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2020年金融统计数据有关情况。 ► 2021年稳健的货币政策会更加灵活精准、合理适度 央行副行长陈雨露表示,2021年,稳健的货币政策会更加灵活精准、合理适度,继续保持对经济恢复必要的支持力度。人民银行会坚持稳字当头,不急转弯,根据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灵活把握货币政策的力度、节奏和重点,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以适度货币增长支持经济持续恢复和高质量发展。 ► 2021年我国物价水平大概率会保持温和上涨 陈雨露表示,物价的稳定是货币政策核心的政策目标。由于居民收入增速仍然在恢复过程中,再叠加局部地区疫情的反复,还有服务性消费仍然受到一定制约,所以剔除食品和能源的核心CPI仍然处于低位。下一步,随着我国经济持续稳定恢复,国内消费需求逐渐复苏释放,未来核心CPI有望继续回升。总体来看,2021年我国的物价水平大概率会保持温和上涨,受上年同期基数的影响,预计全年CPI同比涨幅将会出现先升后稳的走势。 ► 蚂蚁集团已成立整改工作组 对标监管要求进行整改 陈雨露表示,关于蚂蚁集团规范整改的问题,目前在金融管理部门的指导之下,蚂蚁集团已经成立了整改工作组,正在抓紧制定整改的时间表,对标监管的要求来进行整改,同时也要保持业务的连续性和企业正常的经营,确保对公众金融服务的质量。金融管理部门也在与蚂蚁集团保持着密切的监管沟通,有关工作进展将会及时发布。 ► 2020年P2P平台已全部清零,影子银行规模缩减 陈雨露表示,2020年,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攻坚战取得重要阶段性成果。P2P平台已全部“清零”,各类高风险金融机构得到有序处置,影子银行规模缩减,资管产品风险明显收敛,同业关联嵌套持续减少。 ► 国际金融市场出现脱离实体经济基本面的波动幅度不断加大 陈雨露表示,在前不久的人民银行工作会议当中特意提出要严密防控外部金融风险。主要考虑的是当前全球经济复苏是相对缓慢的,所以对实体经济的压力传导和金融体系的内在脆弱性叠加在一起,外部的风险需要警惕。一是国际金融市场出现的脱离实体经济基本面,波动幅度在不断地加大。二是全球流动性高度宽松的背景下,跨境资本流动方向易变、波动也在加大。三是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前所未有,低收入国家债务风险还会进一步的上升,可能会进一步的影响全球经济复苏的进程。针对上述三个方面的外部风险,我们重点还是要坚持国内优先的原则。 ► 2020年房地产贷款增速八年来首次低于各项贷款增速 央行金融市场司司长邹澜表示,近年来,人民银行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紧紧围绕稳地价、稳房价、稳预期的目标全面落实房地产长效机制,加强房地产金融管理。加强了房地产的金融调控。牵头金融部门加强对各类资金流入房地产的统计监测,引导商业银行房地产贷款合理增长,推动金融资源更多流向制造业、小微企业等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去年房地产贷款增速8年来首次低于各项贷款增速,新增房地产贷款占各项贷款比重从2016年的44.8%下降到去年的28%。 ► 人民币汇率有升有贬、双向浮动将成为常态 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司司长孙国峰表示,未来人民币汇率走势取决于国内外经济形势、国际收支状况和国际外汇市场变化等因素。总的看,人民币汇率有升有贬,双向浮动将成为常态,既不会持续升值也不会持续贬值,将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 ► 当前利率水平合适,存款准备金率水平不高 孙国峰表示,2020年12月企业贷款利率为4.61%,比2019年末下降0.51个百分点,处于历史最低水平,降幅大于LPR同期降幅。此外,贷款利率下行引导银行降低负债成本,推动存款利率下行。2020年12月三年期和五年期存款加权平均利率分别为3.67%和3.9%,分别较上年末下降5个基点和16个基点,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关于存款准备金率,不论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还是与我国历史上的准备金率相比,目前的存款准备金率水平都不高。
1月18日,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调贬212个基点,报6.4845,上一交易日中间价6.4633。 此外,央行开展20亿元7天期逆回购操作,今日有50亿元逆回购到期。 1月15日,针对关于“去年下半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这种趋势会否影响出口商与实体经济”的提问,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司司长孙国峰在新闻发布会上介绍,2020年末,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较上年末升值6.9%,波动幅度没有超过历史水平。 