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冯鑫不喜欢外界将暴风比喻为下一个乐视,但他似乎在步其后尘。
原标题: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背后的暴风败局:它和乐视中了同一种毒 有“小乐视”之称的暴风集团(300431),如今也迎来了乐视式考验。 7月28日晚间,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公告,公司于近日获悉,公司实际控制人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相关事项尚待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 现年47岁的冯鑫是暴风集团的灵魂人物。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显示,冯鑫直接持有公司21.34%的股权,间接持有4.45%股权,是暴风集团实际控制人、董事长兼总经理。 暴风集团没有披露冯鑫是因何事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甚至也没有明确点出是何时获知了这一消息。 有说法称,冯鑫这次被采取强制措施,与2016年和光大资本的一起海外并购有关。据一财报道,冯鑫此番被批捕,主要涉及暴风集团2016年与光大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光大资本)共同发起收购的英国体育版权公司MP&SilvaHoldingsS.A.(以下简称“MPS”),冯鑫在此项目的融资过程中存在行贿行为。 上述报道称,与冯鑫被相关机关采取控制措施相关的,还有8名人员,这8名人员中既包括暴风集团内部工作人员,以及前工作人员,也包括在MPS并购过程中为冯鑫工作的公司外部人员,其中包括暴风集团前董秘毕士钧。 7月28日晚间,光大相关人士回应澎湃新闻记者称,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也是从暴风的公告知道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会密切关注后续情况,也会及时采取相应措施。 不过,该人士表示,应该不是他们报的案,具体还要再进一步确认。 也有不愿具名的消息人士称,冯鑫此次被采取强制措施,是因为其联合部分人控盘炒股。此消息人士称,其朋友的老板也在与冯鑫从事类似活动,十几亿资产已被冻结,有可能也会被捕。 澎湃新闻未能就此说联系到相关方面置评。 可见的是,暴风集团的危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2018年起,暴风集团收缩战略全面押注的暴风TV业务,今年也陷入遣散风波。7月26日,暴风集团收盘报6.3元/股,市值也从高峰期的超过400亿元,跌得只剩20.76亿元。 有毒并购 现在回过头来看,冯鑫最近一次的“露面”,有着明显的“打气”意味。 7月18日,在暴风集团参与的2019年北京辖区上市公司投资者集体接待日上,冯鑫在线上回答了多位投资者的提问,称目前公司积极开展生产经营活动,坚持应对面临的困难,目前未触及退市条件。 现在看来,冯鑫的喊话收效甚微,至少,对他和光大资本的纠纷并无助益。 光大证券2018年年报显示,2019年3月13日,因股权回购合同纠纷,公司下属二级子公司光大浸辉作为浸鑫基金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与浸鑫基金共同作为原告,以暴风集团及其实际控制人冯鑫为被告,向北京高院提起民事诉讼。 光大诉称,因暴风集团及冯鑫未履行相关协议项下的股权回购义务而构成违约,原告要求被告赔偿因不履行回购义务而导致的部分损失,包括浸鑫基金下设特殊目的公司的银行贷款利息、已向相关投资人支付的利息以及其他费用,合计约为人民币7.5亿元。 将时钟拨回至2016年,那时暴风集团上市刚满一年,顶着妖股之名的暴风集团(时称:暴风科技)宣布,与暴风投资、光大浸辉投资管理(上海)有限公司、上海群畅金融服务有限公司及其他有限合伙人,拟签订《上海浸鑫投资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有限合伙协议》,浸鑫投资目标募集资金为人民币52.03亿元,本次增资完成后,暴风集团作为有限合 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2亿元出资额,暴风投资作为普通合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100万元出资额,光大浸辉作为普通合伙人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100万元出资额,上海群畅作为普通合伙人认缴浸鑫投资100万元出资额,其他有限合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50亿元出资额。 时值体育版权被追捧,乐视体育融资速度和规模一时风头无两,暴风集团也推出了暴风体育产品。在有了资金的助力后,冯鑫将目光看向海外成熟体育版权操盘公司。浸鑫基金在2016年5月出手,收购了“国际顶尖体育媒体服务公司”MP&Silva65%股份。 当时公布的资料显示,MP&Silva由三位意大利人所创立,是全球顶尖的体育媒体服务公司,在世界范围内拥有20个分部,截至2015年6月年营业额超过6亿美元,核心业务是体育赛事版权的收购、管理和分销,涵盖主要国家队、俱乐部、联赛和知名赛事。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CICC)和专注于中国企业海外并购服务的易界集团(DealGlobe)旗下易界资本为本次交易的买方提供了财务顾问服务。UBS为本次交易的卖方MP&Silva提供了财务顾问服务。 作为出资方之一,时任光大证券CEO的薛峰评价称,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他说:“中国拥有人数最多的体育粉丝,体育产业已经成为当下最热门的投资领域之一。” 但没想到的是,冯鑫和光大的中国热钱,被意大利人割了韭菜。