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资疯狂“冲A”:最高杠杆可达15倍,有人连本金都是借的 刘浪 “不要配资!不要配资!不要配资!”7月5日晚间,李昆在他的家人群、同学群里都发了这样一句话。 A股连续大涨,市场惊呼“牛市”来了,李昆的亲戚朋友也纷纷入市,不少人跟他打听怎么进行场外配资。作为曾经的配资从业者,李昆觉得有必要向亲友们进行风险提示,但他发现没有多少人真正听信他的话。 配资被更多人知道是在2015年的那波“牛市”中。人们后来在总结那轮行情时发现,其间疯狂的场外配资成为了市场火爆的主要“助燃剂”之一,监管层也由此加强了对场外配资的管控和清理。 第一财经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场外配资近几年实际上并未完全从市场根绝,5~10倍的杠杆配资行为一直存在。随着本轮上涨行情的到来,各种配资平台的揽客广告更是争相冒头,与日俱增。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投资者配资的保证金来自于从银行套取的信用贷款,无异于风险的双重叠加。 “股民动用配资都是‘借鸡生蛋’的心理,但很多人会忽视其中潜藏的巨大风险,搞不好最后就是‘鸡飞蛋打’。”李昆提醒。 15倍杠杆赌运气 “大盘都涨成这样子了,你还不来配资,怎么着你家里有矿?”这是微博上的一则配资平台揽客信息,类似的广告近日在互联网和移动平台上不断增多。 第一财经记者在微博、微信、百度等平台以“配资”“开户”“股票资金”等关键词进行搜索,发现有不少推介配资平台的信息。在微博上,一些近日新开的账号在发布配资信息,有一些10万+粉丝的ID账号也在分发这样的“硬广”——信息中一般对配资平台的介绍比较模糊,但会很清楚地留下平台的网址、电话号码等关键信息。 根据指引,记者发现这些平台往往不止一个网址,一般在醒目位置标有“股票收益最高10倍,期货收益最高20倍”“高收益、低风险”“3-10倍杠杆”“一个涨停收益110%”等宣传语。综合这些平台信息来看,配资金额最低可几百元起步,最高配额则可达5000万元,配资比例一般为5~10倍,最高配比可达15倍(即10万元的“保证金”可获得150万元的配资)。这些平台一般都会强调是免息提供资金,但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这种费用一般是按日计算,提取比例大多为所配资金的千分之零点几,也有更高的。 多个平台的客服人员在接受记者咨询时强调,客户在按要求提交相关信息(一般仅身份证信息、银行账号这类基本信息即可)及收到保证金后,平台几分钟之内就可以发放资金至配发账户,收益资金也能确保在几分钟内到账。这些平台都号称有多年持续运营的经验,且资金实力雄厚。 2015年7月12日,证监会发布了《关于清理整顿违法从事证券业务活动的意见》,以规范不合规的场外配资行为。第一财经调查发现,尽管这些平台看似是近期才突然冒出来,但场外配资业务这些年并未真正根绝,有的改头换面,操作更加隐蔽,直到这轮上涨行情出现,各路平台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冒头。 长沙的明先生在去年下半年就做过一轮场外配资,当时由相熟的朋友介绍。“他给我推荐过几只股票,说是跟着做私募的朋友一起做,我也赚了一点小钱。后来他问我要不要配资。”明先生从朋友的“私募朋友”那里以10倍杠杆获得了100万元的配资,“私募”对配资不要利息和手续费,只约定盈利部分双方五五分成。但不到一周,明先生就被平仓了。 据李昆介绍,这几年不少配资平台都变得比较“软性”了,不像在股市大涨时一样明目张胆和直截了当。“有些平台平常就是通过荐股、投资分析等形式来聚集人气,有的被包装成私募基金、投资俱乐部等,然后适时引入配资话题,有需要的人会被引流到相应的平台。”有的平台还会在网上开设各种账号,或与某些“大V”合作进行引流。 李昆的配资平台曾经与华中某大学一位知名教授合作。这位教授长期研究投资,对股市趋势和个股走向的判断一直较为精准,有着数字不小的拥趸。在与李昆等人合作后,这位教授依然是如常在网上写写分析文章,线下进行一些投资分析讲座,不同的是会偶尔引入配资话题。从结果来看,双方合作的效果“相当不错”——李昆的配资平台获得了较为稳定的客流,教授则获得了他“以知识入股”所得的分红。 “一般来说,(配资)都不希望投资者亏钱,只有‘双赢’才是长久之计。”李昆说。 但高杠杆也使得投资变得极为脆弱,有时就变成了赌运气的游戏。 “被平仓后,那只股票涨了。可能是我运气不好,但我不敢再玩配资了。”明先生说。 叠加风险 7月7日和8日这两天,是陈一明的还贷日。 上个月,陈一明从微粒贷借了8万元,同时从信用卡套现了15万元,两笔借款都被他投入到了股市。他用这些资金加上自己原有的近30万元本金,在证券公司按1:1.5进行了融资。一个月下来,他的本金盈利已经接近翻倍。 在上海工作的杨先生,也拿出了自己的50万元积蓄,加上几张信用卡共计50万元的额度全部套现出来,前两个月满仓买进医药股和消费股,很短时间内就上涨了30%。但考虑到风险比较大,杨先生趁这波大涨,先退出来了。 类似陈一明和杨先生的故事,在股市行情看好时并不鲜见。而当行情连续上涨,则有更为疯狂的故事发生。 宋用军很早就开通了融资融券账户,也比较喜欢动用融资杠杆,几年下来盈利多过亏损。去年下半年,他发现各家银行都在推送信用贷信息,而且多数对用途的监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格,于是开始以信用贷来当本金进行融资炒股,“刚开始有点胆战心惊,毕竟是(银行贷款利率与证券融资利率)双重压力,但好在股票表现还不错,刨除利息还是赚了,也就没那么担心了”。随后,他动用了全家人的账户,在多家银行进行了信用借贷,所借资金都用于炒股的融资本金。 与记者见面时,宋用军说他正考虑去进行场外配资。他说自己倒不是想去赌高配资带来的高收益,主要是因为“(证券公司的)融资标的还是有限,不太好玩”。 