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茂集团拟吸收合并国华人寿 刘益谦保险版图再腾挪 天茂集团的核心子公司——国华人寿,原本是一家拥有7家股东的保险公司。但如今,情况可能要发生变化了。 8月12日晚间,天茂集团披露,拟向国华人寿的其他股东发行股份购买资产(或结合其他多种支付方式),交易完成后,国华人寿将成为天茂集团的全资子公司。这是刘益谦在出售安盛天平财险的股权之后,在保险领域的又一大动作。此举构成重大资产重组及关联交易,天茂集团股票将于8月13日开市起停牌。国华人寿将成全资子公司 国华人寿的其他少数股东包括:海南凯益、上海博永伦、宁波汉晟信、湖北宏泰、武汉地产及江岸资管。 截至公告日,国华人寿的股东结构如下图。 图片来源:公告截图 天茂集团已经控股国华人寿,一定要全资持有的原因是什么呢? 公司2018年年报显示,天茂集团作为投资控股型公司,通过控股子公司从事保险、医药、化工业务。刘益谦及王薇夫妇,通过直接及间接持股,持有天茂集团66.15%的股权。 在天茂集团的几个业务中,国华人寿从事的保险业务收入占到公司主营业务收入97%以上,为公司的核心业务。 国华人寿的经营状况良好,截至2018年底,营业收入300.76亿元,净利润20.55亿元。2018年,国华人寿向股东们派发现金红利约2.04亿元,天茂集团分得1.04亿元。 国华人寿此前经历过一次增资,但过程颇为曲折。2016年,天茂集团拟募集不超过95亿元的资金,其中47.68亿元用以收购安盛天平财险40.75%股权,43.86亿元用以继续对国华人寿进行增资(其它剩余资金还贷)。 但最后方案随后出现巨大调整,募集资金规模压缩至48.45亿元,且仅用于增资国华人寿。同时,还引入了新的3家国资股东,国华人寿的股东数量由此变为了如今的7家,股权结构从纯民营变为混合型。 如果本次收购顺利,则国华人寿的股东有望变成一家——天茂集团。放弃财险转向寿险 事实上,刘益谦是最早涉足保险业的“大佬”之一。 2004年,刘益谦发起设立天平车险,比很多资本巨头都更早地拿到了保险牌照。2007年,随着国华人寿的获批,刘益谦又把寿险牌照收入囊中。 2016年,刘益谦旗下的天茂集团曾公告,将其行业属性由“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变更为“保险业”。如上文所说,天茂集团还曾收购安盛天平财险的股权,倘若募资并购成功,天茂集团将实现控股“一财一寿”,坐拥保险双牌照。 但最终,刘益谦决定有所取舍。2018年11月,天茂集团宣布将原本持有的安盛天平财险7828万股(持股比例约为9.25%)全部转让给安盛,转让总金额约为8.51亿元。 在决定吸收合并国华人寿的同日,即2019年8月12日,天茂集团收到了银保监会的批复:批准天茂集团等5家安盛天平财险的中方股东,将持有的安盛天平财险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安盛。
昔日国民品牌陨落!曾经“县城男鞋扛把子”,如今被取消上市地位,52亿港元市值富贵鸟为何折翼 曾经的国民品牌、三四线商场“扛把子”的富贵鸟,从“富贵”到陨落,到底经历了什么? 2013年,富贵鸟在香港成功上市,顶峰期员工接近1万,如今却被港交所取消上市地位,令人唏嘘不已。 富贵鸟被取消上市地位 8月12日,富贵鸟发布公告称,联交所于2019年8月9日向公司发出函件,告知公司股票最后上市日期为2019年8月23日,而股份上市地位将于2019年8月26日上午九时起取消。 停牌前,富贵鸟股价报3.88港元/股,总市值51.89亿港元。有中资券商向时报君表示,如果公司取消上市地位,那么富贵鸟的股票就如同废纸,持有富贵鸟股票的投资者基本上亏损殆尽,在退市公告发布后,虽说可以转至场外交易,但非上市的股票已非流通股,即使卖出也往往无人接盘。 曾经的服鞋老大一路走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富贵鸟”创立于1991年,在1995年开始生产男装皮鞋、1997年将生产线扩张至女鞋。 顶峰时期,富贵鸟员工人数接近1万人,超3000家门店遍布全国,还聘请中国国家女排主教练陈忠和、明星陆毅作为品牌代言人。 2013年,富贵鸟迎来了高光时刻,在港交所主板挂牌上市。纵观其财务数据, 2011年至2014年,富贵鸟整体营收和净利润都增长强劲,营业收入分别为20.37亿元、23.83亿元、29.19亿元、29.44亿元,净利润分别为3.1亿元、3.78亿元、5.19亿元、5.58亿元。 