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12月29日下午,广州农商行发布公告表示,鉴于战略规划调整,经审慎考虑,决定撤回A股发行申请。而根据证监会发审委通告,广州农商行原定于明日(12月30日)上会。 同时,公告内容表示,广州农商行业务运作良好,撤回A股发行申请将不会对其造成重大不利影响,此后将根据实际情况择机重启A股发行申请。 广州农商行公告 因其上会前夕突然撤回申报材料,证监会发审委也于29日发布补充公告,表示将取消对其发行申报文件的审核。 公开信息显示,广州农商行于2017年6月登陆港股,为广州首家上市银行;而后于2019年3月向证监会提交招股书,宣布正式加入A股IPO排队阵营。 根据招股书,广州农商行原计划登陆深交所,拟发行不超过15.97亿股,发行比例不超过发行后总股本的14%,保荐机构为中金公司。 值得关注的是,今年4月29日,因其在申请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过程中,存在部分金融资产减值准备计提不充分、个别违约债券会计核算前后不一致等问题,证监会曾对广州农商银行采取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监管措施。 今年10月20日,广州农商行曾宣布,截至今年9月末,资产总额突破万亿元,正式跻身“万亿俱乐部”。至此,广州农商行也成为了继渝农商行、北京农商行外,第三家宣布资产规模突破万亿元大关的农商行。 但广州农商行规模不断扩张的同时,伴随的却是净利的下滑和不良贷款的持续扩张。 广州农商行半年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6月末,其净利润为33.22亿元,同比下降9.54%;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30.86亿元,同比下降14.09%。 在不良贷款方面,半年报数据显示,上半年,广州农商行不良贷款总额为101.37亿元,相比去年末增加21.84%;不良率为1.84%,相比去年末增加0.11个百分点。此外,数据显示,2018年—2020年6月末,广州农商行不良贷款率已从1.27%上行至1.84%。 同时,其拨备覆盖率却持续下降,由2018年时的276.64%下滑至2020半年报时的189.38%。 具体来看,其不良贷款主要增加在了房地产业以及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其中,与2019年末相比,广州农商行在房地产业的不良贷款翻了7倍有余,由1.75亿元增至了13.05亿元,不良贷款率也有0.26%增至2.04%。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不良贷款也增量巨大,由2019年底的8.1亿元增至22.7亿元,增长180.2%。 中诚信国际今年曾在其报告中提及,“广州农商行的房地产相关行业敞口较大,同业及投资资产风险有所暴露,加大信用风险管理难度”。 广州农商行曾在其招股书中表示,此次发行所募集的资金扣除发行费用后,将全部用于补充核心一级资本,提高资本充足水平。 2020年三季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9月末,广州农商行资本充足率为12.49%,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30%,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8.63%,近来持续下滑。数据显示,2019年6月末时,其资本充足率为14.98%,年底下滑至14.23%,今年年中继续下滑至13.44%。 而广州农商行此番撤回IPO暂停“补血”,其资本充足率的下降趋势恐将持续。
