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到了全年最热的时候,很多饮料企业开始了全面的大动作,一方面各种营销活动猛砸市场,希望用户在饮料上花出真金白银,另一方面则是不断扩张,意图争夺市场份额,这不中国网红茶饮巨头奈雪的茶出动了,其主动招揽前瑞幸CTO,这让人不禁疑惑奈雪的茶想要做什么?是不是奈雪的茶和喜茶的大战这就要开启了?上市会不会是奈雪的茶的未来重要举动呢? 一、奈雪的茶招揽瑞幸“败军之将” 根据的报道,获悉,原瑞幸咖啡首席技术官(CTO)何刚已于近期加盟新式茶饮品牌奈雪的茶,任CTO一职。就此事向奈雪的茶求证,对方回应称:“何刚先生在技术领域有着优秀的履历和和丰富的管理经验,目前双方仍在接洽了解过程中。” 一位来自瑞幸咖啡内部的消息人士向透露,何刚作为瑞幸咖啡CTO,主要的职责就是管理“信息中心”,而各个业务条线的技术总监和数据总监都要向他汇报。瑞幸咖啡的商业模式中技术为关键一块,因此其组织架构中信息中心也是关键部门。信息中心下辖技术和大数据两个子部门,主要员工分布在北京和厦门两地,其中厦门主要负责将供应链、运营、电商等业务和技术团队相匹配,而北京负责其他业务。还了解到,仅北京的技术团队就有数百名员工。 上述消息人士还称,何刚离职时,曾带走公司一批中层,他们均来自北京和厦门两地的技术团队和大数据团队。如今何刚入职奈雪的茶,意味着,这批员工也被带入新公司。 公开资料显示,何刚2019年9月加入瑞幸咖啡,原为亚马逊云计算项目技术负责人,此后任盛大云计算首席执行官和盛大集团副总裁。2012年4月加盟京东,曾任京东集团技术副总裁兼京东云总裁。今年4月30日,据媒体报道称,何刚正式从瑞幸咖啡离职。奈雪的茶表示,何刚在技术领域有着优秀的履历和丰富的管理经验,未来奈雪将持续发力数字化建设,为消费者带来更好的体验。 来自瑞幸咖啡的数位员工称,奈雪的茶引入何刚,或因其正酝酿上市。一位来自奈雪的茶内部的消息人士曾向透露,奈雪的茶曾于2020年年初递交赴美IPO的招股书,但疫情导致美股跳水严重,且叠加瑞幸咖啡黑天鹅事件中概股普遍面临信誉危机,奈雪的茶最终选择撤回招股书。 今年以来,奈雪在数字化建设方面动作频频,接连打出小程序点单、第三方外卖平台、线上微商城、直播、天猫旗舰店等组合拳,加速了线上、线下消费场景融合。 3月份,奈雪的茶旗舰店登陆天猫,开业首月浏览量近千万,店铺排名位列餐饮美食行业第三,仅次于星巴克和肯德基。 6月,奈雪点单小程序上线拼单功能后,奈雪的茶80元以上大单环比增长超过200%。 奈雪的茶创始人彭心表示:“新功能激发了与顾客间的互动感,高频消费品牌需要持续用产品去满足用户场景。”7月,奈雪开进日本大阪。奈雪表示,等疫情更稳定后计划在日本继续开店。 大家都在问奈雪的茶招揽瑞幸技术团队,其到底想要做什么? 二、奈雪的茶究竟意欲何为? 说实在,奈雪的茶如此大规模进行互联网化布局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们对于此可以进行一些分析来探求奈雪的茶布局的原因: 首先,茶饮市场和咖啡市场相辅相成。对于中国人来说,茶是中国最有特色的饮品,可以说全球的茶叶都是起源于中国,所以茶在中国有着长久的饮用文化,但是相比于茶这种饮品,由于太过悠久反而在年轻人看来没有那么新奇了,于是乎在年轻白领群体之中,咖啡悄然崛起,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雀巢速溶,到90年代的上岛咖啡,再到21世纪的星巴克们,咖啡成为了中国白领的主流,在这个时候原本咖啡还要继续火下去,然而奶茶开始在中国全面兴起,最早奶茶来源于香港和台湾,由于其混杂了西方文化和东方中国文化的特点,从而高速发展起来,从最早的一点点再到如今的喜茶、奈雪的茶,几乎现在市面上的咖啡店和奶茶店是平分秋色,在中国咖啡市场上,瑞幸暴雷之前,瑞幸和星巴克是不分伯仲,在奶茶市场上网红奶茶喜茶和奈雪的茶可谓是平分秋色,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奈雪的茶来说,基本上和喜茶每每打成平手,想要破局传统的方法可能真的没办法起到效果了,但是在这个时候瑞幸自我暴雷,那么对于奈雪的茶来说,招揽瑞幸的CTO无疑有着进一步继承瑞幸遗产,并且抢占市场份额的感觉,的确,茶和咖啡是相辅相成,奈雪的茶稍加改造进一步抢夺瑞幸留下的市场空白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其次,互联网化无疑是奈雪的茶的重要举措。对于一家茶饮企业来说,奈雪的茶都是主打线下市场,其成为网红也都是在线下市场全面布局,如果其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话,互联网化无疑才是最关键的一步,毕竟相比于传统的线下市场,拥有互联网企业标签对于其在资本市场上纵横捭阖无疑是有用的多,而在饮品市场上,瑞幸无疑是前面时代中做的最好的饮品企业,而全盘接手瑞幸的技术团队无疑是能让奈雪的茶少走很多的互联网化弯路,毕竟很多东西都能直接拿来用,比起自己摸索无疑是节省了太多的时间。