一方面,在控股权易主后,MP&Silva的原创始人淡出了公司经营,甚至另起炉灶,另一方面,MP&Silva在日益激烈的体育版市场竞争中步步败退,官司缠身。 据暴风集团的公告,2018年8月中旬,阿森纳俱乐部在一份官方声明中证实,他们已经终止了与体育媒体公司MP&Silva的合作协议,同年10月17日,英国高等法院宣判,MP&Silva正式破产清算。 MP&Silva破产了,组织财团发起收购的冯鑫和暴风集团则需要埋单。 根据公告,暴风集团、冯鑫和光大浸辉在2016年3月签署《关于收购MP&Silva Holding S.A.股权的回购协议》,约定在浸鑫基金初步交割MPS65%股权后,根据届时有效的监管规则,在合理可行的情况下,双方应尽合理努力尽快进行最终收购,原则上最迟于初步交割完成后18个月内完成。简单地说,这相当于冯鑫和暴风为这场收购的出资方光大承诺兜底。 但鉴于MP&Silva的境况,上述协议的履行已经无法实现,最终导致了光大的起诉。 苦主不止光大一家,回看浸鑫基金的出资人,还包括招商财富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上海爱建信托有限责任公司、贵州贵安金融投资有限公司等。 一财的报道提及,收购MP&Silva造成52亿资金“血本无归”的案件,将中资财团包括光大、招行、华瑞银行、爱建信托等知名金融机构拖入泥潭,据知情人士透露,由于涉及央企子公司和金融机构,该案关注层级很高。 为之负责的不仅是冯鑫,作为浸鑫基金劣后级合伙人的光大自己也麻烦缠身。 澎湃新闻记者注意到,薛峰在今年4月卸任了光大证券CEO一职,这被外界解读为为MP&Silva事件引咎辞职。 光大证券的公告也披露了MP&Silva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光大证券在2019年3月20日发布的公告显示,由光大资本下属子公司光大浸辉担任执行事务合伙人的浸鑫基金投资期限于2019年2月25日届满到期,因投资项目出现风险,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计划实现退出。光大证券称,对浸鑫基金所投项目MP&Silva事件的相关事项进行了评估,综合考虑各项因素,基于谨慎性原则,2018年度拟计提预计负债14亿元,对相应的股权投资和应收款项计提资产减值准备1.2亿元,超过公司2017年度经审计净利润的10%。 不仅是自身认亏,光大也因MP&Silva事件而成为被起诉方。 在浸鑫基金中,光大资本属于劣后级合伙人,光大证券在2019年2月公告,两名浸鑫基金优先级合伙人的利益相关方各出示一份光大资本盖章的《差额补足函》,主要内容为在优先级合伙人不能实现退出时,由光大资本承担相应的差额补足义务。其中,光大证券在6月1日公告,浸鑫基金中一家优先级合伙人之利益相关方招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作为原告,因《差额补足函》相关纠纷,对光大资本提起诉讼,要求光大资本履行相关差额补足义务,诉讼金额约为人民币34.89亿元。因相关事项,光大资本及其子公司经自查发现名下相关银行账户、股权及基金份额已被申请财产保全,涉及相关银行账户资金约为57.76万元;相关投资成本约为43.88亿元。 简单来说,这笔投资烂账,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连环劫。如果冯鑫拿不出钱来埋单,光大也将被其他投资人要求出来埋单。 暴风困境 冯鑫的上一条微博还停留在2019年6月5日,“我在会上我说了一个意思:纪念一件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赋予它新的生命——‘暴16’,一颗今天种下的新种子。” 暴16是暴风集团在6月新推出的视频播放器,而暴风集团的故事正是始于视频播放器。 2007年初,冯鑫团队收购“暴风影音”,开始公司化运营。根据冯鑫自述,他是一个“混子”,“勉强从大学毕业”,之后在金山软件做过销售,直到从毒霸事业部总经理“被辞退”,去了雅虎中国,后来创业,总之整个人生“是莽撞的”。在互联网1.0时代,暴风影音曾在这一领域的市占率一时风头无两。 2010年,暴风重组,冯鑫决定回国内上市。之后美元资本退出,引入华为投资、金石投资等国内资本。但随后证监会A股审批暂停,上市之事耽搁了下来。 2013年,暴风与阿里接触,由阿里CEO陆兆禧牵头,如果成功,暴风将被阿里巴巴收购,阿里则在未来几年投资9亿左右美元。“正跟阿里谈着,突然收到一个短信说,A股要开锁了。”在2015年的采访中,冯鑫对澎湃新闻记者说,A股本来就是暴风的战略之地,所以他毅然决定还是自己干。 2015年,暴风集团在A股上市。有一种说法是,当时创业板科技股标的较为稀缺,因此暴风集团受到资本热捧,一度飙出30个涨停,羡煞旁人。 据媒体报道,因为上市,暴风内部因此诞生了10个亿万富翁、31个千万富翁、66个百万富翁,暴风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冯鑫本人账面身家也超过百亿。此后,暴风市值最高的时候一度超过400亿元。 但“妖股”暴风的财报成色可能并没有匹配其造富的能力。 在正版化和移动互联网潮流中,最先做版权正版化的乐视网,就版权问题向暴风发难,内容版权的重要性被大大推高,此后几年间,暴风影音的集成模式,逐渐被爱奇艺、腾讯视频和优酷这类背靠巨头砸巨资屯版权做自制的模式所取代。 除了播放器,暴风集团涉足了互联网电视(暴风TV)、VR(暴风魔镜)、体育(暴风体育)等多个领域。冯鑫也多次披露公司的策略,比如2015年的从一家网络视频企业转型成为DT(Data Technology,数据科技)时代的互联网娱乐平台,2016年的“N421战略”,概念越来越新,盘子越来越大,但业绩未能提振。 VR风口被资本吹热后被证实市场尚未成熟。至于互联网电视暴风TV,竞争对手不止小米电视这些互联网新兴硬件企业,传统电视玩家依旧实力强劲,更何况,暴风TV采取了和乐视类似的低价换市场策略:卖一台亏一台,严重拖累了上市公司财报。 由于同样是做视频出身,又进入了硬件领域,暴风常被与曾经的创业板龙头公司乐视网相比较。与乐视类似的是,暴风集团在2016年一度想通过定增方式以10亿价格收购影视公司(吴奇隆的稻草熊影视),但随着A股对影视文化类并购的收紧,暴风集团的定增计划落空,此后暴风集团的运气似乎一直不算太好。 