多位受访者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他们都有过动用信用贷作本金进行证券融资的操作,其中也有人用这类贷款作为“保证金”进行了场外配资。这些受访者都声称自己知晓其中的风险,但认为上涨行情还将持续,自己不太可能被爆仓。 “这种叠加杠杆的操作太脆弱了。”李昆说,许多投资者并非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但有的没有去仔细算账,“比如10倍杠杆的配资,不到一个跌停就会导致平仓,如果是叠加杠杆的情况,可能稍微有一个‘调头’就会爆仓。”但总会有人不顾一切投入其中,“一方面是被行情刺激的,另一方面是银行的钱太容易套出来了”。 近年来,由于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以及货币环境的变化,银行都在力推各种信用贷款,有的银行还引进了外部平台。相对于传统的抵押贷款,信用贷的放款流程更为简单,放款也更快,不少机构都实现了“秒批”“秒贷”,真正做到了“随借、随用、随还”。 有银行从业者告诉第一财经,监管部门和金融机构自身都很重视对信用贷的监控,主要会通过大数据分析贷款申请者的适格性,同时对资金用途也有具体的要求。不过,对于贷款用途的监管在很多情况下形同虚设。“一般就是采取借前告知、提问的方式,并且将这种告知与回答视同为确信行为。但事实上只要资金发放,就极少再会对具体的流向和使用情况进行跟踪,更多关注最终的还款情况。” 信用贷款也由此被不少人用来“过桥”以作他用,转为配资的“保证金”实际上也只是各种“过桥”用途中的一种而已。 宋用军们正是看中了各家银行信用贷的“便捷性”,才动用多个账户套取了多笔贷款。 “(很多信用贷的)年化利息不超过10%或者10%左右,资金成本其实不高,为什么不用呢?”宋用军笑着说。事实上,有的平台甚至还推出了30天免息的活动。 值得注意的是,套取银行贷款用于配资的潜在用户,并非只有寻求配资的股民。李昆就介绍,他认识的几家配资平台都有“有组织套取银行资金,且不仅仅是信用贷款”的情况。 呼吁强化管控 “我只会用3倍左右的配资,不会用10倍(甚至更高的)杠杆。”宋用军试图说明他具有较强的风险防控意识。但在李昆看来,无论几倍的配资都是高风险行为。 作为浸淫配资行业多年的从业者,李昆提示:场外配资的风险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本身高杠杆带来的稳仓脆弱性,很多人对此似乎都明白,但真正面对时往往会被可能的高收益冲昏头脑;另一方面是有的配资平台本身就是欺诈平台,会以虚拟盘、卷款等恶劣行径,侵吞配资股民的资金。 “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场外配资不会绝迹。”李昆分析,“人性的贪婪很难抑制,而现在的监管机制存在缺陷——配资平台的打击都无法做到干净、到位,更别说套取银行资金这些了——监管难度大。”他认为,应建立更全面的监管体系,不仅是对平台本身,还包括资金来源与流向的监管。 事实上,监管层这几年都在强化对配资的监管与打击。 2019年11月14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全国法院民商事审判工作会议纪要》明确,将证券市场的信用交易纳入国家统一监管范围,未经依法核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非法从事配资业务。该纪要显示,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场外配资合同将被认定为无效。 另据媒体报道,今年5月底,监管部门密集展开了一轮打击场外配资的行动,场外配资遭重拳围剿 ,183家黑平台被曝光。其中,5月21日,北京证监局发布了辖区证券期货市场“场外配资”事项的风险警示;5月27日,福建、天津、四川等多地证监局公布了一批场外配资机构名单。5月28日,深圳、上海、广东、青岛、厦门、宁夏、云南、贵州、重庆、吉林等多地证监局公示场外配资“黑名单”。今年6月,有多达220家场外配资平台“黑名单”被证监会曝光。 监管部门指出,“场外配资”机构不具备经营证券期货业务资质,不能从事融资融券业务。 但随着这一轮上涨行情的到来,各路配资平台又粉墨登场了。 “在网络上打广告拉客的鱼龙混杂,有不少就是欺诈平台,这一块其实不难打击。那些‘低调’的平台,可能更难查处,否则这几年也不可能都一直活得那么好。”李昆说。至于他自己,他说前两年就从平台退出了。在看到有相熟平台的客户配资后爆仓出事,“感觉自己也是做了坏事似的”。 (文中所有受访者均为化名)
曾经,即便现在也是,“兜底”是大多数助贷机构必须要做的。可是现在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5月底、6月初,以助贷业务为主的金融科技上市公司360金融、乐信的第一季度财报透露了这一改变。360金融的一季报显示,按轻资本模式贷款的未偿余额占未偿贷款总余额的21.2%。乐信则在其一季报发布后的电话会议中透露,不保留风险储备、且不承担风险的这种特殊模式在第一季度已占贷款资金约26%,到财报发布时已占资金约30%。 “轻资本模式”的助贷,并不是现在才产生的新事物,重点在于,这一在过去并非主流的模式,今年以来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助贷机构采用,而且正在像360金融和乐信这样的金融科技上市公司的业务中成为主流。360金融向零壹财经表示,这个比例在年底将达到35%—40%左右。在一季报发布后的电话会议中,乐信则透露这一目标是到年底达到50%。 助贷机构不对资产进行兜底,金融机构拥有独立的风控能力,这是监管层从2017年的“141号文”开始就一直希望实现的。