然而,从2015年开始,公司经营全面下滑,主要原因在于2015年前后鞋服行业本身受到宏观经济及行业发展周期影响,加上电子商务的迅速发展,凭借安全、便捷、成本相对低廉的优势,线上销售对传统线下销售造成一定挤压,富贵鸟业务开始全面收缩。 为了推动公司发展和业务转型,富贵鸟先后发行了三只债券:14富贵鸟(代码122356)为8亿元, 16富贵鸟SCP001(代码011698173)为4亿元,16富贵01(代码118797)为13亿元。但富贵鸟经营每况愈下,让其债券价格一度雪崩,去年3月1日,14富贵鸟深度下跌83.14%,次日再度下跌14.29%,3月5日和6日又分别下探12.53%和34.76%。仅仅四个交易日,该只100元票面价值的产品从每单位103.8元急挫至8.56元,而91.75%的累计跌幅,一举创造出中国资本市场史上最低价公司债产品纪录。 截至目前,上述三只债券,其中16富贵01以及14富贵鸟两只债券都已实质违约。 资金黑洞吞噬富贵鸟 6万块债务成最后一根稻草 2017年一起买卖合同纠纷案,令这家明星公司的窘境显露无遗。当时,福建晋江福兴拉链有限公司向法院起诉富贵鸟,请求判令富贵鸟支付福兴公司货款56790.34元。这个货款也就不到6万块,富贵鸟都支付不起,可见富贵鸟的资金窘迫。 2017年12月,富贵鸟创始人之一林国强撒手人寰,林国强的子女更是当庭宣布放弃继承父亲所有财产,轰动商界。据悉,林国强在富贵鸟11起金融借款合同案件中做了担保人,涉及金额高达2.9亿元。而银行提出诉讼请求要求追究其配偶及子女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继承遗产范围内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所以富贵鸟到底欠了多少钱? 作为债权受托管理人的国泰君安在去年2月份发布公告称,富贵鸟及其子公司存在大额违规对外担保事项及资金拆解事项,截至2018年2月28日,富贵鸟资金拆借金额合计至少42.29亿元,相关金额很可能无法收回,可动用的活期存款及现金不足1亿元。 其中,根据富贵鸟2018年2月的公司债券半年报告显示,公司以存款质押的方式对外提供担保,于报告期内的余额为19.59亿元,被担保方主要为发行人母公司富贵鸟集团有限公司及数家商贸公司。 此外,根据富贵鸟的2017年半年报,富贵鸟还存在未及时披露的资产抵押事项,抵押担保金额合计4.14 亿元;存在未及时披露的信用担保事项,担保金额合计1.03 亿元。 而对于这些资金的去向,国泰君安称富贵鸟尚未提供与上述担保和资金拆借相关的资料,也未向国泰君安说明上述资金的具体用途和去向,资金去向存疑。
康得集团抽逃康得碳谷项目22亿出资真相曝光:银行现金归集成资金转出秘密通道 此前的7月31日,*ST 康得(002450.SZ)曾公告,康得集团、康得新以及山东荣成市国有资本共同投资的康得碳谷项目22亿出资被康得集团抽逃,(相关报道:500亿康得碳谷项目遇人不淑:康得集团抽逃全部出资,荣成国资前期投入20亿“打了水漂”)至于其如何抽逃一直是个谜。 8月12日晚间,康得新回复深交所关注函,康得集团抽逃康得碳谷22亿出资的谜团得以揭开。 康得新公告显示,对康得碳谷的抽逃出资主要系康得碳谷加入了北京银行西单支行与康得集团之间签订的《现金管理业务合作协议》。根据该约定,康得碳谷作为现金归集的成员单位,其资金被实时归集至康得集团在北京银行开设银行账户中,从而致使康得碳谷的资金被划转。 鉴于康得集团抽逃资金行为,7月19日,康得碳谷召开临时股东会,审议了《关于解除康得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股东资格的议案》等议案。 不过,康得新表示,公司并不存在抽逃对康得碳谷出资的行为及事实,因此对康得碳谷说述内容存在质疑。 康得新提出,康得碳谷对于其主张的“钟玉、康得集团、康得新通过康得集团及其关联方将全部出资予以抽逃”,尚未提供相关证明文件。而且,康得集团与康得新属两个独立的法人主体, 在抽逃行为认定上,二者不存在互为前提的关系,因此,不得因康得集团的抽逃行为,而将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也作为被解除的对象,上述议案设置不具有合理性。 康得新表示,已聘请专业律师团队,对上述事宜进行调查取证,未来不排除将采取谈判、诉讼等方式维护公司及其股东的合法权益。 除了上述议案,该公告还透露了康得碳谷临时股东大会审议的其他议案,包括《关于荣成国资减少注册资本的议案》、《关于公司引入战略投资者的议案》、《关于调整公司注册资本的议案》。 最终表决结果显示,同意将荣成国有资本运营持有的康得碳谷20亿元出资减少为10亿元;康得碳谷注册资本由人民币140 亿元调整为人民币25 亿元。 另外一个较为关键的议案是,会议通过引入战略投资者的议案,战略投资者合计投资人民币25 亿元,其中15 亿元认购康得碳谷新增注册资本,10 亿元以借款形式投入。这也意味着,虽然当年目标500亿世界级碳谷的康得碳谷项目大大缩水,但烂尾的工程有望迎来转机。