再加上如今瑞幸暴雷,奈雪的茶得以用非常低的成本接盘其技术团队,毕竟自己无论用猎头去挖,还是自己培养技术团队可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能直接接盘这样的好事可是省钱省多了,奈雪的茶等于正式接手了瑞幸的互联网技术衣钵,这对于进一步增加奈雪的茶的估值无疑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第三,奈雪的茶上市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看到奈雪的茶其实早就有上市的打算,对于这样的一家网红企业,其如果想要实现从网红到长远发展的转变,上市是一条必由之路,毕竟之前的很多布局都需要烧钱,但是烧钱到如今的地步,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融资,再想要依靠风投的钱成本会越来越高,而上市无疑是进一步开拓融资渠道的关键。特别是当前奈雪的茶发力的互联网市场以及国际市场,都是需要大规模砸钱的市场,如果想要和喜茶的争夺笑到最后,奈雪的茶上市将会成为非常重要的一步,所以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科技水平,无论是今后面对港交所,科技股远比传统股股价高得多,还是要进一步在国内创业板甚至科创板上市都需要互联网这个必要标签,所以奈雪的茶走出这样一步并不让人意外。 如今,奈雪的茶已经整齐了队伍,如何打出特点,就看奈雪的茶未来如何做了。
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至今以来,公司退市、高层换血,消费端门店运营照旧。但旷日持久的集体诉讼、清盘重组,以及中美双方持续多月的调查谈话、中概股信用的“次生灾害”……疾驰后猛然刹车,瑞幸留下一地狼藉。7月16日,瑞幸咖啡发布公告称,开曼群岛法院已任命安迈顾问有限公司(Alvarez & Marsal)的两位员工担任“低度干预式”联合临时清算人,监察瑞幸咖啡的重组过程。这是继7月13日瑞幸咖啡公告董事会重组完成后的最新进展。有律师对表示,引入临时清盘人后,可防止债权人对其再提起其他诉讼乃至强制措施,为其赢得一些时间。然而,除清盘重组外,中美双方或将分别对瑞幸咖啡海外主体和国内实体公司分别进行处罚。目前,国内财政部对其调查已经结束,而中外判决结果仍悬而未决。股权方面,陆正耀家族或已于早些时候被清算了全部股权,但最新董事会成员中仍有一半成员为陆正耀举荐。委任临时清盘人监察重组,赢得一定喘息机会根据瑞幸7月16日公告,任命临时清盘人监察重组是在瑞幸咖啡某债权人提出清盘请愿书后,瑞幸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了申请。根据瑞幸方面申请, 开曼群岛法院任命Alvarez & Marsal的两位员工担任“低度干预式”联合临时清算人,监察瑞幸咖啡的重组过程。据公告介绍,Alvarez & Marsal是一家咨询公司,专门处理复杂的业务问题并最大限度地提高利益相关者的价值。两名人员分别是安迈开曼群岛有限公司的Alexander Lawson、和安迈亚洲有限公司的Wing Sze Tiffany Wong。瑞幸咖啡表示,任命联合临时清算人将提供一个稳定的平台,使公司及其顾问(包括华利安诺基中国有限公司)可以推进债务谈判和重组,瑞幸咖啡将在联合临时清算人的监督及董事会的日常控制下开展业务。北京郝俊波律师事务所主任郝俊波对记者表示,有这样一个临时清盘人“接管”,就可以防止债权人不断地提起新的诉讼,甚至采取强制措施,比如冻结公司财产或者这些措施,这样就可以让瑞幸咖啡有时间处理内部事务,如债权债务或者一些高管的安排,赢得一定的喘息机会。根据开曼群岛公司法第97条规定,当作出清盘令或委任临时清盘人时,除非获得法院许可,并受法院所施加的条款规限,否则不得针对本公司进行或展开任何诉讼、诉讼或其他法律程序,包括刑事法律程序。此外,公告中还披露,截至2020年6月30日,瑞幸咖啡初步的未经审计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不包括限制性现金和非流动性短期投资)估计约为7.8亿美元,其中大部分现金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财政部检查工作结束,或将分别接受中美双方处罚7月16日晚间,安永公司发布公告,称其在1月下旬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财务报表年审工作过程中,注意到瑞幸咖啡迅速增长的代理业务模式及相关代理商存在疑点,及时引入反舞弊调查团队后,发现了瑞幸咖啡部分管理人员在2019年第二季度至第四季度通过虚假交易虚增了相关期间的收入、成本及费用,并对此发现向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作出了汇报。“由于安永并未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财务报表出具审计报告,故安永无需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披露的财务信息承担审计责任。”安永表示。此外,安永在声明中提到,2020年5月,财政部监督评价局派出现场检查组进驻瑞幸咖啡和安永,分别对瑞幸咖啡自成立以来的财务记录以及安永相关的审计底稿进行检查。安永对现场检查提供了全方位积极配合。“截至目前,检查工作已经结束,检查结论已经形成。”同日,据财联社报道,有知情人士称,国务院金融委7月11日召开的第三十六次会议上,讨论了财政部对瑞幸咖啡现场检查的结论。