2017年,乐视体系陷入资金危机,贾跃亭避走美国至今未归,“乐视的学徒”暴风也被意外波及——资本市场对乐视模式的恐惧延伸至了暴风身上。 2017年9月,在暴风集团内部年会上,反思了乐视危机旋风为什么会刮到暴风。冯鑫坦诚,“暴风到今天为止,真的没有一个很强悍的业务。暴风以前是一个二流的视频平台,尽管暴风魔镜和暴风TV做得非常好,但到今天,还不是非常结实。” 冯鑫试图让暴风不步乐视后尘。进入2018年,暴风提出了新的策略:全面聚焦电视业务,并且谋求暴风电视业务整体注入上市公司。当时暴风电视业务运营主体暴风统帅宣告获得8亿元融资,投资方包括苏州东山精密制造股份有限公司(002384,东山精密)和如东鑫濠产业投资基金管理中心(简称:如东鑫濠)。这笔融资来之不易,2018年2月的采访中,冯鑫向澎湃新闻记者回忆,大约在2017年春节以后,暴风TV和暴风魔镜两个业务启动融资,大约五六月时,分别找了两家FA(融资顾问中介),但令人意外的是,两家FA的反馈“非常差”,甚至他们自己都信心不足。 事实上,暴风TV从2016年起年年巨亏:其运营主体暴风智能从2016至2018年分别亏损3.58亿元、3.20亿元和11.91亿元。引入东山精密,一定程度上是靠了暴风TV CEO刘耀平的关系,刘耀平是电视行业的老兵,在创维期间就与东山精密合作了十年之久。 但这笔融资并未能让暴风TV走出困境。暴风集团在2018年年报问询函中,披露了2018年暴风TV的毛利率:互联网电视业务受融资进度影响,库存备货不足,收入同比下降29.76%,且为加大市场占有率,采取低价销售的政策,毛利率由上期的-7.15%下降至-31.97%,赔本赚吆喝的效果并不算太好,澎湃新闻记者在暴风TV官网看到,目前列出的多款产品均处于“暂时缺货”状态。 2019年5月,据红星新闻报道,多位暴风TV员工透露,他们各自从区总那里收到了“遣散”通知,其中提到总部正式发出通知,队伍宣布解散。 暴风电视业务接近摆停,其他的部分独立融资的新业务也不好过,暴风集团披露,公司参与投资的项目暴风魔镜受行业影响,出现经营困难,并与2018年下半年整体停止经营,计提减值损失1亿元。 暴风集团整体的财务状况也每况愈下。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显示,暴风集团在2018年的营业收入为11.27亿元,同比减少41.15%,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10.9亿元。暴风集团披露2019年一季报显示,暴风集团一季度营业收入为7120.5万元,同比减少81.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1749.5万元,2019年半年度业绩预告显示,暴风集团在今年上半年预计亏损2.3亿至2.35亿元。 暴风集团解释称,报告期内,公司营业收入下降主要原因为互联网视频行业竞争加剧,公司互联网视频业务营业收入有所下降;互联网电视业务处于业务快速拓展期,为积累用户,抢占市场份额,营销推广力度加大,成本费用增加;另外为公允反映公司财务状况,计提了相应资产减值损失。 7月29日,澎湃新闻记者查询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看到,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3次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 冯鑫的反思 从明星公司、妖股,再到失信被执行人、实控人被采取强制措施,暴风集团2015年上市至今不过4年时间,就已经历如此大起大落。 再看看乐视网如今还被乐视体育的百亿回购承诺折磨,显然,暴风中了和乐视一样的毒:贪大冒进摊子铺得太大,核心业务缺乏盈利能力。而且,相比乐视,暴风在市场留下的价值印记更浅。 冯鑫曾多次接受采访或是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创业心路,对暴风集团的策略进行反思。 2018年7月9日,暴风集团订阅号发布了暴风市场部负责人Richard和冯鑫的对话实录。当时将暴风推入风暴眼的事件是,暴风魔镜股东之一的中信资本(深圳)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股权转让合同纠纷为由,向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对冯鑫名下暴风集团部分持股进行司法冻结。 问及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当前暴风资金困境,冯鑫称,核心原因有三。 第一,暴风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比最大的差异和能力应该是通畅的融资和并购渠道。上市后找到我们的很多金融机构的资本帮助,也是瞄向了这个点,希望所投的项目有朝一日被暴风并购了得以变现和退出。而暴风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上市三年时间,由于我和团队在这方面零经验,能力也很差,所以没有完成任何一次的融资和并购。 相比同期上市的其他互联网公司,昆仑万维或者迅游,都在这三年内成功完成了融资和并购,而暴风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完成。这直接导致了暴风上市后,最有价值的能力完全没有被释放。 第二,和第一个问题对应,是我们上市后对不同属性的钱不理解。我们上市后遇到的部分资本合作带有退出承诺,类似中信资本这样的金融机构,和上市前VC投资的性质完全不同。 到今天我冷静来看,其实不同的钱谈不上谁好谁坏,股权融资的成本其实也是很高的,但债权的钱现实的压力又很大。这里面需要对不同属性的钱有清晰的判断和使用方法,而我和团队过去对这个不敏感甚至没有明确的认知。债权的钱没有认清应该如何运用,实际上我们是当成股权的钱来用的。股权融资也要向投资人负责,但责任是把公司经营好。使用债权的钱,在每一笔融资发生的时候,就要对它的最终结果负责。 现在复盘的话,融资的时候要求我担保,本质是因为我是上市公司实控人,如果在担保条款或争议处理条款上做出相应约定,或者提前规划,以有限责任公司持有上市公司股权并作为担保主体,都可以避免非上市公司的纠纷直接影响到我,进而影响市场对上市公司的判断。 