图片来源于网络 12月28日,厦门农村商业银行4350万股股权作价2亿元被拍卖。阿里拍卖网信息显示,本次拍卖通过议价方式确定以每股4.6元的价格拆分为87笔进行拍卖,每笔50万股,单笔标的起拍价为230万元,评估价275万元。 图片截取自阿里拍卖平台 从网站历史数据看,这87笔股权此前已进行过一次拍卖。今年9月,厦门农商行4400万股股权以每股5.5元的价格拆分成88笔进行拍卖,每笔拍卖标的同样为50万股股权。最终,该次拍卖仅有1笔被一名个人用户以275万元拍下,其余87笔流拍。 与第一次拍卖冷淡的场面不同,12月28日,拍卖一开始就吸引了大量竞价者,87笔拍卖标的每笔均有至少一人参与竞价。 标的物介绍中附加的《关于股权拍卖时示明竞买人条件的函》显示,被拍卖的4400万股厦门农商行质押股权持有人为厦门闽泰实业有限公司。 关于股权拍卖时示明竞买人条件的函 厦门农商行2019年年报披露,闽泰实业持有厦门农商行4555.61万股股份,持股比例为1.22%,是厦门农商行第11大股东。 企查查显示,闽泰实业有5条历史被执行人记录和3条限制高消费记录,历史被执行标的总额达1.87亿元。此外,闽泰实业当前有一起标的金额为7839.34万元的案件正在执行中。(2020)闽02执764号显示,该案件中的被执行人为闽泰实业前任经理康忠民,他此前也曾在厦门农商行担任董事,2018年康忠民先后辞去这两项职务。 2012年7月16日,厦门农商行正式挂牌开业,它的前身厦门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是全国首家地市级统一法人联社。2017年12月,厦门农商行首次报送IPO招股说明书,次年6月,厦门农商行第二次报送招股说明书,此后再无新进展,IPO审核状态至今仍为预先披露更新。 近年来,厦门农商行股权变动较为频繁。招股书中显示,2015年至2017年末,厦门农商行共发生1621笔股份变动,涉及股份数9.64亿股,占厦门农商行总股本的25.82%。年报显示,2019年末,厦门农商行股东总数为3947户,其中法人股102户,自然人股3845户。截至本次拍卖,阿里拍卖平台上关于厦门农商行股权拍卖/变卖共有280条记录,京东拍卖平台上共有6条记录。 图片截取自厦门农商行招股书 股东高比例质押股权也是厦门农商行较为严重的问题。2019年年报显示,截至报告期末,厦门农商行第五、六、七、八大股东股权质押数合计约5亿股,占厦门农商行总股本的比例约为13.38%,该四大主要股东股权质押比例分别为94.79%、94.23%、82.87%和68.52%。此次拍卖的闽泰实业持有的4400万股质押股权,占持股总数的比例同样高达96.58%。上述股东均已被限制董事会及股东大会表决权。 图片截取自厦门农商行2019年年报 此外,今年8月,尚处于IPO排队中的厦门农商行在中国债券信息网发布公告称,董事长王晓健因工作变动辞去董事长及相关委员职务,董事长职位空缺,由行长谢滨侨代为履行董事长职责。据悉,王晓健为厦门农商行开业以来的第一任董事长,此次辞职后已调任厦门国际银行。 三季报显示,今年前三季度厦门农商行营收与净利入双双下滑。截至9月末,厦门农商行实现营收26.4亿元,同比下降3.24%,实现归母净利润7.19亿元,同比下降23.29%。其中,利息净收入为21.83亿元,同比下降2.02%,占归母净利润比重为82.7%。 截至2020年9月末,厦门农商行风险加权总资产为951.43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5.04%。其中,信用风险加权资产798.36亿元;市场风险加权资产为89.83亿元。三季报并未披露厦门农商行不良贷款情况。 截至三季度末,厦门农商行资本充足率为12.42%。低于上市银行平均值14.06%。
209亿元专项债资金注入,22家农商行、农信社获得新鲜资本血液。近期,在已经发行的421亿元专项债中,农商行、农信社等中小银行是资本“输血”最多的机构。 虽然没有完整的统计数据,但不良率高、资本补充压力大,是农商行普遍存在的情况。相关数据显示,截至今年9月底,甘肃法人银行机构的资本充足率仅为2.5%,扣除城商行之后,该地区农商行的资本充足率可能为为负数;安徽省化解中小银行风险的资金缺口超过560亿元。 相对于大中型银行和城商行,农商行除了资本补充渠道较少之外,部分机构还面临着股东“拖累”。2019年以来,监管持续开展中小银行股权专项治理,如黑龙江省就在今年10月对17家存在股权和关联交易违法违规行为的中小银行进行了相关处罚。 