从金融委会议的定调和要求来看,瑞幸咖啡案最终定性可能不会轻。至此,继瑞幸咖啡内部自我调查结束后,财政部对瑞幸咖啡的调查也告一段落,而美国证监会方面对其调查仍未发布相关进展。记者从相关律师方面了解到,瑞幸咖啡除了面临仍处于征集第一原告阶段的集体诉讼外,还将面临来自中美两国分别的处罚。郝俊波认为,瑞幸咖啡公司的主体是位于开曼的公司,且在美国上市,因此最终的处理应该由美国证监会做出处罚。目前来看,美国证监会还在请求中国证监会协助进行调查,因为中国证监会处于直接管辖这些实体公司的位置。同时,瑞幸咖啡实体的经营的公司位于中国,因此中国的监管部门和财政部等部门可以对位于中国的公司进行处罚。上海创远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许峰同样表示,多层离岸公司应针对不同主体展开调查,国内对国内企业调查并进行处罚,美国对其实体负责。现任董事会一半成员为陆正耀提名,传其所持股份被全部清算7月13日凌晨,瑞幸咖啡公告,称公司于7月12日召开了董事会会议。综合7月5日临时股东大会结果,公司新增四名独立董事,分别为曾英、杨杰、刘峰和查扬,郭谨一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至此,瑞幸咖啡自爆财务造假事件时的董事会成员已悉数离职,瑞幸咖啡原审计委员会仅剩一位独立董事。而新的独立董事基本都具备二十年以上的财务或法律从业经历。另外,瑞幸此前的调查报告显示,没有证据证明以郭谨一为代表的现任高管团队参与或者知情交易造假事件,已退出董事会的投资人黎辉和刘二海也对此不知情。公开信息显示,郭谨一曾任瑞幸咖啡联合创始人、高级副总裁和监事。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至2017年,郭谨一曾担任神州优车集团董事长陆正耀助理。自2018年6月起,其开始任职瑞幸咖啡董事董事,自2017年10月起负责产品和供应链的高级副总裁。因此,外界认为,以郭谨一为首的现任董事会成员仍有一部分为陆正耀的亲信。除郭谨一外,董事会成员曹文宝、吴刚、曾英、杨杰均为陆正耀提名的人选。7月14日,有外媒援引知情人士的消息称,英属维尔京群岛法院已于7月9日宣判清算瑞幸咖啡前董事长陆正耀的股份,陆正耀本人失去瑞幸咖啡全部股权。早在今年4月,财务造假爆出之际,瑞幸咖啡股票暴跌,陆正耀质押的股权就已爆仓,瑞信集团、中金等六家银行委托清算机构,分别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开曼群岛法院对陆正耀家族、钱治亚控制的公司提起破产清算。有消息称,法院于7月9日批准了上述清算申请,并任命毕马威会计事务所为资产清算委托机构。陆正耀从裁决之日起有14日的上诉时间。但截至今日,股权清算的结果仍未发布通告,陆正耀本人亦未做出回应。
7月17日,针对网传原瑞幸咖啡首席技术官何刚已于近期加盟奈雪的茶,奈雪的茶相关负责人对搜狐财经表示,何刚将于8月正式加入奈雪的茶,担任CTO一职。 奈雪的茶方面表示,何刚在技术领域有着优秀的履历和丰富的管理经验,未来奈雪将持续发力数字化建设,如供应链、门店操作、经营管理等,以提高效率及产品的稳定性,不断为消费者带来更好的体验。 据了解,何刚于2019年9月加入瑞幸咖啡,此前曾担任亚马逊云计算项目技术负责人、盛大云计算全产品链服务负责人、京东集团副总裁、京东云总裁。瑞幸自曝财务造假以来,何刚系首位离开瑞幸咖啡的高层。 今年2月,彭博社曾援引消息人士称,奈雪的茶考虑最快今年在美国上市,最多融资4亿美元。近日,据媒体报道,有知情人士表示,奈雪的茶IPO地点由美股转向港股。 对于上市传闻,奈雪的茶表示,其短期内暂无相关计划。
不背锅!7月16日,安永发布声明,称公司无需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披露的财务信息承担审计责任。 公开资料显示,瑞幸咖啡于2017年6月成立,2019年5月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安永对瑞幸咖啡自2017年6月16日(瑞幸咖啡成立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间以及2018年度财务报表(以下简称“上市申报财务报表”)进行了审计,并出具了审计报告。 安永方面表示,在2020年1月下旬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财务报表进行年度审计工作的过程中,安永注意到瑞幸咖啡迅速增长的代理业务模式及相关代理商存在疑点,在及时引入反舞弊调查团队后,安永发现了瑞幸咖啡部分管理人员在2019年第二季度至第四季度通过虚假交易虚增了相关期间的收入、成本及费用,并对此发现向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作出了汇报。瑞幸咖啡董事会因此决定成立特别委员会负责相关内部调查。在此基础上,瑞幸咖啡于2020年4月2日就2019年第二季度到第四季度期间存在的财务造假行为发布公告。 2020年5月,财政部监督评价局派出现场检查组进驻瑞幸咖啡和安永,分别对瑞幸咖啡自成立以来的财务记录以及安永相关的审计底稿进行检查。对于现场检查,安永提供了全方位积极的配合。 “截至目前,检查工作已经结束,检查结论已经形成。”安永方面具体谈道,瑞幸咖啡财务造假行为开始于2019年4月。