2017年12月1日发布的《关于规范整顿“现金贷”业务的通知》的原文表达是:“助贷”业务应当回归本源,银行业金融机构不得接受无担保资质的第三方机构提供增信服务以及兜底承诺等变相增信服务。 不过,在“141号文”发布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兜底”仍是实质上的行业主流。究其原因,2017年前后,大多数金融机构尚未建立起对零售金融业务进行低成本风控的能力,助贷机构对自家资产进行“兜底”,是与金融机构之间建立商业信任的必须,也是金融机构对资产进行风险控制的必须。 但是现在,事情开始变得不同。 “轻资本模式”加码 “轻资本模式”,也叫“分润模式”,指的是助贷机构在与金融机构合作时,承担“导流+初筛”的职责,即把来借款的客户做完第一道风控之后导流给银行,由金融机构自行决定是否向客户放贷、贷款额度多少的决策。在此过程中,助贷机构不是像从前一样赚取风险收益,而是赚取获客渠道和风控技术的服务费。 此模式的核心,就在于助贷机构不需要再对资产进行“兜底”,故而称为“轻资本模式”。在传统的助贷业务中,助贷机构需要交5%—10%的保证金给金融机构,如果出现坏账,将从保证金里面扣除。在这种模式下,助贷业务的保证金要占用一大笔资金,是“重资本”的。 一般来说,较有实力的平台才能开展这种模式的业务。比如,一家头部银行的高管告诉零壹财经,该行对“实力”的基本要求是:不良率不超过4%,存量客户不低于20万,活跃客户数不低于10万,存量余额不低于20亿元。具备这样实力的平台才可以与该银行开展兜底或者加保险模式的助贷。在此基础上,如果助贷平台有较大的流量、在合作期间表现出良好的风控成长性、催收能力较强,银行才会考虑与该平台进行“轻资本模式”的合作。 对规模较大的助贷平台来说,分润比例会有一定的下降,但是由于不用承担坏账,助贷平台最终的收入不一定会下降。 前述头部银行高管向零壹财经详细介绍了这一计算过程: 该模式的合作方式是:助贷平台负责导流加第一道风控,平台将客户推给银行之后,银行独立做是否授信、授信额度多少的决策,贷款发放之后,助贷平台帮助银行做催收。如果催回,助贷平台可以提成15%,这在最终会增加助贷平台大约1%的收入。 因此,以贷款利率为18%为例来计算,在“轻资本模式”下,助贷平台的收入为:18%(贷款利率)*35%+1%(出现坏账后帮助催回后的提成)=7.3% 而在兜底模式下,银行提供成本价,成本价以上的为助贷平台所得。银行的资金成本一般为7%—9%,在这种模式下,放款超过成本的部分为助贷平台的收入,即9%—11%,但是这个数字还要减去坏账。 所以,对较大的平台来说,“轻资本模式”与兜底模式相比,利润可能会有一定的下降,但是下降得可能并不多。而通过将规模做大,这些平台可以获得比原来更多的利润。 但是对于较小的平台来说,情况就不完全相同了。前述头部银行高管告诉零壹财经,一般来说,规模较大的助贷平台可以与金融机构分享贷款收益的最多30%—35%,规模较小的助贷平台分享比例仅约为20%。 在调研过程中,银行内部人士、第三方科技服务商、多家助贷平台都向零壹财经反馈,今年确实感觉“轻资本模式”的业务在增加。360金融也在给零壹财经的回复中表示:“目前来看,行业整体都在向轻资本模式转移,这也是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方向。” 突破规模“天花板” 零壹财经目前追溯到的“轻资本模式”最早出现的时间是在2016年,但是根据目前获取的信息,它的蓬勃发展应该是从2018年开始的。 蚂蚁金服的案例解释了这种模式在当时快速发展的原因,那就是——为了突破资本金限制,在合规的前提下将业务规模做大。 2018年3月21日,在“2018消费金融行业新趋势”沙龙上,蚂蚁微贷业务负责人透露,蚂蚁金服已经在积极探索与银行等金融机构的合作,并严格做好风险评估。关于未来与机构的合作方式,该负责人特意强调,将严格按照新规要求,由金融机构自主风控,蚂蚁金服也会做风险评估,但审批额度以机构终审结果为准,蚂蚁金服不会兜底。 这种模式的出现,是在监管压力下产生的。当时蚂蚁金服面临的困境是,如果不采用此模式,就无法合规地将业务规模做大。 上述沙龙举办的9天前,也就是2018年3月12日,据外电报道,蚂蚁金服的消费贷款发放总量已达到人民币6000亿元(约合950亿美元),这个体量是当时建设银行消费金融贷款规模的3.7倍。 以往,蚂蚁金服解决资金来源主要依靠旗下两家小贷公司的资产证券化融资。当时根据零壹智库数据统计,2017年蚂蚁金服共发行了2430亿元的资产证券化产品。 但是,2017年12月1日,“141号文”规定:以信贷资产转让、资产证券化等名义融入的资金应与表内融资合并计算,融资总额与资本净额的比例按规定执行。 尽管当时蚂蚁金服已经将旗下两家小贷公司的注册资本从38亿元大幅提升至120亿元,可是重庆银监局规定小贷公司杠杆率最高仅为2.3倍,有限的注册资本难以承载千亿级别的业务体量。 实际上,2018年1月初,路透社报道,央行多位官员已与蚂蚁金服会面,讨论蚂蚁金服消费金融业务高杠杆问题;在蚂蚁金服降低杠杆水平之前,央行可能会阻止蚂蚁金服发行新的消费贷款证券。 当时蚂蚁金服采取的应对措施是,一方面积极寻求拿更多的金融牌照,另一方面寻求与银行等金融机构合作。 在蚂蚁金服积极推进该业务的同时,当时的京东金融也快速反应。一位曾经参与京东金融“轻资本模式”合作的银行内部人士告诉零壹财经,2018年年中京东金融已经与10多家银行都开展了这一模式的合作。随后,京东金融的一个举动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在2018年9月17日,正式对外更名为“京东数科”。 更多超级平台涌现 在2018年,有更换“轻资本模式”需求的平台并不多,大多数平台都还没有遇到资本金约束。前述银行内部人士告诉零壹财经,当时只有蚂蚁、腾讯、京东旗下的助贷业务规模较大,其他平台规模都还很小。例如,就连百度旗下的“度小满金融”也是在2018年4月刚刚实现独立运营,业务规模也还不大。 在ATJ三家超级平台之外,其余的助贷机构不少都有“轻资本模式”的业务,但是规模都做不大。 