今年以来,包括黑龙江在内,山东、河南等多地的农商行出现了股东退股、减资,其中部分银行的股东还陷入多起债务纠纷。在内生资本补充能力不足的情况下,这势必会给部分银行的资本充足带来影响。 中小银行资本缺口有多大? 浙江省50亿元、广西省118亿元的中小银行专项债,在12月25日同一天完成发行,票面利率分别为3.5%、3.65%。加上广东、山西两省,专项债发行总额已达421亿元,31家中小银行将获得资本补充。 在已经完成发行的专项债补充资本的对象中,22家为农商行、农信社。其中,广西的21家中小银行中,18家为农商行类机构,涉及资金109亿元,三家规模相对较大的城商行,只使用了9亿元资金;广东募集的100亿元,全部用于注资4家农商行。只有山西、浙江两省,将募集的203亿元资金全部用于补充当地6家城商行资本。 当前,农商行、农信社的资本充足率在各类银行中处于最低水平,部分指标已经低于监管红线。银保监会数据显示,截至9月底,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为14.41%,不良率1.96%,拨备覆盖率179.89%,而农商行的资本充足率只有12.23%,不良率高达4.22%,拨备覆盖率118.14%,已经低于监管底线。 不良率高、资本补充压力大,是农商行普遍存在的问题。虽然监管没有披露具体数据,但部分地区的农商行存在很大的资本缺口。 根据财政部安徽监管局数据,2019年,安徽中小银行资本充足率为9.96%,仅高于8%的监管红线1.96个百分点,实际资本金缺口208.07亿元;拨备覆盖率73.73%,且呈逐年下降趋势。 财政部安徽监管局称,分布在安庆、蚌埠、宿州、六安、铜陵等地的15家中小银行,2019年末不良贷款余额270.3亿元,占全系统的77.9%,实际不良资产处置缺口232.39亿元。经测算,全省支持化解中小银行风险存在的资金缺口约563.37亿元。 债券评级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底,铜城农商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资本充足率分别只有7.73%、9.13%,资本充足率已经低于监管红线。而铜陵农商行今年6月底的不良贷款率已经高达13.91%,不良贷款余额13.53亿元,拨备覆盖率仅34.88%,与监管要求存在极大差距。 西部地区的甘肃也存在类似情形。监管数据显示,截至今年9月底,甘肃银行业不良率高达7.6%,不良贷款余额1680.95亿元,拨备覆盖率只有58.39%,法人机构资本充足率更是只有2.5%。 同期,当地大型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商行的不良率分别为1.63%、2.3%、2.49%;拨备覆盖率分别为192.28%、142.64%、121.82%。法人机构中,城商行的资本充足率为11.13%。据此测算,甘肃农商行、农信社的资本充足率可能已为负数。 在农商行中,上述情况并不鲜见。三季报显示,截至9月底,贵州乌当农商行的合并资本充足率仅有5.74%,一级、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只有2.74%,远远低于监管最低要求。而山东广饶、邹平两家农商行,2019年初以来,已经连续两年延迟披露年报。 根据评级报告,截至2017年底,邹平农商行资本充足率为7.12%,拨备覆盖率59.28%,均远低于监管要求;不良率9.28%,远远高于同业平均水平。同期,广饶农商行不良率已达13.9%,资本充足率只有8.51%。 多地农商行股东退股 对融资渠道较少的中小银行来说,增资扩股是补充资本的主要渠道,但今年以来,却有多家农商行减少了注册资本。 今年6月以来,黑龙江黑河、友谊两家农商行先后进行了减资。其中,黑河农商行减资9870万元,减资对象为黑龙江省鑫昌泰水泥集团有限公司(下称“鑫昌泰水泥”)。 可查信息显示,鑫昌泰水泥目前持有黑河农商行1.2亿股,是否已经减资完成尚未得知。今年6月12日,该行已经进行过一次减资,减资后注册资本从13亿元下降到了12.01亿元。 