第三件事更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现在回头来看,当时还是有膨胀的心态。比如有100块钱做50块钱的事是一种状态,100块钱干200块钱的事,是另一个状态。或者觉得有五件事都对,但以你和团队的能力来说,只能干一到两件事。 挑战是你是否能控制自己,是否甘心。暴风上市后的任务是找到新的互联网平台,现在看这也是100%正确的事。如果我们足够专注,只做这件事,那我们就只会做TV和魔镜。看到魔镜的产业环境发生变化足够敏锐的话,魔镜的问题就不会那么大,也会更早一年聚焦TV,目前的处境也会大不相同。 这就是暴风三年来的三个问题,上市公司没有融资和并购,对债权融资和股权融资的认识不对,以及在业务布局上也有贪婪。 冯鑫表示:“我能做到是,事实上暴风上市到现在,冯鑫并没有兑现任何股份,股份质押的钱也只有极少部分是贴补家用的,其他都是用于业务发展,而且承担了很多公司业务的担保压力。这个是完全经得起曝光、透明的。如果我个人真的有问题,最多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我对A股资本市场的不理解,对资本的控制、判断经验有问题,最多是这方面的问题。这里面不存在任何不道德,或者品质的问题,以公谋私的问题。另外,到今天为止,我也是尽最大可能专注于业务本身。我也愿意对所有的债务人、暴风股民,为他们投入暴风的每一分钱尽到最后的责任。” 在2019年7月18日的北京辖区上市公司投资者集体接待日上,冯鑫在线上回复投资者提问时谈到了暴风集团接下来的运营策略:公司已着手调整经营策略,拟从以下方面改善公司经营情况: 1,加快产品结构化调整,增加新业务,对市场用户垂化定位,推出明确差异化策略,增加营业收入。 2, 积极与客户、供应商沟通,并进行债务重组,回笼部分资金,用于公司业务发展。 3,聚集主业,删减冗余业务,精简人员,大幅缩减运行成本,提升劳动效率,降低成本费用。 4,子公司暴风智能正在积极协商引入战略投资者,优化治理结构,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 5,创新融资渠道,加强与金融机构沟通,优化融资模式,妥善化解债务风险。 6,积极引入优良资产,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 但市场未必还愿意继续等待。 7月28日,暴风集团发布《关于公司合并报表范围将发生变更的提示性公告》称,该公司的控制子公司深圳暴风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智能”)将不再纳入公司合并报表范围。 暴风集团称,本次事项完成之后暴风智能产生的净利润及现金流量将不再纳入合并范围,有利于提高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和盈利能力,但上市公司仍存在经审计后2019年全年净资产为负的风险。 附:冯鑫简历(资料来源: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 冯鑫,男,中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1972年10月出生,大学本科学历,北京市石景山区政协委员。1989年至1993年,于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工程系工业管理工程专业学习,获得本科学历。1993年8月至1995年6月,就职于山西阳泉矿务局多种经营总公司;1999年3月至2004年5月,就职于北京金山软件公司,历任销售经理、市场渠道部总监、毒霸事业部副总经理;2004年7月至2005年7月,就职于雅虎中国工作,任个人软件事业部总经理;2005年8月至2006年12月,创办北京酷热科技有限公司,任总裁;2007年1月至今,创办北京暴风网际科技有限公司,后改制为北京暴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长、总经理、首席执行官。2018年3月起,代为履行董事会秘书职责。
利润居持牌消费金融公司之首 捷信集团现金贷业务难逃高利贷“原罪” 财联社 作者为柴刚 2018年以来,国内消费金融行业发展迅猛,不少持牌消费金融公司欲寻求上市。日前,在荷兰注册的Home Credit B.V.(以下简称:捷信集团)向香港联交所披露了招股书,花旗银行、摩根士丹利以及汇丰为其保荐人。 如果捷信集团上市成功,有望成为我国“消费金融第一股”。同时,不排除会引来其他消费金融公司跟风上市。 公开资料显示,捷信集团1997年成立,业务范围触及中国、南亚及东南亚、中东欧等地。捷信消费金融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捷信金融)于2010年底正式在中国成立,是捷信集团全资子公司,其消费金融产品主要包括销售点贷款、现金贷款及循环贷款,是我国最大的消费金融公司,实缴资本高达70亿元,2018年贷款余额为898.35亿元,营收185亿元。 变相高利贷之嫌 捷信金融是目前国内24家获批开业的持牌消费金融中唯一一家外商独资公司,实际为捷信集团在中国区开展业务的主要运营主体。截至2018年年末,捷信金融的总资产为990.75亿元,占到捷信集团同期总资产的54%。 值得注意的是,公司的净利润由2016年末的9.31亿元增至2018年末的13.96亿元,同样位居持牌消费金融公司净利润之首。捷信集团在招股书中披露,提供给客户的贷款所收取的利息占据其绝大部分收入。 财务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捷信金融的净利息收入在2019年一季度、2018年、2017年、2016年占年度经营收入比例分别是88.0%、81.4%、77.4%及76.6%。 然而,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的若干意见》中的相关规定,民间借贷的利率可以适当高于银行的利率,各地人民法院可根据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具体掌握,但最高不得超过银行同类贷款利率的四倍(包含利率本数),并明确规定了能贷款的范围,如果借款超过年利率36%,超出部分的利息不予保护,即构成高利贷。 据了解,2018年捷信金融的平均贷款利率为20.74%。