一位上市公司前资金负责人向零壹财经详细解释了这种情形: 例如他所在的平台,客户体量不像ATJ三家都是“亿级”的,连“千万级”都够不上,客户质量又不及ATJ三家优质,如果不对资产进行兜底,金融机构无法信任其资产质量。之所以该平台和有的金融机构有“轻资本模式”的合作,是因为有的金融机构虽看不上其资产质量,但是认为该平台毕竟有一定的客户数,可以将这些客户当中较为优质的挖掘一下。 双方的合作方式是,该机构将客户做完初筛(也就是第一道风控)之后导流给金融机构,金融机构独立做风控,“过件率非常低”,他透露,“举例来说,100个客户里面,能拿到贷款的只有几个,有时这个比例甚至低至1%。”要加大这种模式的规模,要么需要不断增加客户规模,要么需要增加分润比例,两种途径都非常难。因此,这种“轻资本模式”的业务体量非常小,无法成为该机构助贷的主流模式,主流模式还是需要“兜底”的助贷。 前两年,金融机构在零售金融资产上进行低成本独立风控的能力不足,也限制了这种业务模式的大幅增长。零壹财经获知,在前两年,也有机构在积极推广轻资本模式的业务,但是由于当时大多数金融机构都没有独立风控能力,这一模式很难起量,所以没做起来。 但是今年,情况发生了变化,更多的平台开始加大“轻资本模式”的助贷业务量。 据零壹财经综合多位业内人士提供的信息(但未能取得这些平台的一一确认),目前做助贷“轻资本模式”较多的公司有:蚂蚁集团、微众银行、京东数科、度小满金融、美团金服、小米金融、携程金融、翼支付、360金融、乐信、趣店等。 综合零壹财经目前获取的信息,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更多互联网贷款超级平台在涌现。过去只有ATJ三家称得上是互联网贷款的超级平台,但是现在更多的公司在加入这一行列,他们同样遇到了业务规模的“天花板”,必须面对当年蚂蚁金服曾经遇到的问题。 比如,360金融就在给零壹财经的回复中表示:“兜底模式的情况下,虽然机构拿到的钱更多,但是承担的风险更大,损失就可能是更大。轻资本模式分到的钱可能是变少了,但是不用承担损失,不会倒亏钱。公司现阶段并不将利润作为唯一目标。我到底服务了多少人,用户是否有足够高的留存,跟我们走的很远,这决定了公司的价值。轻资本模式将有助于更好的服务更多的用户。” 乐信也在给零壹财经的回复中写道:“分润模式下,平台不受需要资本金约束,不需要兜底,业务规模不受杠杆限制,可以大展拳脚拓展业务量,对于乐信来说,虽牺牲了利润份额,但业务稳定性更强,而且可以通过业务规模化经营,弥补收益方面的损失。” 与此同时,客观环境也在促使这种模式发展壮大: 第一,今年5月发布的《商业银行互联网贷款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被认为监管的一只靴子已经落地。该办法已经明确了监管层的核心意见,那就是希望商业银行在发展此类业务的时候,核心风控一定掌握在银行自己手里。 第二,消费金融的发展阶段已经发生改变。行列秩是一家专注于消费金融资产定价的科技公司,与不少资金方和资产方都有合作。行列秩联合创始人常智超观察到:从2015年到2018年,消费金融经历了飞速的增长,当时在市场规模急剧扩张的情况下,互联网贷款面临的问题主要是资金不足,也就是“资金荒”。那时,互联网贷款平台有求于金融机构,金融机构掌握话语权。 但是2018年到2019年间,消费金融增速放缓,市场情况发生了“反转”,“资金荒”变成了“资产荒”,手握优质资产的平台拿回了话语权。这些平台为了解决业务规模限制的问题,无法继续提供兜底模式的助贷,资金方为了获取优质资产,只能让步。 第三,经历了前两年的助贷,金融机构的风控能力大幅提升,现在不少金融机构拥有了独立风控能力,能够做这样的业务。经过前两年兜底模式下的合作,部分金融科技公司脱颖而出,其资产质量受到金融机构认可,有了能够开展“轻资本模式”业务的基础。 第四,经历这两年助贷的发展和行业内不断的讨论,不少金融机构认识到了助贷业务的弊端。一位城商行网络金融部负责人向零壹财经指出,对银行来说,助贷业务虽然在初期上量快,赚钱爽,但是从银行的长远发展来看并不健康。 他进一步解释,这是因为银行的资金也有“天花板”,因为银行经营有存贷比的约束。贷款规模达到一定比例之后,不能继续上升。要进一步提高贷款规模,银行必须增加存款规模。在银行的常规业务中,由于银行与客户直接接触,对客户贷款业务的经营能够增强客户和银行之间的粘性,反过来也会增加存款业务量,这样可以促使银行业务形成良性循环。 但是,助贷业务相当于银行“卖钱”,贷款放出去了,但是拿到贷款的客户只知道助贷平台,不知道背后的银行,这在未来并不能增加银行的存款量。因此,银行的这块业务不能长期良性增长。设想一种极端的情况,如果有一天有助贷平台停止了与银行合作,巨量的业务立即停止,非常危险。此外,即使是在“兜底”模式下,助贷机构实际上也并不一定真能兜底。助贷机构实际上扎扎实实能兜的只有5%—10%的保证金,一旦坏账超出保证金,助贷机构可能跑路。 第五,轻资本模式下,虽然利润率有可能降低,但是金融科技公司做这种业务,在资本市场上的估值却更高。在资本市场上,科技公司是几十倍的PE,金融公司只有十几倍的PE,差距非常大。 进退的权衡 那么问题来了,“轻资本模式”是否会在今年快速发展,完全替代“兜底”模式? 可以肯定的是,由于头部助贷平台都在开展这一模式的业务,加上监管压力日益加大,更多的平台都在密切关注这一模式的发展,并开始考虑在未来切换这一模式的可能性。因为如果有些规模较小的平台认为此模式与自己无关,如果未来主要平台都完成切换,“兜底”模式被监管完全禁止并设置过渡期,这些平台将会措手不及。 但是,这一模式的发展速度现在还不会那么快,它与“兜底”模式并不是简单的替代关系。 这对资产方(助贷平台)和资金方(金融机构)都意味着新的考验。 资产方需要考虑是否有能力开展这一业务,因为这种模式下资产方在每笔业务中分得的收益可能会下降,如果规模上不去,对资产方来说就意味着业务的萎缩。 