腾讯被曝与银行商讨50亿美元贷款,投资者关系部:没有评价 对于寻求50亿美元贷款的传言,腾讯控股未予置评。 8月8日,据彭博社消息,腾讯控股(00700.HK)寻求从银行获得约50亿美元贷款安排,标志着该公司时隔两年多重返贷款市场。 该知情人士称,腾讯正在与银行洽谈为期5年的银团贷款,利率价格指引在Libor+80个基点区间。但目前贷款条款尚未敲定。贷款将主要用于再融资和一般性企业用途。 对于这一消息,8月8日上午,澎湃新闻记者致电腾讯投资者关系部门,相关工作人员表示,“对报道没有评价。” 彭博社报道提及,腾讯上次公开涉足贷款市场是在2017年,当时通过了一笔为期五年的银团贷款融资4.65亿美元,利率为Libor+95个基点。而此次的贷款,彭博社称,数据显示这是腾讯迄今利率最低、规模最大的贷款。 8月8日,腾讯开盘拉升,截至14时23分,报344.2港元/股,涨1.65%。 今年腾讯开展的融资活动包括发行本金合计60亿美元的无担保高级票据。 4月1日,腾讯宣布更新全球中期票据计划,将全球中期票据计划的总累计最高限额,由100亿美元提高至200亿美元。随后,腾讯发布了根据 200 亿美元全球中期票据计划发行本金合共 60 亿美元无担保高级票据的信息,发行日期为4月11日。在扣除包销费用、折扣及佣金(但就票据发行应付的其他开支除外)后,估计发行票据的所得款项净额将约为 59.8 亿美元。腾讯表示,拟将票据发行所得的募集资金净额用于再融资及一般企业用途。 腾讯在5月公布的2019年第一季度业绩显示,公司自由现金流为人民币239.33亿元,同比增加 72%。 腾讯近来投资动作不断。当地时间8月6日,法国大型传媒集团维旺迪(Vivendi)在其官网发布声明称,正在与腾讯控股就战略投资进行早期谈判。腾讯将收购维旺迪旗下环球音乐集团(Universal Music Group ,简称:UMG)10%的股权。此外,腾讯还将获得可选择在1年内继续收购环球音乐集团10%股权的权利。 依据公告,环球音乐集团的整体估值达到300亿欧元。至多20%股权的价值将达到60亿欧元。 此外,据媒体报道,快手还将在近日宣布获得腾讯的新一轮融资,或与腾讯组成新的合资公司,估值在250亿美元以上。腾讯和快手均未对此传闻公开置评。
跨界并购却陷违规担保 康尼机电转手子公司亏了30亿 康尼机电(603111.SH)终于把烫手山芋转手了。 8月6日,康尼机电发布股东大会决议公告,会上关于出售全资子公司广东龙昕科技有限公司(下称“龙昕科技”)100%股权暨关联交易的议案被全票通过。这份议案,将康尼机电在2017年以34亿元的交易对价收购的龙昕科技最终以4亿元的价格售出。 康尼机电表示,龙昕科技在两年内的迅速贬值归因于龙昕科技的前董事长廖良茂用公司名义的违规担保被采取强制措施而造成的资金链断裂。有媒体报道,康尼机电副总裁还在股东大会上表示,“至少未来5年内公司不会进行跨界并购”。 《华夏时报》记者致电康尼机电证券部,相关工作人员称,公司后续对于跨界并购一定会更加谨慎,但也并不是有绝对的时间表。他还表示,龙昕科技现在基本上已经停止正常生产,而对于龙昕科技原管理层的业绩补偿追责暂时还没有新进展。 4亿的违规担保 对龙昕科技的并购重组自2016年12月开始、一直到2017年10月通过证监会审核,康尼机电修改了多次草案、经历了多轮问询,还专门召开过媒体说明会。 康尼机电的主营业务为轨道交通门系统的研发、制造和销售及提供轨道交通装备配套产品与技术服务。因为属于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受宏观经济波动及国家政策调控的影响较大,康尼机电看上了位于消费电子制造行业的龙昕科技,想要打造“轨道交通+消费电子”双主业经营格局,提高公司的持续增长能力。 依据最终的交易协议,康尼机电在2017年12月最终完成龙昕科技的股权过户手续,总对价为34亿元,其中现金对价10.63亿元、股份对价23.37亿元。 