然而,实际的贷款利率也存在超出36%红线的情况,争议官司时有发生。捷信集团在招股书中也明确称,“过往,我们曾对贷款产品收取超过36%限制的利率”。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一份《捷信消费金融有限公司、深圳捷信信驰咨询有限公司等与谷某某借款合同纠纷一审民事判决书》,其主要内容就是法院驳回捷信金融对贷款利息的要求。 法院认为,该案件中,捷信金融的利息、费用、违约金的计收标准之和,已超过年利率36%,属于变相突破法定利率收取高息的行为。最终,法院不支持捷信金融的还款计算方式。 另据企查查显示,截至最新,捷信金融因“借款合同纠纷”案由起诉他人或公司的有835条;因“金融借款合同纠纷”案由起诉他人或公司的有770条。其中涉及超过36%利息红线的金额具体有多少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法律并不保护这样的“高利贷”。 第一把交椅不好坐 整个消费金融行业在经历了前几年的快速发展之后,在2018年开始,整体出现发展放缓以及行业分化。 据悉,2017年7月,捷信集团与太盟亚洲资本(PAG Asia Capital)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合作旨在支持捷信业务的长期发展,特别是在中国市场的发展。上述合作协议称,太盟亚洲资本计划向捷信的香港子公司投资超过20亿元人民币,且在三至五年时间内成为捷信在中国的增资小股东。 据招股书显示,捷信集团也于2018年10月和2019年1月期间进行了资本重组,剥离业务后的总资产在2018年末约为1820.97亿元,贷款总额约为1510.44亿元。同时,捷信集团在全球9个市场中有8个市场在销售点贷款供应商中独占鳌头,按销售点数目计,在全球所有消费金融供应商中名列第一。 另据近期捷信金融发布的ABS发行文件,其盈利能力有不错表现,营业收入从2016年末的63.83亿元增长至2018年末的185.16亿元,是目前唯一在营业收入上突破百亿元规模的持牌消费金融公司。 从规模上看,捷信金融依然稳坐国内消费金融第一的宝座。然而与竞争对手对比来看,虽然同行业的招联消费金融总资产470亿元,仅为捷信金融的60%左右,但净利润则达到11.9亿,比后者高出近15%。 数据显示,截止到2017年底,捷信与迪信通、苏宁等零售商的合作仍是其主要的业务来源,其在全国312个城市有23万个POS及贷款点,拥有全职雇员7.1万人,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成本,而且随着市场的扩张,成本会进一步抬升。 同时,捷信集团占比最大的现金贷款和销售点贷款的不良贷款率上升趋势明显,据公司披露,自2016年至2018年,捷信集团在中国业务的不良贷款率分别为4.3%、7.2%、9.7%。 此外,捷信金融主要提供三种无抵押消费金融贷款产品:销售点贷款、现金贷款及循环贷款。现金贷款占贷款总额的比例由2016年末的50.9%增至2019年3月末的70.5%。其线上发放的新贷款总额占比,从2016年的37%增至2018年末的49%,2019年3月末更是达到51%,线上渠道已经开始反超。但是在线上,捷信也面临着越来越强大的对手。 目前,大批掌握线上流量、场景、用户的互联网巨头开始将重心转向金融领域,消费金融的各类细分领域皆被挖掘。校园市场、蓝领人群,以及更细分的租房分期、装修、旅行、教育、农机具等等,几乎被瓜分殆尽。不论以微众银行和蚂蚁花呗、借呗为代表的互联网巨头背景的消费金融势力,还是乐信、趣店等新兴的金融科技上市公司,都对消金老大的宝座虎视眈眈。 在一个爆发中的市场,大部分参与方都能从中分一杯羹。在这个领域,捷信金融已经有一定规模,但有业内人士称,大数据风控、人工智能等金融科技在消费金融行业不断深化应用,在智能风控、智能客服、精准营销等方面得到广泛使用,有效提高了消费金融行业效率,降低了行业的综合成本。而在金融科技方面,背靠阿里巴巴、京东等互联网巨头的消金公司则更有技术优势。捷信金融想要保持领先优势,未来无疑还需要在金融科技方面不断加强。 总体来看,获客越来越难,获客成本越来越贵,加大了消费金融行业的经营成本,也给行业高速发展带来回调压力。消金行业是否真正的迎来风口,还需要时间检验。 针对捷信金融产品的利率、综合费率、坏账问题、催收方式等,财联社记者致电公司公关部相关负责人,但该人士称其已离职,将转达原同事让其回复记者,不过截至本文发稿尚未回复。 责任编辑:张恒星 SF142
三年前的一起跨国并购,终将冯鑫拖入暴风眼。 暴风集团(300341.SZ)今天公告称,公司实际控制人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与此同时,暴风集团主动放弃对子公司深圳暴风智能(即暴风TV)的控制权,试图通过不再合并报表逃离净资产为负退市的危险。 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被猜测与三年前暴风集团和光大资本所发起的MPS并购案有关。媒体报道称,除冯鑫外还有多名人员被采取相关措施。 冯鑫是暴风科技的创始人,以早年开发暴风影音成名。仅凭借一款已显落伍的暴风影音,暴风科技2015年3月在创业板上市,一度创办32个涨停板神话,成为市值最高达千亿的妖股。上市后,暴风大造“DT大文娱”概念,成立暴风TV进军互联网电视,又多头布局进入体育、VR等产业,极力效仿当时贾跃亭的乐视,因此有“小乐视”之称。 彼时海外并购风起,冯鑫很快发起了一起事后引发巨大风暴的跨国并购案。2016年,光大资本联合暴风集团等14位出资方共同设立浸鑫基金,以52亿元跨境并购全球体育赛事版权公司MPS65%股权。光大资本是光大证券全资子公司。 并购前,MPS是全球最大最知名的体育版权公司之一,收购该公司也让参与各方颇为兴奋。然而,随着MPS的创始人们陆续离职,MPS很快连续丢掉手头重要版权项目,最终于2018年10月被判破产清算。 仅仅两年多时间,52亿元灰飞烟灭,这桩跨国并购的教训惨痛无比。2016年,作为优先级资金提供方,招商银行与光大资本签订了《差额补足函》,在招商银行不能够顺利退出时由光大资本提供资金兜底。2019年6月1日,光大证券发布公告称,招商银行作为原告对光大资本提起诉讼,要求光大资本履行相关差额补足义务,诉讼金额约为人民币34.89亿元。 光大证券和招商银行首当其冲。