零壹财经与一位头部助贷平台内部人士沟通了解到,如果开展“轻资本模式”的业务,助贷平台必须考虑以下几个问题:第一,自己有多大的客户基础,除了自有客户之外,能否将产品输出到别的场景,引入外部客户——如果不能引入外部客户,这一模式的规模非常有限,可能支撑不了持续增长;第二,目前的客户已经用了多少,还有多少可供挖掘——因为这意味着切换“轻资本模式”之后的业务增长空间;第三,自身的筛选能力、催收能力如何——如果这些能力不足,会大大影响切换“轻资本模式”之后的收入水平。 已经开展这一模式的助贷平台,也并非是将所有业务都切换成了“轻资本模式”,未来也可能不会是全部都切换。乐信向零壹财经表示:“这一比例未来也会有所增加,但是并非完全替代。”据零壹财经了解,目前头部的助贷平台都拿到了金融牌照。一般来说,这些平台的资产有几个去向:与该平台相关的持牌机构、与金融机构合作的联合贷款、兜底模式的助贷(包括加融担或保险的模式)、轻资本模式的助贷——也就是说,这些平台并非将所有的客户都导流给了金融机构。 从实际落地来看,并非所有的助贷平台都可以与金融机构合作这一模式,一般来说需要在前期与金融机构的合作中有比较良好的数据表现、与金融机构建立了信任的平台才有机会开展这一业务。一位股份制银行内部人士告诉零壹财经,一般有实力的平台才可以与金融机构合作开展“轻资本模式”的助贷。“实力”表现在,平台流量较大、在与金融机构之前的合作中风险表现良好并且表现出良好的成长性、有较强的催收能力。 资金方则需要考虑自身独立风控能力的强弱。据零壹财经了解,目前参与这一模式较多的金融机构是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以及少数头部的有独立风控能力的城商行,比如南京银行,还有少数几家消费金融公司,比如马上消费金融和中原消费金融。一般来说,风控能力较弱的银行并不敢切换“轻资本模式”。 但是,也有较为头部的银行对此持保守态度。一家与互联网平台较早开展合作的银行内部人士向零壹财经表示,他所在的分行目前所有的助贷资产都需要兜底。今年,消费金融市场已经不在快速扩张的周期,再加上疫情的影响,行里对风险把握非常谨慎。一般来说,银行如果出现坏账,都会将责任追究到人,所以对风险比较保守。 该人士认同“轻资本模式”确实是个趋势,他表示:“银行现在都在加强风控能力的建设,就是为了将来能够自主把握风控,尽可能减少对助贷机构的依赖。但是,现在切换‘轻资本模式’,还不是时候。” 新博弈开局 随着“轻资本模式”的逐步切换,金融机构正在与具有科技属性的助贷平台展开一段新的关系。 有业内人士观察到,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从2019年下半年开始,助贷机构不怎么去拜访资金方了,而在2019年上半年,拜访资金方还是不少助贷平台的头号任务。 取而代之的是,有头部助贷平台内部人士告诉零壹财经,现在“轻资本模式”的需求大于供给——不少资金方希望接入这样的资产,但是助贷平台的资产却不够用。 新的关系还在摸索的进程中。 在“轻资本模式”的业务中,助贷平台如何将客户导流给金融机构?这是个关键问题。 根据零壹财经目前获得的信息,在这个问题上,助贷机构面临两难选择:如果把优质的客户全部导流给金融机构,助贷机构自己也面临如何赚钱的问题;如果不把优质客户导流给金融机构,又不利于与金融机构建立长期的信任关系。 消息人士向零壹财经透露,360金融的“轻资本模式”的业务,是将贷款利率在24%以内、动资率低于50%(指的是在平台给予客户的贷款额度中,最终贷出的实际金额低于总额度50%)的客户导流给银行。但是,360金融向零壹财经否认了这一点。 有城商行人士则向零壹财经透露,目前“轻资本模式”的业务存在漏洞。该人士讲述了曾经测试这一模式时发现的问题: 他曾经让一位优质客户到测试平台上申请贷款,结果该平台反馈给银行的结果是“No”,即不建议向该客户发放贷款。过了一段时间,该客户收到了不少其他贷款平台的推销电话,而且销售员们对这位客户的信息了如指掌。 “这反映了,他们明知这是优质客户,但是却没有如实向银行反映这位客户的信用情况。这就是这种模式的漏洞——助贷机构未必会把最优质的客户导流给银行。”该人士指出,“这是我们专门测了才发现这个问题,很多金融机构可能根本不知道还存在这样的问题。” 优质客户,看上去正成为新竞争的焦点。
通 知致金号角全体会员: 近期平台收到某需求用户赵总反馈,在平台发布需求后,有多家资方和中介方和她进行联系,其中有个别中介方在被明确拒绝服务后,仍不间断恶意电话骚扰。平台在收到该反馈后,第一时间介入,了解事情情况,经协调,目前中介方已向赵总道歉,并得到赵总谅解! 至此,金号角平台倡议,良好泛金融需求生态,打造不易,且行且珍惜! 请大家严格遵守平台使用规则,共同努力构建一个健康向上的泛金融需求生态。金号角服务号平台服务热线:400-178-38282020.07.07 金号角平台是由金融湘军俱乐部会长李军,筹划多年,打造的一个泛金融需求撮合平台,目前平台每天保持近百条金融需求信息实时滚动,信息均为经平台工作人员电话核实后的精准需求。 欢迎广大泛金融资金方、融资需求方入驻金号角平台获取更多金融机会。● 你在金号角平台,能获得什么?1、资金方能获取大量精准有效的融资需求信息;2、资金方能接触大量金融同行;3、居间方能对接更多资金方;4、居间方能有效将非自身主营业务快速变现;5、居间方能获取大量精准有效主营业务需求信息;6、用款方能把需求信息展示到专业精准泛金融圈;7、用款方能获得更多的融资服务商解决方案,便于作出决策;
