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分别于8月21日、24日、25日3次开展14天逆回购操作,这种在非月末时点连续开展14天逆回购操作的“非常规”举措,引发市场对央行“锁短放长”、抬高资金利率的担忧。对此,市场人士普遍认为,央行此举意在维护月末资金面平稳,无需过度解读。 江海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屈庆认为,结合昨日央行仅开展2000亿元7天逆回购操作来看,证明央行近期投放14天逆回购的目的是放长钱维稳资金而非“锁短放长”。 在央行连续开展逆回购操作、频频向市场投放流动性后,前期趋紧的资金压力得到缓解。昨日,上海银行间同业拆放利率(Shibor)短端品种多数下行,其中隔夜Shibor下行33.9个基点报1.63%。 梳理央行逆回购投放历史显示,2016年8月底至2016年底,央行频繁启用14天逆回购操作向市场投放资金,在缓解流动性供需压力的同时,通过“锁短放长”抬高资金成本。此后,自2017年初至2018年初,为了配合外部汇率维稳和内部去杠杆、防控资金空转等要求,央行多次采取14天逆回购常态操作嵌套28天逆回购的方式,代替7天逆回购操作,对市场流动性投放力度大幅减弱。 从2018年三季度起,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操作主要集中于春节前后、季末、年中和年末,并主要集中在当月中下旬。 然而本次央行重启14天逆回购,打破了2018年三季度以来的操作规律,因此引发市场猜想:一方面,本次重启14天逆回购并未处于季末时点;另一方面,若8月21日和24日开展14天逆回购操作以维护月末资金面,央行在8月25日再次开展的14天逆回购似乎不存在明显必要性,7天逆回购足以满足跨月资金需求。 在货币政策逐步回归常态、债券利率横盘已久的市场环境下,央行这一操作引发市场担忧。对此,多位市场人士分析认为,央行近期3次开展14天逆回购操作的主要原因是维护月末资金面平稳,不具备货币政策转向的特殊含义,无需过度解读。 “央行没有理由也没有动力抬高资金利率。近期央行重启14天逆回购操作,可以视为辅助对冲流动性缺口,而非‘锁短放长’。”屈庆认为,首先,受前期公开市场大额净回笼和利率债集中发行影响,银行体系出现了明显的资金缺口。据他测算,4月至7月超储率从2.0%降至1.1%,低超储率叠加缴税、缴款以及结构性存款压降带来的结构性资金需求,导致前期资金面趋紧。同时,缴税后有跨月需求,跨月后利率债供给或将再次放量,需要持续的资金投放用以对冲。其次,近期7天和14天逆回购都处于净投放状态,这与2016年央行“锁短放长”操作有着明显区别。另外,资金及债券利率上行不利于实现金融机构全年向市场主体让利1.5万亿元的目标。 中信证券研究所副所长明明表示,8月政府债券集中发行、财政支出节奏放缓导致银行体系流动性缺口巨大,央行加大流动性投放,意在补充流动性,而非变相“加息”。 据明明判断,央行持续投放大额流动性,逐步缓解资金压力,月末资金利率从高点回落后,或将打消市场担忧。明明建议,投资者可在短期内关注债市超跌反弹的机会。
8月21日以来,央行已经连续3个工作日进行了14天逆回购操作,利率持平。央行开始进行14天公开市场投放,这代表了怎样的态度和方向?本报告将进行简要分析。 是2016昨日重现? 回顾2016年以来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历史,可以发现除了2016年下半年-2017年底以外,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主要集中于春节前后、季末、年中和年末,并且主要集中在当月的中下旬。 梳理央行的公开市场操作公告我们可以发现,央行投放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维护特定时期流动性稳定,比如春节前后、季末、年中、年末等。 第二,对冲财政因素扰动,如政府债券发行缴款、财政收支变化、税期和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等。 第三,对冲金融机构缴准、监管因素带来的流动性扰动和引导金融机构提高负债稳定性。 此外,还有少部分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会出现在非春节或季末月份,比如2017年5、7、8、10、11月,2018年4、5、7月以及2020年8月。具体原因,根据央行公开市场操作公告显示,主要仍是对冲政府债券发行缴款、税期、金融机构缴准、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的影响。 