该项目失败导致2018年光大证券计提了15.21亿元损失,当年净利大幅下滑96.57%。此外,52亿元中优先级资金为32亿元,由招商银行和华瑞银行分别出资28亿元和4亿元。光大证券由于事先签订了差额不足条款,成了最终的兜底方,因此今年招商银行起诉光大证券要求履行补足义务,涉诉金额高达34.89亿元。 为此,光大集团展开内部追责,原光大证券董事长薛峰辞职,原光大证券负责MPS并购的直接负责人被捕。随后,光大证券将暴风集团和冯鑫告上法庭。 近两年,互联网电视硬件已占暴风集团主要收入。2018年,暴风集团业绩大幅下滑,电视业务亏损近12亿元。 暴风集团今天的公告称,冯鑫个人控制的暴风控股出让了深圳暴风智能6.748%给忻沐科技,而上市公司放弃优先认购权,最终导致上市公司失去了对暴风智能的实际控制权。此前的7月19日,暴风集团与暴风控股解除了一致行动协议。 这一系列操作实际是为了让巨亏拖累财报的暴风智能“出表”。出表前,暴风集团净资产为负8.9亿元,出表后为负292万元。不过,暴风集团仍存在经审计后2019年全年净资产为负的风险。
热点栏目 自选股 数据中心 行情中心 资金流向 模拟交易 客户端 原标题:突发!暴风集团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突发!暴风集团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7月28日,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称,近日获悉,公司实际控制人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相关事项尚待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 公告称:截至目前,公司经营情况正常。公司管理层将加强管理,确保公司的稳定和业务正常进行。同时,公司将制定相应工作管理办法及应急预案,最大限度保障公司各项经营活动平稳运行。公司将持续关注上述事件的进展情况,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 在没有冯鑫的日子,暴风集团表示,公司管理层将加强管理,确保公司的稳定和业务正常进行。同时,公司将制定相应工作管理办法及应急预案,最大限度保障公司各项经营活动平稳运行。 犹记得A股蒙眼狂奔“第一人”贾跃亭在离开乐视网之后,后者随即跌入深渊,逼近退市边缘。 失去冯鑫的暴风能够更好吗? 28日晚,暴风集团还发布了一则重磅公告——迅速切除当下亏损最严重的硬件子公司,放弃对暴风智能的优先认购权和实际控制权,自此,暴风智能将不再纳入上市公司的合并报表。 在此之前,暴风集团曾预告,中报归属净利润亏损23000万元至23500万元,主要原因包括“暴风智能对行政、线下销售等部门进行了调整,估值预测有所下降,进行初步测试,预计商誉减值约1.27亿元”等。 硬件跌落神坛 曾经被冯鑫寄予厚望的智能硬件,被暴风集团弃之如糟粕。 7月28日晚,在公告冯鑫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的同一日,暴风集团公告,子公司暴风智能将不再纳入上市公司合并报表。 暴风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控股”)将其持有的深圳暴风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智能”)6.748%的股权转让给北京忻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忻沐科技”),股权转让价格为1000万元。 暴风集团放弃了本次股权转让的优先认购权。转让完成后,暴风控股持有暴风智能4.1335%的股权,忻沐科技持有暴风智能6.748%的股权。上市公司持有暴风智能的股权比例未发生变化。 但7月19日,暴风集团与暴风控股签署《解除一致行动协议》,双方同意解除原于2015年7月6日签署的《一致行动协议》,解除在暴风智能采取一致行动的约定。 近日,暴风集团收到深圳风迷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的《撤销董事提名权委托通知函》,风迷投资撤销暴风集团在暴风智能董事会1名董事提名权。公司同意风迷投资撤销该委托,不再行使风迷投资对暴风智能的1名董事提名权。 因上述情况,上市公司将失去对暴风智能的相关经营活动的主导作用,将丧失对暴风智能的实际控制权。因此,暴风智能将不纳入公司合并报表范围。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暴风智能亏损严重,从今年5月开始,曾多次遭遇员工“讨薪”、“供应商追讨欠款”等事件。 尽管暴风集团多次否认暴风智能解散,只是场地搬迁,但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走访了解到,暴风智能早已“名存实亡”。 暴风TV现如今公开的办公地点,位于一家共享办公室创富港出租的独立办公间内,办公场地仅不到80平,剩余的员工也常不到办公地点,正常经营基本停滞。 2018年暴风智能累计亏损高达11.91亿元,直接将上市公司净利润拖累为-10.90亿元。今年上半年,暴风集团在暴风智能等业务的拖累之下,再次预巨亏23000万元至23500万元,暴风集团表示,亏损原因分为三点: (1)公司根据经营情况对主要资产的预计可收回金额进行了估计,为公允反映公司财务状况,计提相应的资产减值准备约1.63亿元,其中暴风智能对行政、线下销售等部门进行了调整,估值预测有所下降,进行初步测试,预计商誉减值约1.27亿元;应收款项按账龄计提坏账准备约3,500万元; (2)公司本期发生诉讼赔偿费用约2,000万元; (3)公司互联网视频业务及互联网电视业务受竞争加剧影响,收入及毛利率持续下降。 暴风集团表示,公司存在截至2019年6月30日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资产为负的风险。 软件拯救暴风? 那么,切除暴风智能真的能让暴风集团变得更好吗? 2018年,暴风集团实现营业收入11.27亿元,其中暴风TV的运营主体暴风智能为暴风集团贡献营收9.38亿元,占比超过83.23%。 如果去掉暴风智能的硬件销售业务,暴风集团2018年的主业还剩下广告、网络付费服务、网络推广等业务,合计营收仅为2.25亿元,但上市公司将由亏损变为盈利,总盈利1.01亿元。 