安永在对瑞幸咖啡上市申报财务报表进行审计的过程中,严格恪守了职业道德和执业准则,做到了勤勉尽责,独立审慎。“由于安永并未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财务报表出具审计报告,故安永无需对瑞幸咖啡2019年度披露的财务信息承担审计责任。”安永方面强调。 这并非安永首次就瑞幸咖啡事宜发布声明。 早在今年4月瑞幸咖啡自爆财务造假之后,安永就曾公开表示,在对瑞幸咖啡2019年年度财务报告进行审计工作的过程中,安永发现瑞幸咖啡部分管理人员在2019年第二季度至第四季度通过虚假交易虚增了公司相关期间的收入、成本及费用。 “安永就此发现向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作出了汇报。瑞幸咖啡董事会因此决定成立特别委员会负责相关内部调查。”彼时,安永方面表示,“目前瑞幸咖啡的2019年度审计工作尚在进行中。基于客户保密原则,安永不会作出其他回应。” 此前,北京郝俊波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郝俊波曾向媒体透露,为了拓宽赔偿渠道,在针对瑞幸咖啡的诉讼过程中可能会追加安永、瑞信、摩根士丹利、中金国际、海通国际等中介机构作为被告,但这些还需要随着案件发展做出后续判断。 在上海创远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许峰律师看来,中外投资者向瑞幸咖啡索赔已成定局,目前无法预测金额,“打赢问题不大,难在执行”。至于相关中介机构,许峰律师对记者表示,中介机构未必能够及时发现财务造假,勤勉尽责即可。
“你得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是死人,就能更清醒地看待问题,但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活着,那你就没有活路了。”连咖啡创始人王江,在2019年里反复对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张洪基说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某个时刻其实已经站在悬崖上,甚至按照连长(即王江)的说法,我们已经掉下去了。”张洪基向36氪描述那段坠入谷底的日子。命悬一线的时刻发生于2019年初,那是与瑞幸大战一场后。彼时连咖啡元气大伤,出现创业以来最为严重的账面亏损。公司面临巨大困难时,隐身幕后的王江及CEO张晓高联手领投C轮融资,才给了投资人持续注资的信心,也是给合作供应商和员工交代。这笔“续命钱”耗资不菲,达2亿元,也是连咖啡融资历史上最多的一笔钱。事实上,做“外送咖啡”的连咖啡自2014年成立以来,一直都认为“咖啡是个慢生意”,每年不过开出30家左右咖啡小店。直到同模式对手瑞幸咖啡在2017年底裹挟巨额资本、广告,以一年半开2000家店的速度横空出世。如果你是当时的连咖啡,战,还是不战?业务出身的张洪基是个典型的西北汉子,对于连咖啡在很短的时间被后来者瑞幸赶超,他既不服气,也不甘心:“我产品更好、流量体系更有效、性价比和效率更高、用户复购明显更好、收入能力比他强,单店所有数据都更好,凭什么不打?”张洪基主动向王江和张晓高请战,很快得到二人的批准。为了支援张洪基打仗,连咖啡团队于2018年3月启动了B+轮融资。由于其创始人王江创办过航班管家,作为天使投资人投中过美团、UC浏览器、e代驾等公司,在资本市场颇有号召力。这轮连咖啡筹得1.58亿元,再加上2017年底已实现盈利,手头尚存余钱,连咖啡共筹得2亿元作战军费。陆正耀在瑞幸咖啡上市后接受36氪采访时也承认,连咖啡以及可能站到其背后的战略资本,是瑞幸扩张路上最大的“假想敌”,因此陆正耀在入场之初就筹备了超过2亿美元,以随时发动价格战。连咖啡融资历史 数据来源:鲸准最终,连咖啡为这场战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双方的战争从2018年二季度初延续到2018年四季度初,三个季度里,连咖啡不仅赔光了融资,创始人王江还首次出山,融来2.06亿元救命钱为此买单。仅从财务的角度来计算连咖啡为这场战争付出的代价,已近4亿元人民币,几乎是其创业以来筹集资金的总和。如果能够重来,被忽然闯入市场的瑞幸咖啡摧毁究竟是无可避免的结局,还是另有他路可走?王座之争在外卖咖啡领域,连咖啡作为第一家开发市场的公司,曾经坐拥整片蓝海。它几乎是从0开始发现了这个空白市场:由于上海很多顾客有“代购星巴克”的需求,连咖啡原本是为此做配送生意的。一位消息人士向36氪透露,2014年,星巴克曾派出市场调研人员来上海考察“外卖咖啡”业务,星巴克的结论是:在中国上海等一线城市推出外卖业务的可行性较高。这个计划最终星巴克未落地执行,但连咖啡却动了心。而且,连咖啡凭“代购星巴克”配送服务,仅2014年中至2015年中一年时间,就累积了大几十万的用户数据。连咖啡团队越发觉得这笔生意能成。于是连咖啡转变角色,从配送运营商,转为独立的自营咖啡品牌:2015年5月,连咖啡上线美团和饿了么,成为国内第一家提供外卖服务的咖啡品牌,而连咖啡第一家Coffee Box门店也在线下开张。Coffee Box是典型的小店业态,面积在30平米左右,仅配备2到3个工作人员。其结构与瑞幸咖啡后来开出的Pick-up Store(快取店)高度类似。由于入行早,连咖啡为自己赢得了长达3年的自由发展期。