综上所述,2016年以来央行进行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目的主要还是维护资金面平稳,减少季节性扰动,平抑市场短期波动。 回到当下,8月本身并非缴税和缴准大月,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也主要集中在5月底,因此这些因素并不是最近央行重启14天逆回购的原因。 传统因素观察,考虑到8月有大量政府债券(主要是地方债)发行,那么今年8月下旬央行进行14天逆回购投放很可能与此有关。 回顾历史我们也可以发现,2016年、2017年和2018年4、5、7月央行进行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时,都有大规模政府债券净融资。 除此之外,对于今年二季度政府债券密集发行等季节性因素对资金面的冲击,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指出:“把握好公开市场操作的力度和节奏,及时熨平流动性短期波动,并于6月中旬启动14天期逆回购操作提前满足市场跨半年末流动性需求,稳定市场预期,也为政府债券发行提供了良好的流动性环境。” 因此,其目的大概率还是为了对冲政府债券发行缴款,维护资金面稳定。 除此之外,央行是否还有其他想法? 市场担心央行进行14天逆回购投放是否会重现2016年8月的情形。对此,我们认为答案是否定的。 2016年8、9月,央行在7天逆回购基础上,分别新增了14天和28天逆回购品种。 对此,2016年三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指出:(2016年)第三季度以来,受地方债密集发行、财政税收、外汇占款下降等因素影响,银行体系流动性供求波动有所加大。中国人民银行综合考虑调控需要、流动性形势和市场需求,在每日常态化操作机制下丰富操作品种,以7 天期逆回购为主,灵活搭配14 天和28天期逆回购,在保持银行体系流动性合理充裕的同时适度提高资金稳定性,熨平季节性因素等引起的流动性短期波动,促进货币市场利率平稳运行。 具体而言,央行解释当时增加14天和28天逆回购品种的原因包括: 满足金融机构流动性期限搭配需求,提高市场资金面稳定性。2016年以来,受财政收支、地方债和可转债发行、资本流动等因素叠加影响,银行体系流动性变化更趋复杂,央行增加14 天期和28天期逆回购品种可为市场提供更多选择,推动金融机构优化流动性管理,合理摆布资产负债期限结构,进而提高银行体系资金稳定性,增强货币市场应对流动性波动的弹性。 缓解季节性因素对流动性供求的扰动,维护货币市场平稳运行。央行开展14 天期、28 天期逆回购操作可在特定时点跨越税期、节假日和监管考核期,及时填补市场资金供求缺口,降低金融机构短期融资到期滚续的压力,适度减少期限错配,有利于稳定市场预期,维护货币市场利率平稳运行。 引导金融机构资金融通行为,优化货币市场交易期限结构。2016年货币市场单日交易量一度跃升超过4 万亿元,是2014 年日均交易水平的4倍,90%左右是隔夜品种,短期内交易量迅速膨胀和交易期限超短期化蕴含的风险值得重视。适当拉长资金供应期限,有利于引导商业银行提高流动性管理水平,合理安排资产负债总量和期限结构,防范资产负债期限错配和流动性风险。 此外,《2016年货币政策调控与改革回顾》指出:“随着形势发展变化,我们还在以7天期逆回购为主开展公开市场操作的基础上,于8月下旬和9月中旬先后增加了14天期和28天期逆回购品种,市场利率随经济基本面和通胀走势变化适度提高,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防范金融机构期限错配和流动性风险的作用。” 按照2016年三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的表述,新增14天和28天逆回购的原因是“引导金融机构资金融通行为,优化货币市场交易期限结构”,因为2016年上半年隔夜回购占比超过90%。而深层次原因在于经济基本面和通胀形势的变化,货币政策实际上在转变,逐步过渡到收紧。 对比之下,当前经过二季度央行打击资金空转套利,隔夜回购交易规模显著下降,虽然隔夜占比仍在高位,但“退空转”已经取得初步成效,交易结构上可能有进一步优化的诉求。比之2016年还是有显著差别。 此外,就是基本面了,目前PPI回升趋势明显,根据节奏央行确实存在一定的引导可能。所以从央行投放加权利率考虑,整体利率水平近期确有走高。 但是2016年所处的宏观背景与当前还是有诸多不同,简单复刻的可能性仍然较低,所以还是要回到央行本身的行为逻辑进一步探究。 央行对于资金面的态度 2020年6月以来,货币政策的重点转向“适度”和防风险。 具体到资金利率,央行的要求主要有两方面: 一方面,央行不希望利率过低。 2020年7月10日央行在新闻发布会中也指出要求利率不能严重低于和潜在经济增长率相适应的水平。