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资金利率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央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仍是转弯,转弯的度取决于经济偏离潜在产出的程度。1月15日孙国峰司长明确表述: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这是央行退出前期流动性支持的重要前提。 第二,稳字当头首要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政策语境下关注实际利率变化而非市场利率波动。 第四,从银行间隔夜占比和交易规模观察,央行还是关注金融杠杆问题。 那么以上是四点是否说明未来资金利率就会一路走高呢?我们认为不会。 原因有二: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在充分就业还未得到明确验证之前,政策仍会张弛有度,只是波动加大是难免的。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同样不能太高。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基本还是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 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只是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考虑永煤事件的应对,此次流动性由紧到松,基本也就是两个月,所以当前资金是退出前期宽松支持叠加信用投放控制和财政支出月末扰动的结果。2月预计还是会回到紧平衡状态,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以松喜,不以紧悲。我们维持市场利率上有顶下有底的区间判断,十年国债预计3-3.35%,十年国开预计3.5-3.85%,建议市场继续关注票息的安全边际作为把握宏观节奏的前提。 资金面骤然变紧,市场哗然,央行的行为导向是否有了新变化?什么是不急转弯?什么是稳字当头?怎么看下一阶段的流动性和市场走势? 央行到底什么意思? 1.资金骤然变紧,该如何理解当前央行政策意图? 这周的资金利率特别紧,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那么央行的态度变了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肯定是转弯,但是度取决于经济向潜在增速回归的进程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提出要“灵活把握调控的力度、节奏和重点,坚持以总量政策适度明显下降、支持实体经济三大确定性应对高度不确定的形势,支持经济增长向潜在增速回归,为做好‘六稳’、‘六保’工作营造了适宜的货币金融环境。” 孙国峰司长在《健全现代货币政策框架》一文中明确:当前央行货币政策中介目标的锚应该是潜在经济增速。 “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实际的名义经济增速和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经济增速应当大体一致。但在受到严重冲击时,名义经济增速可能会偏离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经济增速,货币政策就要参照后者,支持经济增长回归潜在增速。同时,在操作中还要考虑经济增速目标。” ——孙国峰《健全现代货币政策框架》 1月15日央行答记者问中,孙国峰司长明确: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 1月18日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2020年四季度经济增速6.5%。参考疫情前央行工作论文对我国潜在经济增速的测算,2020年四季度我国经济的潜在增速约为5.5%,即去年四季度实际经济增速已经明显高于潜在经济增速。至少说明央行进一步支持的必要性下降。 第二,稳字当头是稳杠杆 1月8日,央行行长易纲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谈及“人民银行将如何平衡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时表示,“从宏观上,要稳住宏观杠杆率”。易纲行长同时强调,货币政策要“稳”字当头,“宏观杠杆率增速预计今年回到基本稳定轨道”。今年的稳更突出的还是稳杠杆。 孙国峰认为现代货币政策框架下,央行中介目标的设定原则是,“保持广义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基本匹配”。 孙国峰的文章明确“2018-2019年实现了大致相当”,2019年名义GDP增速7.24%,对应M2、社融增速8.7%、10.69%。2020年M2、社融增速是10.1%、13.3%。因而,从反映潜在增速的名义GDP增速来看,合理引导2021年M2、社融增速下行仍然政策诉求,所以稳字当头首先考虑的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眼中利率水平应该观察实际利率变化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央行强调观察企业贷款利率变化和对实体经济的作用结果,而回避了当前市场利率情况。