很长一段时间内,外卖咖啡都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连咖啡并无多大竞争压力。张洪基回忆:“即使星巴克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中国玩家前面,但由于我们是第一个做外卖咖啡的品牌玩家,和他们不是一个赛道,我们活得很舒服。”但3年后,瑞幸咖啡的出现打破了连咖啡的安稳。对手闪电般的发展速度前所未见,连咖啡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已被对手反超。随后,连咖啡 all in 价格战,和瑞幸展开较量。而在这个过程中,连咖啡由盈转亏。瑞幸挑起价格战前,连咖啡原本是赚钱的。连咖啡曾就外卖咖啡的盈利模式做出测算。对应其产品硬成本、人力店租、配送履约三大主要成本,结论是:单杯收入为25元左右可以盈利。但瑞幸的入局挑战了这个模型。连咖啡的“25元模型”是否类似当年打车市场的“易到”?易到用车作为中国网约车市场的开创者,也是走高端但小规模之路,最开始也能算得过来帐,但最终被体量更大、单均成本更低、更便宜的滴滴击溃。易到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而且易到创始人周航还是连咖啡创始人王江的老朋友。于是,瑞幸入局后,连咖啡偏离原有轨道,在门店形态、产品定价、营销策略等全方位向瑞幸看齐。“我们当时已经杀红了眼”,张洪基这样评价。首先,为了争夺市场份额,连咖啡门店和团队迅速扩张:2018年全年,连咖啡新增300家咖啡小店。且为了提高品牌形象,这批新开的小店选址均为流量入口,增加设备,加大面积——门店成本顿时提升。人员也随之增多。一位连咖啡员工曾向36氪描述2018年公司扩员的情形:“上海总部原本18楼的办公室,又多租了一层。”他补充说,基本上每个部门都有扩容,但还是市场和线下开店的居多。张洪基向36氪表示,2亿元的作战军费中,扩店是最大的成本,占到20%至30%。瑞幸咖啡也迅速反击。“2018年二季度的时候,大家都以为瑞幸是在和星巴克抢店,其实是在和我们抢,只要我们看中哪个店,瑞幸就不计代价,花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抢走。”张洪基向36氪回忆。再就是连咖啡加入价格补贴大战。战局最激烈时(即2018年三季度末至2018年四季度初),原本产品平均售价为25元的连咖啡,通过补贴手段将单杯售价下降至14元、15元。同期瑞幸咖啡压到了5元左右,并撒出1.8折的优惠券。而要让比瑞幸更高的定价合理化,也是为了与瑞幸差异化,连咖啡在产品研发上加大投入,成本提升至少30%。拆分来看,提升的成本主要源自更精细昂贵的咖啡制作机器、成本更高的耶加雪啡咖啡豆和新西兰进口冷链鲜奶等原料。例如,此时连咖啡制作咖啡的核心设备均采购自Eversys爱华仕。而据一位咖啡行业的创业者透露,该品牌全自动咖啡机单台售价十余万元。这意味着,每一项成本都在增加的同时,连咖啡的单杯收入还在下降。原本维持的盈利模式,此时早已不再成立,连咖啡由此出现大面积亏损。更让连咖啡高管团队感到不安的是,根据他们获知的信息,在上海,两家线下门店数量相差五倍、补贴投入相差十倍,但真实的平均单店单量却差不多。“按照我们的理解,双方是在打价格战,但没想到其实他们其实是要恶性竞争。”张洪基认为,虽然不冷静,但连咖啡仍在计算成本,瑞幸完全不算,已经丧心病狂了。“所以从我们的角度看,那时候(2018年底)认为他们已经在‘造假’了,只不过前后‘造假’的路径不一样。最早瑞幸还愿意花5块钱‘造假’,到后来开始改数了。”张洪基分析:“这是因为压强不一样,最早只有我们给的压力,他们还弄得过来,到后边被上市和财报框住了。”虽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但连咖啡仍对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抱有侥幸心理,想要挽回颓势。2018年12月,36氪曾独家报道,连咖啡将首次增加大型咖啡馆业态。2019年1月初,连咖啡在杭州开出了10家大型咖啡馆。在瑞幸疯狂扩张时,其实作为“第三空间”、星巴克这样的线下店虽然也遭受影响,但并不致命。事实上,星巴克从头至尾并未加入价格战。根据星巴克财报显示,在外卖咖啡竞争最激烈的2018年三季度到2019年二季度,星巴克中国同店销售,从通常每季增长6%,降至基本无增长。数据来源:星巴克财报 制图:36氪连咖啡内部曾总结瑞幸是“战略上弄死我们,战术上蹭星巴克”。简单来说,就是和连咖啡打价格战,但和星巴克其实只是打公关战。对比星巴克的情况看,开线下大型品牌店似乎可行。以及,“大店是不是能进一步提升品牌知名度?”张洪基向36氪坦言当时的想法。但这个计划很快难以为继。原因在于,当配送网络(小店)本身的商业逻辑已出现问题时,再开大店已没有意义,二者是共生关系。没有赢家2018年底,连咖啡率先停火,最直接的表现是关店、裁员。2019年1月至2月期间,连咖啡开启“闭店止损“计划:关闭上海和北京大部分门店,退出深圳和杭州。至于2020年上半年“连咖啡撤出北京”的消息,张洪基对36氪解释称,其实是继续关掉之前没来得及关完的店。几乎同一时间,连咖啡发邮件告知核心团队,公司决定撤离线下,关闭除上海coffee box lab之外的所有门店。普通员工由各个门店店长一对一面聊沟通。