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专栏四中央行指出利率过低会导致“资源错配”、“过度加杠杆”、“脱实向虚”等诸多负面影响。 另一方面,央行希望市场利率围绕作为中枢的政策利率波动。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和2020年8月25日国务院例行吹风会均有提及:着力完善央行政策利率体系,健全以公开市场操作利率为短期政策利率和以中期借贷便利利率为中期政策利率的央行政策利率体系,促进市场利率围绕作为中枢的央行政策利率波动。 (1)资金利率围绕7天OMO利率波动。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首先强调了“公开市场操作利率作为短期市场利率中枢”,然后对于二季度资金利率过低的情况,央行表示:“4月份,银行间市场参与者受发达经济体中央银行采取零利率和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影响,压低了货币市场利率,一度脱离了公开市场操作利率。5月下旬以来市场预期回归理性,货币市场利率回升至公开市场操作利率附近。” (2)同业存单和国债收益率曲线围绕央行政策利率波动。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明确:MLF利率作为中期政策利率,与作为短期政策利率的公开市场操作利率共同形成央行政策利率体系,传达了央行利率调控的信号。 同业存单、回购和拆借等银行之间融资工具的利率,以及国债收益率曲线,受多种因素影响,有一定的短期波动。但从中长期看,大体也是围绕央行政策利率波动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在当前的背景下,DR007、CD和十年国债按照哪个区间范围波动? 从2015年四季度以来央行调控的历程观察,DR007依次经历高于OMO7天,围绕OMO7天和低于OMO7天三个阶段。 假使按照央行行为直接理解,那么未来DR007还是以OMO为中枢上下波动,则中枢水平大约是2.2%。 与此对应,CD利率在过去主要是经历两个阶段,分别是高于MLF利率和低于MLF利率。现在的问题是CD利率是否确定再度回到高于MLF利率的状态?这一点似乎并不确定。至少逻辑上应该是同样以MLF利率为中枢围绕上下波动为主。 现有调控操作下如何实现让利目标 投资者可能会关心,在资金利率围绕公开市场操作利率、同业存单利率围绕MLF利率波动(即利率中枢相对稳定)的前提下,下半年的降成本以及让利任务该如何实现呢? 对此,刘国强副行长在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上表示:“前7个月金融部门共让利8700亿元……后面还有几个月,8月-12月,金融部门还将继续为市场主体减负大约6000多亿元,全年合计减负1.5万亿元,估算的办法是根据当前的利率水平以及通过疏通利率传导,推动贷款利率略有下降,并落实好各项已出台的政策情形估算的。” 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上孙国峰也表示:“LPR和贷款利率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2020年7月企业贷款利率同比下降0.64个百分点,降幅明显超过同期一年期LPR的降幅,体现了LPR改革疏通利率传导机制的效果。随着LPR改革推动贷款利率下降的潜力进一步释放,预计后续企业贷款利率还会进一步下行。” 可见,央行认为在目前的政策利率水平下,通过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可以推动贷款利率小幅下降,从而完成今年的降成本和让利任务。 这个表述意味着什么? 首先明确到年底贷款利率仍然需要推动下行,当然是没有明确降息的基础上。 其次,贷款利率下行意味着政策利率至少保持稳定。 最后在贷款利率继续保持进一步下行的过程中市场利率会如何变化?从历史情况看至少利率不会简单走熊。 小结 回顾历史,少部分14天及以上期限逆回购投放会出现在非春节或季末月份。具体原因,根据央行公开市场操作公告显示,主要仍是对冲政府债券发行缴款、税期、金融机构缴准、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的影响。今年8月下旬以来央行进行14天逆回购投放的原因主要还是为了对冲政府债券发行缴款。 除此之外,央行是否还有其他想法? 市场担心央行进行14天逆回购投放是否会重现2016年8月的情形。我们认为答案是否定的。 按照2016年三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的表述,新增14天和28天逆回购的原因是“引导金融机构资金融通行为,优化货币市场交易期限结构”,因为2016年上半年隔夜回购占比超过90%。