孙国峰说,去年人民币对一揽子货币升值约4%,从历史上看年度的波动幅度处于中游。全年人民银行对美元汇率均值为6.90元,和2019年均值持平。总的来看,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与我国的对外贸易和经济基本面相符。与其他主要货币相比,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较为适中。 孙国峰表示,在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下,人民币汇率处于合理均衡水平,汇率变动对出口和经济的正负影响基本相互抵消。未来人民币汇率走势取决于国内外经济形势、国际收支状况和国际外汇市场变化等因素。 “总的看,人民币汇率有升有贬,双向浮动将成为常态,既不会持续升值也不会持续贬值,将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孙国峰说。
摘要: 资金利率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央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仍是转弯,转弯的度取决于经济偏离潜在产出的程度。1月15日孙国峰司长明确表述: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这是央行退出前期流动性支持的重要前提。 第二,稳字当头首要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政策语境下关注实际利率变化而非市场利率波动。 第四,从银行间隔夜占比和交易规模观察,央行还是关注金融杠杆问题。 那么以上是四点是否说明未来资金利率就会一路走高呢?我们认为不会。 原因有二: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在充分就业还未得到明确验证之前,政策仍会张弛有度,只是波动加大是难免的。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同样不能太高。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基本还是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 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只是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考虑永煤事件的应对,此次流动性由紧到松,基本也就是两个月,所以当前资金是退出前期宽松支持叠加信用投放控制和财政支出月末扰动的结果。2月预计还是会回到紧平衡状态,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以松喜,不以紧悲。我们维持市场利率上有顶下有底的区间判断,十年国债预计3-3.35%,十年国开预计3.5-3.85%,建议市场继续关注票息的安全边际作为把握宏观节奏的前提。 资金面骤然变紧,市场哗然,央行的行为导向是否有了新变化?什么是不急转弯?什么是稳字当头?怎么看下一阶段的流动性和市场走势? 央行到底什么意思? 1.资金骤然变紧,该如何理解当前央行政策意图? 这周的资金利率特别紧,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那么央行的态度变了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肯定是转弯,但是度取决于经济向潜在增速回归的进程 2020年二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提出要“灵活把握调控的力度、节奏和重点,坚持以总量政策适度明显下降、支持实体经济三大确定性应对高度不确定的形势,支持经济增长向潜在增速回归,为做好‘六稳’、‘六保’工作营造了适宜的货币金融环境。” 孙国峰司长在《健全现代货币政策框架》一文中明确:当前央行货币政策中介目标的锚应该是潜在经济增速。 “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实际的名义经济增速和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经济增速应当大体一致。但在受到严重冲击时,名义经济增速可能会偏离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经济增速,货币政策就要参照后者,支持经济增长回归潜在增速。同时,在操作中还要考虑经济增速目标。” ——孙国峰《健全现代货币政策框架》 1月15日央行答记者问中,孙国峰司长明确: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 1月18日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2020年四季度经济增速6.5%。参考疫情前央行工作论文对我国潜在经济增速的测算,2020年四季度我国经济的潜在增速约为5.5%,即去年四季度实际经济增速已经明显高于潜在经济增速。至少说明央行进一步支持的必要性下降。 