不少员工曾向所在门店的店长表达不舍,甚至愿意降薪来让公司留住门店,但当时连咖啡已经无力支撑线下门店的运营。一息尚存的连咖啡还不是最惨的玩家。“经过近一年的大战,咖啡赛道至少外送这一条线,其实都被瑞幸毁掉了。”张洪基也向36氪描摹当时的惨状。“在我们和瑞幸打得火热时,两家相邻周边的咖啡馆,凡是单体咖啡馆和没特色的小型连锁咖啡品牌,其实都倒得七七八八。”此类现磨咖啡馆几乎都是小本经营,往往只有单个门店或十几家门店,“和平时期”,生存下来没有太大问题,但瑞幸大打价格战,直接断了他们的活路。原因很简单,杯量被大玩家吸走了。现磨咖啡本是个重资产的线下慢生意,但瑞幸来袭,资本随之涌入后,整个行业都开始狂奔。大量咖啡品牌展开激进的线下扩张计划:原本只做单体咖啡馆的玩家在一年内开出十多家门店,十几家门店的小型连锁咖啡往中型体量靠,而中型连锁则瞄准1000家门店。以鱼眼咖啡为例,2019年1月,鱼眼咖啡获得由清流资本和华创资本联合投资的数千万元A轮融资,借此加速扩充门店。不少小型连锁咖啡品牌也开始加入价格战。“鱼眼咖啡调性非常好,经历了很多年没有挂掉,然后终于等到了机会。但他们2018年开始干第一杯外送免费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鱼眼开始出问题了。”一位咖啡品牌的创始人这样认为,他补充道:“这就属于被资本绑架了,不得不完成KPI”。即使星巴克也无法淡然处之。近十年间,星巴克在中国基本保持每年新增约500家门店的扩张速度,但唯独在2018年底至2019年初,星巴克新开出近1000家门店,是往年的两倍。此后,星巴克的门店扩张速度恢复常态。数据来源:星巴克、瑞幸财报(其中2021年、2022年为公司财年预估)制图:36氪便利店和连锁快餐品牌也加入狂奔。以全家便利店为例,2018年12月底,在接受36氪采访时,全家(中国)咖啡业务负责人曾透露,2019年销量预计翻倍,达到1亿杯,集团也将咖啡品类上升到“全家接下来十年的新增长引擎”的战略高度,并计划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九大城市开设独立湃客咖啡馆。但这一计划至今未落地。所有玩家都变得激进,但市场真的能随之被撑大吗?中国人喝咖啡的消费习惯真能迅速养成吗?如今回头来看,连咖啡张洪基认为,“无论是价格战,还是说争相开店都不重要,最可怕的问题在于原本10个人里有2个人是喝咖啡的,打完一仗,只增加了半个或一个人,还被其他人还分走一点,这就不对了。”这意味着,烧钱无法获得新的需求,玩家们争夺的仍是市场存量。当市场撑不起这么多咖啡店,大量拓店后又大量关店时,基层员工的去向也是问题。一位咖啡行业人士曾向36氪表示:“瑞幸线下团队大部分是外包的(招聘这部分人的开支并不计算在总部成本里),许多从事其他行业的人都被挖来做咖啡师。而这批人失业以后就会去奶茶店、当保安、送外卖,甚至大量找不到工作。”不止于此,背后咖啡供应商的日子也变得艰难。Jim在国内一家大型咖啡供应链担任管理工作,他曾向36氪透露:“2018年到2019年间,现磨咖啡领域出现了严重的失序现象。瑞幸的进入让整个行业喘不过气,太多资本方投入到咖啡行业,行业数十年来形成的结构,因为资金涌入,产生了快速变化。”瑞幸咖啡野蛮闯入前,国内咖啡采购生意做得并不大,多是小批量多次采购。为了接到瑞幸这类突如其来的大订单,供应商需要扩充产能。这势必要大量投入新资金,支付因订单暴增需要采购的原料以及扩编人力,没有危机意识和处理经验的供应商甚至会盲目投入,大量贷款。“他们只会觉得我给了你多少订单,你每个月从我手里申请了多少的货款,表面上供应商似乎受到莫大的恩宠”,Jim表示,但实际上,瑞幸等玩家动辄公开招标、公开比价,一直做慢生意的咖啡供应商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品牌和供应商之间的关系,也从均等,变为一强一弱。风险环环相扣。例如,品牌商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得资本方的青睐,但也可能很快经营不善,并被资本方抛弃。或者,资方可能自派团队,替换掉原先的供应商。而以上都些风险因素只要出现一个,都能令供应商瞬间血本无归。365天的反思2020年4月,瑞幸咖啡财务造假爆雷后,不少人曾问过连咖啡团队:“如果这件事再早一些发生,你们还会关闭所有线下店吗?”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瑞幸离场后,外卖现磨咖啡的生意还有得做吗?为了想清楚这个答案,连咖啡曾花费整整一年时间。2019年,许久不露面的王江回到连咖啡主持大局,他至少主持了三次秘密会议,与核心团队反思过去一年多发生的诸多变故。王江认为,本质问题是当下“外卖现磨咖啡”还能不能赚钱。张洪基进一步说明:“本质上2017年和2018年的差别就一点,单杯收入发生了根本变化,”连咖啡单价从25元降到15元。但即使是瑞幸离场后,连咖啡也认为外卖咖啡线下店不能开了。因为瑞幸残存的破坏性体现在:外送现磨咖啡这个品类原本维系的价格带已经被摧毁。事实上,除了星巴克凭借强大的品牌力维持住价格带,其他玩家都深陷价格战的泥潭中。就连麦当劳这类餐饮巨头也没有幸免。2018年三季度,麦当劳正式上线现磨咖啡外卖业务,最便宜的一款咖啡仅9.9元,此外,麦当劳门店内推出各类优惠活动,包括买三送一等。这意味着,大量用户已经认定可以喝到十元的现磨咖啡,但这个价格段的外卖咖啡一定是“越卖越亏”的。至少短时间内,要回到能“单杯盈利”的25元价位段,大部分中国用户不易接受。