而深层次原因在于经济基本面和通胀形势的变化。 对比之下,当前经过二季度央行打击资金空转套利,隔夜回购交易规模显著下降,虽然隔夜占比仍在高位,但“退空转”取得初步成效,交易结构上或有优化的诉求,但至少没有那么突出强烈。此外,就是基本面了,目前PPI回升趋势明显,市场充斥着通胀预期的压力,但是2016所处的宏观背景与当前还是有诸多不同,简单复刻的可能性仍然较低,所以还是要回到央行本身的行为逻辑进一步探究。 对于资金利率,央行的要求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央行不希望利率过低。另一方面,央行希望市场利率围绕作为中枢的政策利率波动。 现在的问题是,在当前背景下,DR007、CD和十年国债按照哪个区间范围波动? 从2015年四季度以来央行调控历程观察,DR007依次经历高于OMO7天利率,围绕OMO7天利率和低于OMO7天利率三个阶段。 假使按照央行行为直接理解,那么未来DR007还是以OMO利率为中枢上下波动,则中枢水平大约是2.2%。 与此对应,CD利率在过去主要是经历两个阶段,分别是高于MLF利率和低于MLF利率。现在的问题是CD利率是否确定再度回到高于MLF利率的状态?这一点似乎并不确定。至少逻辑上应该是同样以MLF利率为中枢上下波动。 在资金利率围绕公开市场操作利率、同业存单利率围绕MLF利率波动(即利率中枢相对稳定)的前提下,下半年的降成本以及让利任务该如何实现呢? 央行在国务院吹风会上明确表示:预计后续企业贷款利率还会进一步下行。 这个表述意味着什么? 首先明确到年底贷款利率仍然需要推动下行,当然是没有明确降息的基础上。 其次,贷款利率下行意味着政策利率至少保持稳定。 最后在贷款利率继续保持进一步下行的过程中市场利率会如何变化?从历史情况看至少利率不会简单走熊。 对于债券市场我们认为可能仍然以震荡为主。
今年以来,面对疫情冲击,央行果断加大货币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创新货币政策工具。当前,我国经济已在全球实现了率先复苏,下一阶段,货币政策将如何发力,是否会出现转向,是否会有所谓的“退出”,是市场普遍关注的问题。 昨日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上传递出货币政策“三不变”的信号——稳健货币政策的取向不变,保持灵活适度的操作要求不变,坚持正常货币政策的决心不变。 货币政策 需要以更大确定性应对各种不确定性 数据显示,截至7月末,广义货币供应量与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分别为10.7%和12.9%,较2019年末高2个和2.2个百分点。前7个月新增贷款13.1万亿元,同比多增2.4万亿元,企业贷款利率显著下行。央行副行长刘国强总结,政策措施成效显著,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质效持续提升。 刘国强表示,注重保持货币政策的节奏,是今年政策的一个重要特征,“我们不是一上来就把子弹打光,而是根据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发展的需要,根据阶段性的重点任务一步一步来,不手忙脚乱,把握好节奏。” 央行货币政策司司长孙国峰称,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增加,金融市场情绪难免受一些影响,货币政策需要有更大的确定性来应对各种不确定性。他提出“三不变”:稳健货币政策的取向不变;保持灵活适度的操作要求不变,既不让市场缺钱,也不让市场的钱溢出来;坚持正常货币政策的决心不变。 “我们没有采取零利率甚至负利率,以及量化宽松这样的非常规货币政策,因此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退出问题。”孙国峰强调。 对于下一阶段的货币政策,孙国峰表示,稳健的货币政策要更加灵活适度、精准导向,完善跨周期设计和调节。总量上,综合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合理增长,支持经济向潜在增速回归。 结构上,有效发挥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的精准导向作用,引导新增融资重点流向制造业、中小微企业等实体经济,支持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提升潜在产出水平。