今年年初以来,河南、山东、浙江等地的多家农商行、农信社等中小银行进行了减资。监管信息显示,潍坊农商行5月底、8月初,两次分别减资约2.5亿元,累计减少注册资本5亿元。 相关信息显示,早在2019年,鑫昌泰水泥就陷入多起债务纠纷,并被列为失信执行人。 今年1月以来,鑫昌泰水泥19次被黑龙江当地法院列为被执行人,金额最少的只有4883元。2019年10月、2020年8月,该公司还被黑龙江、江苏的两家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从2015年开始,该公司持有的黑河农商行股权多次质押给其他银行。 根据黑龙江银保监局信息,今年10月,该局与黑龙江省信用联社召开会议,推进全省农村中小银行机构股权和关联交易乱象专项整治,会议通报了2018年以来检查发现的各类违规问题和17家违规机构的行政处罚。 监管披露还显示,近期,因股东股权及关联交易管理不审慎、股东超比例股权质押、违规分红等行为,当地多家农商行遭到监管处罚。而减资的友谊农商行也因未对主要股东及其关联方进行穿透管理、2019年违规分红,9月份被监管处罚。 不过,监管没有披露黑河、潍坊、友谊等农商行的减资具体原因,相关银行也没有披露自身监管指标和经营数据,其资本充足率、不良率等数据不得而知,但大规模减资势必会影响其资本充足水平。 黑龙江银保监局在减资批复中称,黑河农商行要以减资为契机,进一步建立和完善资本补充、退出机制,优化股权结构,规范公司治理,强化内部控制,严格控制关联交易,严禁向关联方输送利益。 补充渠道亟待拓宽 受制于经营地域限制、本地缺乏具有实力的股东、地方财政资金吃紧等原因,如果仅仅依靠内生资本,农商行等中小银行的资本补充可能面临着较大压力。 以海南省为例,今年前三个季度,海南银行业不良率为2.28%,净利润亏损103.55亿元,资产收益率为-1.43%。2018年前三季度,该省银行业就已亏损77.29亿元。 大量经营收益用于提高拨备,可能是海南银行业持续亏损的主要原因。今年9月底,当地银行业贷款损失准备为644.37亿元,比一季度大幅增加近212亿元。2018年同期,这一数字为499.2亿元,不良贷款、关注类贷款余额分别为200.2亿元、1061.6亿元。而今年9月底,当地不良贷款余额约151亿元、关注类贷款余额907.33亿元,在全部贷款余额中占比达14%以上。 在专项债出现之前,除了增资扩股,优先股、永续债、二级资本债、可转债是银行主要的资本补充来源。但较高的门槛,使得这些资本补充工具与多数农商行特别是农信社无缘。 根据中证鹏元统计,截至目前,共有12家银行发行了可转债,发行主体全部是上市银行,22家发行优先股的银行也都来自上市银行和新三板挂牌银行。近两年发行永续债的银行共计48家,但主体的信用评级都在AA以上,且以AAA级为主。 财政部安徽监管局在上述文章中称,由于安徽财力较为困难,基本上没有能力去筹措资金,支持化解风险。该局建议,通过股权重组等方式优化资本结构,吸收优质民营资本入股、制订新型资本工具的发行方案,以及放宽财政注资的监管条件,支持财政部门或授权的出资人行使实际控制人职能等方式,补充中小银行资本。 农信社改制、增资过程中,引入规模较大、经营较好的大型农商行,可能也是小型农商行补充资本的一个选择。今年上半年,无锡、江阴农商行就曾共同出资,入股新组建的忻州农商行;常熟农商行也出资10.5亿元,成为镇江农商行持股33.33%的第一大股东。更早些时候,深圳农商行在2007年、2008年分别出资17亿元、7.5亿元,入股广东两家县级农商行。 披露信息显示,广东省此次通过专项债为4家农商行注资时,也指定了南海农商行、顺德农商行等银行作为被注资银行的战略合作单位。在广东乃至全国农商行系统,南海、顺德两家农商行的资产规模和经营,都有较好表现。
中国经济网北京12月21日讯中国人民银行官网近日披露的中国人民银行攀枝花市中心支行行政处罚信息公示表(攀银罚字[2020]2号)显示,攀枝花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攀枝花农商行”)存在2项违法行为:违反账户管理规定及未按照规定履行客户身份识别义务。 2020年12月18日,中国人民银行攀枝花市中心支行给与攀枝花农商行警告,并处罚款35万元。同时,对该行仁和支行营业部主任邹明星、该行原盐边支行营业部主任陈力兵各处罚1.5万元。 以下为原文:
最近有个事闹得不小。 先是支付宝把互联网存款产品全都下架,紧跟着腾讯、京东、百度、携程也纷纷把自己平台里的这类产品撤下了。 有人问,这是反对互联网垄断的新举措吗? 这个帽子还真扣歪了。 其实在互联网存款这个业务里,互联网公司就是个“工具人”,主要提供流量,当然,他们也不无辜,渠道费按千二、千三的比例提取,所以他们是极有动力去推广的,太赚钱了。 但这在监管看来,全是风险,必须按住。 很多人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就来说道说道。 这个产品的名字有点拗口,其实互联网存款还是银行存款,只不过是通过互联网平台存钱,还是存到了银行里。 不过,这和你去宇宙行存钱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1、产品背后的银行,绝大多数你可能都没听说过,像哈密银行、华瑞银行、华通银行、蓝海银行、梅州客商银行、三湘银行、锡商银行、新安银行、亿联银行…… 主要都是一些地方性的城商行、农商行,实力跟股份制银行、国有大行没法比。 2、那大家为啥愿意在这存钱呢? 利息给的高。 这几年的存款利息实在一般般,存个大额,利息也就两三个点,最近年底拉存款,很多银行咬牙能给3.85%,再额外给点福利,也就这样了。 互联网存款可不一样,3年期利率最高为4.125%、5年期4.875%,基本都是目前实行的自律定价机制的上限,再高就违规了。 这还不算,因为竞争激烈,很多产品还给各种额外的加息券,加一起有的利息都超过5%了,存一百万,一年至少多一万,不香吗? 3、但很多人还是有疑虑,靠谱吗? 安心吧,人家都替你想到了,广告做得好:“本金保障、受国家监管·执行50万内100%赔付、可提前支取”。 其他的便捷性就更多了,50块就能存,7天到五年都行,随时存取……反正你想要的都有。 很多人就纳闷了——这么优秀的产品,怎么就下架了呢?小老百姓(行情603883,诊股)多挣点钱的通道又少了一个。 还有些人说了,不就是因为这些银行把大行的存款给抢跑了吗?都是国家的银行,能有啥风险呢? 这事还真不是这么简单。 猫哥先给大家普及下这些城商行、农商行是怎么来的,带着怎样的基因,看完大家就知道为啥他们“创新”的动力这么强了。 1、大家都知道,中小微企业、农户一直是银行不愿意接触的客户,但这些人最需要钱。 70年代的时候咱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成立城信社、农信社。 但是很快这些基层金融单位就被超高的坏账率搞惨了,不良资产处置不了,地方的金融风险越累积越高,谁也没办法。 2、后来高层拍板,归拢到商业银行里吧。 于是1995年,全国第一家城商行——深圳市城市合作银行成立了,2001年全国第一家股份制农村商业银行——张家港农村商业银行成立了。 有用吗?效果不错。2000年的时候,这些银行的坏账率都在10%以上,到了2007年,不良率降到了3%左右。 形势一片大好。于是那些年,城商行、农商行遍地开花。 3、光把不良资产处理了还不行,得赚钱啊! 别说,机会来了,2009年四万亿,这些中小银行可爽坏了。 不仅钱多了,业务限制还少了,以前不允许异地经营,现在可以了;以前开个分支机构,数量、地址管制很严,现在省内分支机构完全不受限制了。 别说,没了束缚,这些中小银行真的很能干。 那几年,大银行赚钱赚到不好意思,平均下来每年的增长率也就15%,但这个速度和城商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全国城商行总资产的年均复合增长是34.2%,高一倍多。 很多人可能会好奇,他们怎么做到的呢?靠给中小微放贷款吃利差吗? 这么想就错的离谱了。 城商行的发展史,就是和监管的一个“猫鼠游戏”,说起来很有意思。 