也不是没得做。星巴客还在坚持做瑞幸模式的“啡快”,但它是不降价、且要收快递费的。新品牌可能能以喜茶做为榜样:它是靠产品好、好喝支撑住了30元左右的定价,并同时能做到销量也好。或者就去掉外送成本,来拉低价格。连咖啡称,它之前的外送成本,主要包括外卖配送费和包装费用(包装袋填充保温层,冰袋等控温耗材),在最后一公里履约交付环节,连咖啡需要付出7元至9元的费用,这占据其单杯成本近40%的比例。这部分砍掉就能降价。目前,例如manner这样15-20元定价、在北京华贸特斯拉店边支一个小门脸的现磨咖啡自提点生意并不坏;麦当劳、便利店的店面成本分摊下来更低,10-15元的到店咖啡业务也还在做。在瑞幸战场之外,此前少有人注意,单价2-8元的精品速溶咖啡领域其实在飞速成长。天猫咖啡冲调类目负责人曾称,“天猫整个咖啡类目的大盘,疫情期间销量增长50%~60%,疫情后实现了超100%的增长。”其中增速最快的是“精品速溶品类“,销售同比增长超 1000%。一位咖啡行业的高管曾向36氪透露,早在2018年,连咖啡考虑过收购精品速溶咖啡“三顿半”曾经使用的供应链工厂。然而,当时连咖啡正处于十分复杂的竞争环境之中,项目主导者张洪基在内部推进也不够坚决。手一松,失去了合作机会,张洪基坦言:“我很后悔。”三顿半式的成功可以给出的启示是:面对瑞幸式的战局,也许更换一个赛道能走出一条新的路。“死过一次”的连咖啡如今时间紧迫。它忙于关闭门店,忙于融钱偿还供应商欠款、支付员工的遣散费用,还忙于给自己找条新的生路:跟中石化旗下的易捷集团合作,成立合资公司“易捷咖啡”,在加油站里上开“易捷咖啡”。零售业内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是,便利店虽然很难挣钱,但是加油站里的便利店由于地利之便,却是很好赚的。这就是线下店所谓“位置、位置、位置”黄金规律的又一明证。而加油站边的咖啡馆,自然也占据这个地利。但这也意味着,核心资源握在中石化手里。原连咖啡的核心运营团队将全部转入“易捷咖啡”,中石化易捷集团为大股东,连咖啡为小股东。关于竞争,王江也有新的思考。想赢的欲望,曾让连咖啡违背了行业发展的客观规律。“对中国而言,咖啡市场虽然是个大坡(消费总量大),但也是个长坡(慢生意)。但为了赢,瑞幸和连咖啡在内一系列玩家将其当做短坡来跑。”王江对36氪说。对瑞幸而言,违背规律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无法得到市场的反馈,但若要得到上市和资本的结果,就得执行“造假”这一违法动作,最终,瑞幸等来了纳斯达克的“退市通知”;而连咖啡则赔光过去6年融得的所有资金,被迫放弃外卖咖啡这个赛道。瑞幸过境后,一片狼藉,但它也给行业留下了遗产:城市居民都习惯了用App和小程序下单点饮料。这块土壤上或许会再长出些什么新东西,但已经不会是瑞幸或连咖啡们的果实。
6月份,连咖啡大规模关店后,并没有退出咖啡市场,而是在酝酿大动作。继去年9月份连咖啡作为“幕后”支持者,与中石化在加油站推出“易捷咖啡”后,双方的合作有望进一步深化。 中石化易捷公司相关负责人向记者表示,“我们正在与连咖啡洽谈‘易捷咖啡’项目合作模式,但目前还没有最终敲定”。 如果从线下的优势来看,连咖啡与中石化易捷达成合作,绝对拥有“惊人”的实力。据了解,双方将成立合资公司“易捷咖啡”,主营加油站便利店咖啡业务,中石化将成为新公司的大股东,连咖啡也将参股。未来“易捷咖啡”还将对外开放融资,目前已与各大投资机构有接触,预计“易捷咖啡”将在近期正式落地,目前双方已作出3年开设3000家门店的整体计划。 值得注意的是,这已经不是连咖啡第一次与中石化接触。去年9月份,中石化易捷发布全新品牌“易捷咖啡”,首批“易捷咖啡”店在苏州的9家中石化加油站内同步开业,所采用的是加油站便利店业务“外送+到店消费”新零售的模式。 记者通过大众点评搜索看到,中石化位于苏州的易捷咖啡店,颇受好评,不少人表示加油的同时可以顺便买杯咖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公开资料显示,中石化拥有30668座自营加油站,其中有约2.7万家加油站配备了易捷便利店。根据2018年中国便利店TOP100榜单,中石化易捷便利店门店数以27259的成绩位居榜首,门店数远高于中国便利店行业的整体水平。 “中石化与连咖啡去年在苏州的合作可以说是一个试水。“中国品牌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朱丹蓬向记者表示,加油站卖咖啡肯定是满足消费端核心需求和诉求的一个布局。从整个模式以及场景的匹配度来看,是没有问题的,但最终还是要考虑品质、场景、服务体系,以及客户粘性,这四个维度是决定整个咖啡模式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 朱丹蓬还认为,如果是在高速上的加油站卖咖啡,刚需性会强一点,但可能性价比不高;但是在高速以外的加油站卖咖啡,核心的竞争力又是什么?是价格还是跟加油有捆绑?未来双方合作应该会有一个中长期的体系,否则也比较容易被替代。 一方面是连咖啡与中石化正在谋划继续合作,另一方面瑞幸咖啡已经退市,其咖啡业务是否有人接盘还处于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咖啡需求仍旧广阔,还有不少企业看好咖啡市场和前景。