交易之中,以廖良茂为代表的龙昕科技管理层也做出了2.38亿元、3.08亿元和3.87亿元的3年业绩承诺。随后,龙昕科技顺利完成了第一年的业绩承诺,并向上市公司分红3000万元。 变故发生在2018年6月。彼时,康尼机电突发公告称,发现廖良茂未经龙昕科技董事会和股东会批准,私自以龙昕科技的3.045亿元定期存单为其他公司提供质押担保,并以龙昕科技的名义为共计1亿元的民间借贷提供担保。 康尼机电称,由于龙昕科技的3亿多元资金被限制使用,龙昕科技目前开始出现资金紧缺的情况,已对龙昕科技的正常生产经营产生不利影响。2018年8月,康尼机电再次公告称,廖良茂涉嫌合同诈骗罪,被公安机关正式立案侦查。 到2018年年报发布时,康尼机电表示,廖良茂对外违规担保且金额巨大,导致龙昕科技几乎所有银行账户被冻结,资金链断裂,生产经营受到严重影响;期间,廖良茂因涉嫌合同诈骗被采取强制措施;此外,手机行业整体下滑对龙昕科技生产经营带来进一步不利影响。 最终龙昕科技2018年出现11.5亿元的巨额亏损,不仅已资不抵债,而且由于未能实现业绩承诺,面临共计22.59亿元的股份及现金补偿款。 亏损30亿的交易 在回复上交所的相关问询中,康尼机电经查发现,龙昕科技的违规担保集中出现在2017年9月至11月,而民间借贷最早发生在2015年3月。 康尼机电称,“受限于调查手段和交易对方的恶意隐瞒”,在公司和中介机构的尽职调查过程中,除在重组报告书中已经披露且解决的质押、担保情况外,未发现龙昕科技存在其他尚未了结的情况。 东方高圣执行董事瞿镕在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只要被收购的企业不提供相应的担保文件和手续,一般的尽职调查确实很难获悉违规担保的情况。他称,这类事件通常通过合同来约束,例如规定未披露的担保或债务由企业原股东承担。 2019年6月,为了防止亏损进一步扩大、保持原有主营业务健康发展,康尼机电决定要将龙昕科技100%股权出售给南京紫金观萃民营企业纾困发展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转让价格为4亿元。 除此之外,康尼机电还表示要用法律手段追究廖良茂及相关机构和个人的法律责任,挽回公司损失;保留采取诉讼等法律手段追究业绩补偿款的权利。 进入2019年7月后,据天眼查数据显示,龙昕科技新增了多条被执行信息,其中数额最大的一笔发生在7月23日,被东莞市第二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标的56.3亿元。对此,康尼机电证券部工作人员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他并不清楚,需要先同公司法务部门核实。
泸州老窖5年前的“1.5亿存款失踪”案终于破案了! 近日,裁判文书网公布的一则判决书,3万字详解该案始末,简单而言是这么一回事儿: 2012年下半年,为应对白酒销量下滑,泸州老窑决定用存款换销量,结果被袁剑鸣发现这业务,他觉得这有套取资金的机会,于是合伙冒充银行员工骗取泸州老窑的资料,泸州老窖给农行存了2个亿;并随后又冒充泸州老窖员工转账取款。 2014年9月,1.5亿元存款均已到期,泸州老窑去银行要求提款,却发现钱已经没了,于是报案。袁剑鸣见事情败露,于是逃跑至泰国。 而该案件的主犯袁剑鸣数罪并罚,执行有期徒刑17年,并处罚金420万元。 泸州老窖1.5亿存款蹊跷蒸发 事情要回到2014年10月,泸州老窖公告称,其存储在湖南长沙农行的1.5亿元银行存款不翼而飞。就此,公司决定将就此事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究竟1.5亿存款去哪儿了?市场对此十分关注。 泸州老窖用存款换销量 2012年下半年,为应对白酒销量下滑,泸州老窑推出“资源交换,助力营销”方案: 1、泸州老窑将5000万元为单位以定期方式存入银行一年,合作银行按照国家规定的一年定期利率上浮10%付息给泸州老窑,泸州老窑与银行签订存款及开销户协议进行约定; 2、合作银行通过该存款,获取存贷差收入,以团购价购买泸州老窑指定产品;银行也可以向客户推荐,主要由客户购买。每5000万元存款对应购酒在600万元以上,先购酒后存款,存款数额以此类推。合作银行必须确保存款安全。 2012年10月,袁剑鸣从朱某1处得知泸州老窑有上述“资源交换”业务,认为可以利用一年的定期存款期套取该款使用,便与朱某1合谋共同套取泸州老窑的存款。 