场发展、维护债券市场稳定工作,会议指出,近期违约个案有所增加,是周期性、体制性、行为性因素相互叠加的结果。会议要求,一是提高政治站位,切实履行责任。金融监管部门和地方政府要从大局出发,按照全面依法治国要求,坚决维护法制权威,落实监管责任和属地责任,督促各类市场主体严格履行主体责任,建立良好的地方金融生态和信用环境。二是秉持“零容忍”态度,维护市场公平和秩序。要依法严肃查处欺诈发行、虚假信息披露、恶意转移资产、挪用发行资金等各类违法违规行为,严厉处罚各种“逃废债”行为,保护投资人合法权益。 8、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美贸易摩擦,拜登对华政策展望 五中全会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国际环境日趋复杂,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明显增加。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但机遇和挑战都有新的发展变化。” 2018年初,中美贸易摩擦刚爆发,主流媒体和市场出现严重误判,“中美关系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中美贸易摩擦对中国影响不大”等观点流行。 但是,我们在一开始就鲜明提出三大判断,与市场流行观点不同但被后续形势演化所不断验证:“中美贸易摩擦具有长期性和日益严峻性”“这是打着贸易保护主义旗号的遏制”“我方最好的应对是以更大决心更大勇气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对此,我们要保持清醒冷静和战略定力”。 拜登与特朗普对华思想的异同:特朗普改变了奥巴马时期的外交政策,拜登将予以纠正。但在中国崛起的背景下,拜登必然会维护美国利益,在避免冷战、脱钩的基础上制衡中国。拜登与特朗普均将中国的崛起视为对美国的挑战。但拜登与特朗普在对华策略上有区别,核心在于拜登反对特朗普的单边遏制、逆全球化的思想,希望通过联合盟友制衡中国。 具体来看:1)贸易方面,拜登反对特朗普的广泛关税战、中美“第一阶段”贸易协定,呼吁建立盟友统一战线利用现有贸易法律规则制衡中国。2)科技方面,拜登强调团结盟友并制定行业标准,以管理高技术的全球使用,并打压中国高科技。3)地缘政治方面,拜登强调增加美国在亚太地区军事部署、重振美国亚太主导地位、恢复和重构盟友关系。4)人才方面,美国可能会恢复在文化教育、公共卫生等非敏感领域人文交流,但在科技等敏感领域可能继续限制或监督。 2018年以来,在市场陷入悲观情绪时,我们明确提出中国经济发展潜力巨大,如果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未来最好的投资机会就在中国”。中国有全球最大的统一市场(14亿人口),有全球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4亿人群);中国的城镇化进程距离发达国家仍有约20个百分点的空间,潜力大;中国的劳动力资源近9亿人,就业人员7亿多,受过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有1.7亿,每年大学毕业生有800多万,人口红利转向人才红利;中国的新经济迅速崛起,独角兽数量仅次于美国;新一轮改革开放将开启新周期,释放巨大活力。(参见《最好的投资机会就在中国》)
12月11日政治局会议引发大家热议。很显然,这次会议是给年末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定调,故尤为引人关注。尽管五中全会已经明确了明年及今后发展的大政方针,但这次政治局会议文件仍出现了几个新提法,值得引起高度重视。 “需求侧改革”的提出令人侧目 自2015年末推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来,去杠杆、去库存、去产能和降成本、补短板成为改革的具体目标,也取得了明显成效,同时,制度供给方面的改革也在不断推进中。然而,今年以来核心CPI的不断回落及PPI的持续为负,反映出我国在总供给与总需求之间的平衡上依然存在缺口,两边都需要调整,过去侧重用供给侧改革,如今,对需求侧也需要进行改革。 这次政治局会议文件上出现“需求”一词的频率较高,如“坚持扩大内需战略”、“同时注重需求侧改革”、“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这是否与今年国内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消费增速低于预期有关? 今年三驾马车中,出口远超预期,我国出口占全球的份额,全年估计在16%左右,这是历史罕见的高比例,二战之后几乎没有国家达到过。但国内消费却逐年下降,今年更不行,虽然这与疫情有关,但仍然偏弱。倒是豪华车、奢侈品及豪宅的销量大幅增加,估计今年国内奢侈品消费总额占全球奢侈品消费比重将达到40%以上,这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居民收入差距在扩大。实际上,我们与很多主要经济体一样,内循环的难度大于外循环。 因此,扩内需除了靠提高居民收入外,还得靠缩小收入差距。这次会议上提出了“供给创造需求”,这句话很有意思,它与萨伊定律在文字表述上一模一样,当然内涵肯定不一样。记得马克思和凯恩斯都对萨伊定律提出过批判,马克思提出了剩余价值理论,认为供给与需求之间肯定存在缺口,资本家不断扩大再生产,最终导致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而凯恩斯则认为需求小于供给的原因是有效需求不足。 实际上,马克思和凯恩斯所提到的资本过度扩张而引发产能过剩问题,我国过去和当前都存在,毕竟我国目前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因此,除了进行供给侧改革之外,还应对需求侧进行改革,如在缩小收入差距方面,需要进行税制改革、社保改革,加大转移支付和第三次分配(富人捐款)的力度。唯有如此,会议提出的“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才能形成。 防止资本无序扩张:谨防只“瓜分蛋糕”的资本 会议提出的“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引发社会热议,因为针对性看上去很强。