据《2019年中国咖啡行业市场前景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中国咖啡市场规模突破2000亿元,随着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预计2020年市场规模将有望突破3000亿元大关。 今年以来,受疫情影响,咖啡企业生存艰难。但不可否认的是,咖啡市场仍旧前景广阔,有不少有信心的企业持续布局。近两年来,像中石化一样,跨界进入咖啡行业的玩家不在少数。OYO酒店、苏宁等企业更是因为拥有数量众多的线下门店而具备一定的先天优势。 悦咖啡CEO王虎向记者表示,不考虑实际扩张状态,假设上述这些门店正式接入咖啡业务,即使只有不到2000家店的7-11,也拥有足以让竞争对手惊叹的市场份额。 王虎还向记者表示,成熟的渠道网络、稳定的会员、优质的供应链使这些品牌在开展咖啡业务时,几乎不担心租金成本、用户成本、管理成本。它们的产品价格优势非常明显,能够聚拢一大批中低收入用户。 他认为,2020年,尽管中国咖啡市场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但也迫使更多的传统零售品牌思考自身的局限性,加速品牌转型。面对中国咖啡市场的巨大发展空间和潜力,越来越多的传统零售品牌加入到这个市场,整个咖啡市场赛道不断变宽,竞争愈加激烈。
“一家企业的退市并不能左右国内咖啡市场的发展。”中国品牌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朱丹蓬告诉记者,“事实上,瑞幸咖啡此前之所以能够成功上市也从某种意义上证明了我国咖啡市场的发展逻辑是走得通的,并且得到了资本认可。” 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显示,我国咖啡消费年均增速达15%,远高于世界2%的增速,预计2021年中国咖啡行业市场规模将突破千亿元。 “这个市场足以养活一两家龙头企业。”朱丹蓬对记者表示:“我国早已进入了咖啡大国的队列,早晚一定会出现咖啡产业的国产龙头。”但着眼当下,这个龙头企业尚未出现。 7月8日15时左右,记者实地走访了瑞幸咖啡位于海淀区某写字楼一楼门店,发现有消费者正在等待取餐,取餐台上摆放着待取饮品,两名门店工作人员均处于忙碌状态。 据了解,瑞幸咖啡的新品发布情况似乎并未因公司在资本市场上的“变故”而受到影响。进入夏季饮品销售旺季,瑞幸咖啡的新品发布速度有加快之势。公司官方微信微博也正常更新并与新媒体“粉丝”密切互动。 “瑞幸咖啡全国4000多家门店还在正常运营,近3万名员工仍将一如既往地为用户提供优质产品和服务。”瑞幸咖啡披露的官方声明显示。 由于我国餐饮习惯与国外不同,我国的人均咖啡消费量远低于国外。前瞻产业研究院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内地地区咖啡人均消费量仅为德国的0.71%,美国的1.6%。全球咖啡市场规模超过12万亿元,而我国目前只有约700亿元,与人口比例差距较大。 同时,有数据显示,2013年至2019年,我国人均咖啡消费量逐年上升,中国咖啡消费年均增速达15%,预计到2025年,中国咖啡市场规模将达到2171亿元。 在咖啡产业的赛道上,瑞幸咖啡并非唯一一位竞跑者。从农夫山泉、可口可乐再到能源巨头中石化以及乳业巨头蒙牛,跨界涉足咖啡的知名企业并不鲜见。 “我国拥有培育咖啡龙头品牌的基因。”朱丹蓬告诉记者,一方面来看,收入的提高以及人口红利一定会成为咖啡消费市场的重要引擎;另一方面,国内现磨咖啡正在逐步解决质量不稳定、价格偏高等痛点,也将提升国内现磨咖啡的渗透率,从而带动咖啡这一消费品在国内的整体市场认可度。“瑞幸咖啡的出现加速了这个过程。”朱丹蓬告诉记者。 此外,从咖啡产业链来看,朱丹蓬表示,无论是上游种植环节还是中游加工环节,我国都有较为强大的供应能力。“事实上,星巴克咖啡原料种植基地之一就在云南。”朱丹蓬谈道,“但问题在于,我国咖啡产业链上的上游以及中游环节市场集中度较低,行业较为分散,议价能力较弱。目前我国优质咖啡仍以进口为主,我国咖啡产业的供应商还不够强势。” 有云南热科所相关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在2019年,我国咖啡豆产量大约在13万吨左右,但国内咖啡豆的消费量则在15万吨左右。“因此如果完全自产自销,当下国内咖啡豆产量尚不能满足国内消费需求。但矛盾在于,咖啡原本作为创汇产品,一度主要用于出口。相比2012年,2018年生咖啡年消费量提升250%,尽管体量仅占全球咖啡消费量的2.4%,但中国咖啡消费量年增长颇具势能,中国消费者对咖啡的需求不断提升。我国咖啡豆的消费主要依赖进口。因此就出现了国内低价出口咖啡豆,同时也要高价大量进口咖啡豆的局面。” “一公斤咖啡豆能够做80杯咖啡,一杯咖啡在一线城市的价格动辄达到数十元。而在2019年价格最低的时候,咖啡生豆期货价仅为86美分每磅(折合人民币12.5元每公斤左右),一公斤咖啡生豆甚至换不到一杯咖啡。”上述云南热科所相关工作人员对记者坦言,“因此我们非常希望能够出现本土的咖啡龙头企业,能够以工业制造业去反哺农业。目前在云南也逐渐出现了一些本地咖啡品牌,正在稳健发展。” 在朱丹蓬看来,从目前我国咖啡产业的发展阶段来看,未来一定会出现咖啡龙头品牌和相关企业,但咖啡产业链上的上游和中游,“龙头企业会来的相对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