第二,稳字当头是稳杠杆 1月8日,央行行长易纲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谈及“人民银行将如何平衡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时表示,“从宏观上,要稳住宏观杠杆率”。易纲行长同时强调,货币政策要“稳”字当头,“宏观杠杆率增速预计今年回到基本稳定轨道”。今年的稳更突出的还是稳杠杆。 孙国峰认为现代货币政策框架下,央行中介目标的设定原则是,“保持广义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增速同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基本匹配”。 孙国峰的文章明确“2018-2019年实现了大致相当”,2019年名义GDP增速7.24%,对应M2、社融增速8.7%、10.69%。2020年M2、社融增速是10.1%、13.3%。因而,从反映潜在增速的名义GDP增速来看,合理引导2021年M2、社融增速下行仍然政策诉求,所以稳字当头首先考虑的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眼中利率水平应该观察实际利率变化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央行强调观察企业贷款利率变化和对实体经济的作用结果,而回避了当前市场利率情况。可见市场利率在政策语境中的地位。 第四,从历史结合,央行始终关注金融交易杠杆情况 观察银行间市场隔夜规模和占比,去年4月和近期都双双达到新高,转而带来资金利率的剧烈变化,这说明央行仍然关注机构杠杆行为和空转套利问题。 那么,这样的政策意图下,未来市场利率是否就此一飞冲天呢? 我们认为也不会。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 孙国峰司长在近期刊文中国明确:根据《中国人民银行法》,人民银行以“保持货币币值的稳定,并以此促进经济增长”为目标,这意味着首先要保持币值稳定,对内保持物价稳定,对外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基本稳定,为经济发展提供适宜的货币金融环境。同时要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方向,将就业纳入考量。坚持系统观念,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在多重目标中寻求动态平衡。 经济是否真正达到挥着超越潜在增速,关键取决于就业。就业看什么,建议观察31个大城市城镇调查失业率,就看这个指标能否持续回落至5%以内,以证明经济实现充分就业。在没有实现之前,预计货币政策不会完全转向。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水平不能太高 一方面我们目前宏观总杠杆持续高企,另一方面新旧动能转换带来巨大的到期债务偿付压力,这就决定了仍然需要保持相对稳定的利率环境以支持稳杠杆。所以稳杠杆一方面是利率不能太低,但同时也不能太高。 2.央行眼中合理适度的资金利率水平是怎样的? 其实回顾过往央行主要领导人发言,从2018年10月以来,除2020年上半年受疫情冲击的特殊时点外,央行主要领导人在多个场合反复提到“流动性合理充裕”及“资金利率水平是合适的”等类似表述,而且易行长在2019年还强调过当前利率水平接近黄金水平,即舒适水平。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大概率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认知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 3.央行过去如何在合适利率水平附近展开操作? 那么,在流动性处于合适水平,央行是如何展开操作的呢? 首先,我们从月度加总流动性角度进行观察,包括(不含降准)操作口径、(包含降准)操作口径与央行资产负债表三个口径。具体而言,(不含降准)操作口径统计包括逆回购、MLF、TMLF、SLF、PSL、国库现金管理、CRA在内的货币工具净投放;(包含降准)操作口径在(不含降准)操作口径的基础上考虑降准释放的资金;基础货币口径来源于央行资产负债表,能够反映非公开的流动性投放。 数据观察,三个口径的净投放在方向上差异不大,但规模上存在差异。(包含降准)操作口径根据公开市场信息计算,能够较好地表现市场反映;理论上,基础货币口径还包括了未公开的流动性投放,对流动性的衡量最准确,但在表现市场反映上稍差。因此,我们主要参考(包含降准)操作口径。 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外汇波动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 进一步,我们分别考虑逆回购、MLF与TMLF、降准三类近年来央行较常运用的货币政策工具的投放或净投放情况。 从周频逆回购投放观察,2020年6月开始公开市场投放的频率在加快。 从央行MLF与TMLF观察, 2018年10月以前,央行MLF+TMLF操作基本以净投放为主,当然这也与MLF、TMLF货币工具的逐步设立有关;2018年10月以后情况有所改变,因为央行降准置换MLF;不降准之后,整体MLF和TMLF的净投放在持续增加。 再进一步,通过央行MLF、TMLF操作公告的表述,考察2018年10月以后央行降准与逆回购、MLF、TMLF操作的关系,我们观察到从2018年10月至2020年前四次降准释放资金量均在8000亿元以上,在降准前央行资金阶段性净回笼,降准后央行阶段性净投放。 