2011年,政策收紧了异地扩张,这条路被堵死,于是,中小银行的“创新”来了: ● 第一回合: 2012年,表外理财业务爆发,这些银行与信托、保险等非银金融机构合作,把资金投向了房地产和地方融资平台; 2013年银监会出台8号文,严管非标,这个模式受限制了; ● 第二回合: 既然政府不让干,这些银行开始通过表内买入返售等同业业务腾挪信贷规模,说白了就是更隐秘、更费劲,但钱还是能赚不少的; 2014年,监管发了个7号文,直接约束同业业务,买入返售顿时就萎缩了。 ● 第三回合: 政府又不让干了,咋办?别急。 2014年,同业存单来了,在宽松货币政策下,这些银行大量发行同业存单,通过期限错配到同业理财、委外等等,赚取利差。 总之一句话,用尽各种方式,把钱投向各种错综复杂的资产里面,主要的受益者是谁呢? 房地产、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两高一剩”行业、股市与债市等等。 那几年是中小银行的黄金时代。 就这么折腾到2016年,金融严监管的大时代来了。资管新规出台,各种影子银行、表外的玩法都一一被干掉,监管的MPA考核比一般公司的KPI难多了。 城商行的好日子可到头了。同时监管也说了,要不忘初心,回归传统的信贷业务。 但是,走得太远,已经忘了为什么出发。 要回归主业,也有点难,为啥呢? 1、比如拉存款,你有10万存银行,一样的利息,一个是宇宙行,一个是你们县的银行,你选哪个?大多数人都会选宇宙行吧,至少更踏实。 这就是说,这些中小银行在吸收存款方面没任何优势。 2、再比如放贷,年初西贝老板说现金紧张,然后没两天浦发咔咔给了几个亿的授信,这种客户,你们县银行的能力够不着。它只能贷给同样缺钱的小吃店,说不准老板没两天就收拾行李回老家了,风险超高。 这就是说,他们在放贷业务上也没啥优势。 都没优势,这些城商行想靠吃利差就过上好日子,还是有点难的。 有人说了,那就接受命运,踏踏实实做个普通人呗。 想得美! 这些银行前面不都有地名吗?作为少之又少的地方持牌金融机构,它有义务、有责任支持地方经济建设,得把钱拉来、搞活,否则这行长也别干了。 所以还得扬鞭奋蹄。 也别说,虽然最近这几年管得非常非常严,但和监管的猫鼠游戏也还在继续: 1、先是结构性存款,靠这个产品拉了几万亿存款,结果7月份被喊停了; 2、后来有个国有大行研发出了“靠档计息”的存款产品,啥意思呢?通俗地说,就是活期存款享受定期存款的高息,肯定受用户欢迎。 于是2018年,中小银行基本普及了这个产品,结果,这两天六大行统统叫停了,中小银行肯定也玩不了了。 3、最有效果的,就是互联网存款。为啥中小银行这么喜欢呢? 好处太多了。 不允许异地运营,互联网上可以实现全国运营; “零风险、高收益”,很多用户的存款就搬过来了,有钱了,事就好办了。 靠这个创新性产品,这些中小银行没少拉存款,占了不少城商行、农商行总存款量的80%以上。 钱又多了!然后…… 这不就都下架了。 为啥监管总盯着这些中小银行呢? 背后是有原因的,往小了说,是怕流动性出现问题,往大了说,是怕这些银行撑不住倒了。 会出现这样的事吗?有可能的。 中小银行的好日子其实早就结束了。2019年以来,不少银行的指标恶化的厉害: ●1、今年城商行整体净利润基本是负增长,农商行二季度净利润增速下滑到-11.42%,较2019年末大幅下降20.6%。 ●2、今年有的城商行营收降幅达72.1%,净利润降幅达102.1%。 ……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惨。 为啥前几年那么好,这两年这么差呢? 也好理解: 1、对手来了。 今年大行的任务是加大低息贷款,这就挤占了中小银行的领地,本来息差就小,这下更难办了; 2、历史遗留问题来了。 前几年干的太猛,很多项目现在成坏账了。看看他们的投向——地产、城投平台、政府不鼓励的产业、股债——都是受严管的领域。 3、治理能力有限。 这两年骗子都盯着中小银行使劲骗,说白了,就是因为这些银行的治理能力太差。 隔三差五就能看到类似的标题,动不动就被骗走几亿,手法很粗糙,但骗子就是得逞了。 被骗的很多银行规模也就几百亿,一把被骗走几个亿,太难挽回了。 天赋一般,能力有限,光这些就完了吗?远远没有。 偏偏这些中小银行里还藏着很贪婪的一群人——居心不良的股东。 索罗斯说,要想多挣钱,就要离钱近。 结果有些人把这句话发展了下:要想多挣钱,就要买银行。 前些年,有实力的公司都在买金融机构,保险、银行最佳。 