随后,袁剑鸣经朱某1的引荐,认识了泸州老窑上海经销商陈某2(另案处理)和时任农业银行长沙迎新支行行长郑某。2013年初,袁剑鸣与陈某2、郑某来到泸州老窑商谈“资源交换”业务。之后,袁剑鸣、朱某1、陈某2达成合作意向,并以袁剑鸣实际控制的宁波额恩思贸易有限公司与陈某2签订了三份《白酒购销合同书》,由袁剑鸣、朱某1分三次支付陈某2购酒款2300.3143万元,陈某2负责让泸州老窑通过“协议存款”方式,分三次存款2亿元到被告人袁剑鸣、朱某1指定的迎新支行开立的泸州老窑公司账户,并承诺保证该笔存款在一年期内不查询。 同时,袁剑鸣与朱某1协商确定,获取泸州老窑2亿元资金后,由袁剑鸣、朱某1平分使用。 冒充银行员工骗取资料 为达到套取泸州老窑存款的目的,袁剑鸣先是于2013年4月份安排张某1、陈某1穿着银行制服,冒充农行迎新支行工作人员到泸州老窑上门开户,朱某1则通知陈某2予以接洽。 张某1、陈某1被陈某2带领到泸州老窑后,以农行迎新支行名义与泸州老窑签订了《协定存款协议》,获取了泸州老窑相关开户印鉴模板及开户资料。随即,袁剑鸣安排罗某、张某1一起持根据泸州老窑模板伪造的泸州老窑相关印鉴及开户资料到迎新支行,由罗某、张某1冒充泸州老窑工作人员以泸州老窑名义在银行开户。 因罗某、张某1所持泸州老窑账户资料不齐全,不符合开户及开通网上银行条件,郑某根据朱某1的要求通过“特事特办”程序开通账户及网上银行。袁剑鸣安排人员从该银行购买了电子支付密码器、支付凭证。同时,为避免泸州老窑与迎新支行在对账过程中使事情败露,张某1等人在对账协议中将对账单邮寄地址填写为其临时租住的长沙市人民路朝阳银座1002室。 2013年4月22日,为顺利套取泸州老窑存款,袁剑鸣与朱某1、黄某、罗某、唐某在长沙汇合。袁剑鸣安排唐某购买一台打印机,由罗某在电脑上打印一张面额为5000万元的虚假单位存款证明书。袁剑鸣在该伪造的单位存款证明书上模仿了郑某的签字并盖上伪造的印鉴。次日,泸州老窑指派财务人员吕某1到长沙迎新支行核实账户信息并办理第一笔5000万存款业务,为避免财务人员与银行工作人员直接接触拆穿骗局,朱某1直接将吕某1带至郑某的办公室,由郑某接待。被告人袁剑鸣则安排陈某1和张某1负责在大堂处理与柜台的衔接。泸州老窑财务人员核实公司账户后,便通知公司财务部门转账付款。随后,袁剑鸣特意将吕某1带至农行迎新支行对面的咖啡厅吃饭、聊天。聊天过程中,张某1冒充银行工作人员,将袁剑鸣事先伪造的面额为5000万元的单位存款证明书交给吕某1,吕某1未与银行核实便携存单离开长沙。 为顺利将农行迎新支行泸州老窑存款转出,袁剑鸣又安排罗某、张某1冒充泸州老窑公司员工到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长沙红星支行(以下简称农行红星支行),用伪造的泸州老窖公司开户凭证开立了泸州老窑账户。随后,袁剑鸣安排人员使用密码支付器、加盖了伪造的泸州老窖公司财务印章的取款凭证,将该5000万元从农行迎新支行泸州老窖账户转账至农行红星支行泸州老窑账户,然后再由该账户转移到袁剑鸣实际控制的宁波额恩思有限公司、宁波海峡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宁波博时利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宁波弘和环保科技有限公司等账户,然后又迅速转化为多笔金额较小资金转出。另外,袁剑鸣还安排公司职员到各个银行提取巨额现金将该款项予以转移。2013年6月、9月,袁剑鸣伙同朱某1、黄某、陈某1、张某1等人又以同样方式两次获取泸州老窖公司资金共计1.5亿元。 2014年4月,伪造协定存款协议约定的还款时间到期几天后,被告人袁剑鸣与朱某1、黄某共同归还了第一笔5057.5万元,其中朱某1、黄某筹措了900万元用于归还。 2014年6月,第二笔5000万存款即将到期,袁剑鸣及朱某1无法按时归还,又从陈某2处购买了360余万元的白酒,就该笔存款办理了三个月续存手续。陈某1等人按照被告人袁剑鸣的安排,携带伪造的面额为5000万元的单位存款证明书到长沙。泸州老窑指派财务人员代某2到长沙办理5000万元续存三个月的业务,后陈某1冒充银行工作人员将事先伪造的新存单交代某2,代某2将到期存单给陈某1,代某2未与银行核实便携存单离开长沙。 冒充泸州老窖员工转账取款 2013年4月22日,为顺利套取泸州老窑存款,袁剑鸣与朱某1、黄某、罗某、唐某在长沙汇合。袁剑鸣安排唐某购买一台打印机,由罗某在电脑上打印一张面额为5000万元的虚假单位存款证明书。 