关于反垄断就不多评论,因为社会上没有什么争议。对于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提法,实际上是要对资本的投向加大管控力度。 这些年来,互联网巨头的市值已经成为国内上市企业中最大了,所拥有的用户数量也是全国乃至全球最多的。在数字化时代,对信息资源垄断的严重性不亚于原油等大宗商品的垄断,如果某些垄断企业凭借其资源的垄断优势,向各个行业投资渗透,获得超额利润,不仅会破坏市场规则,而且还会导致失业率上升等诸多社会问题。 大约在三年前,我就对网上购物模式提出质疑:能否扩大或刺激消费,该模式的社会成本有多大,谁来承担?三年过去了,我国消费增速的回落幅度大于GDP增速的回落幅度,说明网购模式并没有促进消费,只是起到了“瓜分蛋糕”的作用,把超市、百货店、专卖店的部分流量从网下转移到网上,“线上就业”的劳动力增量小于“线下失业”的劳动力减量。同时,网购导致货品包装物件大量增加,造成环境污染,其成本究竟由谁来承担,事实上是社会而非企业承担了。 这些年来,网购占零售业的消费比重越来越高,互联网零售企业的薪酬水平、股权回报率也远超线下零售业,从而进一步加大了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因此,防止资本无序扩张,一方面要限制存量经济下的少数企业通过信息资源的垄断和滥用去抢占别的企业利润;另一方面,则需要建立相关的法律法规,对资本扩张进行约束,从“无序”到“有序”,例如,用户信息的保护和隔离,必须要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互联网企业经营范围,应设定行业准入规则。 从总供给等于总需求的角度看,收入(供给)=消费(需求)+储蓄(需求),我国居民储蓄比重过大,大约是西方国家的两倍左右,基本维持在40%以上,而且储蓄结构中,少数人的储蓄占比过大,例如国内住户的银行存款余额就达90万亿元,其中10%的储户占比多少呢,尽管没有确切的数据,但超过60%是肯定的。 很显然,要增加消费,无非就是要改善收入结构(供给侧改革),缩小收入分配差距,从而使得需求侧的中低收入群体能消费、敢消费;同时,在需求侧要降低居民储蓄率(如鼓励富人从事社会慈善事业,增收资本利得税,限制资本过度扩张等)。 在2019年10月末四中全会上批准的《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一文中,提出“健全以税收、社会保障、转移支付等为主要手段的再分配调节机制,强化税收调节,完善直接税制度并逐步提高其比重。完善相关制度和政策,合理调节城乡、区域、不同群体间分配关系。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 因此,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应该是明年的政策重心,尤其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方面。从更长远的角度看,则要鼓励民间资本流向科技领域,即能创造经济增量的领域,参与做大蛋糕的活动而非切分蛋糕的活动。通俗来讲,富裕阶层要么多消费、要么多捐款,不要做旨在“割韭菜”的资本运作了。 政策维稳:推进大消费,投资高科技 由于今年的较低基数,明年的GDP增速一定会大幅上升,目前的一致预期为9%,即便如此,2020-2021年的平均增速也不过5.5%,经济增长依然下了一个台阶。为此,政治局会议提出,“继续做好“六稳”工作、落实“六保”任务,科学精准实施宏观政策,努力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但明年的政策刺激力度应该低于今年,前期,货币政策回归常态已经明确提出,财政政策方面,会议没有提“逆周期调控”,估计特别国债不会再发,地方政府专项债的规模是否也会比今年减少?而一般预算赤字率水平则可能从今年的3.6%降低到安全警戒线的位置,即3%左右。 少数人对于“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而非“房住不炒”的提法,认为房地产政策是会松动,这显然毫无依据,因为松动房地产来拉动经济显然属于饮鸩止渴、得不偿失。不过,对于很多地方政府而言,缺少了土地财政,则会面临雪上加霜的窘境,故如何去缓解地方政府的债务压力,显然是需要中央施出援手,否则明年信用风险压力会显著加大。 因此,这次会议对风险有一个新提法:要抓好各种存量风险化解和增量风险防范。传统风险人们都清楚,增量风险是指什么呢?是否是有些领导指出的“大而不能倒”风险?大而不能倒的企业,既包括大型国有的“僵死企业”,从股市看,市值低于净资产的国企数量呈现上升趋势,今后其违约风险可能会加大;又包括高杠杆的新兴行业内的创新企业,由于对这类企业监管滞后,容易爆发风险。因此,明年市场或许存在信用收缩的压力。 如果说今年是实现全面奔小康的收官之年,则明年是“十四五”开局之年,要“以优异成绩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确保不发生存量风险和增量风险的爆发。相比财政政策受到预算约束更严,那么,货币政策的灵活性更大。因此,有理由相信,明年的货币政策在回归常态之后,应该不会再收紧,尤其在通胀压力较小的情况下,利率上调基本没有空间。 明年在具体政策的落地上,应该以“形成新发展格局”的大循环和双循环为主线,侧重两个方面,一个是以“需求侧改革”为线索,继续推动“提升传统消费、培育新型消费、发展服务消费”的“大消费”。由于基数原因,加上促消费力度加大,估计明年消费增速将将创十年新高。 另一个还是围绕产业转型升级,加大新基建、高科技领域的投资力度,“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这方面的具体抓手,在五中全会上已经有了明确表述: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瞄准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电路、生命健康、脑科学、生物育种、空天科技、深地深海等八大领域,并涉及到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航空航天、海洋装备等九大战略性新兴产业。 风险提示:全球疫情失控,外部政治环境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