可见市场利率在政策语境中的地位。 第四,从历史结合,央行始终关注金融交易杠杆情况 观察银行间市场隔夜规模和占比,去年4月和近期都双双达到新高,转而带来资金利率的剧烈变化,这说明央行仍然关注机构杠杆行为和空转套利问题。 那么,这样的政策意图下,未来市场利率是否就此一飞冲天呢? 我们认为也不会。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 孙国峰司长在近期刊文中国明确:根据《中国人民银行法》,人民银行以“保持货币币值的稳定,并以此促进经济增长”为目标,这意味着首先要保持币值稳定,对内保持物价稳定,对外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基本稳定,为经济发展提供适宜的货币金融环境。同时要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方向,将就业纳入考量。坚持系统观念,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在多重目标中寻求动态平衡。 经济是否真正达到挥着超越潜在增速,关键取决于就业。就业看什么,建议观察31个大城市城镇调查失业率,就看这个指标能否持续回落至5%以内,以证明经济实现充分就业。在没有实现之前,预计货币政策不会完全转向。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水平不能太高 一方面我们目前宏观总杠杆持续高企,另一方面新旧动能转换带来巨大的到期债务偿付压力,这就决定了仍然需要保持相对稳定的利率环境以支持稳杠杆。所以稳杠杆一方面是利率不能太低,但同时也不能太高。 2.央行眼中合理适度的资金利率水平是怎样的? 其实回顾过往央行主要领导人发言,从2018年10月以来,除2020年上半年受疫情冲击的特殊时点外,央行主要领导人在多个场合反复提到“流动性合理充裕”及“资金利率水平是合适的”等类似表述,而且易行长在2019年还强调过当前利率水平接近黄金水平,即舒适水平。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大概率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认知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 3.央行过去如何在合适利率水平附近展开操作? 那么,在流动性处于合适水平,央行是如何展开操作的呢? 首先,我们从月度加总流动性角度进行观察,包括(不含降准)操作口径、(包含降准)操作口径与央行资产负债表三个口径。具体而言,(不含降准)操作口径统计包括逆回购、MLF、TMLF、SLF、PSL、国库现金管理、CRA在内的货币工具净投放;(包含降准)操作口径在(不含降准)操作口径的基础上考虑降准释放的资金;基础货币口径来源于央行资产负债表,能够反映非公开的流动性投放。 数据观察,三个口径的净投放在方向上差异不大,但规模上存在差异。(包含降准)操作口径根据公开市场信息计算,能够较好地表现市场反映;理论上,基础货币口径还包括了未公开的流动性投放,对流动性的衡量最准确,但在表现市场反映上稍差。因此,我们主要参考(包含降准)操作口径。 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外汇波动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 进一步,我们分别考虑逆回购、MLF与TMLF、降准三类近年来央行较常运用的货币政策工具的投放或净投放情况。 从周频逆回购投放观察,2020年6月开始公开市场投放的频率在加快。 从央行MLF与TMLF观察, 2018年10月以前,央行MLF+TMLF操作基本以净投放为主,当然这也与MLF、TMLF货币工具的逐步设立有关;2018年10月以后情况有所改变,因为央行降准置换MLF;不降准之后,整体MLF和TMLF的净投放在持续增加。 再进一步,通过央行MLF、TMLF操作公告的表述,考察2018年10月以后央行降准与逆回购、MLF、TMLF操作的关系,我们观察到从2018年10月至2020年前四次降准释放资金量均在8000亿元以上,在降准前央行资金阶段性净回笼,降准后央行阶段性净投放。 2020年后三次降准释放资金量在5500亿元以下,其中,央行公告明确将4、5月的两次定向降准分开,并且前后一段时期均暂停了逆回购,与前四次降准有明显不同。市场逐渐开始感受不到降准的存在。 从上述操作中,能够体会到当市场利率处在央行政策语境下的合意水平后,其操作即使还是净投放,但实际流动性并不随净投放而进一步积极变化。而且央行的投放结构开始显著变化,从结果观察,公开市场投放与MLF等工具的运用带有政策中性。 4.小结 资金利率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央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仍是转弯,转弯的度取决于经济偏离潜在产出的程度。1月15日孙国峰司长明确表述: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这是央行退出前期流动性支持的重要前提。 第二,稳字当头首要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政策语境下关注实际利率变化而非市场利率波动。 第四,从银行间隔夜占比和交易规模观察,央行还是关注金融杠杆问题。 那么以上是四点是否说明未来资金利率就会一路走高呢?我们认为不会。 原因有二: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在充分就业还未得到明确验证之前,政策仍会张弛有度,只是波动加大是难免的。