袁剑鸣在该伪造的单位存款证明书上模仿了郑某的签字并盖上伪造的印鉴。次日,泸州老窑指派财务人员吕某1到长沙迎新支行核实账户信息并办理第一笔5000万存款业务。为避免财务人员与银行工作人员直接接触拆穿骗局,吕某1被人带至郑某的办公室,由郑某接待。袁剑鸣则安排陈某1和张某1负责在大堂处理与柜台的衔接。泸州老窑财务人员核实公司账户后,便通知公司财务部门转账付款。随后,袁剑鸣特意将吕某1带至农行迎新支行对面的咖啡厅吃饭、聊天。聊天过程中,张某1冒充银行工作人员,将袁剑鸣事先伪造的面额为5000万元的单位存款证明书交给吕某1,吕某1未与银行核实便携存单离开长沙。 为顺利将农行迎新支行泸州老窑存款转出,袁剑鸣又安排罗某、张某1冒充泸州老窑公司员工到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长沙红星支行,用伪造的泸州老窖公司开户凭证开立了泸州老窑账户。随后,袁剑鸣安排人员使用密码支付器、加盖了伪造的泸州老窖公司财务印章的取款凭证,将该5000万元从农行迎新支行泸州老窖账户转账至农行红星支行泸州老窑账户,然后再由该账户转移到袁剑鸣实际控制的宁波额恩思有限公司、宁波海峡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宁波博时利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宁波弘和环保科技有限公司等账户,然后又迅速转化为多笔金额较小资金转出。另外,袁剑鸣还安排公司职员到各个银行提取巨额现金将该款项予以转移。2013年6月、9月,袁剑鸣伙同朱某1、黄某、陈某1、张某1等人又以同样方式两次获取泸州老窖公司资金共计1.5亿元。 事情败露潜逃泰国 2014年9月30日,1.5亿元存款均已到期,泸州老窑派财务人员携存单到长沙市开福区农行迎新支行提示取款。而银行工作人员则告知财务人员账户内资金已被转出,存单系伪造。 由此才有了2014年10月15日,泸州老窑对外发布《重大诉讼公告》,公司存于农行的1.5亿存款失踪。 在判决书的证词中,泸州老窖先后办理存款业务的两名财务人员则称,没有去柜台核实存单信息均因为行长陈某极力阻挠,但确实属于违规的。 而袁剑鸣眼见事情败露且无法归还所挪用的资金,便逃跑至泰国。 截至案发时止,扣除案发前归还的5057.5万元(含利息),本案仍有14942.5万元未归还,其中4000余万元被用于开设江西亚细亚陶瓷有限公司,剩余资金均被袁剑鸣掌控和支配,并用于走私等其他活动。另外,朱某1从中获取中介费50万元。 2018年被押解回国 有期徒刑17年+420万元罚金 2018年2月,长沙市公安局将潜逃泰国曼谷后向当地警方投案的袁剑鸣押解回国。 袁剑鸣辩称: (1)袁剑鸣非诈骗行为的起意者、主导者,相较于朱某1来说作用相对较小。 (2)本案经济损失后果的发生不仅是袁剑鸣等人的原因,泸州老窖放任、长沙农行内部监管不力也是导致被告人诈骗得逞的原因之一。 (3)本案的行贿行为非袁剑鸣起意,袁剑鸣没有亲自参与和郑某的沟通,行贿行为属诈骗罪的牵连行为,虽应数罪并罚,但已在诈骗罪中处罚;袁剑鸣有自首、退赃等从宽量刑情节。故请求对其从宽处理。 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袁剑鸣犯诈骗罪,犯对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合并执行有期徒刑17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并处罚金人民币420万元。继续追缴诈骗犯罪所得人民币1.5亿元发还被害人泸州老窖。其中,责令被告人袁剑鸣退赔犯罪所得人民币1.17亿元。 另据泸州老窖2019年5月16日公告,公司收到长沙存款案一审《民事判决书》,根据该判决书,对于泸州老窖通过刑事执行程序不能追回的损失,由农行迎新支行承担40%的赔偿责任,中国农业银行长沙红星支行承担20%的赔偿责任,其余损失由泸州老窖自行承担。