2020年TopDigital数字创新峰会于7月2日揭晓年度大奖。平安科技旗下两项产品获奖,其中优智智慧图谱平台获得营销工具类银奖,克瑞斯智能金融AI平台获得营销工具类铜奖。 TopDigital创新营销奖是关注数字营销领域品牌创建与产品创新的权威奖项。历经八年沉淀,已经成为营销领域的创新风向标。2020年,TopDigital首次提出“营销创新增长模型”,围绕“创新性”、“执行性”、“商业价值”、“可持续性”四大指标进行评审,更加注重长期价值建设和内外部综合表现。 优智·图谱搭建平台-专注数据智能标注和智能管理 优智·图谱搭建平台(KGBuilder)致力于打通从数据标注、图谱构建、智能应用的智能协作应用闭环,实现了标注智能化、平台体系化管理,并接入智能nlp模型,建筑产品壁垒,实现人工智能体验及时化、线上化,为实现企业数据全面智能知识化管理而不断努力。 优智·图谱搭建平台(KGBuilder)集成了优标平台、图谱搭建平台和知识应用平台,用户可以在优标平台管理和标注数据,图谱搭建平台搭建知识图谱,并实现问答、推理、推荐、搜索等形式的知识图谱应用。 作为优智·图谱搭建平台(KGBuilder)核心功能之一,优标已上线3.1版本,是一款集自动标注、手动标注和模型训练于一体的标注工具。优标平台内嵌多类自动标注工具,可实现文本批量自动标注;也可自主训练标注模型,提高标注准确率;简单点选即可实现实体、分类、关系和属性标注。此外,标注页面友好,专业门槛低,简单易上手;全屏模式、标签视图带来友好标注体验。 最后,优标以任务为单位管理标注数据,像文件夹一样进行多层级管理,任务与数据标注情况一目了然。助力企业实现数据智能标注和智能管理。 平安克瑞斯平台――专注企业提升营销、风控和决策效率 平安克瑞斯是深耕金融科技面向金融行业的大数据应用和人工智能平台,从客户、产品、渠道三方面入手,通过金融科技助力传统金融机构完成数字化转型。将人工智能技术引入零售发展,构建金融大脑,开展人工智能应用驱动下的智能营销,打造数据融合、场景贯通、营销同步的零售“生态化”智能营销体系,分层次规划并建设覆盖全客户、全产品、全渠道的智能化客户经营与管理。目前已成功应用在银行零售、智能营销、贷款智能风控、机构智能选址辅助决策等场景,协助传统金融机构建设大数据分析、运营、跨渠道营销能力,提升营销、风控和决策效率,实现商业运营模式的变革。 数据可视化分析 对于传统金融机构来说,不需要投入额外的技术团队和专家人力,就可以充分利用大数据和机器学习带来的变革,提升营销、风控等工作效率,将精力更专注于业务需求,为更多有需求的用户提供金融服务,促进更多个体或中小微企业的投资消费活动,为金融机构防护风险,为社会经济带来活力。通过科技带动金融产业的发展,最终实现服务于实体经济和普惠大众的目标。 此次克瑞斯在商业智能分析领域获得Top Digital的肯定, 也是克瑞斯产品从金融科技走向更多场景的动力,助力更多行业通过AI和大数据进行创新变革。 未来,平安科技将继续积极运用人工智能、云计算输出更多好用、高效、便捷的智能平台,为助力企业实现数字化转型,创造更多极致化的产品服务体验。
1、又双叒叕暴雷了 这个周末,P2P行业又曝出一则新闻——微贷网被立案调查。 看似简单的新闻,实则信息涵盖量挺大的。 具体来看,7月4日晚间,杭州市公安局上城分局官方微博发布警方通报,依法对微贷(杭州)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微贷网”平台)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立案侦查。目前,案件正在依法侦办中。 在这篇公告中,杭州警方着重指出两点: 一是,公安机构将全力开展资产查控、处置等追赃挽损工作,并全力保护出借人的合法权益。二是,对平台借款人恶意逃废债涉嫌犯罪的,公安机构将依法予以严惩。 上述意味着,微贷网之前公布的良性退出将被警方的立案侦查所替代,换言之就是,其5月底所谓的良性退出变成了一出难以兑现的“空话”。 为何不能良性退出呢?实则是微贷网的“窟窿”大到不好补了... 据微贷网网站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2月份,微贷网累计借贷金额2986亿,借贷余额86亿,当前出借人数量11.5万人,人均累计出借金额26.4万。此外,据微贷网2019年财报公布的数据,微贷网截止去年底对外贷款未偿还余额为137亿。 按照人均出借26.4万的数据来看,截至2020年2月,微贷网就套着3.2万多人的钱未还... 而今年不能够良性退出的又何止微贷网一家,前不久暴雷的“爱钱进”就是一个惨烈的例子。 日前,著名主持人汪涵,因为早前代言的P2P平台“爱钱进”被北京东城区公安经侦部门立案侦办而上了热搜。该平台的产品“爱盈宝”于2020年6月出现兑付困难,众多投资者在该产品上的资金无法正常提现引起争议。 从爱钱进的数据来看,今年5月31日,爱钱进借贷余额227.6亿元,当前出借人数量约37.6万人,借贷余额笔数为186.76万笔,人均累计出借金额4.96万。这也就意味着,有超过37万人被爱钱进骗了230亿元,血本无归。 随后,汪涵、刘国梁这两人作为爱钱进较有影响力的代言人,都马不停蹄出面道歉了。可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截止今天,爱钱进的事情仍在发酵,上热搜的上热搜,堵大门的依然在堵大门,然而一套行之有效的偿还方式还是没有出现。 是时候再来谈谈P2P了,在它轰然倒塌的最后一刻鸣一鸣“丧钟”... 2、世间再无P2P 世间再无P2P,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监管对P2P的态度,自2019年起就已经明了——一个不留,在2020年上半年基本完成网贷领域存量风险化解。由此可以看到,自2020年初以来,P2P平台都相继发布了良性退出的公告。 1月14日,深圳前五的P2P平台投哪网也对外发布公告称良性退出网贷行业,此后将专注于催收回款与兑付工作; 3月19日,在车贷P2P行业位居第二的人人聚财发布公告,宣布退出网络借贷信息中介业务; 5月31日,微贷网发布公告表示,公司将于2020年6月30日前退出网贷行业,不再经营网贷信息中介业务...... 随着一家又一家P2P平台发布良性退出,“一个不留”的目标就要实现了。 在全国的31个省份中,已有16个省份纷纷宣告了要全面取缔P2P,仅今年3月以来,就已有六个省表态了要取缔辖内所有的网贷机构。 今时今日,曾经坐拥超过8000家网贷公司的P2P行业,已经仅剩下100多家。