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同样不能太高。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基本还是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 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只是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考虑永煤事件的应对,此次流动性由紧到松,基本也就是两个月,所以当前资金是退出前期宽松支持叠加信用投放控制和财政支出月末扰动的结果。2月预计还是会回到紧平衡状态,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以松喜,不以紧悲。我们维持市场利率上有顶下有底的区间判断,十年国债预计3-3.35%,十年国开预计3.5-3.85%,建议市场继续关注票息的安全边际作为把握宏观节奏的前提。 风险提示 风险提示:经济环境好转甚至过热、通胀走高、货币政策完全转向加息
中国经济网编者按:中央经济工作会议12月16日至18日在北京举行,会议总结2020年经济工作,分析当前经济形势,部署2021年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巩固拓展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成果,更好统筹发展和安全,扎实做好“六稳”工作、全面落实“六保”任务,科学精准实施宏观政策,努力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坚持扩大内需战略,强化科技战略支撑,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确保“十四五”开好局。 对于明年经济工作具体怎么干?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八大重点任务,包括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全面推进改革开放、解决好种子和耕地问题、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解决好大城市住房突出问题、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 宏观政策不急转弯 明年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 据21世纪经济报道,会议指出,明年宏观政策要保持连续性、稳定性、可持续性。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保持对经济恢复的必要支持力度,政策操作上要更加精准有效,不急转弯,把握好政策时度效。要用好宝贵时间窗口,集中精力推进改革创新,以高质量发展为“十四五”开好局。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刘元春表示,宏观政策不急转弯,意味着超常规政策向常规政策调整,但不会过大收缩,政策不会出现断崖式变化。像今年名义GDP增速大概在3%左右,但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在13%左右,这属于超常规政策。2021年预计GDP增长8%左右,名义GDP在9%以上,“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意味着社融增速在13%左右,相比今年的增速没有明显收缩。2021年名义GDP强劲回升的背景下,货币供应与之相匹配,相应会带来宏观杠杆率的基本稳定。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金融研究中心主任赵全厚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宏观政策保持连续性、不急转弯,意味着积极财政政策力度会有所收缩,但不会收缩太厉害。明年我国经济增速会比较高,预计财政收入也能保持5%以上的增速。当前生产活动大体恢复正常,2021年赤字率可以降到3%左右,明年仍有防疫需求,抗疫特别国债可以继续发行,专项债规模可以维持今年的水平不变。今年疫情冲击之下,地方化解隐性债务的步伐不变,明年也要按既定计划继续推进。 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副院长杨志勇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积极财政政策强调提质增效,还要增强国家重大战略任务财力保障,这些都需要财政支持。 明年经济增速会加快,财政收入形势会相对较好。积极财政政策会延续现有节奏,保持适度扩张。很多项目具有连续性,今年做了,明年也要资金接续。2021年赤字率在4%以内,都是可以接受的,专项债应保持适度扩张。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总经济师张永军表示,今年为了对冲疫情影响,加大了财政政策力度,确实对扩大投资有帮助,但这些项目不是短期就能建完的,今年新开工的项目,后续仍要尽快建设好、发挥作用,所以积极财政政策要保持连续性。今年赤字率在3.6%以上,在编制财政预算时我国经济正面临疫情的很大冲击,一季度经济大幅下挫了6.8%,随着经济形势出现好转,2021年赤字率应该会有所下调,抗疫特别国债和专项债规模应该不会有明显的增加。 