价格上,继续发挥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改革的潜力,综合施策,推动降低综合融资成本,确保实现为市场主体减负1.5万亿元的预期目标。 继续深化LPR改革 企业贷款利率有望进一步下行 去年8月份,按照国务院的部署,央行改革完善LPR形成机制,LPR改革至今已满一周年。 对于下一步改革,刘国强表示,央行将继续深化LPR改革,推动实现利率“两轨并一轨”。一方面,进一步优化LPR传导机制,督促金融机构更好地将LPR内嵌入银行内部资金转移定价曲线中,增强贷款内外部定价与LPR的联动性。同时,着力完善央行政策利率体系,健全以公开市场操作利率为短期政策利率和以中期借贷便利(MLF)利率为中期政策利率的央行政策利率体系,促进市场利率围绕作为中枢的央行政策利率波动。 LPR已经连续四个月保持不变。对此,孙国峰回应,4月份以来,MLF利率和LPR虽然保持不变,但实际上每个月报价时都有几家报价行根据自身资金成本等因素调整报价,由于最后取的算术平均值尚未达到0.05个百分点的步长,所以最终发布的LPR没有变化。 在孙国峰看来,未来LPR的走势取决于宏观经济趋势、通货膨胀形势以及贷款市场供求等因素,具体要看报价行的市场化报价。LPR和贷款利率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2020年7月企业贷款利率同比下降0.64个百分点,降幅明显超过同期一年期LPR的降幅,体现了LPR改革疏通利率传导机制的效果。随着LPR改革推动贷款利率下降的潜力进一步释放,预计后续企业贷款利率还会进一步下行。
央行今日发布公告称,为维护银行体系流动性合理充裕,2020年8月24日人民银行以利率招标方式开展了1600亿元逆回购操作。
近日,央行旗下规格最高的金融科技公司――成方金融科技有限公司(下称“成方金科”)正式成立。数据显示,成方金科注册资本20.078亿元,注册地为北京市西城区;由五家股东出资设立,包括两家央行直属事业单位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中国人民银行清算总中心以及央行全资控股的三家公司中国金融电子化公司(下称“中国金电公司”)、中国印钞造币总公司、中国金币总公司,持股比例分别为约0.39%、24.9%、34.86%、24.9%、14.94%,中国金电公司为第一大股东。 数据显示,成方金科的法定代表人是张永福。张永福目前也是中国金电公司总经理。据财新记者从多渠道了解,目前成方金科挂靠在中国金电公司,董事长由金电公司董事长蔡洪波兼任。 成方金科的“央行系”股东构成引起关注。据财新记者了解,此举是央行推进建设“数字央行”战略目标中,推动央行数字化转型的其中一步。
央行今日发布公告称,2020年8月21日,人民银行在开展中央国库现金管理商业银行定期存款操作500亿元的基础上,以利率招标方式开展了2000亿元逆回购操作。
全球数字货币发展势头强劲,包括英国、日本、瑞典在内的多国政府均在持续推进研发央行数字货币(CBDC),与此同时,正在进行封闭试点测试的数字人民币也引发全球的广泛关注。目前来看,各个国家在推进CBDC的路径和方式上有所差别,背后考量的因素也不尽相同。业内人士表示,作为在现有金融运行系统中出现的一种新事物,数字货币对现有金融体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仍需观察。 路径现差异 多国竞速布局 多个主要经济体已在央行层面研究推出数字货币的可能性。日本央行7月在结算机构局内新设立了“数字货币组”,将重点研究中央银行发行的数字货币,探寻如何构建数字社会的最佳结算系统。今年3月,英格兰银行发布了有关数字货币的讨论报告——《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机遇、挑战与设计》,报告称,“如果英国要引入CBDC,它将以英镑计价。但英国央行尚未决定是否引入CBDC,并打算广泛考虑这样做的好处、风险和实用性。”英国央行行长贝利7月也表示,“正在研究是否应该创建英格兰银行数字货币”。 另据外电报道,七国集团(G7)基本决定将就发行央行数字货币展开合作,拟于8月底到9月上旬在美国举行的G7峰会上进行讨论。 数字人民币近来关注度也再次提升。中国商务部近日印发《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总体方案》,提及“在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及中西部具备条件的试点地区开展数字人民币试点。”据悉,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是“4+1”,即先行在深圳、苏州、雄安新区、成都及未来的冬奥场景进行内部封闭试点测试。