2020年后三次降准释放资金量在5500亿元以下,其中,央行公告明确将4、5月的两次定向降准分开,并且前后一段时期均暂停了逆回购,与前四次降准有明显不同。市场逐渐开始感受不到降准的存在。 从上述操作中,能够体会到当市场利率处在央行政策语境下的合意水平后,其操作即使还是净投放,但实际流动性并不随净投放而进一步积极变化。而且央行的投放结构开始显著变化,从结果观察,公开市场投放与MLF等工具的运用带有政策中性。 4.小结 资金利率紧出了熊市中罕见的高度,央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不急转弯仍是转弯,转弯的度取决于经济偏离潜在产出的程度。1月15日孙国峰司长明确表述:目前经济已经回到潜在产出水平,企业信贷需求强劲,货币信贷合理增长,说明当前利率水平是合适的。这是央行退出前期流动性支持的重要前提。 第二,稳字当头首要是稳杠杆。 第三,央行政策语境下关注实际利率变化而非市场利率波动。 第四,从银行间隔夜占比和交易规模观察,央行还是关注金融杠杆问题。 那么以上是四点是否说明未来资金利率就会一路走高呢?我们认为不会。 原因有二: 其一,货币政策虽然以币值稳定为首要目标,但更加重视就业目标,在充分就业还未得到明确验证之前,政策仍会张弛有度,只是波动加大是难免的。 其二,稳杠杆意味着利率同样不能太高。 可以认为,这两年资金利率的整体运行情况基本还是在央行合理适度的范围内。从行为和语境观察,这个水平应该涉及到区间中枢,而不是简单的绝对位置。对比观察疫情前后,资金利率的中枢基本靠近OMO7天的利率水平,也就是基本实现了市场利率围绕政策利率波动这一引导意图。 所以合理展望未来在宏观基本面并未改变政策方向,至少央行没有调整政策利率之前,合意的资金利率中枢差不多还是在OMO7天附近。只是央行操作的方向切换较频繁,即使是在2109年下半年至2020年年初未央行应对疫情冲击的特殊阶段,一次连续的净投放通常不超过两个月。考虑永煤事件的应对,此次流动性由紧到松,基本也就是两个月,所以当前资金是退出前期宽松支持叠加信用投放控制和财政支出月末扰动的结果。2月预计还是会回到紧平衡状态,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以松喜,不以紧悲。我们维持市场利率上有顶下有底的区间判断,十年国债预计3-3.35%,十年国开预计3.5-3.85%,建议市场继续关注票息的安全边际作为把握宏观节奏的前提。 风险提示 风险提示:经济环境好转甚至过热、通胀走高、货币政策完全转向加息
国家发改委新闻发言人孟玮表示,从监测情况看,目前80%以上的煤炭供应执行的都是煤炭中长期合同,交易价格在每吨540-550元之间,剩下小部分市场煤的价格上涨,不会影响民生用煤保障。后续我们将通过增加供给,调节需求,引导市场煤炭价格稳定在一个较为合理的水平上。
12月16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召开12月份例行新闻发布会。发布会由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委新闻发言人孟玮主持,并回答记者提问。 发改委:11月共审批核准固定资产投资项目26个 总投资3704亿元 发改委在新闻发布会介绍,11月份,发改委共审批核准固定资产投资项目26个,总投资3704亿元,主要集中在交通、信息化和能源等领域。 发改委:将引导市场煤炭价格稳定在合理水平 国家发展改革委新闻发言人孟玮表示,从监测情况看,目前80%以上的煤炭供应执行的都是煤炭中长期合同,交易价格在每吨540—550元之间,剩下小部分市场煤的价格上涨,不会影响民生用煤保障。后续我们将通过增加供给,调节需求,引导市场煤炭价格稳定在一个较为合理的水平上。 发改委:预计短期内物价涨幅仍将处于较低水平 总体上将保持平稳运行 孟玮表示,关于下一步价格走势,初步判断是:当前,我国主要工农业产品供应充裕,物价保持总体稳定运行的基础较为坚实,受前期高基数效应影响,预计短期内物价涨幅仍将处于较低水平,总体上将保持平稳运行。 发改委:预计今年全年汽车产业总体可恢复到上年水平 国家发展改革委新闻发言人孟玮介绍,1-11月,汽车产销同比降幅已收窄至3%左右,主营业务收入、利润总额和增加值同比实现正增长。新能源汽车上半年降幅较大,7月份开始呈现持续回升态势,11月产销分别完成19.8万辆和20万辆,同比分别增长75%和105%。预计今年全年汽车产业总体可恢复到上年水平,其中,增加值等主要经济指标好于去年,产销达到2500万辆左右,与上年相当,新能源汽车产销有望超过上年。 发改委:将促进新能源汽车健康有序发展政策措施 发改委新闻发言人孟玮在新闻发布会表示,将严格执行汽车产业投资管理规定,研究加强汽车产业管理促进新能源汽车健康有序发展政策措施。 发改委:持续加强跟踪分析 巩固经济恢复的良好势头 孟玮表示,在经济稳定恢复的同时,也要看到,新冠肺炎疫情和外部环境仍存在不确定性因素,一些行业恢复状况还不是很乐观,部分小微企业、出口企业依然面临不少困难。对此,我们将持续加强跟踪分析,落实落细相关政策,巩固经济恢复的良好势头。 发改委:将积极参与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生效实施 发改委新闻发言人孟玮表示,国家发展改革委将积极参与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生效实施,严格执行外商投资法及其配套规定,清理与其不符的法规、规章和规范性文件,确保内外资企业一视同仁、公平竞争,落实好外资准入负面清单,推动区域内各国尽早实现共同利益。