大银行太难了,于是城商行就成了各路资本追逐的目标,冲进来一堆牛鬼蛇神,其中不少人都憋着要把银行的钱转到自己口袋里。 这么说有证据吗?非常多。 今年7月,银保监会首次曝光了38家银行保险重大违法违规股东名单,以城商行为主,违规问题很多,最主要的就是股东们把这些银行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 比如黑龙江一个农商行的股东把自己持有的银行股份做了质押贷款,这比较常见,但他的贷款额已经超过了他的股权净值,银行居然还给他放贷了。 房子值100万,抵押后成功贷款150万,你还不? 丹东也有个银行,股东就是第一大贷款客户,从银行借了47.39亿元,但这个银行的贷款总额也还不到500亿,占资本净额的62.44%,再借就把银行都搬回家了。 还有些人,入股银行之后能够控制内部,于是直接诈骗。 有个叫玄盛资本的玩得最“溜”,先是从另一个机构骗了一笔贷款,人家没挥霍,入股了东北一个农村商业银行,然后做了一堆假资料从入股的银行里骗了3亿,这还算少的。 晋州恒升银行给大股东一共发放了17114笔贷款,被骗了26亿。 这两年阿里拍卖上卖银行股权的不少,城商行、农商行为主,不少都是借了银行的钱还不了,里外里银行亏多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些银行的不良股东,除了搞钱,还有的甚至是黑社会,长沙农商行的一个发起人后来都上了打黑办的名单,被判了25年,这些人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一手搞钱,一手涉黑,真玩下去得有多大的坑? 这些无良股东巧取豪夺走的,不少就是通过互联网存款搞来的钱,一面拉高了整体社会的融资成本,一面消耗行业信誉,除了养肥自己,也可能搞出更多的坑和雷。 现在城商行、农商行这些规模加一起有65万亿,体量太大,下行期,不能出事的。
记者近日从山西省财政厅获悉,2020年山西省政府支持城商行改革发展专项债券(一期)计划发行153亿元,债券发行期限10年,发行后可按规定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和证券交易所债券市场流通。 据悉,本次发行的专项债券全部为新增债券,重点用于支持山西省深化金融领域改革。依据山西省制定的城商行改革方案,拟将大同银行、晋城银行、长治银行、晋中银行、阳泉银行等5家银行进行合并后新设立一家城商行,由山西省政府发行专项债券,向新设立的城商行注资补充其资本金。
近年来发力零售业务的上海农商行,准备成立消费金融公司扩张零售业务,但传闻中的合作对象屡陷"丑闻",个人消费贷规模在2019年的激增也引发监管层重视 刚通过IPO审核,上海农商行就欲扩张零售业务,追赶重庆农商行。 2020年12月,有媒体报道上海农商行将与杉德支付合资申请筹建消费金融公司(以下简称"消金公司")。此前1个月,上海农商行刚通过发审委IPO审核。在扩张资产的道路上,上海农商行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不过,传闻的合作对象杉德支付,曾屡次被央行的属地支行处以罚款。上海农商行的个人消费贷激增,在IPO审核时也被发审委重点关注。 1 传闻合作对象曾被央行处罚 心心念想,必有动作。 2020年7月,证监会公告上海农商行更新后的招股书。招股书中,上海农商行把零售发展作为优先战略。其中,消费金融、财富管理、小微金融是重点突破领域,计划争取成立消费金融、理财等两家子公司。 消金公司是银行零售业务的新战场,作为全国农商行的龙头、上海农商行的追赶目标,重庆农商行早已踏入其中。2020年,重庆农商行与小米通讯共同设立重庆小米消费金融有限公司。双方合作的模式,由重庆农商行提供资金,小米通讯接入应用场景。 刚IPO过会的上海农商行,要复制重庆农商行的模式,杉德支付成了传闻的合作对象。 企查查显示,杉德支付2011年成立于上海,目前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业务。2016年,杉德支付通过续展,将支付业务许可证的有效期,续期至今年5月。 不过,看似理想的合作伙伴,却早已陷入多起纠纷、处罚。 