张永军表示,“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具有很明确的指向性。预计2021年经济增长8%左右,市场上有的预期在9%甚至更高,如此来说就意味着明年货币供应量增速可能跟今年差不多。但是货币政策的效果存在较长的时滞,2020年和2021年应该放在一起来看,2020年货币投放量显然明显高于GDP名义增速,若将这两年综合考虑,建议2021年货币供应量可适当低于名义GDP增速。 增强国家重大战略任务财力保障 据经济参考报报道,对于明年的财政政策将如何走向?会议明确提出,“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提质增效、更可持续,保持适度支出强度”,“增强国家重大战略任务财力保障”,“抓实化解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工作”。 对此,杨志勇表示,积极财政政策继续实施,保持适当的支出强度,综合考虑财政风险与财政安全,财政支持国家重大战略,促进科技创新。 北京国家会计学院财税政策与应用研究所所长李旭红认为,2021年,积极的财政政策,通过减税降费、财政资金直达基层、地方债、专项债等多项措施,可以减轻市场主体负担,稳定经济的基本面,使企业、经济及财政均实现可持续性发展。2021年作为“十四五”开局之年,财政政策还应该与“十四五”期间的发展战略目标相匹配。 对于货币政策,会议提出,“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灵活精准、合理适度”,“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保持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处理好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关系”。 招联金融首席研究员董希淼表示,货币政策在坚持稳健基调不变的同时,强调要“灵活、精准、合理、适度”八字方针。灵活,要求根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求进行适时调节,如果经济恢复速度较快,部分阶段性政策可能退出;精准,要求流动性更加精准滴灌到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加大对科技创新、小微企业、绿色发展等支持;合理,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流动性将保持在合理水平;适度,既不会让市场感觉到“缺钱”,也不会“大水漫灌”,保持宏观杠杆率稳定,在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之间寻求平衡。 明年经济工作具体怎么干?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八大重点任务,包括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全面推进改革开放、解决好种子和耕地问题、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解决好大城市住房突出问题、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 会议还提出,针对产业薄弱环节,实施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工程,尽快解决一批“卡脖子”问题,在产业优势领域精耕细作,搞出更多独门绝技。 另据证券时报报道,中央经济工作还定调了资本市场的发展方向,即“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市场人士认为,要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需要资本市场发挥更大的作用,强化枢纽功能,完善基础制度,健全市场体系,深化资本市场改革,提高上市公司质量。 当前,资本市场正在加快探索更好服务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制度、机制和体系,在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方面,一方面,以注册制和退市制度改革为抓手,把好“入口关”,畅通“出口关”,带动发行承销、交易、持续监管、投资者保护等各环节关键制度创新,加快建立更加成熟定型的基础制度,不断提升资本市场基础制度的稳定性、协调性、平衡性。另一方面,加快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把握各层次股权市场定位,坚持突出特色、错位发展,完善各板块制度安排。支持具有“硬核科技”的科创企业做强做大;突出创业板特色,更好服务成长型创新创业企业发展;充分考虑主板(中小板)特点,稳步推进注册制改革;深化新三板改革,组织开展区域性股权市场制度和业务创新试点,提升服务中小企业能力。 中泰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李迅雷表示,资本市场要健康发展,基础性制度的完善是非常重要的,目前中国居民的资产配置当中,金融资产的配置比重还是非常低,这就意味着,在将来中国居民家庭对于金融产品的配置比例会大幅上升,这就需要资本市场要建好规则,健康发展,用更大的发展空间来提升对实体经济的服务能力。