关于我国企业的债务问题, 很多人都认为很严重,但到底有多严重,并没有进行科学与认真的研究。 现在大家都喜欢应用“企业债务额/GDP”比率来衡量一个国家的企业债务水平。目前我国的这一比率为160%左右, 明显高于其他国家, 这是很多人认为我国企业债务问题异常严重的依据。 但很少人考虑过, 以这一比率来衡量一国的企业债务水平是否合理呢?实际上是不尽合理。除了债务总额与GDP一个是存量,一个是流量;一个是债务额,一个是生产总值;一个限于企业部门,一个涵盖整个国民经济等概念与统计上的不吻合之外,关键在于,这一比率的高低受一国经济结构的影响,即,供给侧工业比重高的国家这一比率必然高,需求侧固定资产投资比重高的国家这一比率也必然高。 这是显然的,因为基于行业与需求的性质,工业与固定资产投资,分别相比于服务业与消费,更需要借债并能够借债。众所周知,我国是工业大国,工业佔GDP比重仍为40%左右,大大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25%左右,也是投资大国,固定资本形成佔GDP比重仍为45%左右,大大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20%左右。所以,我国160%的高“企业债务总额/GDP”比率起码部分地是由于工业与固定资本形成佔GDP比重高所造成的,并不能表明我国企业债务的真实水平,真实水平应该低于此。 实际上,还有不少其他的指标可以衡量企业的债务水平。 如果可将存量和流量相比并在不同涵盖范围相比的话, 一个类似的指标是“企业债务额/工业增加值”比率。数据显示, 2017年这一比率内地为535%,而美国、英国、日本、韩国、德国、法国、澳大利亚、西班牙、新加玻、印度、俄罗斯分别为630%、952%、465%、357%、256%、1413%、1290%、751%、632%、301%和393%,我国大大低于发达国家。从变化趋势来看,2006至2017年, 该比率的平均水平发达国家由6.26上升至8.8,发展中国家由2.37上升至4.1,而我国则由3.32上升至5.36,上升速度不比其他发展中国家快。当然,这一比率, 与”企业债务额/GDP“比率一样,由于概念及涵盖范围的差别与经济结构等因素, 也是不科学的。 其实,衡量一个企业债务水平的直接与明确指标就是该企业的资产负债率,而衡量全体企业债务水平的直接、明确且又有现成统计数据的指标就是全体企业资产负债率的平均数或中位数。相比于”企业债务额/GDP”比率,资产负债率的平均或中位数在数学逻辑上更为严谨,负债与资产,均为存量指标,在同一张资产负债表的两端,涵盖范围都相同,尤其是,在经济逻辑上不会被上述的经济结构因素所扭曲。 那我国工业企业(规模以上)资产负债率的平均或中位数进行国际比较是什麽水平呢?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9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平均资产负债为56.6%,在国际标准范围50-60%的靠中间位置,与60%的国际警戒綫仍有相当距离。另,2016年全国3000家最大企业的平均资产负债率为63.7%,与世界3,000家最大企业的63.5%相差无几;2016年A股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中位数为43.0%,明显低于美国、英国、德国及日本的54.6%(2016),48.52.1%(2015),56.7%(2014)及46.4%(2018)。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数据。根据这些数据,我国工业企业整体的负债水平并不高于其他国家,所以不应被高估。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国所有企业的负债水平都不高。从平均资产负债率来看,很多大型国有企业和部分产能过剩行业的企业高于60%,房地产企业更超过70%。这些企业的债务水平,即使是以资产负债率来衡量,也是值得担忧并应该降低的。 同时也不是说,以资产负债率衡量的整体企业债务水平不高就意味着整体而言可以高枕无忧。“企业债务额/GDP”比率高而平均的企业资产负债率不高,其实意味着,我国企业的高债务额是由高资产额所支撑的。的确,这是我国的债务问题与大部分发达国家的债务问题之间的一个根本区别。发达国家的债务很大一部分是政府债务,大多数是没有资产支撑的,而我国的债务主要是企业债务,大部分是由资产所支撑的。 那麽,高债务额由高资产额所支撑,是否就不用担心了呢?如果两者都是实在的,确实是没有什麽可担心的。但问题在于是否如此。高债务额应该是实在的,债权人一般不会含糊。但高资产额是否实在,是一个问题。资产额的实在与否,在于这些资产是否都能直接或间接地用来还债。也就是说,这些资产中到底有多少是优良资产,又有多少是不良资产。如不良资产太多,则以资产负债率衡量来负债水平也会失真。而若不良资产不多,便大可放心地使用资产负债率。 这就是说, 要研究我国的企业债务问题有多严重, 一是要搞明白排除掉经济结构因素后的真实债务水平到底有多高, 这需要进行认真与科学的定量比较分析, 二是应该弄清楚真实的不良资产率有多高,这更需要做大量的调研甚至是普查, 而不能仅根据”企业债务额/GDP“比率来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