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杉德支付涉及到多起民事纠纷。2017年开始,杉德支付的分公司,还屡次被中国人民银行的属地支行处以罚款,包括大连、福州、武汉、上海、太原等地。 以最近的处罚为例,2020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太原中心支行公告,杉德支付的山西分公司,因未按规定履行客户身份识别义务、与身份不明的客户进行交易、未严格审核特约商户的真实性、跨省开展收单业务、未落实收单银行结算账户管理制度等5个违规行为,被处以罚款226.5万元。 对此,《》就是否选择与杉德支付合作,向上海农商行求证,但对方一直未予置评。 2 个人消费贷激增 在此之前,上海农商行的消费金融业务,一直围绕消费贷展开。 招股书显示,2017年至2019年,上海农商行的个人消费贷款的余额分别为23.69亿元、39.98亿元、168.59亿元。2019年,成为上海农商行消费贷的爆发年。 此前的2017年、2018年,上海农商行曾因个人消费贷款流入股市,被上海银保监局处以50万元罚款、通知整改等措施。尽管上海农商行沉淀相当规模的客户资金,但资金投向何处,或者什么样的资产池能承接庞大的资金,一直困扰着上海农商行。 因此,2019年上海农商行的消费贷激增,引起各方关注。招股书中,上海农商行将这一业务暴增的结果,归因于"提升消费贷款服务的线上化程度,扩大普惠范围"。 不过,监管层显然需要更明确的解释。IPO审核会议上,发审委要求上海农商行就2019年消费贷大幅增长说明原因,以及解释是否存在平台贷款。 所谓平台贷款,指的是银行把资金投向第三方平台资产,贷款规模得以迅速扩增。过程中,资产由第三方提供,因此银行无法完全掌握所有信息,也无法对资产的风险进行全方位控制。 截至目前,上海农商行尚未更新招股书,外界也无法知晓当时的回复。不过,从当年的合作看,上海农商行消费贷的暴增已有端倪。 2019年,上海农商行先后与新网银行、苏宁集团展开合作发力普惠金融。新网银行是新希望集团旗下的民营银行,拥有丰富的小微资产,合作方除了上海农商行,还有天津滨海农商行;苏宁集团与上海农商行的合作,重点在供应链金融,而苏宁集团拥有庞大的线上零售门店资产。 对此,《》就个人消费贷激增是否与苏宁集团、新网银行合作有关,以及如何有效进行风控等问题向上海农商行求证,对方一直未予置评。 3 491.76亿元表外业务遭问询 偿愿上市的上海农商行,靠着扩张表外业务,在追赶农商行龙头。 截至2019年,农商行第一梯队的重庆农商行、北京农商行、上海农商行的总资产分别为10297.9亿元、9585.9亿元、9303亿元。到目前为止,重庆农商行已实现A+H股上市,北京农商行还未过会。 2020年11月,上海农商行IPO审核过会。根据招股书,上海农商行拟发行不超过28.93亿股,募集资金全部用于补充资本金。 不过,发审委在审核上海农商行的会议上,除要求说明个人消费贷激增,还重点关注表外业务,包括底层项目是否兜底、新产品是否承接老产品、结构化理财产品安排是否满足监管要求等。 招股书显示,上海农商行的表外业务包括信贷承诺、银行承兑汇票、信用证、保函等,2019年合计总规模491.76亿元。同期的重庆农商行,表外项目与上海农商行高度相似,合计总规模354.54亿元。 对此,更新后的招股书中,上海农商行对2019年表外预期信用损失,做出4.03亿元准备,此前2017年、2018年未做计提。 另一方面,上海农商行也在朝着成为金控平台发力。 上海国资系统有三家主要银行,包括浦发银行、上海银行(601229)、上海农商行。浦发银行最早上市并拥有全牌照,上海银行设有基金公司并在2016年上市,上海农商行至今没有控股的信托、基金等公司。 今年5月,安信信托公告,称正与上海电气(601727)集团协商重组方案。之后市场传闻,上海农商行也是参与方之一。若真有意收购,对上海农商行甚至上海金融系统而言,将多添一块信托牌照,但安信信托庞大的资金窟窿,又让不少有意的机构望而却步。 就是否参与收购安信信托,《》向上海农商行求证,但对方一直未予置评。(思维财经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