2019年一季度末,暴风集团在包含暴风智能的情况下,总资产为12.17亿元,净资产为-8.97亿元,营收规模7120.51万元,净利润为-4401.97万元。 但在剥离暴风智能的情况下,公司净资产虽也为负,但负值明显缩窄,净资产为-292.14万元,不过公司经营情况却并没有好转,营收规模下降为4316.01万元,净利润亏损进一步恶化,为-1.11亿元。 暴风集团指出,本次事项完成之后暴风智能产生的净利润及现金流量将不再纳入合并范围,有利于提高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和盈利能力,但上市公司仍存在经审计后2019年全年净资产为负的风险。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以来,意识到“all in TV”的硬件“补贴”策略失误后,暴风集团曾多次表态要将公司主业重新放缓软件业务。 今年6月,暴风集团曾声势浩大地推出了一款本地播放器产品——暴16,但新品上市近两个月,依旧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一名曾为暴风影音软件提供线上推广服务的渠道商曾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透露,现在暴风在移动端、PC端都有欠款,没有渠道愿意做(推广)。 曾卷入光大52亿收购案 从身价百亿的富豪到巨亏10亿、被公安机关控制,冯鑫曾自我检讨:不能将暴风的失误归结到任何人身上,99.999%的错误都来自自己,怪自己没有资本控制能力,怪自己没有业务严谨性的能力,怪自己好的时候膨胀,坏的时候蒙混过关…… 对智能硬件、VR、体育等业务近乎疯狂的冯鑫,被市场封为“贾跃亭的门徒”,尽管冯鑫对这些称号颇为“反感”,但无法改变暴风走向“乐视”命运的轨迹。 5月8日,暴风集团披露的公告显示,因股权转让纠纷,公司被法院判决向光大浸辉、上海浸鑫支付因不履行回购义务而导致的部分损失人民币6.88亿元,及该等损失的迟延支付利息6330.66万元。 根据2019年一季报显示,截至3月末,暴风集团还有2.20亿短期借款,14.73亿应付票据和应收账款,2.63亿其他应付款。 更令人惊诧的是,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通过财产调查系统对暴风集团的银行存款、车辆、房产、股权及其他财产进行调查,却发现暴风集团已经没有有其他可供执行财产。 根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暴风集团自身风险高达1163条,6月至今,暴风集团已经4次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 尽管对于冯鑫被公安机关控制的原因尚未披露,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2016年,暴风集团的一次巨额出海收购,曾引起市场极大争议。 2016年5月23日,暴风集团曾联合光大资本设立总规模达52亿元的产业并购基金上海浸鑫基金会,收购MPS公司65%的股权。 彼时,光大资本、光大浸辉出资6100万元,暴风科技(“暴风集团”曾用名)、暴风投资合计认缴出资额为2.01亿元,其中出资最多的是招商银行,投入28亿元。 然而不久后,MPS公司经营陷入困境,并于2018年10月17日被破产清算,这场收购的巨额资金也打了水漂。 2019年5月,光大证券旗下公司光大浸辉和上海浸鑫起诉暴风集团,要求后者及冯鑫支付因不履行回购义务而导致的约7.5亿元人民币的损失。 同时,招商银行也对光大证券展开诉讼,要求要求光大资本履行相关差额补足义务,诉讼金额约为34.89亿元。
获21亿注资后,首家民营航空管理层再换血 已经经历三次控股权变更的奥凯航空,母公司层面的股东结构近日再次出现变化,央企华电集团和香港上市的房地产企业远洋集团介入。 在母公司华田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华田投资”)迎来新股东后,国内第一家飞上天空的民营航空奥凯航空,获得了21亿元的注资。 第一财经记者同时独家获悉,已经经历三次控股权变更的奥凯航空,母公司层面的股东结构近日再次出现变化,央企华电集团和香港上市的房地产企业远洋集团介入。 管理层换血 今年3月,奥凯航空的母公司华田投资的股东和法定代表人发生变更,从此前的王树生和姜红霞(王树生的妻子)分别持股80%和20%,变更为广州秋石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下称“广州秋石”)持股95%。法定代表人也由王树生变为李铁(曾担任海航集团旗下多个企业高管,包括海南航空总裁)。 当时的工商资料显示,广州秋石由深圳市前海秋石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下称“深圳前海秋石”)100%持股,后者的实际控制人为沈伟。 知情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透露,在华田投资完成股权变更后,投资方已经对华田投资注资30多亿,华田投资的注册资本也由此前的1.86亿增加到37.2亿元,增资的大部分资金随后也注入到了奥凯航空。目前,大股东向奥凯航空注资的21亿元已经到账。 与此同时,奥凯的管理层也在发生着大规模的换血,包括董事长以及负责经营和运营的多位副总,还有多个总师和总监被替换。新的管理层大多来自海航,这与奥凯的新任董事长李铁来自海航集团有关。 事实上,这也不是奥凯第一次出现由股权变更引起的管理层动荡。 早在2006年,均瑶集团曾通过收购北京奥凯交能投资有限公司71.43%的股份,成为奥凯航空的第一大股东,间接持有奥凯航空63%的股份。当时,奥凯航空刚刚首飞一年。 之后,因股东与管理层爆发矛盾一度引发奥凯停航,均瑶集团又将奥凯航空转让给了曾从联邦快递合资公司获得4亿美元“分手费”的大田集团。 当时,大田集团董事长王树生称用总共约5亿元的成本收购奥凯是一笔“抄底投资”,并为奥凯制订了引进战略投资者和推进上市的计划。 不过八年过去了,奥凯航空并没有登陆资本市场,控股权则再次易主。 