经济增长目标在我国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宏观调控本身,而是已经深刻内嵌到了国家治理体系之中。例如,在国家远景战略和五年规划制定、财政预算和货币金融管理、宏观债务管理与金融风险防范、区域竞争与官员选拔等诸多领域,经济增长速度都是一个重要的基础性指标。 对于后发国家而言,经济增长目标管理是一种虽简单、但易行的宏观调控工具。我国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的经济发展史充分证明了其行之有效。笔者在与发达国家学者的交流中常常发现,日本和欧洲等国家并非不想把GDP增长作为目标,而是对于这些已经处于或接近“经济增长前沿”的发达国家而言,经济增速已经很低、波动也相对不敏感,因而对于宏观经济管理的参考意义变得有限。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我国当前的人均GDP水平和人均可支配收入水平,相距发达国家还有很大差距,在未来一段时期仍将是典型的“追赶型经济体”。因此,一方面,经济增长仍然是国家各方面事业发展的基础性前提;另一方面,经济增长目标管理这种简单易行的方法在宏观经济管理中仍然能够做到基本有效。 (1)未来宏观经济管理指标将更多反映“质量”与“效益” 诚然,GDP不是一个完美的指标,存在缺陷和不足。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宏观经济跟踪监测与宏观经济管理中需要纳入更多反映“经济发展质量”与“经济发展效益”的指标,如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碳排放与生态环境质量、人民生活便利度幸福度、社会保障覆盖广度与深度等。 目前,包括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在内的若干研究团队正在朝着这一方向展开课题研究,尝试提出适合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指标目标体系。但不论在哪种方案中,GDP指标都仍然是一个关键性指标。 (2)调查失业率等指标尚无法替代GDP增速的作用 调查失业率、消费者物价指数(CPI)等指标虽然被认为更市场化、与市场运行景气度联系更紧密,在发达国家的宏观经济管理实践中被广泛采用;然而,由于我国经济发展阶段和经济结构的特殊性,这些指标尚难以替代GDP增速的作用。 例如,因为超过2亿农民工群体未被有效纳入“调查失业率”统计口径,因而调查失业率指标反映劳动力市场景气度的能力难言完整,有时甚至可能出现系统性偏差。再如,由于住房等资产价格与CPI长期大幅偏离、猪肉价格周期“绑架”CPI、通胀高度结构化、通胀预期分化等因素,因而单独CPI等价格指标也不足以精准把握宏观经济景气度变化。 (3)GDP增速未来仍将是宏观调控和国家治理中的重要参考 总而言之,在更科学全面的指标体系尚未建立起来之前,不宜放弃GDP增速目标。否则,一是可能让涉及诸多部门的宏观经济管理“失锚”,增加协调困难,容易引发部门间冲突;二是可能滋生部分地方官员的懈怠情绪,出现越往基层越淡化经济增长的错误倾向。事实上,这两个弊端近年来已经出现了苗头,值得引起重视。 在具体操作中,国家层面可根据经济周期节点差异和宏观调控需要,对外选择公布或者不公布GDP预期目标。2020年,在百年一遇的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国内外经济形势面临极大不确定性;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在五月份召开的两会上选择不对外公布GDP增速目标。 2021年和2022年,受疫情和基期因素的影响,一些经济指标仍将面临非常规波动,其所表征的真实经济含义可能复杂而隐晦。在这种情况下,笔者也建议今明两年全国层面不对外正式公开GDP增速目标。 但必须明确的是:不对外公布GDP增速目标并不代表没有GDP增速目标,更不代表GDP增长不重要。实际上,预算赤字率等指标的背后,仍将隐含一定的GDP增速目标。专业人士对此都心知肚明。而且,“十四五”规划和2035远景目标的实现也都内涵着一定的经济增长要求,与GDP增速相关的一系列数量指标至少在未来15年内,仍将是宏观调控和国家治理中的重要参考。各级地方政府切不可因国家层面不公开GDP增速目标而在促进经济增长和高质量发展方面有所懈怠。
一位同学托我帮他查找一下近年来中国各省的GDP增速数据。我在查找了数据之后,随手做了一个统计。统计结果如上表所示。从中可以看出以下一些有趣的规律。 规律之一,是西部省份逐渐从全国范围内GDP增速拖后腿的位置,逐渐上升至全国范围内GDP增速靠前的位置。例如,1999年至2006年期间(除2004年外,全国各省中GDP增速最低的省份均为西部省份(四川1次、云南4次、新疆2次)。又如,2014年至2020年期间,全国各省中GDP增速最高的省份均为西部省份(重庆4次、贵州3次、西藏2次)。 规律之二,是从2007年起至今,华北与东北省份开始持续成为全国范围内GDP增速最低的省份(山西3次、天津2次、黑龙江1次、辽宁2次、吉林1次)。其中北京也有3次排名全国增长最慢的省份,但有趣的是,这3次北京的GDP增速与全国GDP增速相差不大,最多仅1.5个百分点。 规律之三,在1999年至2020年期间,GDP增速排名由最低到最高的没有出现过,但由最高到最低的省份,则有上海、北京与天津。相比之下,上海排名最高为1999年,最低为2010年与2013年;北京排名最高为2000年,最低为2010、2011与2013年;天津排名最高为2011年、2012年与2013年,最低为2017年与2018年。换言之,排名由最高到最低的转换,天津是最快的。 规律之四,在1999年至2020年期间,各省GDP增速算数平均数均高于全国GDP增速。两者之间的差距在2010年至2012年期间拉得最开,平均为3.0个百分点。在2016年至2020年,两者的差距快速缩小,平均为0.4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