而截至去年10月底,P2P平台已减至400多家,正常运营的不超过300家。 组织上都已经决定了,P2P终究是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的。 然而,P2P平台清零倒计时的背后,仍留下了“一地鸡毛”等待处理。 就拿爱钱进暴雷的事情来说,网上投资者钱不能兑现的心酸例子比比皆是。例如,年过半百的养老钱取不出来了;刚毕业的小年轻辛苦存了几年的积蓄也泡汤了;想要买房的夫妻首付赔在里面了;家里人生病急需用钱但钱却兑现不了了... (图片来源:微博) 其中,在P2P平台接连暴雷的背后,有一则新闻可谓令笔者印象深刻。 一个70多岁大爷背着老伴把家底200多万全用去买了P2P,后来出事了,钱没了,老伴知道后当时就昏迷了,后边植物人了。老头表示:“她啥都不知道了也好,这事儿就我一个人扛吧...” 可见一家又一家问题P2P平台倒下的背后,埋葬了多少出借人的心血呀... 本来,在这个背景下,对于出借人来说,P2P平台良性退出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毕竟,P2P平台每况愈下的发展趋势已经不可逆转,P2P平台继续运营下去,国家既不允许,造成的结果也会使出借人遭受更多的利益损失。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出借人希冀的良性退出也并非那么容易实现。 就拿微贷网来说,其本在今年5月底宣布了良性退出,因为未能很好的实现兑现承诺,导致其因非法吸资先被立案调查了,爱钱进亦是如此。而在2018年开始,杭州就甚至在一周内对10余家P2P平台立案调查,原因皆是非法吸资。 由此在彻底清零之前,P2P行业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了。 3、从一开始就“歪了” 关于P2P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起源于英国的Zopa版本,另外一种则是起源美国的Lending Club版本。不过这都不重要,它们本质上说的是同一件事。 即P2P平台,本身只是一个中介机构,作为一个桥梁,连接借款人/机构与出借人(投资人),撮合双方的交易,从中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承担部分审核风险的工作,而这也就是其真正含义——Peer to Peer,点对点。 需要指出的是,在欧美地区,P2P的存在就是为了降低借款人的融资成本。从底层资产来看,美国和英国的P2P借贷的借款方主要是个人,而用户贷款目的通常是还债,比如还信用卡贷款。 而到了中国,P2P平台完全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主要服务的是那些银行抛弃的劣质客户。有的P2P平台甚至成为了敛财手段,资金池、期限错配是其常用的方式。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呢? 这要从P2P的高收益与高风险的运作模式说起了。 在P2P行业,年化8%到30%之间,而高于10%的收益率比比皆是,并且还具有期限较短,1元起投等种种优势。对于如此高的收益率,银保监会郭树清主席发出了歇斯底里的警告: “理财产品收益率超过6%就要打问号,超过8%很危险,超过10%就要做好损失全部本金的准备。” 不过,郭主席的警示没人听也没人信,因为高于10个点的收益率实在是很诱人。 而在如此高的收益率下,则意味着P2P平台需要付出更加高昂的成本。一般P2P给到投资者的收益在8%到30%之间,加上期间的获客、运营等一系列成本,P2P平台的资金成本基本都在15%以上。 因而问题来了,P2P平台以15个点以上的成本获得的资金,需要以多少的价格放出去才能够赚钱呢? 考虑到企业会出现坏账的情况,这个数字估计是在20%以上的年化。但一般情况下,这个融资成本正常企业是承受不起的,能够接受这种费率的企业,要么是急需用钱,要么是成色不佳。因此,也就符合前文所说的P2P平台主要服务的是那些银行抛弃的劣质客户了。 一边要给投资人高收益,一边是投资标的成色不怎么好,这也就意味着P2P的生存之战注定艰难。 而为了玩下去,大部分P2P机构也开始纷纷铤而走险,玩起了资金池这一骚操作。 资金池,即把资金汇集到一起,形成一个像蓄水池一样的储存资金的空间。而在P2P行业中,则是意味着P2P平台先把投资者的钱收进来,存在池子里不动,而池子的另一端则是系着投资标的,其中便可以形成期限错配。 (图片来源:网络) 但需要注意的是,这种资金池在我国是明令禁止的,其还有另外两个的名字,即“庞氏骗局”和“非法集资”。不幸的是,即便脱了马甲换了名字,这种敛财模式都是国家重点打击对象。 而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细节,则是——当一个人对资金拥有无限的掌控权时,其很容易失去初心。 就拿E租宝的老板丁宁来说,他可是买空了中国所有奢侈品门店的奢侈品的那个男人,随手送给红颜知己的礼物就是1.2亿的新加坡别墅。因此从另一个角度来看,P2P平台的掌权人对筹集来的资金的没有合理的规划,也将会进一步加速了其平台的倒下。 至此可知,P2P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走不下去的,如今走向灭亡也是其既有的结局。