新股东入局 知情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透露,此次奥凯航空的母公司易主,背后的投资者是几个LP出资人,选择李铁代表投资方参与奥凯的经营管理,显示了投资人希望通过奥凯迅速实现业绩提升进而继续推进上市变现的意图。 值得注意的是,奥凯航空母公司华田投资的大股东广州秋石的股东结构,近日又发生了变化。此前持股100%的深圳前海秋石变为持股10%的小股东,目前持股90%的大股东是芜湖远福昌烁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下称“远福昌烁”)。而今年3月才注册成立的远福昌烁的股东中,则出现央企华电集团和远洋资本的身影。 远洋资本是1993年由央企中远集团创立、现香港上市的房地产企业远洋集团(03377.HK)的投融资平台,主要从事不动产投资,资产管理,股权投资等,其进入华田或将负责处理华田投资巨资投入的地产业务,包括海南太阳湾、南丽湖等在内的多个旅游地产项目,也是拖累华田乃至奥凯现金流的主要板块。 此外,广州秋石的法定代表人,也在7月初变为了张伯勇。公开资料显示,张伯勇曾先后担任普华永道中天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师、普华永道咨询(深圳)有限公司企业并购部高级顾问、西南证券投资银行部高级经理以及中信证券投资银行部副总裁,曾参与多个行业的企业融资和并购,熟悉企业运作、融资及上市和收购兼并。 尽管引进了央企以及在房地产和融资并购行业有经验的股东,但民航业内人士林智杰对记者分析,奥凯要想迅速扭转颓势也不容易。由于股东多次变更带来的管理层动荡,奥凯航空自2005年时的战略定位就一直不够清晰和聚焦,最初不仅买窄体机,还同时做支线和全货机业务。此外,奥凯的主基地天津这个码头的含金量也不足,导致机队规模和发展速度远远落后于同期成立的春秋航空和吉祥航空。 “近年来多家航空公司易主,主要由于民航业是一个资源壁垒和规模壁垒双高的行业,对于中小航司来说,资源不足、规模有限、运营压力大,要想赚钱并不容易,而一旦进入油价高、汇率贬或是市场需求乏力的下行周期,兼并重组也将是发展的必然。” 林智杰指出,最近的并购重组既有航司自身不赚钱的原因,也有股东缺钱的考虑,如果此轮经济行情持续,可能会有更多的航司主动参与或被动参与此轮并购重组潮。
原标题:康得新起诉康得集团、北京银行及西单支行,要求赔偿全部损失 康得新百亿存款不翼而飞案终于要法庭见了。 7月24日晚间,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ST康得,002450)发布公告称,已经收到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受理案件通知书。*ST康得及其旗下三家子公司起诉大股东康得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简称康得集团)、北京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和北京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西单支行(简称西单支行),该案于2019年7月22日获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受理。 公告显示,这宗合同纠纷案的原告是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及其全资子公司张家港康得新光电材料有限公司、张家港保税区康得菲尔实业有限公司、北京康得新功能材料有限公司(简称“三家全资子公司”)。 原告于近日收到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出具的《受理案件通知书》([2019]京民初 102 号),诉讼理由是*ST康得大股东康得集团与西单支行签署的《现金管理业务合作协议》(简称现金管理协议)及《现金管理服务网络加入申请书》损害了*ST康得的合法权益。 原告的诉讼请求是请求法院判令《现金管理业务合作协议》及《现金管理服务网络加入申请书》无效,并要求被告赔偿由此给公司造成的全部损失。公告称,*ST康得目前正在积极组织律师及相关专业团队讨论后续诉讼推进事宜,并将及时对涉及本次诉讼事项的进展情况履行相应的信息披露义务。 *ST康得与北京银行的122亿元存款纠纷引爆于今年年初。 2019年4月30日,*ST康得披露122亿元存放于北京银行西单支行。但该公司3名独董和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却对122亿元存款真实性提出质疑。 深交所连环问询后,*ST康得与北京银行的协议浮出水面。原来是*ST康得控股股东康得集团与北京银行签订了《现金管理合作协议》,其账户余额按照零余额管理,即各子账户的资金全额归集到康得集团账户。 这让外界对于这122亿元存款的是否存在充满怀疑。 今年7月19日,证监会官网披露文件《2019年7月12日-2019年7月18日发行监管部发出的再融资反馈意见》(下称:《反馈意见》),其中包括了要求上市公司北京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北京银行,601169.SH)说明其是否串通康得新管理层舞弊。 《反馈意见》显示,证监会发行监管部表示,根据*ST康得(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康得新,002450.SZ)2018年年报,报告期末上市公司货币资金122亿元存放于北京银行西单支行。但会计师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表示无法保证*ST康得货币资金的真实准确,并在对深交所问询函的回复中称网银记录显示的货币资金余额与上市公司财务记录一致,同时该账户在北京银行有联动账户业务。 证监会发行监管部要求北京银行说明两点,一是说明*ST康得联动账户业务的具体情况,并结合上述情况说明北京银行西单支行是否存在串通*ST康得管理层舞弊的情形;二是说明北京银行存款和函证业务内部控制是否健全,本次非公开发行优先股是否符合《优先股试点管理办法》第十八条的相关规定。要求请保荐机构及申请人律师核查并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