井通科技创始人兼CEO、MOAC创始人周沙表示,从中央银行流出的货币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现金,另一类是提供给各大银行的储备金。而CBDC实际上是第三类形态,理论上未来可以逐渐替代现金的角色。 谈及数字人民币与其他国家央行数字货币的异同,周沙表示,“从目前来看,中国的央行数字货币(DC/EP)是M0(现金)替代,其未来应用基本上基于小额、零售场景,并没有涉及到大额的清结算系统,例如央行和商业银行之间的清结算,股票市场、期货市场的货银结算系统。”相比之下,加拿大、新加坡等国家已经做了不少与大额清结算系统相关的数字货币研发和推行工作。如,新加坡一直在进行批发型央行数字货币探索,期望通过Ubin项目提高跨境支付效率。 从目前的公开信息来看,只有瑞典拟推出的数字货币e-krona和中国的DC/EP在属性上有类似之处,都是作为M0的替代,但不同的是,我国央行的数字货币是双层运营体系,而e-krona则是单层运营体系,即由央行直接向公众发行数字货币。 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数字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陈文表示,除了在合作研发、开展试点项目、审查立法的阶段性差异,相比较而言,对于发达经济体而言,考虑到低息的环境,货币政策是其重要的考量因素;但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普惠金融以及便捷零售支付的考量是重要维度。 美元地位或受挑战 据外媒报道,美联储理事Lael Brainard最近表示,为增进美联储对数字货币的了解,波士顿联储银行正在与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进行一项为期多年的合作,以建立和测试央行使用的假想数字货币。不过,他也表示,美联储并非准备发行数字美元。 不过,业内人士分析称,基于支付、结算等领域的变革趋势和美元在全球货币体系的重要地位,美国政府、美联储在数字货币领域“会有所作为”。 今年3月27日,美国总统特朗普正式签署了2.2万亿美元刺激计划法案,法案初稿提及“通过数字美元钱包向相关家庭直接发放现金补助。”“虽然最终稿将该内容做了删除,但不妨碍我们从中洞察美国的数字美元战略意图。”中国证监会科技监管局局长姚前此前撰文称。 周沙表示,疫情发生之后,美联储有更多的调节金融系统流动性的诉求,但是目前又面临工具枯竭的现状。“美国金融市场十分发达,有债券、股票及各类金融衍生品市场,维持池子流动性合理充裕压力较大,特别是在实体经济停滞、实体贷款需求减低的情况下,这种压力更为凸显。但与此同时,美联储现有的货币政策工具主要覆盖现有银行体系,但难以覆盖相当一部分不拥有银行账号的人群。”他说,央行数字货币若能取得突破,则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能更好地“直达”这部分得不到银行服务、在传统金融系统之外的人。 周沙还表示,推进央行数字货币也是美国进一步维持美元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的体现。他说,目前看来,首先出现的比特币已不具备对主权货币的挑战能力,脸书(Facebook)主导的加密货币Libra项目也向监管“妥协”,从商业机构的跨主权数字货币退为抵押发行的数字美元。“不过,一些其他国家的法定数字货币一直在持续推进,美元的霸权地位可能正遭遇挑战。美联储必须要考虑这一点。”他说。 数字加密货币与传统金融加速融合 除了央行数字货币的推进,一些大的传统金融机构也在推进和加密货币平台的合作。据外媒报道,PayPal已选择与Paxos加密经纪公司合作,也将推出自己的加密货币服务。万事达卡日前宣布,数字支付机构Wirex成为首家获得其核心会员资格的原生加密货币平台。 对此,火币研究院高级研究员陈圣桦表示,传统金融科技公司有着庞大的用户基数,这将使得加密货币在全球范围内的渗透率进一步提高。“以借记卡、传统金融支付APP作为载体,加密货币领域或将通过支付这一场景与传统经济逐渐融合,二者的边界将愈加模糊。” 谈及数字货币的未来,周沙表示,作为在现有金融运行系统中出现的一种新事物,数字货币对现有金融体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仍需观察。“金融体系在革新和维持稳定之间,必须掌握一种尺度。”周沙认为,对于数字货币的推进和发展而言,不可回避的一个问题是在必要的监管和隐私保护之间取得平衡:如果完全追求隐私、匿名,那么非法活动的滋生无疑会造成破坏;但如果一个系统严重影响个体隐私,则又会失去吸引力、生命力。“从某种角度讲,我们需要在二者之间,寻找到一个公约数,或说交汇点。”他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