汪涵之后,刘国梁也道歉了! 来 源丨21世纪经济报道(ID:jjbd21)综合自观察者网、新浪体育、新浪财经、搜狐体育、公开信息等 刘国梁为代言爱钱进道歉 近日,曾由刘国梁、汪涵代言的理财产品“爱钱进”于2020年6月出现兑付困难,众多投资者在该产品上的资金无法正常提现的问题,引起争议。 刘国梁5日受访时对此首次发声回应,向广大网友和平台用户表达歉意。 据了解,刘国梁7月5日在接受搜狐体育的采访时表示,自己与“爱钱进”平台的代言始于2018年5月,结束于2019年底。在双方合作前,对方曾经出示过其开展合法经营活动的相关证明材料。 刘国梁称,在得知网友和平台用户反映的问题后,自己感到“十分焦急也很痛心”,已经第一时间敦促平台尽快且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由于疫情的关系,最近半年时间我都是在境外带队集训,一些沟通过程没有能够及时告诉大家,这里也是跟相关各位表示歉意。” “每个公民的财富都理应受到法律保护”。刘国梁强调,自己会和律师团队及工作室密切关注并跟进此事,尽最大限度地与平台、政府监管部门、司法部门积极沟通,和大家一起合法、合规地积极推动事态向好的方向发展。 据悉,刚刚履新WTT世界乒乓球职业大联盟理事会主席的刘国梁,这几天刚去了成都一趟,主要目的是商洽有关乒乓球赛事国内落地事宜。而身兼中国乒乓球协会主席的他,接下来还要安排国乒队在海南陵水的封闭式集训。 事件回顾 据悉,有37万人在“爱钱进”APP上理财,共计230亿有可能血本无归。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此前公安已对爱钱进立案调查。爱钱进官网披露,截至2020年7月5日,爱钱进借贷余额本金约227.6亿元,当前出借人数量约37.6万人。 不过有律师表示:一般情况下因广告主非法经营导致的违法犯罪活动,代言人不承担责任。但在特殊情况下,代言人应为其代言行为承担相应的民事或刑事责任。如,明知他人从事集资诈骗行为,仍为其提供广告宣传服务的,可能构成集资诈骗罪的共犯。 7月2日,汪涵出面回应此事。汪涵方表示:对广大用户遭遇兑付困难感到痛心,2018年底代言已结束。汪涵本人及团队一直在联合相关部门、督促平台解决问题,希望能帮大家减少损失。随后,汪涵发布签名声明,表示自己和律师团队会积极跟进此事,与大家共同面对。 地方监管建议:及时通过司法部门解决 该平台逾期事件在今年初已有发酵,并不断有投资者在网上投诉,并在5月份时被官方回复已对爱钱进“立案调查”,此次因为“明星”而再度引起关注。 7月1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查询北京市金融局官网发现,此前有投资人提出“爱钱进到期不退钱”,5月8日,北京市金融局在答复中透露,公安机关已经立案调查爱钱进平台。 北京市金融局表示:“您提出的爱钱进平台的相关问题,公安机关已经立案调查该平台,相关部门将严格按照司法处置程序进行处理。请等待司法机关处置过程公布的有关消息。北京市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将协助公安机关开展工作,保护投资人的合法利益。” 关于此事,7月1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微信询问爱钱进CEO蔡园竹,未获回复;记者多次拨打爱钱进官网客服电话,亦无人接听,随后收到爱前进短信,进入自助咨询通道,系机器人客服。 此前,6月9日,爱钱进官网还公告称,按照P2P网贷领域征信体系建设有关工作安排,我司已接入金融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即人民银行征信系统)。 天眼查数据显示,爱钱进的关联公司为爱钱进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成立于2014年3月,注册资本10亿人民币,法定代表人为董祺,公司经营范围包括技术开发;技术服务;技术咨询;技术转让;投资管理;投资咨询;经济贸易咨询;企业管理咨询等。 该公司为上海榕数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后者法定代表人同为董祺,且曾多次更名,曾用名包括凡普金科企业发展有限公司、普惠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此外,上海榕数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中,还包含了高榕资本等。 董祺为爱钱进法人并任职执行董事,在简介中为普惠金融创始合伙人、CEO,张帆、杨帆为爱钱进监事及经理。穿透之后,天眼查显示谢飞疑为爱钱进实际控制人,其直接持有上海榕树科技15.75%的股份,并且是上海榕树第一大股东北京普惠集英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持股19.26%)的执行合伙人。 记者在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政府的官网查询,6月,投资人根据爱钱进到期不退钱进行提问, 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回复:我办将督促平台主动与投诉人沟通,协商进行债务和解。如合法权益收到损害,请投诉人及时通过司法部门解决。 另外,根据今年5月份网络媒体报道截图,亦有投资者去到北京地方金融监管局,对爱钱进到期不退钱进行提问。 今年5月份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答复的“不予受理告知书”内容指出:“您提出的爱钱进平台的相关问题,公安机关已经立案调查该平台,相关部门将严格按照司法处置程序进行处理。请等待司法机关处置过程公布的有关消息。”
7月5日消息,据央视网快看消息,近日,国家网信办会同相关部门对31家主要网络直播平台的内容和生态进行了全面巡查,其中有10家网络直播平台因为存在传播低俗内容等问题被约谈。 然而,记者发现,包括被约谈的平台在内的一些直播网站,低俗涉黄问题依然存在。此外,记者还发现,一些比较知名的直播平台,为了提高直播流量,也经常打各种“擦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