“现金流之王”变成业绩负担 上市公司医院并购之殇 逾 11亿元!这是济民制药(603222.SH)决定打造医疗服务板块以来,公司并购的三家医院所累计投入的资金。 这部分医院资产曾一度给济民制药带来了短暂的业绩增长。然而,好景不长,济民制药前期收购的标的医院业绩与当初的承诺相去甚远。此外,济民制药收购的一家医院更是因多起债务纠纷,原股东拒不履行债务补偿承诺,使得济民制药麻烦不断。 经济观察报记者注意到,今年以来,创新医疗(002173.SZ)、星普医科(现更名为“盈康生命”,300143.SZ)等上市公司前期收购的医院资产相继出现状况,其中较为普遍的是医院业绩承诺无法完成,也有部分标的资产甚至处于“失控”状态。 一系列高业绩承诺及业绩未达预期的背后,也引起了争议。国内某大型综合医院集团CEO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很多公司都用3倍、4倍甚至更高的市销率去进行估值,这肯定不是合理范围,违背了医疗的本质和商业规律。” 核心资产业绩不达标 济民制药于2015年初登陆资本市场,上市之初的主营业务主要是生产、销售大容量注射剂、冲洗剂等。由于在“限输、限抗、限费”的等政策环境下,输液市场逐步萎缩,同时招标和议价等政策的影响使得济民制药的营利面临压力。济民制药实际控制人李仙玉在2018年7月这样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坚定发展大健康产业,确定了以医疗健康服务为核心的发展思路。” 在此发展思路上,2016年以来,济民制药先后收购鄂州二医院有限公司(鄂州二医院)80%股权、陕西省白水县济民医院有限公司(下称“白水济民医院”)60%的股权、郓城新友谊医院有限公司(下称“新友谊医院“)51%股权。同时,济民制药新建海南博鳌国际医院项目,位于海南博鳌乐城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定位高端医疗,并试水自体干细胞移植。 这些被并购的医院曾一度给上市公司带来了短暂的业绩增长。2017年,济民制药净利润同比增长29.32%,2018年上半年净利润同比增长42.10%。公司在相关财报也直言,收购的上述医院资产在报告期内被纳入公司合并报表,且鄂州二医院医疗服务收入和净利润增加较大。 曾为济民制药重要的业绩支撑点的医院资产,如今却变成“烫手山芋”:业绩没完成,业绩补偿也迟迟未能兑现。济民制药2019年8月2日公告称,因业绩对赌方仍未履行业绩补偿承诺,公司已将子公司鄂州二医院的原股东浙江尼尔迈特针织制衣有限公司(下称“尼尔迈特”)告上法庭。 2016年12月,济民制药与持有鄂州二医院股权的尼尔迈特、及其股东王建松和叶晓庆及鄂州市嘉禾医疗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嘉禾医疗“)签订《股权转让及增资协议》,以总价2.08亿元收购其持有的目标医院80%的股权。同时,双方同比例增资,济民制药与尼尔迈特分别增资1.36亿元、3400万元,合计1.7亿元。 尼尔迈特承诺,鄂州二医院2017年至2019年的扣非净利润分别不低于2300万元、2645万元、2843万元。然而,鄂州二医院在2017年度顺利完成业绩承诺后,2018年的扣非净利润仅为1041.78万元,不及当初承诺的业绩的一半。 未完成的业绩承诺的还有白水济民医院。2018年2月,济民制药用自筹资金1.26亿元收购了赵选民持有的白水济民医院60%股权。被纳入上市公司财报的白水济民医院,2018年实现扣非净利润为629万元,仅约为业绩承诺的三分之一。 济民制药表示,2018年年度审计报告完成后,公司与业绩承诺方赵选民协商业绩补偿事宜,赵选民认为公司的收购成本仅为1.26亿元,现补偿金额远大于收购成本,该补偿条款过于苛刻,持反对意见,经双方多次协商,补偿方案难以实施推进。经多次沟通协商,双方达成一致,并于6月3日签署了正式的《股权回购协议》,回购价格合计为1.39亿元。 对于鄂州二医院及白水济民医院为何均未完成当初的业绩承诺,经济观察报记者致电李仙玉,其个人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济民制药董事、常务副总经理、鄂州二医院法定代表人邱高鹏则表示“不接受采访”。截至发稿,济民制药董秘张茜也尚未回复记者提问。 尽调失职?原实控人背锅? 随着鄂州二医院原股东因迟迟未能兑现业绩补偿承诺而被济民制药诉诸公堂,鄂州二医院被收购之前的多起隐藏的债务纠纷及担保纠纷也浮出水面。济民制药披露的相关诉讼事项的进展公告内容显示,目前鄂州二医院作为借款人的债务金额总计1360万元,作为担保主体负担债务金额1400万元,截至2016年底,还有210万元左右的药品应付款未付清。而济民制药此前对此并不了解。 济民制药表示,鄂州二医院是于2016年7月22日由尼尔迈特出资设立的有限责任公司,登记机关为鄂州市工商局;鄂州二医院(民办非企业单位)是于2003年12月3日成立的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机关为鄂州市民政局。鄂州二医院成立后,购买了鄂州二医院(民办非企业单位)的经营性资产,并支付了合理对价。二者之间并非改制或承继关系,系完全不同的民事实体。 值得一提的是,济民制药在披露的公告中表示,在收购鄂州二医院时,公司聘请的大成律师事务所进行了必要的尽职调查,并就重大债权债务,核查了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出具的《企业信用报告》以及鄂州二医院提供的借款清单和借款协议,并与交易标的的财务负责人等相关人员进行了沟通。进一步地,交易标的实际控制人王建松也承诺没有未披露的或有负债和其他担保。 而根据济民制药披露的公告,王建松曾保证,“除上述已披露债务外,鄂州二医院、鄂州二医院(民办非企业单位)没有其它因 2017年1月4日之前的事由发生的债务。上述债务实质是指王建松个人债务,与公司无关。” 王建松也承诺,“本人将在2019年8月30日前解决陈望军为债权人的债务,其余债务承诺在2019年12月30日前解决。” 虽然鄂州二医院麻烦缠身,但济民制药仍然还得继续投入真金白银。济民制药7月6日公告表示,公司2018年度非公开发行A股股票的申请获得证监会通过。济民制药本次拟募集资金不超过4.49亿元,扣除发行费用后的净额中,约3.19亿元拟用于投向鄂州二医院新建工程项目,其余资金用于偿还银行贷款。 截至目前,济民制药已直接控股博鳌医院、鄂州二医院、新友谊医院和白水济民医院4家综合性医院,发展医疗健康服务业绩累计耗资逾11亿元。 市销率普遍偏高 医院并购热潮始于2014年。普华永道发布的报告显示,在政策红利和资本推动下,2014-2016年间医院并购交易的规模也日益扩大,已披露的医院交易金额从为60亿元一直跃升到160亿元。随后两年已披露的交易金额均有所下滑,分别为150亿元和144亿元。医院投资并购进入调整期。 “我觉得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那两年的医院投资。”一位医院投资领域的资深人士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 疯狂过后,相关上市公司前期所并购医院并未给相关企业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达不到收购业绩承诺的情况也并非济民制药一家。今年以来,创新医疗、星普医科等上市公司前期收购的医院资产相继出现了业绩不达标的情况。医院投资的业绩承诺完不成成为了普遍现象,部分标的资产甚至处于“失控”状态。 一系列高业绩承诺及业绩未达预期出现的背后,上述国内某大型综合医院集团CEO看到的是资本的不理智。他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很多公司都用3倍、4倍甚至更高的市销率去进行估值,这肯定不是合理范围,违背了医疗的本质和商业规律。” 据了解,对医院的估值,业界主要有“成本价+溢价”、“市盈率PE”和“市销率PS”等三种模式。“成本价+溢价”模式,一般适用于暂未开业或刚开业运营不久的医院;“市盈率”PE模式,适用于医院已正常运营数年,且有相对稳定的业务收入和利润;“市销率”PS模式,适用于医院有一定的业务收入但暂未盈利。 某涉足医疗服务领域的上市公司高管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按照市盈率进行的估值的医院,一般的估值为10至15倍是比价合理的。但是在之前的医院并购热潮中,医院的价格水涨船高,估值被炒得比较高。随着潮水退去,目前15倍的估值也是相对比较高的。”而很多上市公司收购的医院估值均偏高。其中,白水济民医院被并购前夕的PE估值约为30倍数;齐齐哈尔建华医院于2016年初被千足珍珠(现“创新医疗”)收购时,PE估值约为20倍;星普医科于2018年收购的重庆华健友方医院有限公司的PE估值更是高达53倍。 此外,医院的整合及经营也并非易事。一位业内人士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医院人才、管理、政策变化等因素都会影响医院经营与营收。“例如,2017年北京开始执行‘药品零加成’要求医疗费用的增长不能超过去年的10%,对药占比和耗材占比均有要求,要求药品占比下降至30%,耗材占比下降至20%。这些都对医院收入造成很大影响。”